第405節(jié)
☆、0542:順理成章的親近 “……” 挾恩圖報!不要臉! 我吃rou會吐,還不是你害的! 寧夏朝著閉眼的人鼓著腮幫子,皺了皺鼻子;沒承想,那人卻在此時睜了眼。 她忙擺正面色,想說點什么轉(zhuǎn)移尷尬,卻因為太急,嘴里的氣一出去,口水便噴了出去。 方才喝過雞湯,此時噴出的氣息,全是那雞湯味兒。 看著他瞬間黑下的面色,看著他面上的口水,寧夏手忙腳亂的給他抹著:“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真不是故意的……” “你離我遠點兒!” 一抬手,將她推開;瞧她被推的坐到地上,他怒道:“我就說過,帶著你,是個麻煩!” 瞧著他往河而去,寧夏抬手悟臉,真是沒臉見人了。 怎么這么蠢???怎么就這么蠢??? 她坐在那兒,悟臉尷尬;他回頭一看,怒意頓消。 搖頭走到河邊,捧水凈了臉。 看著湍急的河水,聽著陣陣水聲,腦子里,想著她尷尬悟臉的模樣,便是沒忍住笑出聲來。 這女人,總有本事左右人的情緒。 “那什么,主要是你的雞湯太好喝了,我那什么……” 那人冷著臉回來,寧夏想拍馬討好,以消尷尬氣氛。 可是,看到他面色沉的厲害,只能打住,尷尬說道:“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br> 短短兩日,她好似跟‘對不起’這三個字黏上了似的。 先是好心辦壞事,現(xiàn)在又噴他一臉。她真的是沒臉跟他說別的了。 她這尷尬模樣,比以往那咄咄逼人的性子磨人多了。 周宇鶴明明對她如今能低頭,能認錯的態(tài)度很是滿意,卻偏生擺出冷臉,冷聲說道:“帶上你,我很后悔!若你還是這般看不清狀況,還不懂得如何與我共處,我不介意做個言而無信的小人,將你丟在山中,與野獸作伴。” 這般警告,寧夏立馬點頭。 她保證,從現(xiàn)在起,離他遠遠的!保證不多話,不輕易靠近! 所以,她也不問,為何就能吃rou了? 和自己男人在一起,自然是被寵著,被疼著。跟不待見自己的人在一起,自然是討不得好,更別指望那人能把她當女人看待。 前頭的人健步如飛,寧夏跟在后頭氣喘吁吁;那人再一次停下不耐煩的看來,寧夏饒是是累的無力說話,也得扯出一個笑容:“你有傷在身,趕路太急終究不好?!?/br> 其實,是她真的好累。 周宇鶴冷冷的看著她,似對她這般無用很是嫌棄,看著她尷尬的笑,再一次聲明:“若非是你,我早便過了這山頭;如今帶著你,慢了行程。若是染九沒死,追了來,我亦被你拖累!” 那是你牛?。∏宥厩耙朔?,清毒后直接能飛。我這渣渣,能跟你比么? 看著那人冷冰冰,不耐煩的模樣,寧夏只能裝傻,朝他笑道:“我休息休息,待會兒就能快些了?!?/br> 茫茫大山,真那么容易找來,逸軒也能找來了。 又不是赤煉,怎么可能那般逆天? 這話,只能在心里頭嘀咕著;他說的話,不能反駁,還不能有一丁點兒的抱怨,否則他立馬暴走,丟下她不管。 短短兩日的相處,寧夏真心覺得這男人脾氣很不好!也很愛發(fā)火! 師父跟他在一塊兒,真是夠辛苦的! 寧夏心里頭嘀咕著,那人卻是冷著臉走了回來。 “還要休息?吃個早飯耽擱了一個多時辰,你是準備再休息一個時辰?還要不要趕路了?不如,我陪你在這兒多休息些日子,等著他們來,也省得跑來跑去的那般麻煩!” “……” 大哥,我跟你比不得啊!我內(nèi)力撐不了那么久! 寧夏表示好無語!這廝氣起人來,真不是蓋的! 她扶著樹,站在那兒有話說不得,周宇鶴卻是冷聲說道:“過來!” “我……”我覺得你有點兒奇怪啊! 分明僅隔兩步,他還讓她過去;寧夏表示,這男人不會是暴走了,讓她送上去被揍吧? 這男人脾氣差,她真怕他揍人,在原地碾著地面,小聲說道:“周宇鶴,我是女人?!?/br> 雖然你不把我當女人看待,可是你跟我動手,那就是打女人。 男人暴走打女人,很沒品的! 她這話,聽的他差點失笑。 “我還真沒發(fā)現(xiàn)你是女人,以往算計報復的時候,沒發(fā)現(xiàn)你這般嬌貴。” 寧夏心道:那是用腦子,這是靠身體素質(zhì)! 哦,不對,還有心理素質(zhì)! 若是心理素質(zhì)差,他這走兩步罵三句,早給氣瘋了! “再說一次,過來!” 看她面上扯著笑,腳下的地卻是給她碾出一個窩來,周宇鶴冷聲說道:“再讓我重復說同樣的話,你就給我滾!收起你那假惺惺的笑容,不要擺出這幅委屈又不耐煩的模樣!現(xiàn)在是我求著帶你出山?你若擺不正自己的身份,不如死在這山里頭!免得出去了也是一個麻煩!” “……” 寧夏表示,她現(xiàn)在連假笑都不敢了。 她垂眼走了過去,步子還沒頓住,卻是被他一把捉了手腕:“這個山頭呆的太久,再不走,野獸蜂擁而來,想護你都難!” 這般說著,連個招呼也不打,帶著她飛身而起。 寧夏一個不慎,險些手臂脫臼,連忙摟著他的腰身,這才免去右手報廢的危險。 抬眼,對上他厭惡的神情,一咬唇,輕聲說道:“對不起,我……” “閉嘴!” 她的話,被他冷聲打斷。 她想說,我不是故意占你便宜的。 因為,在他眼里,一切貼上去親近的,都是占他便宜。 可惜,她的話被打斷了。 寧夏憋屈的轉(zhuǎn)開眼,表示,這日子真不是人過的! 數(shù)次的責罵和冷臉,寧夏只能習慣。 雙手攬在他腰身,不再言語。卻是沒看到,在她垂眼時,那人眸中得逞的笑意。 有了這些前奏,在接下來的時間里,周宇鶴帶著她穿梭在林中,摟著她起起落落,都顯得順理成章。 畢竟,性命重要。 周宇鶴的態(tài)度和行為都在告訴她,他絕不會因為她,而慢了行程。 習慣了他的冷臉,也習慣了他的壞脾氣;如此兩日之后,對于搭他的順風車也適應了。 所以,在他出言,讓她半夜去尋藥時,她也只是回到:“好?!?/br> 甚至不再去問,為何要半夜尋藥? 滿天繁星,似淘氣的娃娃,眨著的眼,一閃一閃的,天真而美好。 舉著火把,寧夏等著眼前的花。 他說,這種花,在深夜才開,開不過一盞茶的功夫。而她,要在花盛開時,將花采了。 舉著火把,寧夏打了個哈欠,問著赤煉:“赤煉,周宇鶴一直是這樣嗎?他脾氣這么差?” 以前跟那人過招,他也擅長做戲,真沒看清他這壞脾氣的本性;如今看清了,真覺得難以置信。 所以說,上天都是公平的。 上天不會讓任何人完美無缺,周宇鶴各方面都優(yōu)秀,所以他瞧不起人,脾氣也差,還是個種馬…… 寧夏問這,赤煉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這意思,寧夏瞧不懂,也沒心思去懂。 等了許久,花終于是有動靜了。 看著花開,寧夏只覺得整個世界都是絢麗的。 看著垂首的***瞬間挺直,花瓣散開那一刻,仿佛打開了通往絢麗世界的生命之門。 花兒盛開的那一剎那,仿佛聽到了‘砰砰砰’的聲音;花瓣瞬間散開,美的讓人忍不住嘆息:“好美!” 從沒看過花兒盛開的經(jīng)過,雖說半夜來找花,很累!可是,看到這美景,也值了! 花兒盛開,赤煉催促著寧夏趕緊摘了,拿著花,一人一蛇回了休息的地方。 火堆只??蓱z的一點火光,守著的人,卻躺在枝頭,睡的舒坦。 也沒指望他能幫忙添柴火,寧夏隨手添了幾根樹枝,撥了撥火堆;火旺了,這才走到樹下,喊著他:“周宇鶴,花摘來了?!?/br> “上來?!?/br> 依舊是不帶感情的話,她連撇嘴都省了,飛身上樹,坐到他旁邊的枝頭。 火把因著上樹的沖力而火光搖曳,跳躍的火光中,只見枝頭之人面色有些難看,好似身子不適。 寧夏倒是沒想到,他竟是這副模樣。 看著他閉眼模樣,忍不住的放輕了聲音:“周宇鶴,你還好嗎?” “死不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