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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重生之王妃有點作在線閱讀 - 第43節(jié)

第43節(jié)

    墨蕭適時開口,“昨日五弟體恤兒臣事務繁忙,說要分擔一二,兒臣昨日已將禁衛(wèi)軍令牌交給五弟,今日正要向父皇稟報?!?/br>
    皇帝擺手,“交什么交?交什么交?他先理清楚柳成印的事?!?/br>
    五皇子有苦說不出,只狠狠地瞪了一眼墨蕭。

    這便是墨蕭的計謀了,昨日他讓邵淳和蘇延澤連夜徹查了柳成印。所以今日從柳成印下手,五皇子便拿不走那禁衛(wèi)軍的軍權,出爾反爾雖不是大丈夫所為,可對待墨亦也算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五皇子捏緊手指,把一切都算到墨蕭頭上。

    午時蘇念卿才醒來,眼睛定定地看著眼前熟悉的一切,她昨日是又死了一回嗎?她記得那種感覺,無邊無際的寒冷,她此時還覺得冷,連同骨子里都是涼的。

    玉竹端來湯藥,“小姐,快喝藥?!?/br>
    蘇念卿這才回過神來,看向玉竹,“藥?”

    似乎經(jīng)歷了一場生死,蘇念卿的聲音幾乎是從喉嚨里傳出來的。

    “昨日你燒了一夜……”

    玉竹說著昨晚蘇念卿的經(jīng)歷,臉上是藏不住的喜悅,因為王爺親自抱蘇念卿回來的。

    第六十五章 墨容來送藥

    蘇念卿這才回想起來,昨夜她似乎做了一個夢,一個很長的夢,夢里墨蕭給了她從未有過的溫柔。

    身子動一下都會傳來疼痛,全身都疼,蘇念卿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上被包著。

    玉竹急忙拉好被子替蘇念卿重新蓋上,眼淚吧嗒吧嗒往下掉,“小姐你昨日被凍傷了,后背和手指都有傷?!?/br>
    蘇念卿因為被捆在冰柱子上,后背一大片全被凍傷,從后背到腰部再到臀部,出現(xiàn)和柱子一樣粗細的紅色印記,周圍的皮膚出現(xiàn)水腫,還有水皰??瓷先ビ|目驚心,而且很疼,像是被切開皮rou一樣的疼。

    蘇念卿咬緊牙關,“墨語,何至于此?”

    她明明聽見那些人說公主,所以她便肯定綁架她的人是墨語。

    墨蕭大步走進來,直奔蘇念卿床前,“你醒了?!?/br>
    蘇念卿點頭,因為聽玉竹說昨日墨蕭如何救她,所以她便覺得今日的墨蕭與往日不同了。

    可蘇念卿還是問出了那句她一直疑惑的話,“墨蕭,我被關在冰窖時,你在哪里?”

    她一直想不通的是那么長的時間墨蕭去了哪里?墨語綁架她又是為何?

    墨蕭從未打算將此事告訴蘇念卿,連同蘇延澤他也不打算告訴他,所以低下頭,“在褚云宮同語兒下棋。”

    他偏找了這樣一個借口,他難道不知蘇念卿最在乎的便是這個?

    蘇念卿長嘆一聲,“下棋……”原來陪墨語下棋一直都比她的命還要重要呢!蘇念卿看著窗外,一縷陽光,久久不愿回頭。

    她又怎會知道這一切都是五皇子的計謀,墨蕭也為了她和五皇子翻臉。

    半晌蘇念卿才道:“我若說是墨語將我綁去的,你當如何?”

    墨蕭雙手互相搓揉,長吁一口氣,“不是她,有些事你不知道的?!?/br>
    “所以墨蕭,我若死在那冰窖里,你同樣會將墨語撇得干干凈凈是嗎?”蘇念卿語氣急切,顯得很激動,身子動了一下牽動身上的傷,疼得變了臉色。

    墨蕭抬眸,“我說了不是便不是,蘇念卿,最后我也去救你了。”而且還與五皇子周旋。

    只是墨蕭沒有說。

    “呵,所以我該感恩戴德是嗎?感謝墨語險些害死我,我才有機會感受你救我的滋味?”

    蘇念卿便是看也不愿看他一眼的,自始至終墨蕭一直在為墨語開脫,一直想把墨語撇清。

    墨蕭不屑和她解釋,最后留下一句,“你愛怎么想便怎么想吧!”頭也不回地朝書房走去。

    一切邵淳都看在眼里,“爺,為何不告訴王妃真相?”

    邵淳不明白為何墨蕭這般辛苦地瞞著,即使被王妃誤會他也不說出來,這些時日他家王爺對王妃的態(tài)度明顯改變了許多。

    墨蕭駐足,“如今的形式復雜了,那南霖國太子親自護送語兒回來,你以為是為何?”

    邵淳搖頭。

    墨蕭長嘆一聲,“當年我們懷疑的那件事你可還記得?”

    邵淳點頭,“當年爺查到十八年前南霖國和我國大戰(zhàn),兩國民不聊生。南霖國遺失了一位剛出生的公主,后來南霖國要韶寧公主當質子,爺懷疑韶寧公主是南霖國遺失的公主?!?/br>
    這便是墨語走后墨蕭查到的事。

    “可是如今他們突然送回了語兒,還是太子親自送來,你想到了什么?”墨蕭臉上顯著幾分蒼白。

    邵淳聽完豁然開朗,“爺是說韶寧公主并非南霖國遺失的公主?”

    墨蕭點頭,“極有可能的,藍齊是南霖國的太子,心思縝密,看似放蕩不羈,實則做事穩(wěn)妥精于算計,他前來可能就是為了當年的事?!?/br>
    只有尋找公主的大事藍齊才會親自出馬。藍齊雖有才,可是卻不是嫡長子,雖然南霖國立賢不立長,可是皇后又怎會甘心自己的兒子無緣皇位?所以極有可能藍齊是為了找尋公主,立功。

    當年的事只有皇帝知道,可是皇帝從不肯說。

    兩人朝書房走去,快到書房時明羽來了,自從那日蘇念卿替他和玉竹定下婚事后,這人總是滿面春風,笑意常在。

    明羽拱手低眉地稟報道:“王爺,垠王府派人送了東西來,被屬下攔在門外了。”

    墨蕭吩咐過凡是垠王府送東西來給王妃他們都要向他稟報一聲。

    墨蕭本想吩咐明羽打發(fā)那人走就是了,可又問道:“什么東西?”

    “那人說是上好的凍傷藥?!?/br>
    明羽小心稟報著,因為他看到今日王爺?shù)哪樕恢倍疾淮蠛谩?/br>
    “讓他送去吧!”

    墨蕭竟破天荒地同意讓墨容的人送東西給蘇念卿。

    因為蘇念卿傷得嚴重,而墨容送來的東西定然是極好的,所以墨蕭便讓他送去了。

    邵淳欲言又止,嘴角卻掛著笑意,也許王爺?shù)母淖兯约阂彩遣恢赖摹?/br>
    第二日蘇念卿后背的傷變成了黑色,周圍也開始腫脹,愈加痛得厲害。手上用了墨容的藥只覺得癢得厲害,不過明顯沒有昨日腫了。

    許久不見露面的楚沉今日卻出現(xiàn)在玉福樓,不過剛出現(xiàn)就被一臉上畫著芙蓉花瓣的女子攔下了。

    女子單膝跪在地上,雙手握劍拱手,“參見少主!”

    一邊說著還隨時做著起身的姿勢,眼神不時偷瞟楚沉生怕他又跑了。因為她幾次找到他,都被他跑了,今日格外小心。

    楚沉將折扇放在面前的幾案上,雙手抱在胸前,臉上沒了之前的戲謔,一臉不高興的樣子?!氨竟佑袥]有說過讓你們不要跟著本公子?”

    他喜歡閑散,喜歡到處逛,最不喜歡有人跟著。楚沉說著換了一個姿勢,女子立即捂住口鼻,看向楚沉。

    楚沉翻了個白眼,“這么緊張做什么?本公子只是伸個懶腰,又沒下毒?!?/br>
    女子依舊捂著口鼻,含糊不清地道:“公子昨日才下了一回?!?/br>
    昨日剛找到他,還沒開口便被他下藥迷暈了。

    楚沉白了她一眼,“你說到底找本公子何事?”說完又看了她一眼,“起來了,別跪著?!?/br>
    女子這才起身,抬眸看了一眼楚沉身后的窗子,她真害怕他會跳窗逃走,畢竟楚沉是做得出來的。

    楚沉向后掃視一眼,立即便明白了她的意思,被她逗笑了,嘴角勾起一抹好看的笑容,“到底是什么事?”

    “主上讓屬下來巡回少主。”

    楚沉皺眉,“尋我做甚?”

    女子低下頭,“主人的意思似乎想讓少主尋飛花令?!?/br>
    楚沉立即坐好,“飛花令?”

    飛花令他曾聽說過,只知道對南霖國很重要,只是不知是何物。

    第六十六章 五皇子來訪

    話已至此楚沉無法再推脫,出來這幾年確實也該回去了,可是想到回去突然又想到那小野貓,心下不放心起來。

    于是看了一眼面前的女子,“你叫沉香?”

    女子點頭,“是,少主!”

    楚沉眼前一亮,“若是讓我回去也行,你留下來幫我照顧小野貓。”

    女子后退一步,“少主,屬下最怕貓的?!?/br>
    讓她養(yǎng)貓,她可不想。

    楚沉瞥了她一眼,“她是人。”說著便起身拉著女子,“走,隨我來?!?/br>
    一身裝扮與京都格格不入的沉香,換上了閨中女子的衣裙,或許某個時刻便會與蘇念卿“巧遇”。

    此時譽王府南霖國太子藍齊來了,墨蕭剛下早朝他就來了。

    還是那身紅色廣袖袍服,身材不似邵淳那般魁梧,稍微矮些。五官俊俏,眉骨不像北方人那種高,一看便知他是南方人。

    墨蕭依舊畢恭畢敬,“太子光臨,有失遠迎?!?/br>
    藍齊同樣笑著附和,“王爺客氣了,隨意走走?!闭f完從懷里掏出一個精美的盒子來,“聽聞王妃受傷了,特來看看,近日可是好些了?”

    墨蕭抬眸看著那盒子,上面是一支精美的梅花。他或許不知,蘇念卿最喜歡的便是這樣的梅花裝飾。

    “太子有心了,王妃她好多了,在后院養(yǎng)傷,不便見客,見諒?!?/br>
    墨蕭一口拒絕,宮宴那日藍齊替蘇念卿說話,他便心有不悅,只見過一次而已何必特意來看她?

    藍齊也明白墨蕭的意思,輕笑一聲,“王爺是否多慮了,看到王妃便想到了家中meimei?!?/br>
    墨蕭禮貌點點頭,不言語。

    可是偏偏蘇念卿和玉竹卻在此時過來了,看到藍齊和墨蕭便朝這邊走來。藍齊看著墨蕭一笑,墨蕭同時瞥了蘇念卿一眼,來得也太不是時候了,早不來晚不來,湊巧這時候來。

    蘇念卿在玉竹的攙扶下輕輕福禮,“見過太子殿下,王爺!”

    藍齊臉上的笑頓時溫柔起來,“王妃不必多禮,可好些了?”

    蘇念卿手上剛拆了繃帶,,原本黑色的皮膚開始結痂脫落,新長出來的rou癢得不行,隨時想去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