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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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走之前又說了好多客氣話,一門心思想讓朱福將福記開到省城去,也免得他往后來回跑了。 朱福心里是有計(jì)劃將福記開到湖州府去的,不過,她素來不打沒有準(zhǔn)備的仗。省城不是小縣城,湖州城經(jīng)濟(jì)繁榮昌盛,聽那謝逸道,一條街道有松陽縣的三條主干道那么寬,街邊各種各樣的鋪?zhàn)喻[次櫛比,糕點(diǎn)鋪?zhàn)痈嵌嗟臄?shù)不勝數(shù)。 福記的事情好在有親朋好友幫著打理,她就算再忙,也可以歇口氣,可敬賓樓里面的事情如今是越發(fā)叫她惡心了。東家一直不路面,老虎不在,猴子就叫囂著稱王稱霸,若不是顧念著蕭敬賓的面子,朱福早走了。 那全二富倒是不敢拿自己怎么樣,不過,成日在自己跟前指桑罵槐的,上次連魏廚幫她端菜,全二富都要說叨幾句話來膈應(yīng)人。總這般下去也不是辦法,朱福想著,得空還是得去找蕭敬賓說說自己想離開的意思。 離開敬賓樓,到時(shí)候全心全意忙福記的生意,將注意力集中在一個(gè)地方,也好想法子將福記的品牌打出去。 這般一權(quán)衡,朱福心里已經(jīng)打定了主意,有了決定,心情也好了很多。 “二jiejie怎么還不起床啊,二jiejie不在,都沒人陪我玩了?!迸銉撼酝炅嗽顼?,用手抓了抓系在抓髻上的綢帶,就跑著往一邊窗戶底下去,她悄悄伸手將窗戶支開一點(diǎn),見自己二jiejie在整理床鋪,她就燦爛地笑了起來。 朱福聽見笑聲,回頭吩咐道:“將窗戶支起來通風(fēng),讓院子里的花香都飄進(jìn)來,晚上咱們睡覺的時(shí)候,就能聞到花香味啦?!?/br> 暖姐兒得了吩咐,跳著就去一邊端了小凳子來,然后站在小凳子上支窗戶。 朱福也走到窗前,幫著meimei一起將窗戶支起來,然后望著meimei日漸消瘦下去的小圓臉兒,她有些心疼起來。 過了年后,meimei瘦了不少,以前一低頭就能見到的雙下巴也沒了。 小姑娘瘦了之后,那雙眼睛顯得更大更機(jī)靈,水汪汪的,像是被清水洗過一般,她愛笑,每每笑起來,眼睛都彎彎的,又可愛又漂亮。 “二jiejie,玉珠jiejie送了豆腐花兒,我特地給你留著呢?!迸銉赫f完就跳著下了板凳,然后快步朝廚房跑去,那系在烏黑發(fā)絲間的綢帶隨風(fēng)飄了起來,女孩子如今算是身輕如燕,跑起來特別快,一溜煙就鉆進(jìn)廚房去了。 朱福見meimei如今這般懂事疼人,心里暖洋洋的,理了理衣裳就走了出去。 衛(wèi)三娘知道閨女近些日子受累了,便囑咐她在家多休息些日子,她自己則跟丈夫朱大一起推著事先做好的一板車的雞蛋糕去了福記。 朱喜則一直留在家里,她在家蒸雞蛋糕,做好了之后,由朱祿推著去福記。 暖姐兒端著滿滿一大碗豆腐花兒,端到朱福跟前說:“二jiejie,我在鍋里加了熱水,然后將豆腐花兒連碗一起放在熱水里,還熱乎乎的呢,二jiejie你趕緊吃啊,涼了就不好吃了?!?/br> “好,暖姐兒真乖。”朱福摸了摸meimei腦袋,接過meimei遞來的湯勺就吃起來。 朱福伏在桌子一邊吃,壽哥兒則坐在桌子另一邊,小手抓著書冊,眼睛一直盯著書冊看。 “暖姐兒書念到哪里了?”朱福見弟弟在認(rèn)真念書,就順便問起meimei功課來。 暖姐兒立即有些坐不住了,眼睛一直轉(zhuǎn)來轉(zhuǎn)去,結(jié)巴道:“我......我......我在教弟弟念三字經(jīng)?!?/br> 壽哥兒聞言輕輕抬了抬小腦袋,眼巴巴望著小jiejie,暖姐兒一個(gè)勁給弟弟使眼色。 “壽哥兒,小jiejie最近一直在教你念書,你念幾句給二jiejie聽?!迸銉盒∈纸晃赵谝黄?,水靈靈的大眼睛一直盯著壽哥兒瞧。 壽哥兒望了望小jiejie,又望了望二jiejie,然后垂下小腦袋,輕聲說:“我看書,呆會(huì)兒堂哥要來考我的。” 暖姐兒叫:“堂哥最近在溫習(xí)功課準(zhǔn)備縣考呢,哪里有功夫教你啊,明明都是小jiejie教你的,是不是?” 壽哥兒一直低著頭,耷拉著小腦袋不說話。 暖姐兒急得小臉粉紅,嘴巴噘得老高,氣急道:“我以后不帶弟弟玩了,弟弟都不幫我說話?!?/br> 朱福見meimei如今不但自己說謊,竟然還哄騙著弟弟說謊,當(dāng)即變了臉色。 暖姐兒見jiejie臉色不好了,就嚇得哭了起來,哭得小胸膛一抽一抽的。 “我沒有看書,我也沒有帶著弟弟念書,我是壞孩子?!笨墒撬龥]有玩,也有帶著照顧弟弟的,還幫著爹娘跟jiejie們做事,她沒有偷懶,暖姐兒覺得十分委屈,哭得越發(fā)傷心起來,那眼淚像是決堤的河水般,撲朔朔往外落,“我是壞孩子,所以jiejie不喜歡我了,嗚嗚嗚?!?/br> 壽哥兒見小jiejie哭了,就伸手來輕輕拉她的手,輕聲細(xì)語說:“小jiejie有帶著我念書的,二jiejie不要怪她,我可以念書給二jiejie聽?!?/br> 朱福將一雙弟妹都拉到懷里來抱著,又抽出帕子給meimei擦臉,見meimei哭聲漸小了,她才說:“暖姐兒是不是不愛念書?” 暖姐兒一抽一抽的,純潔的大眼睛望了朱福會(huì)兒,方輕輕點(diǎn)了點(diǎn)頭。 “我喜歡跟著二jiejie一起賺錢,我喜歡跟在二jiejie身后學(xué)做事情,我不想總是坐在桌子邊看書,我沒有弟弟聰明,弟弟三字經(jīng)都會(huì)背好多了,我才只會(huì)背前面幾句?!迸銉旱拖骂^去,小心翼翼地抬著眼睛看jiejie。 朱福抱得meimei更緊了些:“你要是不喜歡念書,你可以直接告訴jiejie,jiejie不會(huì)逼你念書的。剛才jiejie不高興,是因?yàn)槟悴坏约赫f謊,竟然還想伙著弟弟一起說謊,說謊騙人的孩子是不好的,你能向jiejie保證下次不再說謊嗎?” “我能!我能保證!”暖姐兒拼命點(diǎn)頭,順勢整個(gè)身子都攀附在jiejie身上,近乎討好地說,“我就怕二jiejie知道我不會(huì)念書后會(huì)生氣,所以才說謊的,下次再也不會(huì)了,二jiejie不要生氣?!?/br> 朱福親了親meimei小臉道:“jiejie沒有生氣,jiejie疼你還來不及呢,只要小暖以后不再說謊,jiejie都不會(huì)生氣的?!?/br> 暖姐兒點(diǎn)頭:“小暖知道jiejie是為了小暖好,所以就算不愛念書,往后也會(huì)跟著弟弟一起學(xué)識(shí)字的。jiejie說過,不要書念得多好,但一定要認(rèn)字,要會(huì)珠算,這樣才不會(huì)吃虧。” 壽哥兒也縮在jiejie懷里,很懂事地說:“小jiejie坐不住,二jiejie,我以后替你看著她。她要玩了,我不讓她玩。” 暖姐兒使勁抱住弟弟腦袋:“連壽哥兒也知道欺負(fù)我了,下次不買糖人給你吃?!?/br> 壽哥兒有些靦腆地笑起來,清俊的小臉上洋溢著幸福的光彩。 暖姐兒見弟弟笑了,她則伸手去輕輕戳弟弟小臉,然后又抱著弟弟親了一口。 壽哥兒害羞地別開臉去,只將小臉往朱福懷里鉆,然后笑著伸手指著暖姐兒。 暖姐兒叫道:“弟弟現(xiàn)在跟二jiejie親了,都不要我抱了,以前弟弟都喜歡我陪他玩呢。” 外頭謝逸大步走了進(jìn)來,聽見暖姐兒帶著幾分酸意的話,哈哈笑道:“說你這丫頭就是小心眼兒,竟然吃起自己jiejie弟弟的醋來?!?/br> 暖姐兒狠狠瞪著他:“誰要你管了,你怎么成日往我家里跑???” 謝逸走過來摸了摸暖姐兒小腦袋,然后對(duì)朱福道:“你怕是又要忙了,方才我三叔給我寫了信,說是嬌嬌鬧脾氣,想吃你親手做的雞蛋糕?!?/br> “嬌嬌是誰?”暖姐兒努嘴問。 “嬌嬌啊,嬌嬌是一個(gè)比你小一些,卻比你漂亮懂事又會(huì)念書的可愛小姑娘。” 暖姐兒恨恨地望了謝逸一眼,氣呼呼地背過臉去,圓臉兒擰巴著。 謝逸哈哈大笑起來,抬手就去如往常一樣去拍暖姐兒腦袋,暖姐兒狠狠瞪著他道:“不要你碰我!” 小丫頭用足力氣尖叫出來,氣呼呼的模樣煞是可愛,瞧她這個(gè)樣子,還真是個(gè)愛吃飛醋的小醋壇子。 謝逸摸了摸鼻子,眼里有著抑制不住的笑意,卻是收回了手,沒再說話。 二更: 朱福哄了meimei兩聲,就讓meimei帶著弟弟進(jìn)屋玩去了,她則站起身子道:“急嗎?今天怕是不行,我呆會(huì)兒得出門辦事去。要是急的話,我晚上熬夜替你做好,明天你就可以帶著走了。” 謝逸忙道:“不急,那丫頭也是個(gè)野蠻性子的,也不能事事順著她。你不必熬夜貪晚的,得空做一些就行?!碧ы怂谎郏謫?,“平時(shí)見你不是在敬賓樓忙又是在福記,今天有事,去哪里?” 朱福沒有隱瞞的必要,直接道:“敬賓樓東家好些日子沒來酒樓了,如今酒樓里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是那全二富說了算,我心里覺得奇怪,所以想親自去一趟蕭家,親自找蕭老板問個(gè)清楚?!?/br> 謝逸側(cè)身往外面打鐵鋪?zhàn)忧屏饲疲植[眼笑說:“說來也是巧了,我哥方才也說要去找那蕭敬賓,被我催著先往這里來了,你們倒是可以一道去?!?/br> “他去做什么?”朱福好奇。 “這個(gè)說來話長......”他撓頭想了想,又道,“年前我們收到了玉樓兄的一封來信,說是松陽縣有人販賣私鹽,我哥就將此事告知皇上......”想著有些事情怕是不能說,他就訕訕住了嘴。 朱福見他一把咬著舌頭不言語了,就知道他們兄弟倆不是明面上說的下江南游玩這么簡單,便點(diǎn)頭道:“既然如此,我便與謝大人一道去。” 謝逸不守禮,謝通倒是顧及著朱家有兩位大姑娘在,輕易不到后面來,只在前頭打鐵鋪?zhàn)痈斓撜f幾句。 抬眸見朱福與堂弟一道走了出來,他微微訝然,但是面上依舊平靜。 謝逸笑著指了指朱福道:“哥,可巧了,朱二姑娘也要去找蕭敬賓辦事,你們正好可以順道。” 謝通黑眸在朱福身上輕輕落了會(huì)兒,微微頷首,又望向朱祿道:“改日再找朱兄弟切磋武藝?!?/br> 朱祿憨憨笑了笑,道:“改日切磋?!?/br> 謝通輕笑,隨即轉(zhuǎn)身,轉(zhuǎn)過身子去走了一步,又回頭來看。 朱福剛邁出腳步準(zhǔn)備跟上,見他忽然轉(zhuǎn)頭,被他身上深沉凌厲的氣勢嚇得差點(diǎn)縮回腳。 為了掩飾尷尬,朱福扯著嘴角勉強(qiáng)擠出笑來道:“謝公子請,我跟上就行?!?/br> 謝通道:“你先等著,我去叫輛馬車來?!闭f完望了朱福一眼,見她沒有反對(duì),他則穩(wěn)步朝大道一邊去。 他穿著深色的衣袍,許是時(shí)常習(xí)武的緣故,腰桿挺得特別直。每一步走得都很穩(wěn),單手背負(fù)在身后,以出色的容貌跟高貴的氣質(zhì)成功惹得路邊大姑娘小媳婦頻頻側(cè)目相望。 謝逸用手肘搗了搗朱福,努嘴道:“怎么樣,跟我哥熟悉之后,覺得他人很好了吧?我哥這人就是這樣,面冷心熱,你無須怕他。” 朱福道:“是啊,你是個(gè)話嘮,當(dāng)然更有親和力!我什么時(shí)候怕你哥了?不過是覺得他比你成熟穩(wěn)重,氣場太強(qiáng),跟你比起來更有世家公子的范兒罷了。誰像你啊,成日吊兒郎當(dāng)?shù)模B玉樓哥哥都不如?!闭f完噎了一下。 “噢......”謝逸拖著長長的尾音,不懷好意地望著朱福,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樣,“咱們朱二姑娘如今是滿心都撲在了玉樓兄身上,所以,自然是覺得他什么都好嘍?!彼牧伺男馗?,“沒事沒事,我不生氣,不生氣。” 朱福見那邊謝通已經(jīng)帶著一輛馬車來,也不與謝逸多說,踩了他一腳就跑了。 謝逸痛得抬腳抱起來,對(duì)朱祿抱怨道:“你們朱家的女兒怎么都這么霸道?小的不把我放在眼里就算了,如今連大的也不把我放在眼里......”說起來都覺得委屈,他心酸道,“一個(gè)兩個(gè)都敢給我臉子看,我好歹也是璟國公福謝家三郎啊,怎么混到如今這般田地?!?/br> 朱祿望了他一眼,見他一直說個(gè)沒完,他也不答話,只埋頭打鐵。 謝逸覺得無趣,甩著袍子就走了。 朱福跟謝通同坐上一輛馬車,謝通對(duì)那趕車的漢子說了幾句,那漢子點(diǎn)了點(diǎn)頭后,便甩著鞭子趕起車來。 小縣城馬車已經(jīng)算是稀奇的了,所以車內(nèi)都不寬敞,朱福倒是有些尷尬。但見那謝通上了車后只是抱手閉目養(yǎng)神,她則輕輕松了口氣。 一路朝北去,越過幾條街,馬車停在一扇黑漆銅環(huán)的大門前。 “公子,已經(jīng)到了,請您下車嘞?!?/br> 謝通緩緩睜開眼,精銳的眸子閃著光,目光先是在朱福臉上掃了一下,然后伸手撩開車簾,動(dòng)作利落地跳下車去。 朱福見狀,也趕緊跟著跳下車。 如數(shù)付了銀子,謝通望了眼門楣上掛著的寫有“蕭宅”兩個(gè)字的牌匾,伸手敲了敲門。 “是誰?”是一位婦人的聲音。 沒一會(huì)兒功夫,里面便走出一位婦人來,近四十的年紀(jì),白瘦高挑,雖然眼底有著青影,但依舊掩飾不住她的姿色。 “你們找誰?”那婦人美眸在謝通跟朱福兩人身上輕輕轉(zhuǎn)了轉(zhuǎn),雖然見是陌生人,可還是禮貌地笑著問了一番。 朱福說:“我是敬賓樓的廚娘,因?yàn)橐呀?jīng)許久沒有瞧見東家了,所以今兒特地來探望東家的。” “你就是那個(gè)朱姑娘?”婦人面上立即笑出花來,趕緊側(cè)身讓出道,引手請道,“快請進(jìn),我聽老爺提起過你。”又揚(yáng)聲喚道,“慧芳嫂,家里來了客人,你去奉茶來?!?/br> 進(jìn)了院子后,朱福悄悄打量起來,見院子寬敞規(guī)整,又見屋宇嶄新、還是二層小樓,白墻黑瓦,紅木柱子,蕭家這樣的住宅,在整個(gè)松陽縣也算是好的了。 蕭敬賓的夫人姓陳,娘家也是這松陽縣較為富庶的人家,陳氏雖然不是什么大家閨秀,可在家做姑娘的時(shí)候,也是被爹娘兄長捧在掌心的,閨閣女子該學(xué)的規(guī)矩她都學(xué)過,家里還特地請了女先生教她念書識(shí)字。 陳氏請謝通跟朱福到堂屋去坐,慧芳嫂子端了茶來,一一給奉上。 朱??蜌獾厣焓秩ソ樱瑢⒉璞K擱置在一邊,又道:“東家最近在家嗎?我想跟他說說敬賓樓的事情。” “是說二富的事情嗎?”陳氏嘆息一聲道,“這件事情我何嘗不知道?可自打去年年底開始,老爺突染風(fēng)寒,之后就一直惡疾纏身,一直吃藥也不見好轉(zhuǎn)。人也一日日瘦削下去,我們?nèi)缃衲睦镞€有空管酒樓的事情。” 陳氏微微嘆息一聲,又望著朱福道:“我聽老爺提過朱姑娘,老爺說,只要有朱姑娘在,敬賓樓就不會(huì)倒的,朱姑娘可是咱們酒樓的大恩人?!?/br> 朱福笑得訕訕:“其實(shí)我這次來......”她幾番猶豫,原本已經(jīng)想好說辭了,可聽得陳氏方才那番話后,忽然有些不忍心說出口。她從陳氏的語氣中聽出了懇求的意味,那蕭敬賓又對(duì)她有知遇之恩,她斷不能在這個(gè)時(shí)候撒手不管。 “娘,他們是誰???”外頭走進(jìn)一個(gè)十七八歲的少年來,少年穿著身褐色袍子,雖然身形高大,可聲音言行卻是十分幼稚,他甩開慧芳嫂子的手,蹦跳著跑到陳氏身邊,依偎在陳氏懷里,好奇地望著朱福,又望了望謝通。 “他好可怕,娘,這位叔叔好可怕?!鄙倌暌粋€(gè)勁往陳氏懷里縮,又悄悄將目光落在朱福身上,立即換了笑容道,“還是jiejie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