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節(jié)
真沒想到從來一本正經(jīng)的許哲,也有這么放縱的一天。果然男人都這樣,一旦□□就收不回來,再正經(jīng)的人從此也有了邪念。 他將這兩人走在一起的畫面拍下來,傳給了正在和人鬼混的莫杰西。 對方收到照片不由一笑,心想果然人不可貌相。 ☆、第11章 陷阱 趙惜月第二天一早回到旅館。 按照她事先和許哲的約定,沒跟齊娜說實話,只說是在他房里過的夜。齊娜一臉好奇,抓著她不停追問細節(jié),害她只能往浴室里躲,沖了個澡后就開始收拾行李。 錢既然已經(jīng)掙到,她就不打算繼續(xù)待下去。齊娜有點遺憾,還想攛掇她多留兩天。趙惜月疲憊地看她一眼,故意道:“我身體不舒服,還是早點回去得好?!?/br> 齊娜自以為懂了,就沒再攔她。她把收到的現(xiàn)金拿出來給趙惜月,又幫她在附近找了銀行把對方給的港幣存了進去。 然后她趙惜月改簽了最早的一班航班,匆匆趕回s市。 接下來的幾天,她一直在處理這個事情。先是把錢兌成人民幣給了病友的jiejie,又去醫(yī)院交了一筆費用,隨即就跟醫(yī)生商定手術的時間,一大通事情忙下來后,才有時間去許醫(yī)生那里給他打掃屋子。 她現(xiàn)在一想到許醫(yī)生三個字,面前就會不自覺出現(xiàn)那張臉。一樣的姓氏,同在省一院工作,會是同一個人嗎? 還是說其實是父子叔侄,多少有點血緣關系? 上次水龍頭壞掉的時候,本以為來的那個就是主家,沒成想他卻自稱是主人的朋友。于是這個頗為神秘的許醫(yī)生,到現(xiàn)在依舊沒有浮出水面。 因為好奇,抹灰的時候趙惜月特意找了找,卻還是沒能找到一張照片。 接下來的生活過得很平靜。手術即將到來,趙惜月不免有些緊張。好在齊娜從香港回來后,一直陪在她身邊,總拿各種好話安慰她。加上醫(yī)生那邊也比較有信心,手術的成功率很高,也讓趙惜月松一口氣。 平淡的日子總是過得很快,一眨眼的功夫國慶就要到了。趙惜月家不在本市,但mama在這里治病,她也不會回去。并且她已有了打算,畢業(yè)后也不準備回老家,繼續(xù)留在s市打拼。 她這幾年一直在做兼職,人脈機會全在這里,老家的房子已經(jīng)賣了,回去也沒地兒住,倒不如攢點錢,以后和mama在這個城市落腳生根。 這大半個月她一直很忙,一方面跟進手術的事情,另一方面也在拼命接活。賺來的十萬塊轉眼給了別人,手術費付了之后她身邊也沒多少錢。 之前的香港額外得的一萬來塊花了一部分,剩下的則存了起來,加上這些日子接的活陸續(xù)收到錢,她的□□里總算有了一點結余。 有錢傍身之后,趙惜月才沒那么不安。作為一個窮人,她有時候真羨慕那些不必為錢發(fā)愁的人。比如她打工的那家主人,又比如差點和她上/床的另一位許先生。 他們都不像她,不必做金錢的奴隸,有時候確實有點羨慕。尤其是后一位,因為見過幾回印象深刻,想起來更是清晰無比。 偶爾有那么一點空的時候,她的腦海里就會閃過對方的身影。然后就想,這輩子最好都不要見到了吧。 許哲離開香港的時候也抱著同樣的想法,但很快他就發(fā)現(xiàn),自己竟不得不找上門去。 起因并不復雜。剛從香港回來后不久,某天因為家族間的聚會,許哲不得已和莫杰西見了面。 他們兩人從小就不合。莫杰西年紀并不大,還不到二十,算起來就是個黃毛小子。但不知為什么,他對許哲這個世交家的所謂哥哥相當不服氣,總想找他的茬兒。 大約是因為許哲太過優(yōu)秀,從小就是他們這一幫人里最出眾的那一個。不管是長相、頭腦還是家世,甚至是性格,都被各家長輩紛紛贊揚。 和許哲站在一起工,莫杰西總是被數(shù)落的那一個。 所以他才找了趙惜月,想要給一直以來被豎為標桿的許哲一點麻煩。 如果長輩們知道他也就是個會招/妓會玩女人的男人,或許能將他從此拉下神壇。 那天的聚會給了莫杰西很好的機會。當天在場的人中有幾個平時和他玩得不錯,家世背景不如他,膽子卻不比他小的主兒。他不方便自己出面,就把抹黑許哲的事情交給他們來做。 那幾個喝了點酒頭腦就不清醒,趁著長輩們都在的當口,其中一個拿出手機來,故意擺到許哲面前:“兄弟,想不到你也這么會玩,照片里那姑娘是誰?” 許哲臉色未變,仔細瞧了一眼,發(fā)現(xiàn)是他領著趙惜月進酒店的畫面。本以為對方不過想找個人來拖他下水罷了,沒成想這事情還有后續(xù)。 他也不慌,隨口答了句:“一個朋友?!?/br> 另一個渾小子就接嘴道:“別拿朋友糊弄我們,老實交待,那晚上你們干嘛了?” 他們這么一鬧,幾個家長就好奇湊了過來。許哲的父親霍子彥拿過手機一看,倒是先笑了起來。 他看向兒子的目光充滿贊賞,仿佛對他遲來的男性覺悟感到相當滿意。 二十四歲的年輕人,確實該有點感情生活??偦畹孟穹鹜右粯?,他這個當父親的也會心疼。 許哲沒被照片弄得尷尬,倒被父親看得有點不自在。那幾個人還在唧唧歪歪,拉著他非讓老實交待。 莫杰西的父親莫立仁過來拍拍他的肩膀,頗感欣慰道:“我們許哲也會戀愛了,好事情?!?/br> “只是普通朋友?!痹S哲解釋,“前一陣我們醫(yī)院有個姑娘上天臺要自殺,當時她出面把人勸了下來。后來她朋友突發(fā)性急病送來急診,我們又打了一回照面,僅此而已。” 莫杰西有點忍不?。骸捌胀ㄅ笥汛笸砩夏銕鼐频辏@不合適吧。” “那晚有點突發(fā)情況,我確實帶她回了麗晶,開了一間房給他。你這么關心倒是可以去查查酒店的開房記錄,看我說的是不是真的。” 莫杰西臉上一訕,有點沉不住氣:“別說得那么好聽,這女人我認識,就是個出來賣的。你那晚上把人叫去房里,還敢說什么也沒做?” “這么說起來我在香港的事情你好像比我更清楚,誰跟你說的,戴宏才?” 本來不想暴露這個人,但話趕話說到這里莫杰西也沒忍住,脫口而出道:“正好碰見聊了幾句,你叫他幫你拉/皮/條,我也當真沒想到?!?/br> 許哲一早有準備,這會兒淺淺一笑,不在意道:“戴宏才在香港這幾年撈了不少,子公司發(fā)展不順,錢有一半進了他的口袋。他這會兒大概忙著應付香港警方的調查,居然還有空跟你造我的謠?” 聽到這話莫杰西臉色一變,有種掉落陷阱的感覺。 他還沒說什么,許哲再次開口:“這姑娘是正經(jīng)的大學生,你別紅口白牙誣陷人家。到底是我的朋友,說話注意點。你說她做那種生意,那不如找個和她有關系的人出來說一說。我知道你在這一圈混得開,但凡愛玩的沒有你不認識的。” 一番話說完,現(xiàn)場啞雀無聲?;糇訌鹤油度ベ澰S的目光,莫立仁則是二話不說,往自家兒子后腦勺重重打了一巴掌。 “別把許哲想成跟你一樣的人。你再不給我收收心,回頭看我怎么收拾你?!?/br> 莫杰西不敢和父親當眾頂嘴,心里卻將許哲恨出個洞來。想不到那個女人是個臭婊/子,明明跟許哲認識還裝得挺像,兩個人聯(lián)起手來耍他。 這么看起來,許哲那晚上根本沒碰她,可還幫著她敲了自己一筆。 這股子窩囊氣,他絕對忍不下去。 許哲深知莫杰西的個性,看他那晚的神情就知道他一定會去找趙惜月的麻煩。所以第二天就抽空去了趟學校,準備找趙惜月好好談談。 他事先做了一些調查,查到趙惜月念外語系。加班到七點直接去了她們學校,在教學樓下等著。那天外語系晚上有選修課,他看了課表后掐著時間站在布告欄前,大概八點左右課結束后,樓里涌出來一大波學生,大部分是女生,湊在一起說笑個沒完。 許哲一聲不響,如雕塑般站在陰影里,但依舊逃不過女生們銳利的眼睛。 外語系向來陰盛陽衰,難得見著有個帥哥大家都很好奇。有幾個愛八卦的眼尖認出了許哲,知道他是從前醫(yī)學系的傳奇人物。十四歲念大學,二十一歲醫(yī)學碩士畢業(yè),如今在省一院急診科工作,典型的男神級人物。 于是八卦的話題立馬轉到許哲身上。 趙惜月跟著同學一起走出外語系的大樓的時候,就聽人不停地在說“許哲”“許哲”什么的。她就想這又是哪里冒出來的新晉校草,讓一干女同學這么花癡? 結果剛走出大門,就被前面放緩腳步的同學攔住去路。她有點莫名,四處張望一下,因為天色的關系只看見有個人站在門前布告欄下,卻看不清長相。 但不知怎么的,她的心竟惴惴不安起來,總覺得那人在看自己。 旁邊齊娜發(fā)現(xiàn)她的異樣,小聲湊近了道:“怎么了,這人誰???” “不知道?!?/br> 聽到她們的對話,有好事之人就開始宣傳:“許哲啊,醫(yī)學院的傳奇人物,你們居然不知道。” 一說這名字齊娜了然地哦一聲,笑道:“知道,我知道?!?/br> 然后她看趙惜月:“你不會沒聽說過吧?” “還真沒有?!?/br> 幾個人正說著話,那邊許哲也看到了趙惜月,不理會旁人的目光徑直朝她走了過來。 當走近之后趙惜月才注意到他,頓時嚇得說不出話來。 難道他還是后悔了? ☆、第12章 下手 事情都過去了,他還來找她做什么? 周圍的人一副看好戲的樣子,沒一個準備走的。許哲只當他們不存在,直截了當沖趙惜月道:“你下課了,我找你有點事兒?!?/br> 趙惜月反應慢了半拍,就沒接嘴。 許哲又道:“有時間嗎?” 齊娜推了趙惜月一把,替她回答:“有,她有?!?/br> 趙惜月瞪她一眼,發(fā)現(xiàn)周圍人全在看她,為免尷尬繼續(xù),她只能頂著一片艷羨的目光,默默跟在許哲身后離開。 走的時候她不由想,終于知道他的名字了。許哲,許哲,聽起來還不錯。他這個人本就高深莫測,有那么點哲學家的味道。 只是有時候,未免太過固執(zhí)。 想起他之前說的那些不留情面的話,趙惜月不免情緒低落。 夜風有點涼,兩人進了學校的某小咖啡館,趙惜月點了杯奶茶,許哲卻只要了杯水。 坐下后趙惜月問他:“找我什么事兒?” 許哲開門見山:“你最近最好小心一點,沒什么事兒的話就待在學校里,尤其是晚上?!?/br> “為什么?” “怕你有危險?!?/br> 說起這個事許哲有些許抱歉。本以為事情在香港就結束了,沒想到他一時心軟帶趙惜月回酒店,倒讓人抓住把柄。 昨天聚會的時候他考慮不周,只顧著打擊莫杰西,卻無意間將趙惜月卷了進來。 雖然對她的工作不屑一顧,但許哲還是不想她出事兒。 “最近這段日子特殊,如果你覺得有危險的話,我可以派人保護你。” 趙惜月一頭霧水:“你能不能詳細解釋一下,到底怎么了?” “具體的你沒必要知道,你只需要知道香港的事沒完,有人盯上你了?!?/br> “盯上我?”趙惜月皺眉一想,有點明白過來,“對方是不是發(fā)現(xiàn)我們那晚什么也沒做?” “差不多。你收了錢沒辦成事,他可能會找你麻煩。” 事情抖然變得復雜起來,趙惜月想了想道:“錢我已經(jīng)花掉了,沒辦法還給他?!?/br> “就算還了也沒用?,F(xiàn)在不是錢不錢的事兒?!比绻芪髦皇切奶坼X,許哲分分鐘可以甩一疊鈔票在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