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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重生之王妃有點作在線閱讀 - 第79節(jié)

第79節(jié)

    她懷著身孕,不宜用力,雖然那是墨蕭的孩子,可她不愿看她受一點傷。

    刀疤男訕笑著道:“還有個幫手,這小娘們兒!”

    楚沉打開折扇,手里已抓著數(shù)十根銀針,“你們是何人,她與你們無冤無仇,誰讓你們來的?”

    刀疤男不屑一顧,“拿人錢財,替人消災(zāi),上頭的命令,公子最好不要多管閑事?!?/br>
    呵,竟是殺手,楚沉抿唇一笑,原來遇到同行了,可是這些殺手遇到自己,不管他是哪個門派,自己總歸說得上話的,他倒是不是怕他們但是他想知道這些殺手的幕后主使。

    楚沉輕撫額角碎發(fā),“哪個門派的,或許本公子說得上話?!?/br>
    刀疤男終是不耐煩了,將劍一橫,雙腳輕點隨即準(zhǔn)備飛過來,“識相的最好不要多管閑事?!?/br>
    他這個碧霞宮的小嘍啰竟不知面前的人就是他們的少主。

    “哼!”

    楚沉輕哼一聲,隨即數(shù)十枚銀針同時飛出來,刀疤男和幾人一陣刀光劍影,銀針飛到樹上。

    幾人同時朝楚沉飛來,楚沉依舊將她護在身后,只用折扇擋著幾人,可是他身上的傷未完全好,又連夜趕路這么長時間,此時牽一發(fā)而動全身。

    蘇念卿拔出劍飛起來,與黑衣人纏斗在一起,楚沉她不愿再欠他了。

    楚沉一邊與刀疤男打斗一邊大喊道:“蘇念卿你回來!”

    蘇念卿一劍刺向黑衣人,隨即退后兩步遠(yuǎn),“楚公子,他們是沖著我來的?!?/br>
    聽聞楚公子,刀疤男心下一驚,他們主上就是姓楚,可是也沒有往那邊想,只死死纏著楚沉。

    楚沉從懷里拿出毒藥,正撒開,刀疤男竟立即捂住口鼻退開幾步遠(yuǎn)。

    楚沉詫異,這個動作流利自然,乃是碧霞宮特有的防毒練習(xí),難道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

    再抬眸,那捂住口鼻的手上那芙蓉花瓣再熟悉不過。

    楚沉抿唇一笑,還真是自家人,于是朝刀疤男飛去,將他引出去。

    楚沉拿出碧霞宮的令牌,“這個你可認(rèn)識?”

    刀疤男一看令牌立即跪下,“少主!”

    他雖是不認(rèn)識這位少主可令牌他確是認(rèn)識的。

    楚沉厲聲道:“誰派你來的?”

    碧霞宮的規(guī)矩一切交易都由上頭派遣,不能私自頂著碧霞宮的頭銜接活。

    “屬下,屬下……”

    刀疤男吞吞吐吐這一次明明就是他接的私活。

    楚沉再次厲聲道:“碧霞宮的規(guī)矩你是知道,若是我爹知道你必死無疑?!闭f完又看向刀疤男,語氣柔和了一些,“可是若你說出幕后主使,我便裝作不知?!?/br>
    刀疤男搖頭,“屬下真的不知,她只是讓那位夫人流產(chǎn),并非取她姓名?!?/br>
    楚沉握緊拳頭,眉頭緊蹙,“讓她流產(chǎn)!哼!”

    臉上的憤怒再也藏不住,低下頭一手抓起刀疤男,“去。立即給我查出那幕后的人,否則我殺了你!”

    “是,是,少主!”

    今日幸好自己來了,否則后果不堪設(shè)想。

    兩人一同出現(xiàn),蘇念卿還在與幾人兩人纏斗,刀疤男一聲令下,兩人急忙收了手。

    蘇念卿退后兩步,嘴里喘著粗氣,楚沉急忙扶住她,“要不要緊,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孕初期胎兒不穩(wěn),最容易流產(chǎn)。

    蘇念卿搖頭,可臉色依舊蒼白。

    幾人退出去,兩人不明白刀疤男為何突然收手于是問道:“老大怎的突然收手了?”

    刀疤男小聲道:“小命都快保不住了,那人姓楚,你當(dāng)他是誰?”

    第一百一十九章 陸老爺

    蘇念卿額頭的汗水一顆一顆往下滴,臉色蒼白,楚沉十分擔(dān)心,可終是沒有說出她懷孕的消息,他害怕在此時說出來,她會難以接受。

    經(jīng)過三日,兩人終于來到了陽城,蘇念卿四處打聽關(guān)于陸淮安的消息,可是由于時間已經(jīng)過了太久已經(jīng)沒有人記得陸淮安了。

    從早上一直到中午,陽城不大他們幾乎已經(jīng)走遍了。

    兩人坐在面館里,準(zhǔn)備吃一點東西再去問。蘇念卿拿起桌上的茶壺倒了一杯茶,茶杯剛到嘴邊,楚沉便立即攔下,“別喝冷得東西!”

    蘇念卿一臉的不可置信,盯著楚沉,“我渴了!”

    楚沉立即起身,要了一壺?zé)岵鑱?,“日后都不要喝涼的東西了!”

    她剛懷孕,受不了這冷水的刺激,萬一再感染了風(fēng)寒,可如何是好!

    兩人胡亂吃了些東西,正要出去一個小孩卻直直地撞了進來,險些撞到了蘇念卿的肚子,楚沉急忙將他拉開。

    那位個頭差不多有蘇念卿高的小孩子急忙回過身來,“對不起,對不起!”說完又朝老板跑去,“老板,今日陸老爺大壽,請你做一碗長壽面!”

    吃面的人一陣竊竊私語:

    “陸老爺大壽了?!?/br>
    “討個彩頭!”

    “……”

    而楚沉和蘇念卿卻是心下一驚,陸老爺,哪個陸老爺?

    他們要找的陸淮安不就是姓陸嗎?

    于是楚沉從懷里拿出一些碎銀子來,遞給那半大小孩,“哥兒,勞煩帶我們?nèi)リ懤蠣敿?!?/br>
    那孩子見了銀子眼睛都直了,一口應(yīng)下,他時常在街上做著跑腿傳話的活,可是一個月也掙不來這么多的銀子。

    “陸老爺家可有錢了,是鼎鼎有名的富商!”

    小孩一邊走一邊吹噓著陸老爺家如何如何有錢。可楚沉和蘇念卿卻一直在想這位陸老爺與蘇念卿死去的父親陸淮安是否有關(guān)聯(lián)?

    終于到了陸宅,門口兩個大大的石獅子便是身份地位的象征,想來這位陸老爺家在這陽城,定然是鼎鼎有名的大戶人家了。

    兩人混進府去,裝作賓客,這陸府果真是氣派,只是忙忙碌碌的人卻只有小廝和丫頭們似乎沒有一個主人。

    兩人一番打聽,原來陸老爺家的兒女都已去世多年,只有陸老爺一人了。

    蘇念卿和楚沉一陣找尋,終于得知陸老爺在前面的宴會廳里,賓客們都已陸續(xù)來了,只是他們又不敢貿(mào)然進去。

    思前想后蘇念卿急得團團轉(zhuǎn),“這可如何是好?”

    陸老爺恰好姓陸,而他的兒女都已不在人世,世間是否真有這樣的巧合,萬一這個陸家就是她們要找的陸家呢?

    突然楚沉眼前一亮,“你不是會彈琴嗎?”

    蘇念卿點點頭,“嗯!”

    可是如今她哪里還有心思彈琴?

    楚沉找來了一把琴,一支蕭,“記住我們是賣藝的兄妹兩,聽聞陸老爺大壽,特意來祝賀!”

    蘇念卿皺了許久的眉頭終是舒展開來,微微一笑,那淺淺的梨渦甚是好看,只是楚沉再不敢多看一眼,他怕他會沉醉。

    兩人不請自來,簫聲打破喧鬧,琴聲隨即而起,兩人緩緩向大廳走去,蘇念卿席地而坐,楚沉站在她身旁,一蕭一琴默契合奏,曲調(diào)優(yōu)美,惹得掌聲不斷。

    一曲罷,又是一陣掌聲,終是有人問出口,“你們是何人?”

    那打扮喜慶的陸老爺也一臉疑惑,“兩位是哪家府上?”

    兩人同時道:“江湖賣藝的兄妹,聽聞今日陸老爺高壽特來祝賀!”

    陸老爺這才明了,以為她們是討些銀子,于是急忙讓下人去備,可是兩人卻不要銀子,只求同陸老爺說句話。

    此舉驚煞眾人,陸老爺也是一頭霧水。

    可是兩人再三懇求,楚沉又是滿嘴的祝賀之詞,惹得陸老爺高興便答應(yīng)了兩人。

    隔間里陸老爺眉頭微蹙緊盯著蘇念卿,“丫頭你有什么話便問,但是我也可以不說?!?/br>
    對這兩位不速之客,陸老爺滿是懷疑。

    蘇念卿也不掩飾直接道:“想問問陸老爺可否知道一個叫做陸淮安的人?”

    陸老爺頓時睜大那充滿皺紋的眼睛,“陸淮安?”說著又再次打量起蘇念卿來。

    蘇念卿頓時心下一喜,“您知道他?”

    陸老爺閉上眼睛,“死了許多年了?!闭f完再次仔細(xì)打量起蘇念卿來,“你是他的什么人?”

    蘇念卿低下頭,“我是他的女兒!”

    可陸老爺馬上反駁道:“胡說,他只有一個兒子,這么多年何時見他有個女兒?”

    一聽陸老爺這樣說蘇念卿便立即問道:“可是京都做官的?”

    陸老爺點點頭,“陸淮安與我們本是本家,只是他許多年前便到了京都做官,后來死了才送回家安葬,他那個兒子倒是時?;貋砩蠅??!?/br>
    蘇念卿起身鞠了一躬,“是,那是我哥哥,求陸老爺告訴我,我爹爹的墳在什么地方,我哥哥近日可來過?”

    陸老爺搖搖頭,“前幾年他會來同我坐一會,聊些關(guān)于他爹的往事,最近便沒有了,也不知他是否來過。”

    蘇念卿燃起的希望又一次落空,可她還是想去看看。

    陸老爺閉上眼睛,“我讓人帶你去也無妨,上柱香便罷了,你哥哥養(yǎng)你也不容易。”

    這話為何這樣說?給父母上香乃是天經(jīng)地義的事情,為何會提到她哥哥養(yǎng)她不容易這件事情上?

    兩人來到陸淮安墳前,沒有華麗的碑石,只有簡單的幾行字,蘇念卿的眼神卻落到一排小字上,“孝男陸延澤”

    蘇念卿走過去跪下,手撫上那幾個字,“陸延澤?哥,是你!”

    蘇念卿說著對著陸淮安的墳磕了幾個頭,“爹爹,女兒不孝,今日才來,哥哥也不見了,你告訴女兒,哥哥在哪里?”

    仔細(xì)看,這墳周圍卻沒有一點雜草,像是剛被人打理過,尤其這碑文擦得干干凈凈,還有墳上似乎多了些未干的新土。

    “蘇念卿你看!”

    楚沉指著地上一處像是燒過火的地方。蘇念卿急忙擦干眼睛看去,只見那里像是有人剛燒過紙錢,再看四周有些已燒盡的紙灰被風(fēng)吹散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