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節(jié)
待姥爺掛了電話,武鋒也把價錢商量好了。單趟兩千三百塊,不包括過橋過路費。這價格說不上多,也不算少,我沒心思去講價,便答應下來。這時,妖王忽然拉了下我的衣服,說:“給我點錢?!?/br> 我愣了愣,問:“你要錢干什么?” 妖王說:“我要去找他?!?/br> “找他?游某人?哦,不,應該說蠱妖,你現在就要去找他?找他干什么?”我一連串問了好幾個問題。 妖王表情有些復雜,說:“道派要對付它,我不能坐視不管?!?/br> 我差點沒跳起來,說:“你不會真的要幫它吧?大哥,那是死路一條??!” 出租車司機聽見我的聲音,探頭出來看了一眼,見我是在跟一個小孩講話,不禁用看傻逼的眼神瞅我?guī)籽?。武鋒移動步子,用身體擋住司機的視線,低頭對妖王說:“三七說的對,這件事,你不應該參與。而且,要對付他的不僅僅是道派,還有我們,還有方九和王狗子。你應該沒忘記,方九和王狗子滿村人的大仇吧?!?/br> 妖王表情更加復雜,他嘆口氣,說:“你們放心,我自有分寸,不會讓你們?yōu)殡y的?!?/br> 我真想跟他說,你現在就讓人很為難??蛇@話到了嘴邊,卻說不出口??粗跄菆远Q絕的樣子,我搖搖頭,心里有些煩躁。最終,我給了他一張銀行卡,里面是一百萬。妖王很不客氣的收下,并因此向我道謝。 我苦笑一聲,說:“如果你愿意不管這事,別說一百萬,一千萬我都愿意給。” 妖王看了眼出租車,對我說:“你們該走了?!?/br> 我當然知道,像他這種活了一千多年的老古董,即便外表再稚嫩,可心智早已經熟透了。他做出的決定,沒人可以改變。我沒再多說,囑咐他注意安全,蠱妖那么不聽話,最好見面先干趴下再和他講道理。實在不服的話,就干脆殺了了事。 妖王點點頭,也不知聽沒聽進去。在他的催促下,我和武鋒上了出租車。待車子發(fā)動后,從后視鏡可以看到,他靜靜的站在那里,像一尊雕塑注視著我們離開。不知為何,我忽然覺得,自己與他離的越來越遠,不光是空間上,還有心理。 出租車司機從后視鏡看到這畫面,便說:“這不是你們家孩子吧?” 我嗯了一聲,司機又說:“你們倆,該不會是拐賣小孩的吧?” 我說:“開你的車,要錢還是要答案?” 司機當然是要錢,所以一路不再開口。直到我們在大學門口下了車,他才再次問:“兄弟,你們到底是不是人販子?。俊?/br> 我一腳踹在車門上,轉身離開。武鋒把后視鏡掰下來,當著司機的面硬生生捏成粉,然后也跟著離開。司機有點不知所措,我很滿意這樣的結果,沒有人在耳邊像蒼蠅一樣吱吱喳喳,感覺很好。 到了學校門口,看著緊閉的校門,我這才想起來,忘記給鄭佳怡打電話。 想了想,我決定把打電話的權力交給武鋒。他一開始有些遲疑,在我的催促下,這才拿起手機,撥通鄭佳怡的電話。很快,電話接通,武鋒只說了一句話,便掛了。 他說:“我和三七在學校門口,來吧?!?/br> 我翻著白眼,說:“大哥,你不覺得,這臺詞有點像在約架嗎?” 武鋒聳聳肩,說:“也沒其它可說的?!?/br> “真是服了……” 不久后,鄭佳怡姍姍來遲??粗前尊n麗的臉蛋,在冬風下吹的發(fā)紅,我心里忽然有些意動。想著,應該給她買件厚大衣再來。鄭佳怡上身穿著白色羽絨服,脖子上搭著紅色圍巾,下身是短裙加打底褲。這種年輕時尚的打扮,看的我一陣發(fā)愣。大冬天穿這么少,你不臉紅,我都臉紅了。 她跑進門衛(wèi)室說了幾句,然后才從緩緩打開的大門里走出來。見我們倆一臉倦意,便問:“怎么這么沒精神?” 我說:“因為你沒給我一個暖暖的擁抱?!?/br> 鄭佳怡瞥了我一眼,轉過頭去沒搭理,我很受傷,心想太高冷了這丫頭。 ☆、第四百五十五章 異動 武鋒很正經的說:“我們剛剛從一處險境出來,確實很累,不過,三七說想先把夢妖送給你,再回去休息?!?/br> 鄭佳怡轉回頭??粗?,問:“真的嗎?” 這問題,有些突然,我從她明亮的眼睛里,似乎讀出了另一種意思,有些躊躇,是否該回答。見我半天不吭聲,鄭佳怡撇撇嘴,嘀咕一聲:“沒勁?!?/br> 被一個小丫頭輕視。這種事情,我已經很久沒遇到過了。不禁笑起來,說:“如果你愿意請我們倆吃飯的話,倒不介意把你想知道的都說出來?!?/br> “你怎么知道我想知道什么?”鄭佳怡哼哼著說:“不過看在你們大老遠來的份上,等著吧。放學我來找你們?!?/br> 我應了一聲,鄭佳怡便往學校的方向走去,走到門口,她突然又折回來,先是抱了我一下。然后猶豫一會,又抱了武鋒一下,這才快速轉身,邊跑邊說:“辛苦你們了?!?/br> 我張了張嘴,看著一臉幸福和意外的武鋒,有些郁悶。她這是因為想抱武鋒,才假裝抱我,還是因為想抱我,才假裝抱武鋒呢?不過,看武鋒那高興到有些犯傻的樣子,我也不糾結這個問題了。 我們在學校附近找了個熱飲店,一人要了杯奶茶。從下午三點喝到晚上六點,把老板都喝的臉青。一杯奶茶能喝那么久,想必他開店幾年來,從未見過。甚至在我們即將離開的時候,他忽然低聲問:“這附近是不是出事了?你們是來盯梢的便衣吧?” 我點點頭,說:“千萬不要告訴別人?!?/br> 年輕的老板有些興奮,連忙倒來兩杯新奶茶,說:“趕緊換新的。別被人看出來,放心,免費!” 我強忍著笑意,和武鋒接過來后,這才施施然走向學校。到了門口,便看到鄭佳怡背著雙肩包,在那東張西望。時不時,還有同學和她打招呼。我們走過去的時候,沖她揮手,在回應的時候,聽見幾名女同學在開她玩笑:“呦呦,難怪晚上不和我們一起吃食堂,原來是有男人啦。哪個是你男朋友?年輕的小白臉?還是那位好像很有型的大叔?” 我臉有點發(fā)黑,武鋒雖然看起來確實非常陽剛,充滿男子氣概,但我也不差啊。怎么他就是有型的大叔,而我是年輕小白臉呢? 鄭佳怡臉色微紅,連忙把她們打發(fā),匆匆跟著我們離去。一路上,我能察覺到,她不時會偷偷瞥我一眼。有時候,男女之間的好感,就是你偷瞄我一眼,我偷看你一眼發(fā)展起來的。不過有武鋒在,我倒不好意思和她開什么玩笑,只好裝不知道。 當晚,我們在一處小飯店,簡單的吃了一頓。最終掏錢的不是鄭佳怡,也不是我,而是武鋒。在武鋒看來,他就是鄭佳怡的父親,哪有一家人吃飯,讓閨女掏錢的道理?鄭佳怡本要拒絕,但看武鋒執(zhí)意如此,只好作罷。 吃完飯,我們又在四處溜達一圈,夢妖不知不覺,無聲無息中,便轉到了鄭佳怡身上。感受到夢妖給我的回饋訊息,我停下步子,對鄭佳怡說:“夢妖已經到你那了,晚上的時候,你應該會有一個好夢。時間不早,你回學校,我們也該回家了?!?/br> “???不多住幾天嗎?我可以帶你們到處逛逛的,這幾天學校沒什么課?!编嵓砚f。 我看著她那雙在月光下,有些發(fā)亮的眼睛,說:“家里有事情需要做,不能多呆,但我希望,今年我們能在一起過年。不知道,你愿意嗎?” 鄭佳怡和武鋒,同時愣住,他們都沒想到,我會突然提出這個問題。武鋒忍不住看向鄭佳怡,他無疑是希望眼前這姑娘答應的。而鄭佳怡則有些猶豫,她的猶豫,大部分來自于女性矜持,而非其它。過了一段時間,她最終點點頭,說:“反正家里也沒什么人了,和你們一起過挺好,我也很想見見你們說的鬼童小女孩,是不是真的很可怕?!?/br> 我笑著說:“不可怕,就是喜歡磨人。” 這次談話,以一個非常好的結果結束,三人皆大歡喜。離開的時候,我們都有不舍,而每個人不舍的原因,都不太一樣。唯一相同的是,我們都在期待過年的那一天,希望能更早的見到對方。 回家的車上,武鋒對我道謝。我很坦然接受了,雖然喊鄭佳怡一起過年,是帶著另一種私心,但也確實有部分是為武鋒考慮。不管我和鄭佳怡怎么樣,我更希望,她能和武鋒成為真正的一家人。一個好男人,好父親,理應有一個好閨女。 到家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下午,連續(xù)二三十個小時的長途奔波,讓我筋疲力盡??煞骄乓娢业谝痪湓?,卻非常提神。 他說:“師父,最近附近發(fā)現了兩只奇蠱。” 奇蠱在我這里,應該不算什么新奇事物了??蛇@里荒郊野地,不應該出現那么多奇蠱才對。唯一的可能是,冰封世界的裂縫增大,有奇蠱已經可以突破星火的阻攔跑出來。我問方九,那兩只奇蠱的下落。 他說:“這兩只奇蠱,經常在附近出現,似乎是想到我們這里來。我懷疑,它們可能聞到了隕龍根的氣息?!?/br> 我皺起眉頭,隕龍根對蠱蟲的吸引力非常大,對奇蠱也是一樣。最簡單直觀的,便是它可以輕松提高奇蠱的品級。我的本命蠱能這么快進化到接近成年,除了吞吃不少冰蠱的原因外,最關鍵的,便是它曾在隕龍根酒杯里住過一段時間。 而且,隕龍根本身就來自于冰封世界,從里面跑出來的奇蠱,肯定很清楚這東西的來歷。它們之所以沒有立刻攻擊,或許是覺得,擁有隕龍根的養(yǎng)蠱人,都和它們在冰封世界的敵人一樣強大。 奇蠱是有智慧的,可惜智慧讓它們失去最好的時機。 即便如此,我心里依然有些不安。如果那些奇蠱把擁有隕龍根的我,也看成敵人該怎么辦?冰封世界里的奇蠱,最少也有數百只。那么多一起跑出來,就算是姥爺來,也只能掉頭走人。 而且,我不知道冰封世界里,究竟跑出來多少奇蠱?,F在這兩只就是全部?還是只屬于踩點性質的個體? 想了想,我問:“你這段時間去過地底峽谷嗎?” 方九搖頭,地底峽谷中有金色奇蠱在,算是很安全的地方。但方九一心修行蠱術,哪顧得上去與這家伙聯(lián)絡感情,所以幾乎從來不去。我想了想,決定最近得去一趟看看。不管是看金色奇蠱的現狀,還是查探冰封世界的異象,都很有必要。 而在去之前,我把關于游某人和蠱妖的事情說了出來。得知游某人早就死了,如今存在的,只是一只妖怪。方九愣了半天后,問:“那殺我村里人的,到底是游某人,還是蠱妖?”豆麗司弟。 我說:“這個問題,只有蠱妖才知道答案。除了它,誰也不知道游某人什么時候成為傀儡的。不過根據長玄風所說,他第一次追殺游某人,就是因為你們村的事。那時候,游某人身邊似乎還沒這只奇蠱。按理說,殺你村里人的,是游某人,而不是蠱妖。” 方九面色復雜,過了會,問:“師父,你覺得,我這仇還要報嗎?” 我看的出,他現在心思雜亂,可這問題,我也不太好回答。理論上來說,仇人是游某人?,F在游某人被蠱妖做成傀儡,方九的大仇,已經算了結了。可人心是復雜的,方九能不能接受這個結果,我也不能確定。 ☆、第四百五十六章 委屈的金色奇蠱 關于方九的事情,以前我就說過,如果他想報仇,我會傾盡全力幫助他。即便現在知道游某人是傀儡,可只要方九一句話。我這個當師父的,仍然會站在他后面撐腰。只是,這件事又涉及到妖王,想報仇,就可能會與妖王起沖突。 之前的相處中,妖王給我們留下了非常好的印象,他看起來更像一個成熟的孩子,而不是妖中帝王。無論方九也好,王狗子也好。又或者我和武鋒,他用自己的平和與睿智,征服了每一個人。我一直覺得,大家是個團體,往更深了說,也可以看作一個家庭。 家庭成員之間的矛盾,有時很容易解決,因為都很輸。有時。卻非常難解決,因為太熟了。 方九也很猶豫,他知道,妖王肯定會想辦法保住蠱妖。那么如果他想讓游某人這個傀儡死,妖王是否會阻攔?這是個不能確定的問題,只有等妖王回來,才能知曉。 實際上,我很希望方九徹底放下這段仇恨。人這輩子,傷心,難過,都是一時的。沒有什么事情,不能被時間沖刷干凈。如果執(zhí)意讓仇恨伴隨自己的一生,那只會過的很不痛快。如果方九能像武鋒一樣不去想這件事。我會發(fā)自內心的為他感到高興。 不過話說回來,武鋒雖然平時不提,但他心里,真的忘掉了從前嗎?如果忘掉的話,那兩天,他為何要拼命折磨武校校長和劉鐵?這種宣泄,應該不僅僅是對那位女子的緬懷吧。 我搖搖頭,沒再去想這件事,而是問清方九關于奇蠱的事情后,便出了門。 地底峽谷,我是一定要去看看的。不管那里發(fā)生了什么變化,身為養(yǎng)蠱人。我有這個義務去調查清楚。為了安全起見。我沒有讓武鋒跟隨,蘇銘不在,以方九和王狗子的能力,根本無法抵御奇蠱的入侵。所以,武鋒必須留下來,以防萬一。 方九說,那兩只在附近出沒的奇蠱,并沒有固定的地點。它們有時在東,有時在西。我在周圍晃了一圈,卻沒有什么發(fā)現,也不知它們是故意避開了我,還是剛巧不在這。倒是本命蠱聞到同伴的氣息,從懷里鉆出來,觸角不斷抖動。 我拍拍它那已經近尺長的身子,詢問是否有所發(fā)現。本命蠱反饋回的信息說:“木有!” 我聳聳肩,管它們在不在,反正武鋒在家,兩只奇蠱,他應該還是可以應付的來。 不久后,我抵達地底峽谷。在縫隙處,我輕易便察覺到,有許多奇蠱的氣息從下面竄上來。這個發(fā)現,讓我心里一沉。預想中最壞的事情果然發(fā)生了,已經有奇蠱源源不斷的從冰封世界里脫困而出。 這種情況,我自然不敢輕易下去。那些奇蠱對養(yǎng)蠱人有很大的敵意,現在露面,肯定會被圍攻。萬一再把金色奇蠱也牽扯進來,就不好了。它是我的朋友,而我,不希望朋友為難。 所以,我輕聲囑咐本命蠱幾句,讓它去下面探探情況。如果有危險,立刻就回來。本命蠱“啾啾”叫了兩聲,順著地面上的裂縫鉆了下去。它不斷在心里給我反饋各種訊息,隨著本命蠱的成長,這訊息也越來越完整。雖然沒有畫面,但卻可以根據訊息輕易想象出來。 此刻的地底峽谷,黑蟲子已經不多,僅存的部分,都聚集在金色奇蠱身下。本命蠱下去的時候,看到通道附近有幾只奇蠱在沉睡,還有幾只在無所事事的晃蕩。本命蠱的到來,讓這幾只奇蠱十分警惕。就算是同伴,它們也不會輕易信任。 不過,奇蠱之間,不會像普通蠱蟲那樣隨意互相攻擊,它們畢竟擁有很高的智慧,知道什么該做,什么不該做。 所以,本命蠱雖然遭到幾只奇蠱的攔截,被它們從頭到腳打量了幾遍,卻并沒有真的遭遇危險。我在它身上留下的養(yǎng)蠱人氣息,還不足以讓奇蠱對它產生殺意。 在那幾只奇蠱放行后,本命蠱小心翼翼的爬到金色奇蠱身旁,到了這位熟悉的朋友身邊,它才恢復了原來的精神。但是,金色奇蠱很不高興,它渾身散發(fā)出憤怒的氣息,本命蠱很不解,便叫喚著詢問。金色奇蠱望向那幾只同伴,發(fā)出低沉的聲音。它似乎在忌憚什么,聲音壓的非常低。豆醫(yī)臺劃。 從本命蠱回饋的訊息來判斷,金色奇蠱之所以憤怒,是因為它的后代,都被吃的。而兇手,正是那幾位同伴。 這幾只奇蠱在冰封世界里損失了很多力量,它們剛剛跑出來,又因為星火受了點傷,正是需要大量資源來修補的時候。一出來,就看見這么多黑蟲子,它們自然不會多想,直接開吃。即便金色奇蠱阻止,卻也攔不住那么多成年奇蠱。眼看后代幾乎要被吃光,它不得不把僅存的部分聚集在自己身下,并做出拼命的姿態(tài)。如此,才算保住了一部分。 這段訊息,讓我在地面上一陣發(fā)愣。那幾只奇蠱也太不講道理了吧?黑蟲子是金色奇蠱的后代,也是它的力量來源。嚴格來說,更可以算作它身體的一部分。吃黑蟲子,就等于在吃金色奇蠱。 看來,這些奇蠱的性子,多半與螳螂奇蠱一樣,都屬于兇狠十足,不講道理的類型。 現在那幾只奇蠱占據了地底峽谷中很大的地盤,哪怕是金色奇蠱,一旦想到處走動,也會遭到威脅似的大吼。至于進入通道,去看冰封世界的情況,那就更不可能了。金色奇蠱之前試過一次,卻被同伴毫不留情的攻擊。那殺機騰騰的樣子,讓它感到迷惑,感到屈辱。 身為最強大的奇蠱后代,從前什么時候遭遇過這種待遇?任何奇蠱在看到它時,都會保持足夠的尊重才對,因為冰封整個世界的那只巨型奇蠱,是它的母體!換句話說,金色奇蠱就算不是奇蠱中的王者,也應該算作皇子甚至皇太子了。 如果把黑蟲子聚起來,此刻的金色奇蠱,在地下應該是無敵的。但它沒有攻擊這些逃出生天的同伴,而是獨自吞下苦果,選擇退讓。它很清楚,這些同伴現在十分警惕,拒絕一切不熟悉的事物。它以前雖然和這些同伴一起生活,一起反抗,但終究是提前出來了,雙方之間,存在著無形的隔膜。 因此,別說金色奇蠱了,就算是我,也感覺無比氣憤。這簡直就是鳩占鵲巢的蠱蟲版,怎么會有這樣的事情發(fā)生?但就算再氣,我也不能跑到下面去幫它出頭。那幾只奇蠱已經察覺到我的氣息,它們沒有上來攻擊,可能是想保護通道,以便更多的同伴順利出現。 但如果我敢在地底峽谷露頭,肯定會死的很慘,這一點,毋庸置疑。 想了想,我讓本命蠱詢問,這些奇蠱究竟有什么目的。尤其是去我家的那兩只,這才是最關鍵的。如果奇蠱有攻擊我的想法,那我肯定二話不說,回家收拾東西,立刻走人。 在本命蠱詢問后,金色奇蠱有了答案。它并不是很清楚這些奇蠱想做什么,只知道,同伴們現在處于一種比較混亂的狀態(tài)。去我家,有可能是因為隕龍根,也可能是因為幼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