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6節(jié)
待得陳易走了,方曉這才將最后一道菜給布上。 瞧著方曉立于一旁未入座,寧夏搖頭一笑:“站著做什么?王爺又不吃人,怎的又拘束了?” 這四年,忙的時候,各自在工作場地隨便解決一頓;回到府上,都是坐在一起吃的飯。 這會兒逸軒回來了,這些人又開始拘束了。 方曉微微一笑,瞧著北宮逸軒不可查覺的點頭,這才落坐。 三人同桌而食,寧夏給北宮逸軒介紹菜名。 這一道道菜品下去,那人便是越發(fā)篤定,她這酒樓,會搶不少的生意! “培訓(xùn)了多久 ?”喝了一口湯,北宮逸軒這才問著。 “三年了。”寧夏給她乘著老鴨湯,酥軟的鴨rou入口即化,酸辣的湯汁十分搶味。 “去蘇江考察之時,他做的菜失了水準(zhǔn),鬼醫(yī)師父嚷嚷著叫人換菜,他不服氣,從廚房沖出來理論。鬼醫(yī)師父也是餓了,不想與他多說,沖進(jìn)廚房自個兒做了一桌;他瞧著了,工作也不要了,纏著鬼醫(yī)師父要拜師;師父嫌麻煩,就將他丟給我了。” 說到這,她便是忍俊不禁:“別看他年幼,卻是個倔性子,很是要強;你也知道,我平日忙,沒功夫與他瞎折騰;為了清凈些,我激他,我吃的東西他都不會做,他不服,這一樣樣下來,就乖乖的呆在這兒練手藝,不來煩我了?!?/br> 原來如此! 她會的東西,這兒的人都不會,也難怪那般崇拜了! 有了方童這前車之鑒,如今北宮逸軒是一瞧著有人崇拜她,腦子就在想著,如何將那沒成型的朵兒給掐了。 當(dāng)然,這事兒還沒個準(zhǔn)兒,他也不能亂來。 腦子里轉(zhuǎn)了一圈,這才問道:“他帶了徒弟了?” “帶了,他的徒弟歲數(shù)都比他大,他也是靠著真本事讓人折服;不過,這孩子性子好,不張揚,是個實誠的。我便想著,給她一個廚師長的位置,專給七八層的客戶做菜,順便帶帶下頭的人。” 性子好,不張揚,是個實誠的。 瞧瞧,連脾氣都這般像! 這頓鐵,吃的是不錯,那人心里頭也在轉(zhuǎn)著許多的事兒。 吃了午飯,接著逛。 逛了游樂場,看著旋轉(zhuǎn)木馬時,眉頭一挑:“這是孩子坐的?” “不一定,大人也能坐的?!?/br> 說話間,她拉著他,坐到了木馬上。 方曉走到大風(fēng)輪旁,轉(zhuǎn)著機(jī)關(guān)盤。 當(dāng)木成旋轉(zhuǎn)的那一刻,北宮逸軒雙手摟在她腰間,沉沉一個呼吸。 太多新鮮的事物,她真是想做,都給做了! “在我們那兒,木馬在旋轉(zhuǎn)時,還有音樂;晚上的時候,彩燈照著特別的漂亮。” 想到電視里的情節(jié),她回頭看著他:“偶像劇里,都離不了旋轉(zhuǎn)木馬;男女主都會有坐在一起,相互對視的場面?!?/br> 她那句‘對視之后會接吻’還沒說出來,他倒是低下了頭,吻住了她的唇。 坐在旋轉(zhuǎn)木馬上,和愛的人相吻,這是電視里的畫面。 唯美的畫面,只在電視上見過,她卻從未想過,自己也會經(jīng)歷。 而且,還是在這古代經(jīng)歷! 啊喂!這可是大白天啊!雖然工人不在這里,可他不怕被人撞著么? (最近忙,再加上兩天一更讓親們等的慌,so,我決定這個月不更了,埋頭碼字,下個月爆更。希望能一次全部丟出來,就算丟不出來,能丟一半也成啊,那樣看著好爽~~) ... ☆、0590:番外之勝者為王 “蟬兒,我頭暈了?!?/br> 他這般說著,將她摟的越發(fā)的緊。 可那吻,卻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竟是落到那耳垂上。 風(fēng)一起,撩起了長發(fā),也擋下那人舌尖往她耳垂一掃的無賴行為。 他無賴,寧夏也無奈了。 他頭暈?頭暈什么???接下來,莫不是想說,要回府去休息了? 果不其然,在他抬頭之時,說的話雖是不一樣,可那意思卻也是一樣的。 “最后一站是客棧,咱們?nèi)ツ莾盒菹⑿菹⒖珊茫俊?/br> “……” 壞人! 那人摟在腰間的手打了個圈兒,寧夏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真是沒個正經(jīng)的!她算是真正體會到網(wǎng)上說的那個段子了。 情侶外出旅游,看的不是風(fēng)景,而是床上風(fēng)光…… 雖是大勝而歸,分了大宇江山,可是,東周失了兩個皇子,這也是一大損失。 御花園 東周皇帝看著院中紅梅,向來凌厲的眸子里,竟是透出了幾分疲憊。 周宇鶴靜立一旁,安靜的園子里,偶爾聽得樹上積雪滑落的聲音。 “這些年來,你辛苦了?!?/br> 這句話,似用盡了那人的力氣。這句話,不是心疼,不是褒獎,而是無可奈何。 聰明如他,這么多年來,如何理不透當(dāng)年那些勾當(dāng)? 可是,理透又如何?幾個皇子,如今只剩下周宇鶴一人;他再是怒,也不能將周宇鶴殺了! 若說這幾年宮中妃嬪能再育子嗣,他還能狠心下手;可是,這幾年,宮中嬪妃無人有孕,這讓他不得不放棄心中狠念。 再加上這幾年出征伐宇,周宇鶴已然得了民心。就連將士們,對周宇鶴亦是心悅誠服;他若動手,只會引來動蕩。 東周皇帝心里頭想了許多,周宇鶴面色未變,垂首回道:“父皇言重了,為父皇分憂,乃兒臣之職?!?/br> “分憂?” 那人一聲冷笑,這聲笑,將父子間薄如蟬翼的粉飾轟的一點不剩。 轉(zhuǎn)眼,冷冷的看著他,東周皇帝負(fù)于身后的手,越發(fā)的緊。 “鬼醫(yī)弟子,果真是名不虛傳!哪怕人在前線,依舊能讓朕再無子嗣!” 你還想要子嗣? 周宇鶴抬眼,與那人對視。 四年前的東周,與當(dāng)初的北煜有何區(qū)別? 他能請纓去攻打大宇,就不會給自己留下后患! 東周皇帝這些年寵幸了多少妃嬪,占了多少宮女,他盡知!若讓妃嬪再給他添個皇弟,他只怕別想從戰(zhàn)場上回來了! 哪怕是回來了,北宮榮軒的過去,就是他的將來?;饰唬荒苓h(yuǎn)遠(yuǎn)的瞧著罷了。 四目相對,暗涌漸起。 那人看著周宇鶴,胸膛起伏,心中自是惱恨。殺了眼前的人,東周將會落入外姓之手;不殺此人,難消心頭之恨。 無聲的對峙,所有的怒火,通過眸子傳達(dá)。 “罷了。” 勝敗已定,再去追究,又有何意義? 就像當(dāng)年,周宇鶴于人前救了北煜皇帝,他明知周宇鶴便是鬼醫(yī)弟子,卻是沒必要再去追究。 此時再想,他只恨自己疏忽了! 那人重重一嘆,壓著心頭的萬千怒意,疲憊的說道:“大勝而歸,還未對你嘉獎,你有何要求?” 走到這一步,周宇鶴的本事有目共睹,給他不想要的,不如問他有何想法? 那人開口,周宇鶴也不客氣,“母妃如今,還是個貴人?!?/br> 貴人的身份,還是當(dāng)初生了他所得;二十幾年來,母妃過的什么日子,他比誰都清楚! 旁人看來,一個宮女,受王寵幸,能得貴人的封號,已是祖上積德! 旁人所想,亦是東周皇帝之意 ;這么些年來,他甚至忘了,周宇鶴的生母到底是何模樣? 此時,聽周宇鶴提及,他才開始回憶那人模樣。 那人神情,周宇鶴看在眼中,冷在心里。 這幾年在外打仗,他的父親,卻是一眼也沒去看過母親!就基本的敷衍都沒有! 就因為沒有靠山?就因為母親身份卑微?所以,這高高在上之人去看一眼都是母妃的奢求? 既然你這般無情,便別怪我狠心! “本月十六倒是個好日子,想必適合冊封皇貴妃!” 皇貴妃,在皇后之下! 雙眼一瞇,東周皇帝看著眼前之人。他的胃口,可真夠大的!也不掂量掂量,那女人坐不坐得上那位置? “冊封儀式自是隆重,父皇年事已高,兒臣恐父皇力不從心,便代勞了!” 越俎代庖之事,他做的理所應(yīng)當(dāng)。 好不容易才壓下的怒火,在此刻終于是爆發(fā)了出來;那人一甩手,似要呵斥,卻被周宇鶴捉住手腕,甚是溫和的說道:“父皇已過不惑之年,眼瞧著一腳進(jìn)了知命之年,身子自是不如從前;冬日天寒,父皇可要多多注意身子,可別著涼了!雖說這東周的江山兒臣能接手,可母妃的冊封儀式,還得父皇全程相陪?!?/br> 你們個個都瞧不起我,都說我是賤人所出。 如今,我便要你們瞧個清楚!站到高位的是誰?能坐上那皇位的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