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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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表兄,你怎地來我這一組了?” “怎地不能?” “咱們這一組有我這男子漢就足夠,來了你,我就難出彩了!為了表弟未來的女人,你就不能讓讓我么?”說著秦淑離朝蕭華嫣的方向看了看。 秦譽也順著秦淑離的方向看去,正見穿著明黃莽紋服的太子,騎著馬與蕭華嫣并肩而行、言談切切格外殷勤。秦譽一捏秦淑離的臉。 “為了你三表兄未來的女人,三表兄怎么也要來你這一組?!?/br> “為什么?” “三表兄需要你?!?/br> “需要我?guī)湍闶裁矗俊?/br> “襯托。” 秦淑離明白過味兒來,氣鼓鼓的抽了馬屁股上前來剛好與蕭襲月并肩,側臉斜視、滿臉不屑。 “你就是蕭襲月?”那表情,跟看臭泥巴似的嫌惡。 “不是?!?/br> “哈啊?你不是蕭襲月是誰?” “我……”蕭襲月賣了賣關子,吊足了秦淑離興趣之后,“我是你蕭姑姑。” 秦淑離再吃一癟,重哼了一聲,策馬往前。蕭襲月還沒封號,可惜他雖然是淮南王的親兒子,卻是個霉蟲,也還沒封號,是以也沒辦法用品階來壓制蕭襲月,真是憋屈。 “伶牙俐齒。”秦譽上來與蕭襲月并肩。 “我只是說了個事實。不是么?侄兒?!?/br> 秦譽并不以為然,“太后祖母的個性我比你清楚,你這個義女可并不是這么好當?shù)??!?/br> “如何?” “若非對你有所圖,太后是不會費那番功夫收你做義女,沒有不付出代價的收獲,你可要做好心里準備?!?/br> 高太后是什么樣的人,她當然知道。太后收她做義女當然有所圖。當時她已被逼到最后境地,再不反抗便是一死,是以大起膽子和高太后做了交易,說自己能卜算天機!高太后本來并不信,可是在她說了一些事后,太后也將信將疑了。 當然,高太后并不知道她已經(jīng)是重活的人,雖然而今這一世許多事已經(jīng)偏離了從前的軌跡,但是還是有些重合之處。 “多謝侄兒提醒。” 秦譽說了個不謝,狠狠一抽□□烈馬,噼啪一聲,馬兒高揚前蹄、一聲嘶鳴,噼里啪啦沖入圍場。一番動靜惹來不少人側目。 又被三皇子搶了個先! 其余皇子爭相追趕入圍場。 東區(qū)圍場甚廣,叢林密集,藤蔓遍布。是以入林之后也并不顯擁擠,為了保護皇族,林中大個兒的山虎、黑瞎子都被驅(qū)趕去了廢棄的北區(qū)。狩獵還是以野豬、野鹿、鼠兔為主。 獵鹿之前哨鹿,侍衛(wèi)戴著假鹿頭,假裝母鹿鳴叫吸引雄鹿過來,以供皇子們獵殺。 錦繡挨了板子,不能騎馬,是以隨侍蕭華嫣左右的是塵雪。 出了將軍府的地盤,蕭襲月就算死了也不是他們的過錯了。圍獵場上流矢亂竄、野獸成群,山虎、黑瞎子,哪個都能奪人命。 太子秦乾讓侍衛(wèi)摘了一捧山花,送給蕭華嫣。 “華嫣小姐可喜歡這山間景色?” “鳥靜林悠然,華嫣很喜歡。今日多謝太子殿下照拂了?!?/br> “不礙事、不礙事。華嫣小姐若喜歡,等初冬時再邀小姐來狩獵,如何?” “好……” 蕭華嫣答應得有些勉強。太子有正妃,且還是個瘸子,品貌雖不差,卻比之秦譽、秦壑還是有差距,她蕭華嫣從來不喜歡將就,也不喜歡與人共享一物。無奈他卻是皇后之子,不能怠慢。 秦壑在一旁慢悠悠的策著馬,神色自若,并不搭話。 “到時候冬狩五皇子殿下也一并來吧,人多熱鬧?!?/br> 蕭華嫣對秦壑嫣然一笑。 秦乾咬牙大恨:連個女人都要與我爭! 秦乾不喜秦壑,心知他是皇后準備的后備儲君,愈加看不慣他!日夜怕被他取代,此番圍場狩獵,他也準備了一番‘大禮’給他。 這回就讓你有命來,無命歸! · 圍獵計時即將開始,各組都整隊待發(fā)。 塵雪湊近蕭華嫣耳邊:“都怪著太子殿下,若不然咱們便能與蕭襲月一組了,‘做起事’來也方便?!?/br> “小聲些,就怕人不知道咱們有計劃么?”蕭華嫣低聲斥。“你便留在這兒吧,蕭襲月都沒帶丫鬟,若我?guī)Я?,未免顯得嬌氣?!?/br> 三皇子、五皇子都不是俗人,她也當做做“不俗”的功夫。 蕭華嫣瞧了一眼那五個扮母鹿的“侍衛(wèi)”,以及另外兩個英姿颯颯的臣子,鄭國公府扎根齊國上百年,勢力滲透各處。這兩個大臣公子之父,便是鄭國公府當年培養(yǎng)的“死士”。 一會兒,扮母鹿的五個侍衛(wèi)會往蕭襲月身邊跑,到時候…… 趁亂射殺! 亂箭飛射,哪能沒個意外呢? …… 扮鹿的侍衛(wèi)果然專業(yè),林中母鹿名聲啾啾,不一會兒就有雄鹿揚著腦袋、立著耳朵出沒。叢林中各人都已手持弓箭準備著。 “三表兄,你可得讓我,這回我定要討個好頭彩!” 秦淑離話音剛落,便聽秦譽的箭咻的一聲,正中那頭雄鹿心窩! “淑離表弟,你怎么不早說?”秦譽笑。 秦淑離眼紅氣鼓,又崇拜又羨慕。 蕭襲月心知秦譽是故意。這地兒林淺,高臺上文帝必定看著。秦譽若要江山,必須表現(xiàn)自己,再者太后定然也有囑咐讓他博得頭彩,以服眾臣。 不遠處,太子監(jiān)秦譽輕而易舉的獵下一頭鹿,氣得緊,想起方才對蕭華嫣夸下的??谧约杭g無雙、無一敵手,臉上略臊,僵硬笑著道: “這回到是讓老三博了頭彩,不過不礙事,華嫣小姐看上哪頭鹿,告訴本殿一聲,本殿與你獵來就是!” 蕭華嫣勉強笑著。卻又聽咻的一聲,駿馬上秦壑一身繡著莽紋的白衣,揮手挽弓,英姿勃勃,加之硬挺中正的側臉,越發(fā)迷人。 “恭喜五皇子,獵得一頭雄鹿?!边h處的侍衛(wèi)把鹿抬過來。 秦乾見狀看秦壑的眼睛里已掩蓋不住那絲恨色,心頭暗暗大氣,竟然又讓人搶了先。 秦乾抽出三箭,一齊上弓。秦乾雖腿瘸,身子肌rou卻是最精壯的!三箭齊發(fā),一下子就射中了一頭鹿,以及一個扮母鹿的侍衛(wèi)。 西山場外高樓上,皇后與文帝正在眺望場內(nèi)。文帝看在眼里,連連皺眉。陳皇后暗暗恨鐵不成鋼。如何才能改了他那暴戾的急脾氣?她心計深沉、向來能忍,怎地就生了這么個沉不住氣的兒子。 蕭華嫣見那侍衛(wèi)鮮血淋漓也是嚇了一跳。但也心生一計。太子看上了她,可她真是半點不喜歡這太子,可又不能忤逆……如果利用他射殺蕭襲月,太后義女被他所殺,太子之位可能會不保、為皇后所棄,秦壑有可能會得到皇后大力扶持,她便可以有更好的選擇…… 蕭華嫣盤算著,卻不敢真的利用秦乾來試一試那“可能”,若被皇后識破,她可就死無葬身之地。 蕭華嫣朝扮母鹿的侍衛(wèi)使了眼色,侍衛(wèi)慢慢往深林里引,高臺上漸漸看不見了。 深林里,秦淑離大喜。 “三表兄,這些侍衛(wèi)對咱們可真是忠心耿耿,你瞧,總把雄鹿往我們這兒引!” 秦譽面色冷峻,目光已不放在尋索雄鹿身上,全副警惕著四周,手里挽弓一刻不敢松懈。蕭襲月也從背上箭筒里抽了箭、上弓。前世隨軍學過射箭,不過如今這副身子還未曾練過,有些手生。 “三表兄,蕭襲……蕭姑姑,你們這么緊張干嘛?看,我又獵到一頭鹿!” 蕭襲月對秦淑離比了個噤聲的動作,四周綠草林樹漫天,似有人隱藏。侍衛(wèi)不可能無憑無故的往他們這兒來,只怕是個圈套,有人要放暗箭…… “小心!” 秦譽一把將蕭襲月一拽,拉到自己馬上!馬兒一聲痛嘶,一只利箭直插在馬背上!鮮血四濺! 蕭襲月看著那鮮血淋漓的馬背,呼呼喘著氣。 就差一點,被射死的就是她! “三表兄,這……”秦淑離嚇了一跳,“這誰那么大膽子,胡亂射箭!看出去我不告他的狀!” 那也得有命出去才成啊。蕭襲月暗嘆這淮南王世子真是純得不知怎么說。 秦譽緊緊抓著蕭襲月的手:“有人要殺你?!?/br> “三皇子既然知道有人要殺我,為何還不躲遠些,就不怕會誤傷嗎?” 蕭襲月與秦譽共乘著一匹馬,她就坐在他身前緊貼著他胸膛,他在她背后緊緊將她圈護在懷中。 “你覺得我是那種貪生怕死、不懂憐香惜玉的人嗎?” “……”蕭襲月頓了頓,愿意真心實意保護她的人并不多,于是細聲說了句:“謝謝……” “不必謝我,就算換作別人,我也不會棄之不顧。同行而來,你若死了怎么也是我保護不周。” 多了這句解釋,反而讓人心里微微有些失落。 “淑離,你去那小山坳里躲著!”秦譽指揮秦淑離躲在小山丘下,自己帶著蕭襲月策馬奔騰。 “三表兄你們?nèi)ツ膬骸?/br> 秦淑離終于意識到似乎有問題。 前面的衰草越來越深,馬兒越發(fā)難以前行,但后面緊跟的亂箭半刻沒有停歇!! 若死在這深林恐怕也難有人看見! 蕭襲月心中飛快思量,只有兩個可能,一個是蕭華嫣要殺她,一個是皇后太子要殺秦譽,但現(xiàn)在看來,顯然是殺她的可能性更大?;屎笄瓣囎訝烤€把趙月柔扔給秦譽做側妃,還是在試探秦譽的態(tài)度,想來不會這么快動殺手,畢竟現(xiàn)在秦譽還沒有做什么威脅到太子的事…… 正思量著,忽聽身后人低低的痛哼一聲。 “你中箭了?” “……沒有。”秦譽輕松道。 又是疾馳了一陣,秦譽反手挽弓三箭齊發(fā),便聽身后草叢中一聲痛呼那殺手中了箭! 蕭襲月背后有濕潤的粘稠感,一驚,反手一摸滿手都是刺目鮮血! “你明明中箭了,還騙我!”蕭襲月回頭,乍然見秦譽背后那隨著馬蹄上下晃動的箭羽!三支! 這男人中了三箭還不聲不響的,是不要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