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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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著傅言敘一起進來的平頭男人原以為會看到什么可怕的場面,畢竟這三個小混混叫得實在是太滲人了,在這并不透光的地下室里,透著一股子陰森的意味,可是誰知道走進來之后,竟然什么都沒有看到? 平頭男人揉了揉眼睛,看了一眼一身干干凈凈的夏琰,再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嚴泰和,兩人都沒干什么啊,再看了一眼那三個慘叫的小混混,喲呵,整個五官都扭曲起來了,疼得都在地上打滾翻騰了,這是怎么回事?難不成是會妖法了嗎? 夏琰看到傅言敘來了,也不意外,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的,掀了一下眼皮子就道了一聲:“來了?” “唔?!备笛詳㈦S意地應(yīng)了一聲,然后問道,“還沒發(fā)泄夠?” 夏琰唔了一聲,然后道:“差不多?!?/br> 傅言敘倒沒有催夏琰,而是將輪椅推到她身邊,好整以暇地看著那三個小混混,然后挑眉問道:“你給他們下了什么藥了?” 聞言,嚴泰和也豎起了耳朵,想要聽聽夏琰的回答,畢竟他也想知道夏琰到底是下了什么藥讓他們疼成這樣的。 嚴泰和對夏琰的第一印象,就是白白凈凈,挺軟萌的一個小姑娘,結(jié)果卻得知她竟然打贏了葉沛菡,后來又知道是她讓葉沛菡躲過一劫,接著后面發(fā)生的事情又完全顛覆了他的想法。 一個身手厲害,有頭腦,而且還會中醫(yī)的十來歲小姑娘,怎么想都覺得有些妖孽啊,現(xiàn)在看著夏琰沒有半分變色地就讓這三個小混混疼得死去活來的,就更加刮目相看了。 “不知道。”夏琰像是興趣缺缺地應(yīng)了一聲,嚴泰和聞言,看了她一眼,眼神里明顯地寫著不相信,不是說她是個小中醫(yī)么?怎么會連自己下的藥都不知道? 傅言敘看了一眼夏琰,卻明白她的意思,突然笑道:“這是要試藥性?” “唔?!毕溺鼞?yīng)了一聲,然后道,“反正有免費的白老鼠,不用白不用?!?/br> 嚴泰和滿頭黑線:“……” 敢情是不知道藥性的?為什么覺得這個小中醫(yī)這么不靠譜??? 片刻之后,三個小混混的慘叫聲漸弱,倒不是他們疼暈過去了,而是那疼痛感漸漸減弱了,夏琰的手一抖,然后像是有什么東西瞬間回到了她的手腕處,然后起身,上前去檢查三個小混混的癥狀,良久后,她對那三個小混混道:“想死嗎?” 嚴泰和:“……” 一般來說,不是應(yīng)該說想活嗎才對的嗎? 那三個小混混疼得簡直要虛脫了,身上半點力氣都沒有,但是聽到夏琰的話,還是咬牙搖了一下頭,不搖頭不行啊,要是被她認為他們真的想死怎么辦?那簡直要冤死了! “很好?!毕溺鼡P唇一笑,道,“我就喜歡識時務(wù)的人?!?/br> 說罷,夏琰轉(zhuǎn)頭,看向嚴泰和,道,“麻煩嚴先生待會讓人把他們的手骨接好,然后照顧好他們,過幾天我再過來?!?/br> …… 七天后,青縣警察局接到一通報案電話——藍格酒吧的后巷發(fā)生了一宗車侖女干案! ------題外話------ 唔,萌作者說大言對琰琰沒好感,泥萌相信么?【望天】下一章是夏露的專場,為了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什么的,琰琰還特地選了一樣的地點什么的也是蠻拼噠 ☆、v026 證據(jù),把柄 “滾開!你們都給我滾開!啊!??!” 病房內(nèi)傳來叮呤當啷打翻東西的聲音,伴隨而來的還是少女撕心裂肺地嘶吼聲,當李玉娥和夏成忠走進病房的時候,就看到夏露坐在病床上,手腳并用地抗拒著那些法醫(yī)和護士上前替她全身檢查。 “露露!露露!”李玉娥見狀,連忙上前,卻被已經(jīng)大受刺激的夏露給打開了,“你們滾開!滾開!” “露露,我是mama啊,露露!”李玉娥完全沒想到自己女兒才出去了沒多久,竟然就發(fā)生了這樣的事情,看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些精神失常的夏露,李玉娥忍不住掉下了眼淚,“露露乖,我是mama??!” 不過之前她和夏露發(fā)生了多大的爭執(zhí),有多怪她學(xué)習(xí)退步,不聽話也好,可夏露到底是她的女兒,現(xiàn)在她發(fā)生了這樣的事情,李玉娥又怎么可能會不心疼和憤怒?心底里將那些傷害了夏露的人都來回罵了幾百遍了。 醫(yī)生在一旁連忙道:“你們是受害者的父母吧?快把她摁住了,我們要給她打鎮(zhèn)定劑?!?/br> 夏成忠也連忙上前,幫著李玉娥摁住了夏露,醫(yī)生拿著鎮(zhèn)定劑連忙上前就給夏露打了一針,原本還在掙扎狂躁的夏露在鎮(zhèn)定劑的作用下,慢慢地平復(fù)了下來,很快就睡著了。 夏露睡著了,就有兩名法醫(yī)上前,要給她驗傷,夏成忠雖然是父親,但是他還是走出了病房避嫌,而留在病房內(nèi)的李玉娥看到夏露身上的那些曖昧痕跡,簡直把那些小混混的祖宗二十八代的全都罵了個遍了。 李玉娥走出病房之后,看到病房外的警察,連忙上前激動地道:“那幾個強jian我女兒的禽獸在哪里?他們在哪里?我們要告他們!告他們強jian!” “這位太太,你先別激動!”那名被李玉娥抓住的警察連忙開口道,“另外幾名嫌疑犯被帶回我們警局了,不過他們卻一口咬定他們沒有強jian,是受害者自愿和他們發(fā)生性關(guān)系的?!?/br> “什么?!”李玉娥的嗓音一下子拔高了,“他們在撒謊!那群畜生!你們一定要拉他們?nèi)寯?,他們把我女兒害得這么慘!一定要拉他們?nèi)寯溃 ?/br> “玉娥,你冷靜一點?!毕某芍疑锨?,抓住了李玉娥不斷揮舞的雙手,將她抱住,道,“我們先聽聽看警察是怎么說的?!?/br> “冷靜?我怎么冷靜?”李玉娥不斷地在夏成忠的懷里掙扎,她道,“你剛剛沒看到露露身上的傷!那些畜生,露露才十四歲啊,他們怎么下得去手?那些挨千刀的,他們就是不得好死的賤雜種!我的露露??!” 李玉娥罵著罵著,忍不住哭倒在夏成忠的懷里,撕心裂肺的,自己正值青春少艾的閨女平白無故地遭到了毒手,還被人冤枉說她是自愿和他們發(fā)生性關(guān)系,李玉娥怎么能夠不崩潰? 夏成忠見李玉娥不再破口大罵了,便一邊拍著她的后背安撫著她,一邊抬頭問向警察:“警察先生,你看我女兒的樣子,怎么可能是自愿和他們跟他們做那檔子事的?你們不要聽信他們的一面之詞啊。” “這個是當然?!本禳c了點頭,然后道,“我們警察辦事講究的是證據(jù),等受害者清醒之后,我們會有同僚給她錄口供的?!?/br> * “哈哈哈哈……” “明哥,這小妞的身材不錯嘛?!?/br> “愣著做什么?快把她的衣服脫了,手機的拍攝功能開了沒有?” “放心吧,明哥,一切準備就緒?!?/br> “哈哈……說不定爽完我們還能當a片賣呢?!?/br> …… “不要,不要……” 睡夢中的夏露像是陷入了恐懼的噩夢中一樣,整個人忍不住在病床上抽動起來,嘴里不斷地說著什么,神色蒼白而恐慌,她總感覺那惡心,猖狂的笑聲不斷地在耳邊環(huán)繞,簡直要將她整個人都逼瘋了! “不要!” 夏露猛地從病床上坐了起來,因為恐慌而忍不住一直大喘氣,眼神里殘留著幾分不安和驚恐,下意識地雙手交叉抓住胸前的衣服,心臟狂跳不止。 “露露,露露你怎么樣了?”現(xiàn)在夜色正濃,李玉娥擔心了一整晚,剛坐在病房內(nèi)的沙發(fā)上小瞇了一下,進入了淺度睡眠,就聽到了夏露的聲音,一個激靈就醒來了,三兩步就朝著夏露走了過來,連忙問道,“還有沒有感覺到哪里不舒服?” “媽?”夏露扭頭,看著走到她面前的李玉娥用關(guān)切的眼神看著她,夏露愣了一下,然后哇的一聲,猛地撲進李玉娥的懷里大哭起來,“媽!” “那群畜生!我的露露乖哦,別哭別哭?!崩钣穸鹣氲较穆秳倓偰莻€樣子,嘴上雖然勸著她別哭,可自己也忍不住大哭起來,最后母女兩人抱在一起大哭了起來,夏露只會哭,而李玉娥則一邊哭一邊咒罵著那幾個不得好死的畜生。 良久之后,夏露才慢慢地平復(fù)了下來,李玉娥連忙抽出一旁的紙巾給夏露擦臉,然后惡狠狠地道:“露露你放心,媽就算是拼了這條命,也會給你討回公道的,那幾個畜生不如的東西,媽一個也不會放過他們的!” 夏露抽噎著點了點頭,恰好此時夏成忠走了進來,看向夏露醒了,臉上露出了一個笑容:“露露醒了?” “爸爸?!毕穆秾χ某芍液傲艘宦暎笳唿c了點頭,然后轉(zhuǎn)頭對李玉娥道,“你出來一下,我有事和你說?!?/br> 李玉娥點了點頭,然后摸了摸夏露的腦袋,道:“mama和爸爸就在門口,露露不要怕,有事就喊mama,知道嗎?” 夏露點了點頭,然后李玉娥就跟夏成忠走出了病房。 病房的隔音效果不錯,再加上李玉娥和夏成忠兩人降低了音量說話,所以夏露聽不見他們在說什么,但是沒多久,就聽到李玉娥的聲音突然拔高,說什么一聲:“什么?” 李玉娥的嗓子本來就又尖又細,這樣突然拔高,在安靜的醫(yī)院走廊里,顯得有幾分刺耳和尖銳,不過考慮到夏露受害者的身份,醫(yī)院特地將她安排在比較偏僻的病房內(nèi)。 這樣一來,主要是怕夏露經(jīng)過了車侖女干的時候之后,會對陌生人和陌生的聲音產(chǎn)生恐懼感,所以特地將她和別的病人病房給隔開,所以李玉娥這一嗓子,倒是沒有驚動別的病房的人。 病房內(nèi)的夏露聽到李玉娥的聲音,心里猜測他們應(yīng)該在說著那幾個小混混的事情,所以便從床上下來,赤腳踩在冰涼的地板上,夏露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然后走到門邊,小心翼翼地擰開門把,然后就聽到了夏成忠的聲音。 “你小聲點吧,露露就在里面,你想讓她聽到嗎?” 李玉娥也知道自己大聲了點,但是沒辦法,聽到夏成忠剛剛說的話,她險些要被氣死,咬牙切齒地壓低了聲音咒罵道:“那幾個畜生就應(yīng)該拉他們?nèi)寯赖模斈晁麄儼謰尠阉麄兩聛淼臅r候怎么沒一把把他們掐死?讓他們出來禍害人?可憐我們露露,那幾個畜生不如的王八蛋,簡直不得好死!竟然還敢污蔑露露是自愿和他們發(fā)生關(guān)系的?他們簡直cao蛋!他們要是敢出現(xiàn)在我面前,看我不把他們的逼嘴都給撕了!” 病房內(nèi)的夏露聽到李玉娥的話,忍不住愣在了原地,腦子里不斷地循環(huán)重復(fù)著她剛剛說的那句話—— 是自愿和他們發(fā)生關(guān)系的…… 和他們發(fā)生關(guān)系…… 是自愿…… 自愿…… 夏露握住房門把手的手十分用力,手背的青筋都突了起來了,緊咬著牙根讓自己不要發(fā)出聲音。 病房外的李玉娥和夏成忠還不知道夏露在偷聽,夏成忠就道:“他們說他們有證據(jù)證明他們說的是真的,剛剛露露醒了,你有沒有問她到底是怎么回事?” 到底是怎么回事? 夏露瞪著眼睛看著某一處,眼神卻像是放空了似的,一點生氣都沒有,她在想,如果幾個小時之前她沒有接到那通電話,沒有答應(yīng)要出去的話,是不是就不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 夏露對夏琰早就已經(jīng)恨之入骨了,憑什么她的成績一落千丈,夏琰的成績就可以突飛猛進?她知道這次中考之后,她的成績根本不理想,而夏琰如果沒有什么意外的話,一定能夠考上青市一中的,但是要她眼睜睜地看著夏琰考進青市一中的話,夏露怎么可能咽得下這口氣? 可惜夏露一直都找不到機會下手,而且她知道夏琰的身手不凡,想要對她下手的話難度會很大,所以她干脆就換了一個人選,選擇了何子夕。 夏露想,夏琰不是和何子夕關(guān)系很好嗎?她倒要看看,如果何子夕因為夏琰而遭受如此不堪的經(jīng)歷的話,她還會不會繼續(xù)心無芥蒂地和夏琰做朋友,所以夏露找到了三個小混混。 那三個小混混和以前的夏露和朋友出去玩的時候認識的,算是朋友的朋友,夏露找到他們,說明了自己的來意之后,就表示事后她會給他們一萬塊的酬勞費。 夏露她自己當然沒有一萬塊了,但是她知道李玉娥有一個小金庫,存折里面恰好有一萬塊,而且她也知道那個存折的密碼是多少,所以她就打算拿李玉娥的這個小金庫來當做給三個小混混的酬勞。 可是誰知道第二天她還沒有收到對方的短信或者電話,她就因為故意推人下樓梯而被警察局請去了,夏露原以為自己也像上次一樣要被關(guān)很久了,可是她只在警察局待沒多久,就被保釋出去了。 因為涉嫌故意殺人罪未遂,她被警察局來來回回地請回去幾次,夏露原以為這次會死定了,可是誰知道幾天之后,警察局的人就沒有再來找她了,說什么撤案了,就在夏露還在一頭霧水的時候,那三個小混混終于給她打電話了。 因為推人下樓梯的事情,夏露都差點忘了這回事了,一下聽到小混混給她打來的電話,夏露才緊張起來了,得知他們已經(jīng)得手了,夏露當時都差點笑出聲了,不自覺地聯(lián)想到推人下樓梯的事情,心想是不是因為何子夕出了事,所以夏琰才沒有心思追究她的責任? 夏露自個兒在那亂七八糟地想了一大堆,就聽到對方突然說要和她見一面,說是當面把拍到的視頻給夏露看,順便讓她把錢給了,夏露當時雖然興奮,但是還是有幾分防備之心的,詢問對方為什么這么久才和她聯(lián)系,對方卻說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得知她被警察局的人抓了,他們以為是事情敗露了還是怎樣,怕連累他們,所以才沒有和她聯(lián)系的。 對方這么說,夏露反倒是比較相信了,于是就拿上李玉娥的存折去取錢,然后和那幾個小混混見面,打算一手交錢,一手交視頻,可是夏露怎么也沒想到所謂的視頻根本不存在,對方根本沒有車侖女干何子夕,反倒是對她下手。 夏露一想到那猶如噩夢一般的經(jīng)歷,臉色就變得蒼白難看其起來,而此時,門外的李玉娥聽到夏成忠的話,愣了一下:“證據(jù)?” 然后道,“沒有啊,露露才剛醒,我怎么敢問她這件事,就怕她會再受到刺激,而且不管怎么說,我不會相信他們說的是真的,露露怎么可能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我也不信?!毕某芍野櫭颊f道,“可是警察局那邊的人說,那三個小混混一口咬定他們有證據(jù)證明露露是自愿的,說什么如果我們不相信的話,可以問問露露六月二十三日是什么意思。” “六月二十三日?”李玉娥皺眉,然后道,“不是露露他們中考完的第二天嗎?那天怎么了?” 夏露忍不住瞪大了眼睛,六月二十三日,正是那三個小混混想要去車侖女干何子夕的時間,想到夏成忠和李玉娥剛剛說的話,夏露的臉色更白了。 ——她知道那幾個小混混為什么敢這么一口咬定她是自愿和他們發(fā)生性關(guān)系的了,因為他們手里有她的把柄。 想到他們手上還有當時錄下來的視頻,夏露的臉上簡直面無血色了,外面夏成忠和李玉娥兩人再說什么她也聽不進去了。 * 這天晚上,倒霉的人除了夏露之外,還有一個,那就是穆尚宇。 那天在藍格酒吧沒有得手之后,穆尚宇就一直悶悶不樂的,他根本想不明白,廁所的那扇門都被卡住了,夏琰到底是怎么離開的,難不成是那個服務(wù)員在騙他?只是對方卻信誓旦旦地表示夏琰當時確實是那格廁所里面。 不過再怎么糾結(jié)都沒有用了,因為那晚之后,他就沒有再見過夏琰,穆尚宇不是沒找人去打聽夏琰的地址,可是每次都見不到她的人影,這簡直是無時無刻都在挑戰(zhàn)穆尚宇那僅存的一點忍耐性啊,于是沒幾日,他就放棄了。 雖然說穆尚宇在青縣沒有朋友,但是他有的是錢,想要找?guī)讉€豬朋狗友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今晚,他像往常一樣和那些豬朋狗友約好了出來玩,去到酒吧之后勾搭到了一個十六歲,卻打扮得十分成熟的女生就準備去開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