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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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meimei說的是,跟素有北齊第一美男子的三殿下相比,我確實就是丑人一個。三殿下,左等右等,您可算是來了……” 等夜里上了船,看他怎么撕爛她衣服、把她先yin了再殺!施景蟠心里算計著,腦海里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那yin穢不堪的畫面。 “這位就是三殿下的新寵?喲,確實是美人兒!”施景蟠看著秦譽身旁的人兩眼發(fā)亮,施薔薔見他哥那模樣,暗自咬牙恨鐵不成鋼。 蕭襲月回頭就看見了秦譽,以及……他身邊的美人?;窝坶g只覺一對璧人、郎才女貌。 皇后特意為三皇子秦譽挑選的側(cè)妃,吏部侍郎次女,趙月柔。趙月柔之母正是皇后的表姐。 趙月柔生得極美,姿色不在蕭華嫣之下。不過氣質(zhì)完全不同。不會琴棋書畫,氣場也沒有那么高貴冷艷,嬌滴滴、水靈靈的,柔柔弱弱的依靠在秦譽身邊,惹人憐。 秦譽在向他問好的眾人中晃了一眼,終于看見人后那面色略冰冷、眼神如霜的女子,朝她露齒一笑:“四小姐,多日不見近來可好?” “勞三殿下掛心,甚好。”她冷道。 秦譽眉梢挑了挑。這表情……應(yīng)是不好。 秦譽的眼睛雖也邪里邪氣、不是什么好鳥,卻和施景蟠那種邪不同。秦譽氣場冷,時常不茍言笑,施景蟠收斂了不少、不敢冒犯。 席上美味頗豐!砂鍋煨鹿筋、紅皮乳豬、桂花魚條、八寶兔丁、金腿燒圓魚……樣樣都是大菜,山珍海味浪費奢華!施景蟠是個紈绔,面子從來都不肯少,何況在場還那么多“美人”。 席間,蕭玉如的眼睛就從沒有從秦譽身上離開過,而秦譽身邊還有個弱美人時時引秦譽照顧,蕭華嫣看在眼里,心頭不高興,卻有不能發(fā)作。 “各位慢用,華嫣先下去街上透透風(fēng),這屋子里悶得緊。” 蕭華嫣借口離開,起身又覺得就這么走豈不是有落敗弱者的嫌疑?于是轉(zhuǎn)而對秦壑道:“方才來的路上我街上有測字賣書畫的先生,甚是有些韜略,不知五殿下有沒有興趣?” 秦壑心知蕭華嫣受了秦譽冷遇,心頭郁悶,便答應(yīng)了。 “三哥、景蟠兄,那我們一會兒樓下會合?!?/br> “五弟且放心去?!鼻刈u半點不挽留,蕭華嫣更是不高興了。激將法也不管用。 秦譽轉(zhuǎn)而對趙月柔說:“你也去幫我測一個字,一會兒我吃好了下來檢查?!闭f完點了點趙月柔的下巴。 趙月柔嬌羞的應(yīng)聲,耳朵湊上去聽秦譽說了那要測的字,便紅著臉一道走了。 施薔薔、蕭玉如、蕭玉蓮都是深閨女子,難得自由一趟,也說一同下去逛逛。蕭襲月想離開,可屁股剛離開凳子站起來,就聽秦譽一聲命令—— “留下!” 蕭襲月一火、剛想說回去,卻見這前一刻還板著冷臉的男人突然溫柔下來:“乖,留下,我有話對你說。” 秦譽聲音不大,施景蟠酒醉微醺,并沒聽見。 說實話,其實蕭襲月有點怕這男人,或許是前世遭受毒害太深,陰影太重,所以……她冷冷哼了一聲之后,屁股又黏回了凳子上,坐下又暗覺自己有些沒出息。 算了,下去撞上蕭華嫣、秦壑,也不見得順心,就留下吧。 這時,恰好來了一波施景蟠的紈绔兄弟,這些人并不知道秦譽身份,更不認(rèn)識蕭襲月。 “來來來,坐坐坐……”施景蟠醉了酒,膽子也大了不少,竟招呼了那五六個狐朋狗友坐了下來。 秦譽安安靜靜的坐在一旁,也不反對,修長的手指拿著酒杯,當(dāng)茶一樣的抿。 這男人,確實有讓女人癡迷的資本,怪不得前世荼毒了那么多美人! 秦譽也不說話,自顧自喝酒。他不說話,蕭襲月反而心頭好受些,不然還真不知聊什么。她有種錯覺,好似這廝好像是故意把那些不順?biāo)獾娜饲沧?,讓她有個地方安靜安靜。而他在這里,施景蟠也不敢對她造次。 席上,男人一多,話題就變了!醉酒的施景蟠腦子突然冒出個葷段子,想說,但又介于秦譽在場,有點怕、不敢說。 “景蟠兄有話盡管說。不必在意我?!鼻刈u“和善”道。 施景蟠得了秦譽允許,立刻沒了顧忌: “多謝三公子!” “施兄你到底要說什么?” “是呀,快說快說,別賣關(guān)子了?!?/br> 施景蟠把半杯酒喝光,放下酒杯:“你們可知道,怎么確定一個女人……是不是……處子?嗯?”目光似有似無地掃過蕭襲月。 一紈绔答:“那還不簡單,帶上榻一滾……嘿,不就知道了?” “去去去,帶上榻才發(fā)現(xiàn)你也太蠢了!” 蕭襲月一陣惡心,想轉(zhuǎn)身就走,卻被秦譽按住膝蓋,起不了身! 秦譽道:“那依景蟠兄高見如何判別?” 施景蟠見秦譽也問,立刻賣弄起來,眼睛時不時掃過蕭襲月:“一觀眼,小處兒眼睛清澈,經(jīng)了人事的女子眼睛熱烈,二觀胯部,小處兒臀緊俏、走路步兒小、嬌羞柔弱;三觀胸乳,小處兒啊……嘿嘿,胸秀如丁香一握,非處兒已經(jīng)被揉得重巒疊嶂、甚是宏偉,哈哈哈……” 不堪入耳!蕭襲月忍無可忍,伸手端面前得熱湯潑了施景蟠一頭、一臉,“啊”的一聲痛叫! “該死的賤婢,竟敢潑本少!” ☆、第21章 天龍峽上 蕭襲月“哎呀”一聲驚嚇: “我潑蒼蠅,怎么把世子大哥潑到了?!?/br> “你敢罵我蒼蠅??!” 施景蟠滿臉湯水,一掌拍翻了面前的湯碗,剛想扇蕭襲月耳光可湯汁滴進(jìn)左眼,睜不開。 “當(dāng)然不是,世子爺和蒼蠅比差遠(yuǎn)了?!闭f著,蕭襲月絞了絞手帕。 “你”哼,先擦干凈臉,再收拾這賤人!施景蟠瞇著眼看見蕭襲月的手帕,一把扯過就開擦! 秦譽放下白玉小酒杯,旁觀著、嘴角噙了一絲兒笑。 “?。。。∧?、你這手帕上什么東西!!” “襲月正想告訴世子,剛剛襲月吃了辣椒,就用這個擦的嘴?!?/br> “辣、好辣!疼死我了?。?!水,快打水給小爺洗眼睛??!啊,好疼?。 ?/br> 施景蟠痛得直叫喚,狐朋狗友人仰馬翻,連忙叫店小二打水。 老實巴交的店小二噼里啪啦從五樓飛奔下去拿銅盆端水上來,蕭襲月“愧疚”“焦急”的幫忙。等店小二再噼里啪啦的爬上五樓,施景蟠已經(jīng)疼得欲仙欲死、嘴里爹罵娘罵蕭襲月。 “水來了,世子爺,水了來了!” “還不快拿過來給小爺!!” “是是是!” 一群紈绔都不是會伺候人的,毛手毛腳、雞飛狗跳。 “世子兄,我來幫你洗眼睛!” 一紈绔主動開口,端起水盆快步過去。蕭襲月將板凳一輕輕一踢,紈绔一聲哎呀,接著噼里哐啷銅盆水潑了一地! “水呢!” “灑、灑了……” “蠢貨??!我掐死你,你存心想讓小爺瞎是吧……” “小二,你還愣著干嘛,還不快再打水來!” “是是是!” 店小二又噼里啪啦的跑下去打水。 “世子兄,要不你先哭吧,把辣椒沖點兒出來。” “對對對,先哭、先哭!保住眼睛重要!” 狐朋狗友們主意頗有見地,施景蟠氣得吐血。 “死了你爹還是死了你娘!哭你娘的!” 等店小二再氣喘吁吁的端上一盆水來時,施景蟠已經(jīng)疼得快歇菜了。 “水放地上!誰都不許動!我自己來!” 施景蟠視線已經(jīng)被辣得模糊,摸摸索索的過去。 蕭襲月滿臉愧疚,去扶施景蟠:“世子大哥,方才真是對不住,襲月扶你吧,都是襲月太莽撞了?!?/br> “誰要你扶!滾開?。 ?/br> 施景蟠暴怒狠狠一推 蕭襲月倒地一聲“啊” 接著便聽銅盆“噼里哐啷”…… 施景蟠一頭一緊:“怎么回事?。 ?/br> “世、世子兄,水、水又翻了……” “什么?。。 ?/br> 施景蟠抓頭發(fā)狂嚎叫。 從花朝客棧出來,已是半個時辰之后的事。施景蟠被眾紈绔抬到一樓,終于洗了眼睛。那手帕上的辣椒,是蕭襲月專門在碗里沾的,量夠足。 施景蟠滿臉紅腫,先前還風(fēng)流冒yin光的眼睛腫得像螃蟹的大鉗子,只剩條縫兒了。 樓下秦壑、蕭華嫣、施薔薔等人都是吃了一驚。 “呀!哥,你這是被誰揍了?” “少廢話!走!”施景蟠咬著牙齒,盯著蕭襲月扯一個恨不能殺人般的笑容?!八膍eimei,咱們……出發(fā)吧。” 按理說,施景蟠受了這么嚴(yán)重的“外傷”,這次的游覽就應(yīng)該取消,可他非但沒有取消,還堅持一定要去! 這不符合常理。 蕭襲月暗自思量著,瞧著前頭正在上船的施家兄妹二人。剛才蕭玉如向施景蟠介紹她的時候,便與施薔薔交換了個眼色。她以為自己做得神不知鬼不覺,卻不知她已經(jīng)盡收眼底,只是不動聲色罷了。 此番天龍峽的一行,只怕是龍?zhí)痘ue! 秦譽把蕭襲月在花朝客棧的一舉一動都看得清楚,他本來還打算“救”她一回,哪知道這女子算計不少,根本不需要她來救。 秦譽正想上去與蕭襲月搭腔,趙月柔一瘸一拐的靠過來。 “三殿下,月柔扭了腳……”說了半句,留了半句,嬌嬌羞羞的,意思是讓他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