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節(jié)
武鋒安靜的聽我發(fā)完牢sao,然后說:“沒有誰利用誰,只不過這個世界太現(xiàn)實而已。每個人生存的目的都不同,學(xué)會理解,會讓你舒服很多?!?/br> “雞湯大師,你還真會做思想工作?!蔽艺f。 武鋒聳聳肩,不再說話。其實他的話很簡單,也很有道理。有人活著是為了錢,不讓他賺錢,等于要命。有人活著是為了開心,不讓他開心,還不如去死。錢重要,還是開心重要?這個問題,想來不同的人,會有不同的答案。就像之前我對周紹勇做的那樣,把自己的想法,施加在他身上,反而讓周紹勇活的更不舒服。 領(lǐng)導(dǎo)有領(lǐng)導(dǎo)的想法,周老有周老的念頭,我是楊三七,不是他們?nèi)魏我粋€人,那就何必強(qiáng)求別人與我想的一樣呢。 用俗世中一些朋友的話來說,能處就處,不能處拉倒,地球離了誰都還轉(zhuǎn)。這個道理,其實我早就明白。只不過馬來之行,讓我的心境尚未平復(fù)。人在恐懼中,思想總是很容易悲觀,于是便引動了其它的負(fù)面情緒。我知道自己的煩躁來自何處,所以被武鋒提醒一番后,也就不那么生氣了。 一夜無話,第二天早晨,房門被人敲的砰砰響。姥爺在外面扯著嗓子喊:“三七!三七!快開門!” 方九起來把門打開,我睡意朦朧的,剛從臥室出來,便被姥爺揪著脖子拉了出去。他一邊走一邊罵:“你個臭小子,喊半天都不應(yīng)一聲,我還以為你死了呢!” 我苦笑著,不敢反抗。姥爺把我拉出去,然后對屋前站著的幾人說:“人交給你們了,擺不平這事,我就把你們擺平了放木頭盒子里送回去!” 那幾人面面相覷,臉上都是無奈。他們一個個看起來年齡都很大,滄桑的眼神和面孔,再加上身上那股不由自主散發(fā)出來的強(qiáng)大生命氣息,令人有種看到萬古長青樹的感覺。稍微想一下,我便明白過來,這幾位肯定就是長淮宗和蒼益宗的人了。 長淮宗擅長培養(yǎng)胎元,鍛煉精氣,以此益壽延年。而蒼益宗,則擅長制藥,據(jù)說始祖乃神農(nóng)氏。這兩家雖然名列十正宗之一,尤其長淮宗還比南宮宗的排名高出一截,但戰(zhàn)斗力非常低下。大陸道派的排名,很大程度上并非看誰更能打,而是看誰更接近道。 道是什么?有人說就是仙,有人說是長生不老,有人說是一種理念,也有人說,是術(shù)法的終極。不同的人,不同的說法,這玩意爭論幾千年,也沒論出個名堂。我是搞不清十正宗的排名到底源于什么標(biāo)準(zhǔn),只覺得,南宮宗那么厲害,卻排在長淮宗后面,實在太不妥了。 不過據(jù)姥爺說,長淮宗其實是最接近金液宗的,只不過兩個宗派理念類似,本質(zhì)卻天差地別。即便如此,能與排名第一的金液宗相似,憑借這一點(diǎn),長淮宗站在靠前的位置,倒也不為過。 幾位身穿粗布麻衣或青布道服的老者,走來對著我評頭論足。他們這里看看,那里摸摸,時不時還度來一股氣探查體內(nèi)的情況。長玄風(fēng)留下的小太陽,已經(jīng)有些黯淡,估計最多再撐一天半就要徹底熄滅。有這小太陽在,死力暫時無法侵?jǐn)_我的身體,但等它滅掉后,說不定壓抑三天之久的死力,會瞬間把我殺死。 因此,留給這兩宗的時間并不多,姥爺在一旁看了會,便急的直跳腳,不斷催促他們快點(diǎn)解降。 不過,這幾位老者卻不急不慢,任憑姥爺催的舌頭冒泡,也不為所動。探查了四五個小時,站的我腳都麻了,他們才停手。有嘀嘀咕咕在一起商量好幾個小時,我實在受不了,索性鉆屋子里補(bǔ)個回籠覺。 到傍晚時分,姥爺把還在喝稀飯的我揪出來,說:“你個臭小子,真是不怕死?。狂R上都沒命了,還有心思吃飯?” 我很是無奈,說:“就算死,也得當(dāng)個飽死鬼吧,聽說餓肚子會下地獄的?!?/br> “少跟我扯淡!老實在這站著!”姥爺訓(xùn)斥說。 這時,兩名老者走過來,他們手里抱著一大堆草藥。什么也不解釋,指著那堆亂七八糟的玩意讓我吃掉。我有點(diǎn)傻眼,這么多草藥,有些還新鮮的滴泥水呢,怎么吃?姥爺吹胡子瞪眼,說:“不吃我就塞你肚子里去!” 我苦笑一聲,前段時間剛逼方九吃過毒蟲,現(xiàn)在這報應(yīng)就來了,果真是天理循環(huán)。沒辦法,有姥爺逼著,哪怕草藥比毒蟲難吃一百倍,也得硬著頭皮啃。這些東西有的甜,有的苦,有幾樣我倒是能看出名堂來,都是人參,靈芝一類的補(bǔ)物。至于其它的,就分不太清了。 ☆、第二百四十七章 解咒鬼降! 這草藥吃的我苦不堪言,恨不得把舌頭給揪了,同時又在心里埋怨方九給我盛的稀飯?zhí)啵瑒偛懦阅敲达?,現(xiàn)在更受罪。從傍晚吃到后半夜。一堆東西才算吃干凈,我舌頭都麻了,感覺說話都不利索。那兩名老者又從懷里掏出幾顆丹藥。讓方九拿水來化開,給我喂下去。 好嘛,兩碗水下肚,我感覺一堆草根都飄在嗓子眼,隨時可能竄出來。 說來也奇怪,這兩碗水喝下去。我感覺肚子里一片冰涼。張口呼氣,都感覺涼颼颼的,好像身體已經(jīng)成了一臺人型冰箱。 而后,另外兩位久候多時的老人也走上前來,他們一個站在身前,一個站在身后,同時按住我的肩膀,讓我坐下閉目養(yǎng)神,并叮囑說,無論發(fā)生什么,都不要亂動,更不要說話。 我見他們神情凝重,便點(diǎn)頭應(yīng)下。隨后。兩股氣,從前胸后背同時鉆進(jìn)來,那氣同樣很涼,涼的人骨頭都快凍成渣子。我忍不住哆嗦起來,想問為什么這么冷。但想起兩位老者的吩咐,只能強(qiáng)忍著不吭聲。 那兩股氣鉆入體內(nèi)后,直奔腹部。一大堆尚未消化的草藥,被氣息卷動,在我肚子里晃悠著。我覺得肚子一陣翻騰,有點(diǎn)想拉屎…… 不是我俗氣,而是那種感覺,真的像在拉肚子。菊花一陣緊,我生怕自己會拉褲子里,那可真是丟人丟到姥姥家了。 草藥隨著氣體慢慢旋轉(zhuǎn),能察覺到這一點(diǎn)。得益于那些邪術(shù)人士為我施加的感官敏銳術(shù)法。這種術(shù)法到了今天,竟真的被佛舍利的力量所融合。我的五感,比從前提升了近倍。而這,使得剛才吃草藥時,簡直痛苦的想死。 草藥的旋轉(zhuǎn)速度很慢,雖然在逐漸加快,但我覺得,想完成兩位老者的目的,怕是要不短的時間。 姥爺一直站在旁邊看,他很是著急,卻又不敢在這個時候催促,甚至連喘氣都小聲。王狗子從屋里探出頭來,剛要說話,便被方九捂著嘴巴拉回去。而武鋒則和東方晴并肩站在門口,很是擔(dān)憂的看著我。 我雖然不能說話,卻不妨礙沖他們笑,雖然這笑帶著一臉苦色…… 到了將近凌晨的時候,一直閉目的兩位老者,忽然睜開了眼睛。他們看了一眼剛從地平線升起的太陽,同時大喝一聲:“觀內(nèi)氣,定先天,胎元自生,胎息自起!” 那兩股在我體內(nèi)旋轉(zhuǎn)多時的氣,猛然如螺旋狀上升,直接沖入長玄風(fēng)留下的小太陽中。那小太陽原本已經(jīng)黯淡無比,幾乎就要完全消失,被這兩股氣沖擊,瞬間攀升,沖開天靈,與冥冥中的至陽力量結(jié)合。 大量的陽氣被引來,化作至陽真火返入我體內(nèi)。 與此同時,兩名老者再伸出另一只手,拍打在我的腹部和后腰,再次大喝一聲:“調(diào)靈沖關(guān),以生死之道,不由天,在于身!開元!” 兩股氣迅速落下,再次融入那堆草藥之中。而至陽真火,順勢下落。草藥就像干柴一般被點(diǎn)燃,刷的一下就燒了起來。藥力澎湃,被這火少成了氣狀。原本我被凍了一夜,心里總想著能暖和點(diǎn)就好了。而這會真火下落,全身又如被他芒大師抹上黑色膏藥一般,那種架起來用大火烤的痛苦,又一次出現(xiàn)。 我忍不住想大叫,姥爺在一旁見我嘴唇微張,立刻暴喝一聲:“閉口不言!多說一句話,舌頭給你割了!” 我嘴巴緊緊抿起來,任由真火灼烤,哪怕那痛苦連靈魂都要崩潰,也不開口。 一肚子草藥,漸漸的全部融化,它們化作濃密的氣霧,在我腹部快速旋轉(zhuǎn)。兩位老者的氣息,此刻已經(jīng)與草藥之力完全融合。因為要帶動著藥力轉(zhuǎn)動,真火的灼燒,讓他們也不好受。我所感受的痛苦,他們雖然不能同樣經(jīng)歷,但應(yīng)該也有五六分類似。 不斷旋轉(zhuǎn)的氣霧,越轉(zhuǎn)越快,到最后,簡直就像狂風(fēng)一樣。 風(fēng)火之勢,席卷體內(nèi)的一切,一切筋脈,血rou,都被掃了一遍。我感覺渾身毛孔像被撐炸了一樣,不知有多少東西從里面被硬生生擠出來。唯有佛舍利所在的五臟,還能在這股力量中保持穩(wěn)定。 與此同時,無數(shù)的鬼影,從虛空中鉆出。它們似真似假,如夢似幻,好像存在于體內(nèi),又好像出現(xiàn)在想象中。我無法分清,只知道更加劇烈的痛苦,伴隨著鬼影的出現(xiàn)而誕生。 長玄風(fēng)留下的陽氣種子,被那兩股氣沖出體外,用來接引至陽真火。沒有它的抵抗,咒鬼降終于再次發(fā)作。這一次發(fā)作,遠(yuǎn)比上次更加猛烈。那些鬼影瘋狂扯動我的身體,不斷噬咬各處。而風(fēng)火之勢雖然席卷一切,卻無法影響這些介于真實與虛幻之間的東西。 痛苦之余,我又有些絕望,難道這都解不了咒鬼降? 就在這時,兩名老者驚雷一般的聲音同時響起:“凝胎!” 那化作風(fēng)火的氣霧,猛然一頓,然后像被黑洞吸引一樣,從全身各處快速返回。它們的速度實在太快了,拉扯的我身體都像要塌陷。如果此刻從外表看,一定會覺得我像個千年木乃伊,所有皮膚血rou都緊貼在骨頭上,連視野,都變得極為狹窄。 我聽不清,看不清,敏銳的五感,在此刻大幅度降低。系見史扛。 無數(shù)的氣霧不斷向同一個地方凝聚,它們越來越濃,漸漸的,竟有化作實體的意思。而如沙塵一般的濃霧最中心,隱隱出現(xiàn)一點(diǎn)莫名的東西。我不知道那是什么,只覺得,與自己有無比密切的聯(lián)系。 不知過了多久,也許一小時,也許一秒鐘,忽然間氣霧炸開! 不,不應(yīng)該說炸開,應(yīng)該說是開辟! 炸開是破碎,而開辟是新生,我清楚看到,腹部丹田位置,出現(xiàn)一點(diǎn)白光。那種光很是奪目,一股無法形容的生命力,從中涌出。這股力量迅速散布全身各處,讓我快速恢復(fù)。我感覺渾身都充滿了力量,比以前強(qiáng)壯了太多太多。 那無數(shù)的鬼影,連至陽真火都無可奈何,但在此刻,它們像受到巨大的驚嚇,紛紛往體外逃竄。但是,強(qiáng)大的生命力,擴(kuò)張的速度幾乎可以與光比擬,那是無法形容的快。體內(nèi)的鬼影瞬間便被追上,在一片白光中,它們發(fā)出凄厲的聲音,漸漸消失于無形。 虛空一陣顫動,茫茫白光循著一股無形的聯(lián)系,突入另一片世界。 那是一個只有黑暗的地方,看不到任何東西,也感受不到任何東西,唯一存在的,便是恐懼。 無盡的恐懼…… 這里是死力的世界,哪怕在體內(nèi)無比強(qiáng)大的生命力,也不能在這撒野。無數(shù)死力匯聚而來,自動與之對抗。坐于我身前身后的兩名老者驚呼一聲,伸手一拍,兩股氣息涌入,將我的生命力從死力世界拉扯回來。 不知是否聽錯了,我隱約聽到有東西繃斷的聲音,當(dāng)生命力回歸后,死力世界消失的無影無蹤,再想尋找,也沒有任何辦法。 我睜開眼睛,看到眼前的老者沖我抱拳:“恭喜小友,已擺脫生死大難?!?/br> 我站起身來,仔細(xì)看著雙手,感覺皮下隱隱有白光。如果用道家術(shù)語來說,這是寶光,代表著生命和力量。這種光芒,尋常人是看不到的,因為它不是真實,或者說,還沒達(dá)到真實的地步。 姥爺走過來,拉著我左看右看,問那兩人:“好了?” 兩名老者笑起來,他們滿頭是汗,卻壓抑不住喜悅之色,說:“不負(fù)所托!” ☆、第三百四十八章 歡喜 姥爺看著我,問:“感覺怎么樣?” 我想了想,回答說:“棒棒的?!?/br> 姥爺長出了一口氣,先是敲了下我的額頭,然后才對長淮宗。蒼益宗的四位老者抱拳告謝。蒼益宗的那兩位老人摸著自己的黑須,呵呵笑著說:“古道友不用客氣,也虧的之前我們曾一起研究過這東西。做了些準(zhǔn)備。否則的話,今天可就麻煩了。” 對蒼益宗來說,這世間沒有什么藥,是他們配不出來的。但配藥需要時間,尤其是他們這次的藥物,最主要的用途不是為我提升壽命。而是為我塑造胎元。所謂胎元,就是指培育胎兒生長發(fā)育的元?dú)?,從某種角度來說,我現(xiàn)在等于懷孕了。 長淮宗擅于培養(yǎng)胎元,以此延年益壽,期望達(dá)到長生不老的傳說境界。雖說他們數(shù)百年來,無一人能達(dá)到那種地步,可這胎元卻是真真切切存在的。只不過,用草藥倉促間培育出來的,與他們用自身精元所培育的有所不同。后者可以一直成長,而前者更類似興奮劑。 根據(jù)長淮宗的兩位老人所說,我體內(nèi)的胎元,眼下這大量的生命力。都是依靠蒼益宗的草藥來維持。等藥力散完,胎元也要崩散,無法培育出真正的元胎來。但這對我來說,并不是壞事,畢竟我是個養(yǎng)蠱人。是否能培養(yǎng)出元胎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在藥力揮散的過程中,我的身體會隨之獲得不斷的增強(qiáng)。按照這四位老人家的估計,等藥力徹底散光,我的體質(zhì)起碼要比普通人強(qiáng)上三五倍。 這樣一算,幾乎快比得上爆發(fā)陽氣的武鋒了。 更關(guān)鍵的是,如此龐大的生命力,使得咒鬼降被完全沖散,與死力世界的聯(lián)系,也被切斷了。提起死力世界,長淮宗的兩位老人心有余悸。他們認(rèn)為。那是一個只有死亡才能存在的空間,任何活物都無法進(jìn)入,哪怕他們倆這百年修行,之前幫我拉扯回生命力時,也險些遭到反噬。 一旦與死力世界產(chǎn)生直接的聯(lián)系,那就等于中了咒鬼降,而且是死力世界下的降。這種降,恐怕就是古代所謂的仙人,也無法解除。 我一陣感動,為了我,兩位老人冒了如此大的風(fēng)險。姥爺不住向他二人道謝,說日后有任何麻煩,都可以來找他。只要他古鐘能辦到,絕對沒二話。 能得到天下第一養(yǎng)蠱人如此承諾,幾位老人都滿心歡喜,他們所在的宗派擅長的是養(yǎng)生,對打斗并不在行。這是一個我不犯人,人來犯我的世界,就算你躲在深山里,也難保不會遇到來存心找麻煩的混蛋。像長淮宗,蒼益宗這樣的宗派,最喜歡結(jié)交各類高手,以便在危難之時,能得到幫助。 也正因為如此,他們雖然不經(jīng)打,卻也沒多少人敢去招惹。因為救死扶傷的人,往往人脈很廣,三教九流,都有接觸。招惹一人,很可能會惹來一大幫子。 四名老人很快離去,姥爺長吁短嘆,過了好一會,才對我說:“以后可別鬧出這樣的事來,我年紀(jì)大,不經(jīng)嚇。” 感受著身體不斷增強(qiáng),我嬉笑一聲,說:“福禍所依,不用怕?!?/br> “少跟我來這套,你以為長玄風(fēng)那么好請?”姥爺?shù)善鹧劬?,說:“這次如果不是他在,你早就死在那什么來國了,哪撐得到現(xiàn)在。”系吉找扛。 方九走了過來,聽見姥爺訓(xùn)斥,便幫我說好話:“師父也是為了救人才中招,所謂好心有好報,咒鬼降雖然帶來一些麻煩,但終究有驚無險,反而得了不少好處。” “你小子少跟我屁話,看著點(diǎn)你師父,以后他惹麻煩,我連你一塊收拾!”姥爺毫不留情的訓(xùn)斥說。 方九眼皮子一耷拉,滿臉苦色,本事好意,誰知把自己也拽了進(jìn)去。王狗子在一旁很是不服氣的看著姥爺,剛翻了個白眼,便被姥爺一腳踢開。這位脾氣暴躁的老人家,早就看到東方晴懷里抱著的金色毛毛蟲,如果不是我正在解降,他哪忍得到現(xiàn)在才去看? 奇蠱幼體比本命蠱聽話很多,尤其是我的命令,言聽計從。自從我說不能吃東方晴后,它對這姑娘就很是親近。東方晴雖然是個女人,卻并不害怕這看起來有些巨大的“蟲子”,沒事就抱起來逗兩下,惹的本命蠱在旁邊“啾啾”亂叫,時不時還爬我身上表示抗議。 見姥爺過來,東方晴立刻把金色毛毛蟲從懷里遞了出去。姥爺心情很好,呵呵笑了聲,說:“比你爹也不差,有眼色?!?/br> 東方晴笑著說:“古爺爺?shù)耐L(fēng),天下都知道?!?/br> 我翻了個白眼,這么明顯的拍馬屁,也只有她能干的出來。 姥爺把奇蠱幼體抓在手中,翻來覆去看了幾眼,又喊我過去,詢問精血喂養(yǎng)的過程。雖然是方九用我的血代為喂養(yǎng),但并沒有什么妨礙,姥爺看了會,便隨手扔給我,說:“這東西還太小,想喂大,怕是需要花費(fèi)不少精力和時間。你最近就不要到處走動了,多培育些蠱蟲。兩只奇蠱,就你小子這懶惰性子,也不知什么時候能養(yǎng)成型。” 我干笑一聲,也不答話。姥爺又看了眼武鋒,點(diǎn)頭說:“你小子確實不錯,好好跟著我孫子混,很有前途的?!?/br> 我頓覺尷尬,有這么夸自己孫子的嗎,是不是太不要那啥了……武鋒很給面子的點(diǎn)頭,說:“我會的?!?/br> 而后,姥爺也離開了。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方九抹了抹額頭的汗,說:“師公這脾氣,可真夠嚇人的?!?/br> “九哥別怕,趕明我跟著師父學(xué)個一招半式,他再敢這樣對你說話,看我不……” 王狗子話沒說完,就被方九捂著嘴拖進(jìn)屋里,沒多大會,便聽見里面?zhèn)鱽硭膽K叫:“九哥,為什么打我……” “給我閉嘴!”方九怒聲說。 武鋒看著我,良久后笑著說:“恭喜,去了一個心病。” 東方晴也跟著賀喜,我心里,自然也滿心喜悅。隨后,讓方九開車去買堆好吃的,又帶了兩瓶酒。我們幾人在外面擺開架勢,一陣海吃海喝。就連東方晴,也受到氛圍的感染,喝了大概半斤白酒。雖然臉頰通紅,但看起來還是很清醒的,惹的王狗子一陣驚訝,大呼女中豪杰,酒中貂蟬,人中龍鳳,馬中赤兔,反正越說越?jīng)]譜。 生死一行,又去了塊心病,我渾身都感到輕松。這酒雖然沒喝多少,卻覺得頭腦發(fā)暈。所謂酒不醉人人自醉,或許就是說這種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