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jié)
我正要回答,東方晴和武鋒同時開口:“因為……” 他們兩人互視一眼,又都閉上了嘴。我有些無奈的看著他們倆,心想你們這么聰明,干嘛不去把殺人狂魔柯南給抓了。聽說,那家伙去哪哪死人…… 不過周小海還眼巴巴的看著我們,我只好親自解釋說:“因為如果蠱下在錢包上,他目的已經(jīng)達(dá)成,完全沒有必要再請你吃飯。除非是第一種可能里,那人根本不知道錢包上有蠱?!?/br> 這么一說,周小海才明白過來,問:“那怎么辦,要怎么才能判斷是錢包還是飯里有蠱?” 我說:“這簡單,把你撿錢包的那只手伸過來?!?/br> 周小??粗约旱淖笥沂?,想了半天,才把右手伸過來。我返身從床頭柜里把養(yǎng)蠱陶罐拿出來放在他手下,然后快速用刀在他手上割了一下。周小海哎呦一聲,立刻就要把手縮回去。我連忙抓住他,說:“不要動,不要命了?” 周小海聽我語氣嚴(yán)肅,頓時不敢動彈。我將他的手放在陶罐上面,讓血能夠順利滴進(jìn)去。滴了幾滴后,便放開他,示意自己去包扎。 周小??戳搜厶展?,問:“這點血就夠了嗎?” 我點點頭,仔細(xì)觀察血液在陶罐中的變化。而周小海喪著臉說:“哥,那么點血你早說啊,我自己割就是了,現(xiàn)在這么大的口子……” “不用謝?!蔽译S口回答。 周小海差點就哭了:“我沒謝啊……” 過了一會,我把陶罐放在桌子上,說:“你的手沒有問題,應(yīng)該是在飯菜里下的蠱?!?/br> “你怎么確定的?”東方晴好奇的看著我手中的陶罐,問:“這東西干嘛用的,血滴進(jìn)去就能確定蠱從哪進(jìn)入人體?” 我解釋說:“你可別小看它,這是我們家傳了六代人的寶貝。如果血中有蠱,這陶罐會把它化作蠱息。但如果是正常的血,那就會被陶罐里的蠱毒吸收同化,什么都不剩?!?/br> ☆、第四十四章 水行陰蠱(2) “也就是說,蠱從口入?!睎|方晴說。 周小海嚇的臉都白了,看著我直打顫,問:“楊,楊哥,你不會要切我的肚子吧……” 我擺擺手,說:“沒那么嚴(yán)重,既然知道是從飯菜中下蠱,事情就好辦了??上业尿隍夹M之前浪費了,不然幫你解這陰蠱就簡單的多了?!?/br> 周小海臉色有些難看,望著我不吭聲。我知道他很害怕,便笑著說:“放心,雖然沒有蜈蚣蠱,但還有別的辦法可以用。你去找人買兩只麻雀,一只鱉和兩只母螃蟹來。記住,都要活生生的,健康的,那種縮頭縮腦,焉了吧唧的不要!另外,找個能把鱉殼磨成粉的機(jī)器來,那種家用搗蒜的也湊合?!?/br> “還有什么?”周小海問。 “暫時就這些?!蔽艺f。 周小海點點頭,又看向東方晴,可憐巴巴的喊了聲:“晴姐……” 東方晴似乎明白他為什么喊自己,便伸手將錢包打開,掏出四百塊錢遞過去,說:“不要耽誤,快去快回。” 周小海從地上爬起來,把錢接過去,拍拍屁股就跑出病房。我看了眼他狂奔而出的背影,問:“好像,你已經(jīng)習(xí)慣給他錢了?” “他家以前是很有錢的?!睎|方晴說:“我們剛認(rèn)識的時候,他花錢大手大腳的,從沒吝嗇過。不過半年前,他mama去世,他爸就不往家里寄錢了。這孩子是溫室里養(yǎng)大的花朵,連他爸在哪,怎么聯(lián)系都不知道。這些日子里,都是跟著我們吃,所以也算習(xí)慣了?!?/br> “他媽去世,當(dāng)?shù)脑趺磿ψ约旱膬鹤硬宦劜粏枺俊蔽液苁且苫蟮恼f:“這很不符合常理啊。” “誰知道呢?!睎|方晴聳聳肩,說:“吳波那幾個小子說,小海有可能不是親生的,被他爸知道了。所以老婆死了,誰還愿意當(dāng)冤大頭替別人養(yǎng)孩子?” “聽起來倒是有幾分可能?!蔽艺f。 “反正不管怎么樣,大家總算朋友一場,能幫也就幫了。等以后電臺做起來了,從他工資里扣就是。”東方晴說。 “你倒是位知心大jiejie?!蔽倚χf。 “貧嘴。”東方晴白了我一眼,又忍不住心里的好奇,問:“你讓他買那些東西做什么?” 我再次笑了一聲,說:“到時候你就知道了?!?/br> “不稀罕!”東方晴撇撇嘴,說:“對了,晚上別忘了八點之前來演播室。我們今天在各大論壇做了推廣,反響還不錯,估計晚上聽眾會增加不少。那些人可都是沖著你來的,你要是不去,我這電臺立刻就垮了。” 聞言,我頓時苦笑,說:“你都把話講到這份上了,我不去,豈不是要為你的破產(chǎn)負(fù)責(zé)?” “別忘了,我哥會變成現(xiàn)在這樣,你也有部分原因呢??丛谒拿孀由?,你也該幫幫我度過最艱難的時期吧?!睎|方晴說。 我嘆口氣,有心告訴她事情的真相,卻不知該怎么說。強(qiáng)子的事情,至今都是我心里的一個結(jié)。一場普通的酒后斗毆,竟然引發(fā)出這么嚴(yán)重的后果。說起來,這里面最可憐的就是周紹勇了。 被強(qiáng)子打一頓,被我下蠱,被養(yǎng)鬼人報復(fù),老婆都被用來種鬼。后來又因為鬼童被我中了蜈蚣蠱,導(dǎo)致身體半殘,真是可悲到極點。 等強(qiáng)子醒過來,如果讓他知道自己所做的事情會變成這樣,恐怕會嚇的合不攏嘴吧。 隨后,我們在病房里聊了聊關(guān)于電臺推廣的事情。東方晴說,她讓人把昨天故意演的那一段,當(dāng)作“意外泄漏”,從昨夜到現(xiàn)在,一刻不停的在各個網(wǎng)站論壇傳播。根據(jù)不完全統(tǒng)計,收聽量已經(jīng)達(dá)到數(shù)百萬。這是個很客觀的數(shù)字,東方晴估計說,晚上最保守也會增加數(shù)萬名聽眾。 一個新辦的網(wǎng)絡(luò)電臺,在開播第二天就收獲數(shù)萬名聽眾,這是一個非常好的成績,甚至可以說是奇跡。 不得不承認(rèn),東方晴對轉(zhuǎn)瞬即逝的機(jī)會把握,比一般人要強(qiáng)大太多了。 武鋒對電臺并不感興趣,不過東方晴卻對他有些想法。按她的說法,一個練了幾十年童子功的人,總該有點說頭才對。她的神秘東方電臺,可不僅僅是講蠱或者鬼故事,而是涵蓋了所有與古老東方有關(guān)的神秘事情。 童子功,或者說武功,這種在華夏大地傳播最廣的學(xué)術(shù),也在神秘的序列之中。 因此,東方晴不斷勸說武鋒緊跟著我去她那電臺做嘉賓。武鋒一心只想見識蠱術(shù)的神奇,哪有心思去她那當(dāng)猴子,果斷回絕。東方晴可不是一個隨便就會氣餒的人,聽著他們倆一個喋喋不休,一個充耳不聞,我倒覺得很好笑。 如此,時間很快就過去,待中午快到的時候,周小海才回來。 他提著用草繩捆起來的鱉和蟹,還有裝麻雀的小籠子。另一只手,則提著小型中藥粉碎機(jī)。氣喘吁吁的跑進(jìn)來把東西往桌子上一放,眼巴巴的看著我。 我讓東方晴把病房門關(guān)上,并鎖死,防止醫(yī)生或護(hù)士突然闖進(jìn)來。然后讓武鋒先把那只足有人頭大小的老鱉腦袋砍下來。東方晴雖然個性堅強(qiáng),但終究是個女人,看不下去這血淋淋的畫面,但又忍不住心里的好奇,只好轉(zhuǎn)過身去,時不時轉(zhuǎn)過頭來瞅一眼。 武鋒也是個能人,絲毫不怕被鱉咬到,直接伸手引鱉頭鉆出殼來,然后一手撤回,另一手落下。鋒利的軍刀咔一聲,將鱉頭剁掉,血呲呲的噴了一地。那長長的脖子在地上彈跳幾下,如蛇一般扭動著,看起來很是滲人。 我又讓武鋒把鱉殼完整取下,混著鱉頭放在粉碎機(jī)里磨成粉末。 這邊磨好,我讓武鋒把螃蟹殼去掉,取出里面的蟹黃。現(xiàn)在不是吃螃蟹的季節(jié),兩只母蟹都不算肥。我看了眼,見蟹黃只是勉強(qiáng)夠用。 想了想,我從打開床頭柜,將對付養(yǎng)鬼人殘留的幾袋蠱毒拿出來。仔細(xì)琢磨半天,才想好如何調(diào)配。 隨后,讓他們幾人都離我遠(yuǎn)一些,然后才一個人躲在床的另一邊調(diào)配蠱毒。 東方晴很不樂意的撇嘴說:“有什么了不起的,還怕人看見?!?/br> 我可不是怕人看見,就算他們親眼看我如何調(diào)配,也看不出什么名堂來。要知道,每一種蠱毒都是用最少七八種材料混合而成,而且多半都是粉末狀。只有極少數(shù),是片狀或者塊狀。 之所以躲在床邊,只是怕手一抖,不小心把蠱毒撒出去,會害了他們。畢竟我現(xiàn)在雖然傷勢好了一些,但身體尚未完全恢復(fù),手沒那么穩(wěn)。 幾分鐘后,武鋒喊我一聲,說:“鱉殼已經(jīng)磨好了?!?/br> 我嗯了一聲,繼續(xù)調(diào)配蠱毒。不多時,蠱毒也調(diào)配完成,我把東西裝在一個空袋子里提著從床邊走過去。 將磨成粉的鱉殼鱉頭與蠱毒混在一起,然后讓東方晴找來一個碗,把混好的粉末倒進(jìn)去,又從無頭鱉尸上倒下來一些血混成糨糊。這種活,當(dāng)然只能我來干。雖然本命奇蠱因為咒鬼降的原因無法蘇醒,但它帶給我的百毒不侵能力還在。如果讓東方晴去碰那些蠱毒,用不了幾分鐘,一個大美女就得香消玉殞,到時候強(qiáng)子不找我拼命才怪! 一邊混著蠱毒和鱉粉,我讓武鋒把兩只麻雀的肚子切開,掏出它們的腸子。這個過程一定要小心,腸子是萬萬不能破的。一旦破了,用不了倒還好,萬一不注意用了,周小海可就真得死了。 好在武鋒常年練武,手比我還要穩(wěn),一刀劃開麻雀的肚子,將一大堆臟器擠出來。 常言道,麻雀雖小,五臟俱全。別看這鳥兒小的可憐,去了毛比雞仔還不如,但肚子里東西確實不少。武鋒小心翼翼的伸出兩根手指,在那堆腌臜的東西里,把兩根細(xì)腸子挑了出來。 而這邊,我已經(jīng)把最后的蟹黃放進(jìn)蠱毒鱉粉中拌勻。 武鋒外表粗獷,但手法確實穩(wěn)健,我放下心來,吩咐他把已經(jīng)攪好,如糨糊一般的混合物塞進(jìn)麻雀腸子里。 這是個需要耐心和細(xì)心的活,我手腳不便,很怕一不小心把腸子弄破。至于蠱毒可能產(chǎn)生的危害,這個完全不用擔(dān)心。 經(jīng)過混合過,蠱毒的特性已經(jīng)轉(zhuǎn)變。等武鋒把東西裝完,頂多覺得身體燥熱,不會有太大的副作用。 裝東西的過程并不可怕,只是附近的地面因為麻雀和鱉的血,內(nèi)臟等物,一片狼藉。東方晴看的直皺眉頭,問:“這些東西到底有什么作用?這就能解蠱?” 武鋒聽到她問話,也抬頭來看我,等待解釋。 至于周小海,更是把視線在麻雀腸子和我身上來回轉(zhuǎn)悠,他比誰都心急。 我解釋說:“鱉殼,鱉頭,蟹黃,都可以補(bǔ)腎壯陽。不過,因為有蠱毒的原因,這種陽有所變化。它不僅僅是為了補(bǔ)腎氣,更是為了打壓腎所屬的水。腎水若,則心火旺。陰蠱最怕的就是火氣,所以,首先得讓小海的心火旺盛到極點,才能把它們逼出來!” ☆、第四十五章 水行陰蠱(3) “還是覺得好簡單,這都是生活里到處可見的東西,竟然能解蠱?”東方晴很是懷疑的說。 我說:“越是尋常,有時候越不普通。路邊的一塊石頭,也可能暗藏著千年前的秘密。不過,這些東西的確普通,可你別忘了,我在里面還混了特殊調(diào)配的蠱毒。否則的話,別說鱉殼蟹黃了,就算給小海燉千年人參湯也沒用?!?/br> 說著講著,武鋒已經(jīng)把其中一根麻雀腸灌滿。我拿過來看了看,見十幾厘米的腸子從上到下,都灌的統(tǒng)一粗細(xì),rou眼難以分出差別。我贊嘆一聲,而武鋒則充耳不聞,繼續(xù)鼓搗另一根腸子。 待幾乎所有的“漿糊”都被灌入麻雀腸中,我將兩根接到一起,然后卷成一團(tuán),接著讓周小海過來,對他說:“你要用手拽住一端,把其它部分全部吞進(jìn)肚子里。不能用水去送,要干咽才行。” 周小海哦了一聲,把腸子接過來??粗且淮髨F(tuán)盤在一起,還帶著些許污漬的細(xì)長條,他腦門直皺,拿在手里,不知道該怎么去吞了。 我說:“繼續(xù)耽誤的話,陰蠱會越長越大,到時候就麻煩了?!?/br> 這話雖然是故意嚇?biāo)?,但也有幾分真實。周小海嚇的臉色慘白,皺著眉頭,一咬牙,把灌著鱉殼蟹黃粉末的麻雀腸塞進(jìn)嘴里。我提醒他說:“一定要注意別用嘴去咬,想象你是在吞饅頭,用力往下咽!” 周小海拽著麻雀腸的一端,呲牙咧嘴的亂蹦,試圖讓堵在嗓子眼的腸子快點下去。 生吞鳥類臟器,雖然惡心,但大部分都能做到。不過,腸子的一段留在喉嚨處,這就比較難受了。試想一下,平時我們吃飯卡到一片菜葉,都會渾身別扭,更何況是一條幾十厘米長的麻雀腸。 好在生命對每個人的吸引力都是無比強(qiáng)大的,過程雖然艱難,但周小海很好的完成了我的要求。 他拽著那根腸子的頂端,望著我,等待下一步提示。我讓他坐在床上,說:“麻雀腸雖然薄,但被胃酸融化還需要一點時間,你先等一會。什么時候感覺胃里發(fā)熱,像吃了一大串紅辣椒時就告訴我?!?/br> 周小海用力點頭,老老實實的坐在床上等。武鋒從衛(wèi)生間里洗了手出來,看一眼地上的狼藉,問:“要不要收拾一下?” 我搖頭,說:“等下可能比這還臟,一會一起收拾吧?!?/br> 他點點頭,然后看看周小海,問:“你弄的這些東西,到底是什么作用?之前雖然說是為了挑動心火,但我還是不太明白?!?/br> 我琢磨著,蠱毒發(fā)揮作用起碼需要十分鐘,便趁著這功夫,好好和他解釋了一番。 所謂陰蠱,一般是指見不得光,處于陰暗面的蠱。這個可能不太好理解,不過如果我說活人和死人的區(qū)別,你就能明白了?;钊松钤谔栂?,沐浴陽光會讓人更健康,所以活人的氣,又被稱為陽氣。而死人深埋地下,常年不見光,隨著環(huán)境與時間腐朽,因此,死人的氣,被稱為陰氣。而陰蠱,大部分都是由尸體制成的。 取尸身上的蛆蟲和骨頭,混在一起磨成粉曬干,在陰氣較重的地方埋下。經(jīng)由一些特殊手段培育后,粉末會漸漸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些比跳蚤還小的蟲子。而這,就是陰蠱。陰蠱可以混入飯菜中,也可以黏在某種媒介上,還可以隨風(fēng)灑出。它的施蠱手段多樣化,沒有太多的限制,不過效果最好的,還是讓人親口吃下去或者用從鼻腔進(jìn)去。因為它本就是取自死人,要以死氣來壞他人的身子。而人的活力來源,是食物,是空氣。這兩樣?xùn)|西,對人類來說至關(guān)重要,同時,也是最容易被破壞的。 通過小海之前的敘述可以得知,陰蠱是被人混進(jìn)菜里,那么自然要從腸胃著手。它相當(dāng)于腸胃中的寄生蟲,慢慢吸收你的營養(yǎng),并把蠱毒順著血液和水融入全身。相比其它的蠱蟲,陰蠱的發(fā)作過程,或者說致死較慢,通常需要一個月左右。小海現(xiàn)在不過第一周,想來那蠱蟲應(yīng)該仍在腸胃中蟄伏。 我將那些引動心火的東西混在蠱毒中,借麻雀腸送入腸胃。有趣的是,這些東西被胃酸融化后,會產(chǎn)生極大的火氣。但在被融化前,卻很吸引陰蠱。 下方是火海,上方是天堂,哪怕陰蠱是沒有什么智慧的東西,也會選擇往天堂而去。所以,它會順著麻雀腸慢慢爬上來,由于腸子的另一端被拽在嘴邊,所以陰蠱在不知不覺中,就會離開人體。 這是一種算得上溫柔的解蠱方式,即便它其實也很難讓普通人喜歡。 解釋了半天,武鋒聽的興致很高,不時問我一些關(guān)于陰蠱的具體培育方法。有東方晴在旁邊,我怎么好告訴他和死人有關(guān)的事情,只好模模糊糊,支支吾吾說個大概。 這時,周小海忽然從床上跳起來,張著嘴,大聲嗚嗚起來。 我看過去,只見他滿臉通紅,額頭直冒汗,便問:“感覺到熱了?” 周小海很用力的點頭,眼睛不住的往桌子上的水杯瞅。他的嘴唇從紅潤到發(fā)白,再到干裂脫皮,只用了幾秒時間。也許是調(diào)配時放的蠱毒稍微多了點,這效果比我想象中好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