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節(jié)
我走出屋子,武鋒跟在后面。出了屋,看著那蒙蒙亮的天,以及逐漸隱去的星辰,我深吸了一口氣,然后緩緩的吐出來。武鋒看出我心緒有點亂,便說:“確實讓人驚訝,沒想到,事情會這么復(fù)雜?!?/br> “簡直就像看電影,而且是讓我傻眼的電影。”我說。 “不過,電影的結(jié)局,很讓人憂心啊?!蔽滗h說。 我嗯了聲,知道他說的是奇蠱組織的野心。這事確實難辦,但我也沒多想。世界那么大,能人那么多,哪輪得到我cao心?等得空了,把這事往道派那說一說,他們管就管,不管拉倒,反正我沒本事拯救世界。 呼吸一會新鮮空氣后,我給馮烈山打了個電話。也不知他現(xiàn)在帶著老婆孩子跑哪去了,接通時,說正在吃晚飯。我把關(guān)于墮落之城的事說了遍,請他幫忙查一查。馮烈山很爽快的答應(yīng)下來,問要不要帶點禮物回去。魚子醬?頂級松露?法國美女? 這明顯是在開玩笑,我可沒這心思,便隨便聊了幾句掛上電話。 幾天后,妖王忽然來找我告別。我有些驚訝,不知他要去哪。 妖王回頭看了眼蠱妖,游某人手里拎著個大包,里面不時傳出嘰嘰喳喳的聲音。此時的妖王,臉上滿是責(zé)任感與歡樂,他說:“小妖在不斷長大,是時候重建赤龍峽了?!?/br> 我很是訝然,問:“你的力量恢復(fù)了?” “暫時還沒有?!毖趸卮鹫f:“不過我的本體是畢方,想恢復(fù),要找一處火行旺地。這件事不能拖,所以就此離去。先生的恩情,來日必有厚報!” ☆、第五百四十六章 探花秘辛 像妖王這種身份,他的厚報,不可謂不重。而且聽他的意思,似乎只要找到一處火行旺地,便能快速恢復(fù)。這對整個大陸來說,都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倘若妖王能恢復(fù)全勝之力。區(qū)區(qū)邪術(shù)聯(lián)盟又算得了什么?到時候他和長玄風(fēng)在前面站著,哪怕鬼王拉納,也要嚇的望風(fēng)而逃。 于公于私,我都不會阻止妖王離開。而且現(xiàn)在的大陸道派對妖王態(tài)度尚可,沒人會去干降妖除魔的事情。與妖王聊了一會,我們這才惜別。 看著妖王離開的背影,我感慨的說:“或許,又到妖族崛起的時候了。說不定過個幾百年,滿大街都是妖怪?!?/br> “國家層面愿意接受妖怪的可能性不大,不過妖族能崛起,倒是好事。”武鋒說。 又過了幾天,蘇銘也來和我告別。令人意外的是,他真的在短短幾天內(nèi)。就讓那位越南新娘懷孕了。懷孕的消息,是蘇銘利用身體的某些特殊功能探測到的,千真萬確,比醫(yī)院的b超還準。我自然明白,他不會拿這事說謊??墒牵娴囊潘邌?? 邪術(shù)聯(lián)盟那么強,別看蘇家跟小強似的蹦達個沒完,那只是因為鬼王拉納剛剛和奇蠱組織合作,還沒理清頭緒。等他們徹底整合起來,蘇家就真成了跳梁小丑,隨便揮揮手也就滅了。所以,蘇銘在這種時候回去,兇多吉少。 我們倆之間雖然沒有和武鋒一般的深厚情誼,但怎么說,也算得上生死之交。我不想看著一個個熟人就這樣離開,更不想明知會死。還讓他走。但是,蘇銘說的很堅決。 他活著是蘇家的人,死了是蘇家的鬼,誰也攔不住。 更重要的是,在告訴我離開的消息前,他已經(jīng)走了。這件事,我們是在電話里說的。我有些氣惱。說:“走就走,可怎么著也該和我見一面吧?” 蘇銘沉默數(shù)秒,然后回答說:“我怕和你見面后,就走不掉了?!?/br> 我微微一怔,知道自己的想法被他猜中。身為心理大師,蘇銘對人心的把握太過強悍,這樣的人。往往能夠趨吉避兇。希望他福大命大。不會出什么事。如此安慰自己一番,我們又多聊了聊別的,無非是叮囑他注意安全,不要和邪術(shù)聯(lián)盟面對面硬碰。 掛斷電話后,我嘆口氣,說:“剛走了一個當(dāng)?shù)?,現(xiàn)在我又當(dāng)?shù)恕!?/br> 武鋒比我要淡定的說,說:“如果她真的懷孕了,還是多注意點吧,前期比較危險?!?/br> 關(guān)于孕婦的事情,我是不怎么清楚,一沒結(jié)婚,二沒女朋友的。所以,我直接把這事扔給了方九,吩咐他每天都去那邊看望一下,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就動動手。方九也算個勤快老實的人,對我的話向來言聽計從。有他在,那姑娘應(yīng)該沒多大問題。 不過,雖然之前覺得她很靠譜,但是為了蘇家的未來著想,我叮囑方九在那姑娘身上留下一只蠱蟲,用來監(jiān)視動向。倘若她真的想不開,不愿意等蘇銘或者選擇逃跑,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也許有人覺得,這種想法很不應(yīng)該,嚴重侵犯人權(quán)。每個人都應(yīng)該是自由的,人家想做什么就可以做什么。但在我看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底線。有人覺得不該殺人,所以殺人就成了犯罪。有人覺得不該搶劫,因此搶劫也是犯罪。 而我在這件事上的底線,便是她必須老老實實把孩子生下來。之后無論她想走想留,我都不會有任何意見。為了確保蘇家血脈可以傳承下去,我愿意去做一個壞人。 妖王和蘇銘先后離開,鬼童和狗子跟著奇蠱種群玩,家里忽然變得極為冷清。古代養(yǎng)蠱人每天陰著臉不說話,武鋒又是個修行狂魔,習(xí)慣那份熱鬧的我,很有些不適應(yīng)。左右無視,干脆一個人跑去陰陽道宗,把關(guān)于奇蠱組織的事情捅了出來。 青云子聽我說完后,很有些驚訝。他可沒想到,奇蠱組織還有如此大的野心。不過正如我所料,道派對天下蒼生,以及這個世界的安危并不看重。青云子認為,只要敵人不打進家門,他們就沒權(quán)力打出去。否則落人口實,就是丟了道派的面子。 我說:“等他們打進來的時候,就晚了!難道你不明白,放虎歸山,后患無窮的道理嗎?” 青云子很有些無奈的看著我,說:“就算我愿意,可掌門師兄也絕不會同意離開大陸的。其它的道派,就更不可能了?!?/br> 我氣惱無比,知道自己說不動這些只懂得修行的頑石。如果換個人,我還能罵兩句,但青云子與姥爺是平輩好友,也算我的長輩,哪怕心里有無數(shù)只羊駝奔跑,我也說不出什么話來,只好氣沖沖的離開了道宗。 回到家里,武鋒從我的表情,已經(jīng)看出了結(jié)果。他拍拍我的肩膀,說:“走一步看一步吧,或許事情的結(jié)果沒那么壞?!?/br> 這話絕對是用來安慰人的,奇蠱組織得到了蜥蜴人的石頭,就有了無限可能。他們最缺的是時間,而我們呢?偏偏把對方最需要的東西如此輕易送出。道派在我眼中,不是迂腐,而是愚蠢!只有蠢材,才會明知狼會咬人,依然選擇把它養(yǎng)大。 時間就這樣一天天過去,我的擔(dān)憂,漸漸被沖散。這段時間,邪術(shù)聯(lián)盟沒有再擾事。他們沉寂下來,把自己的力量不斷整合,消化。臺灣,已經(jīng)徹底變成他們的前哨。 這是一件令人感到恥辱的事情,尤其是東方列。他們進入萬象神宮,探查通天之路,出來后,臉色并不好看。通天之路的恐怖,可以消除所有人成仙的妄想。而臺灣島的淪陷,更讓東方列覺得,老窩都被人打沒了,還混個屁! 聽說,他有一陣子,甚至想帶人打回臺灣。結(jié)果,被那兩位族老訓(xùn)斥一番,不得不放棄這個念頭。 難得見老狐貍沖動一次,不過,我怎么覺得,他這是故意做戲給別人看呢?以東方列的性格,絕不會無緣無故做這種不理智的事情。 令人好奇的是,通天之路的消息,傳遍了整個大陸。但是,卻未曾聽說長玄風(fēng)對此感興趣。他甚至連去看一眼都沒有,仿佛對成仙毫無興趣。誰都明白,修道的最終目的就是成仙,長玄風(fēng)也不例外。武鋒推斷,以長玄風(fēng)的實力和境界,決定了他不能輕易去做什么事情。 雖然道派不想打出去,但也有很多人看到了遠憂。長玄風(fēng)想成仙,卻不能確定自己是否可以通過那條充滿危險的道路。萬一去了回不來呢?大陸還要不要了?沒有長玄風(fēng)的大陸,就等于失去獠牙的老虎,再身強力壯,也頂不住外面的狼崽子啃。 因此,在確保萬無一失之前,他必須慎重,慎重,再慎重。 能為了他人,忍住夢想對自己的誘惑,這一點,無疑令人欽佩。哪怕是武鋒,對他這位便宜師父,也多了一些尊重。 轉(zhuǎn)眼間,春暖花開,日子一天一天暖和起來。在老張不知多少次詢問張?zhí)煨惺裁磿r候從國外回來后,我終于忍不住,想去探查蜥蜴人的洞xue。 武鋒沒有異議,他向來是隨著我的想法去走。而之所以做出這個決定,一是被老張磨的夠嗆,二是我們倆經(jīng)過長時間修行后,都有了不小的提高。尤其是本命蠱,不知不覺中,已經(jīng)徹底成年。現(xiàn)在從我懷里鉆出來,立刻就變得跟小山丘似的。雖然沒姥爺?shù)谋久M大,但足夠有活力。 只是奇蠱幼體自從第二次的融合后,便沒了動靜。姥爺說,人蠱合一需要契機。我的契機,是悟,這是最難的。誰也說不準什么時候出現(xiàn),也許一天,也許一年,也許一輩子都悟不出來。 這兩個月來,那位越南姑娘肚子,逐漸有了些許反應(yīng)。我能從她的體內(nèi),感受到另一股生命力的產(chǎn)生。讓我詫異的是,這股生命力不斷內(nèi)斂,沒有一絲一毫散出。而那姑娘流失的生命力,也不斷注入其中,不再流入死力世界。 很明顯,胎兒是在吸收母體的生命力來成長,并且因為某種特殊原因,可以讓生命力不流失出去。 一般情況下,人類喜歡把出生前看作先天,出生后看作后天。 如此看來,一些武俠小說中寫的先天境界,可以恢復(fù)本源,延緩壽命,似乎還有幾分道理? 還有一點,我一直在思考,蘇銘和螳螂奇蠱合而為一,嚴格來說,他已經(jīng)不是純正的人類。那么,這姑娘生育的孩子,還算不算人?或者說,他會不會一出生,就帶有蠱的某些特性? 這不是沒可能,但在事情真正發(fā)生前,誰也無法確定。最起碼,我暫時沒從那姑娘的肚子里,感受到蠱息的存在。 方九這段時間,把姑娘照顧的很好,一日三餐,什么拖地擦桌子,跟全職保姆似的。那姑娘很感激我們?yōu)樗鰧σ磺?,只是,她很想念蘇銘,想念這個占有了她的第一次,也給了她做母親機會的男人。 蘇銘走的時候,沒有告訴她是去復(fù)仇,而是說要出去忙生意。什么時候回來,不確定。我們自然也不敢告訴她實情,否則萬一情緒激動弄個流產(chǎn),我可怎么跟蘇銘交代。上來節(jié)血。 交代方九把她照顧好之后,我和武鋒直接開車離開。沒有多久,我們又回到了那間小屋子。 老探花不在房間里,不知是出去了,還是去了地下道。武鋒很輕松的把門鎖打開,我們輕車熟路的順著暗道下去,一路走到下水道里。聽著那嘩嘩的水聲,我不禁想起當(dāng)初從里面撈出來的大量人骨。 老探花為了延緩壽命,不斷利用血蠱去吸收他人的生命力。如此邪惡的事情,聽起來和邪術(shù)聯(lián)盟很是搭配。但他的肩膀上,扛著很大的責(zé)任,所以我一直沒有把這件事告訴別人。 進入下水道,沿著水流前行,洞xue所在的位置,我是記不清了。好在有武鋒,他超強的記憶力,輕松便帶著我找到位置。 看著那黑黝黝的洞xue,我微微有些猶豫。雖然從古代養(yǎng)蠱人和姥爺?shù)臄⑹鲋校聹y蜥蜴人其實并不算很壞。但一個陌生的種族,終究會給人帶來些不安。再者,上次為了救本命蠱,我們還和蜥蜴人打過。那些家伙的身體強大,性格也存在極強的攻擊欲望,并不是很好相處。 武鋒看出我的遲疑,他沒有催促,也沒有提議離開,只是安靜的等待我的決定。 這時候,不遠處忽然傳來一個蒼老的人聲:“你們要做什么?” 我轉(zhuǎn)過頭,見那邊亮起一盞燈。上次見過的老探花,提著燈走過來。他看清是我們兩個,微微一愣后,又問:“你們來這做什么?” 我沒有想隱瞞,直截了當(dāng)?shù)恼f:“我們想下去看看。” 老探花皺起眉頭,說:“難道你忘記上次的危險?如果不是我,你們很可能已經(jīng)被吃掉了。那些怪物,可不好對付。” 他的話,讓我更加猶豫。蜥蜴人確實難對付,縱使我們現(xiàn)在比當(dāng)初強大很多,但誰也不知道里面到底存在些什么。萬一打起來,我們真是蜥蜴人的對手嗎?這時候,武鋒忽然問:“老先生,我們很好奇,你守在這里的原因到底是什么?” 老探花微微一愣,連我也有些發(fā)怔,武鋒突然問這個干什么。那老人盯著武鋒看了會,然后說:“因為它們會顛覆這個世界,很多人都知道,所以必須有人守在這里?!?/br> 武鋒哦了一聲,忽然伸手握拳,毫無征兆的打了出去。其拳頭上泛起微弱的紅光,陽氣仿若拳套,將他的手指包裹起來。這一拳力量十足,如果打在墻上,可以輕松擊穿一個大洞。面對武鋒的突然襲擊,老探花驚叫一聲,迅速后撤。 但他跑的再快,也沒有武鋒快,那拳頭,直接打在了他的胸口。 只見其身體在瞬間變得酥軟,皮膚也變得血紅。一只只血蠱從他身體里鉆出來,將武鋒的拳頭纏住。但是,境界已經(jīng)逐漸邁向高深的武鋒,豈是血蠱所能抵擋的?那些可以把普通人生命力輕松吸走的血蠱,連武鋒的陽氣都攻不破便被燒成了灰燼。 老探花痛呼一聲,被一拳打的倒退數(shù)步,跌坐在地上。 我大吃一驚,連忙攔住武鋒,說:“你干什么!” 武鋒看著那位跌坐在地上的老探花,說:“他連我都打不過,憑什么有守住這里的自信?難道只憑那盞燈?” 我愣了愣,隨即反應(yīng)過來。是啊,蜥蜴人雖然怕光,但如果它們化作人的樣子,就可以擺脫這個缺陷。否則的話,世界上那么多蜥蜴人,早就被全部挖出來了。這個缺點看似很嚴重,實際上,卻不值一提。 老探花當(dāng)初用一盞探照燈幫我們擺脫困境,那時候,被束縛住的思想,理所當(dāng)然的認為,他就是要守在這里??勺屑毾胂?,倘若蜥蜴人真的想離開這里,只要讓一些幻化成人的同伴過來把燈取走就行了。那么多蜥蜴人一擁而上,別說老探花了,就算青云子也得逃跑。 而自始至終,老探花對這件事都很有自信。他的底氣,是什么? 很早以前,我就說過,武鋒是一個注重細節(jié)的人。他對細節(jié)的把握,比我高出不知多少倍。今天的事情,又驗證了這一點。憑借一句話,武鋒便看出了事情的古怪。而他之前出拳,很明顯是為了試探對方的戰(zhàn)斗力。結(jié)果是,連武鋒的拳頭都無法接下的老探花,絕不可能擋得住蜥蜴人。 見我們倆都默不吭聲的望著他,老探花面色陰晴不定。武鋒低哼一聲,說:“說不定,你也是一只蜥蜴人,就是為了把人嚇走?!?/br> 我不確定武鋒這句話是不是唬人,但總覺得,這不是沒可能。雖然沒聽說蜥蜴人可以養(yǎng)蠱,但我長這么大,也沒真見過幾只蜥蜴人。它們連奇蠱都能弄出來,那么就算學(xué)會養(yǎng)蠱,也沒什么好稀奇的。所以,如果老探花是蜥蜴人偽裝,似乎還真有幾分道理? 想到這,我不禁警惕起來。如果他真是蜥蜴人,那我們就得小心了。 聽到武鋒這樣說,老探花沒有立刻回答這句話,而是問:“你們?yōu)槭裁聪脒M去?” 武鋒很直接的說:“我們要找那個年輕人,順便看看蜥蜴人到底是什么?!?/br> “如果我告訴你們,那個年輕人已經(jīng)死了呢?”老探花問。 “活要見人,死要見尸?!蔽滗h說。 其實對話到這里,所有人都明白,老探花確實和蜥蜴人存在某種關(guān)聯(lián)。否則,他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我上前一步,本命蠱從懷里鉆出,龐大的身軀,仿若小山一樣壓過去。那發(fā)須一根根豎立,如銀白色的鋼槍。我盯著坐在地上的老探花,說:“我以為你真的是為了守住這里,才用血蠱吸收他人的生命力。但是現(xiàn)在,如果你真的是蜥蜴人,那這種做法,就是死罪!” 我可以容忍同胞為了大義犧牲他人,但絕不能容忍另一個種族對我們做出任何傷害性的舉動。 本命蠱的不斷前進,很好的表明了我的態(tài)度。武鋒的拳頭,也變得火紅,仿若燒紅的鐵塊。他同樣做好了戰(zhàn)斗的準備,只要我一句話,立刻就會配合本命蠱,將眼前這個疑似蜥蜴人的老家伙殺掉。 看到我們的態(tài)度如此明顯,老探花明白,如果不說真話,他必死無疑。所以,在本命蠱距離他還有不到一米的時候,老探花終于嘆口氣,說:“我不是蜥蜴人?!?/br> 本命蠱繼續(xù)前進,我沒有對它阻止,只憑一句話,改變不了我的心意。老探花抬頭看看本命蠱,又看了眼武鋒,然后說:“但我確實和他們有所合作,要把所有想進入這里的人嚇走。至于原因,我覺得,你們應(yīng)該會給我一個機會解釋?” 本命蠱在此刻停下來,我冷聲說:“你最好速度快點,不是每個人的耐心都那么好?!?/br> 老探花點點頭,他從地上站起來,在我們警惕的注視中說:“很多事情,我沒有撒謊。百年前,我確實是一位探花。而與蜥蜴人的合作,也正是從那時候開始……” 在老探花的敘述中,我們逐漸得知了當(dāng)年的某些秘密。他中了探花后,錦衣還鄉(xiāng),并想趁機迎娶年少時看中的女子。以一位探花的身份,去娶一名鄉(xiāng)野女子,這事應(yīng)該十拿九穩(wěn)。然而,令人意外的事,那女子拒絕了,而且態(tài)度非常堅定。 探花郎很不服氣,我都光宗耀祖了,以后也會做大官,你有什么理由不同意?難道跟著我,過不上好日子嗎? 可任他百般懇求,對方都死活不愿。探花郎很是疑惑,因為這是絕不符合常理的事情。能考上探花,除了文筆和記憶外,心思也是不少的。他想了想,決定暫時離開,然后暗中追查。是不是有人威脅那姑娘?說不定她有什么難言之隱? 不得不說,探花對那姑娘,確實情真意切。他們倆自小玩到大,在別人眼中,是金童玉女,天作之合。這件事令許多人都感到意外,探花郎的懷疑,還是有些根據(jù)的。而在他長達五年的暗中查探下,也確實發(fā)現(xiàn)了一些不比尋常的事情。 首先,這姑娘的母親不是本地人,而是有一天突然來到,然后成婚,生子,定居。她能說出自己的來歷,還說與丈夫早就認識。這話有人信,因為男的也不是本地人,而是幾十年前跟隨父母移居于此。 這個或許不值得多奇怪,另外一點,則讓探花郎差點嚇的魂都沒了。 他派去的暗探,每天都暗中跟隨這家人,而在有一天晚上,于窗檐下想偷聽點什么時,無意中,從被風(fēng)吹破的窗戶紙中看到,屋子里坐著的男人,忽然吐出蛇一樣的信子。他的身體,更是覆蓋著許多鱗片,仿若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