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蓬萊間(出書版)、我的上司是只狼、穿進仙君寫我倆的話本、重生之商業(yè)女帝皇、玫瑰馬提尼、[綜漫]狐系夏油飼養(yǎng)手冊、在驚悚游戲搞網(wǎng)戀[無限]、[綜漫]萬人迷他毫無自覺、求女、等你愛我
若日后真要仰仗這種兒子立足后宮,只怕她也沒有好日子!左右,還是自己掌握實權(quán)來得妥當!如同高太后那般,一輩子叱咤后宮、掌握江山,何等風(fēng)光! 權(quán)力使人癡迷、使人無情,在皇家體現(xiàn)得尤為明顯。想到這些,陳皇后也不如之前那般心急如焚。若兒子不成器,他日,她就自己執(zhí)掌這天下!光是想著天下都盡在掌中,翻手為云覆手為雨,就讓人熱血沸騰! 這些年來,文帝越發(fā)孱弱,高太后也漸漸年邁,她是漸漸越來越體會到了那種呼風(fēng)喚雨的感覺。 怪不得,怪不得當年高太后寧愿毒殺自己的文武雙全親子,也要維護手中大權(quán)! 高太后可怕? 呵,她老了,活不了多久,可她日子還長著呢…… 抓錯兇手一事,其實這也不能全然怪秦乾,試想已經(jīng)到了生死存亡的最后關(guān)頭,能夠抓住一絲異動,死馬當作活馬醫(yī),哪里還按捺得住再等待! 不過這個插曲,可讓蕭云開、蕭華嫣再次陷入恐慌。蕭華嫣是太子的證人,若太子獲罪,如何能不牽連到他們!再者那毒藥整個平京只有國公府有,若查下去,定然很容易發(fā)現(xiàn)是蕭華嫣做得。 蕭云開已經(jīng)如熱鍋上的螞蟻?!把嘤饡兓槭埂币皇聛淼悯柢E,蕭云開左思右想,直覺告訴他,這事兒和蕭襲月脫不了干系! 將軍府,香竹園。 天兒才剛剛亮,院中的那雙繡眼鳥兒都起了。抖著一身兒翠綠帶金色兒的羽毛,在水盅里洗涮自己。這對嬌貴的繡眼是秦譽差了小太監(jiān)特意送來的,說是他心愛的鳥兒,近來宮中晦氣重,怕傷了羽毛,讓她代為養(yǎng)著。 小太監(jiān)還帶了句秦譽的原話兒——“蕭四小姐,三殿下說讓您好生伺候著,如果到時候他來領(lǐng),少一根鳥毛就打您一板子?!?/br> 蕭襲月拿了根竹椏子,去了葉兒和多余的枝,做了根四五寸的小棍兒,捅著那二鳥的屁股。 “要打我板子?呵……先把你的鳥打上幾板子!” 香魚見蕭襲月大清早起來披著外裳就開始逗鳥,忍俊不禁。 “四小姐,那鳥兒干系重大了,你打沒關(guān)系,可千萬別捅落了毛,不然啊,三殿下恐怕要找你麻煩?!?/br> “我這香竹園里只有生命力頑強的才活得下來,這鳥既然住在我的地盤上,當然要入鄉(xiāng)隨俗,掉幾根毛正好,舊毛不去、新毛不來?!?/br> 蕭襲月其實喜歡逗鳥,記得從前在后宮中,秦譽也送了一對兒鳥來,不過不是繡眼,是畫眉。 春養(yǎng)骨頭、秋養(yǎng)膘。秋天繡眼格外活躍,嘰嘰喳喳上躥下跳。 不過,蕭襲月的好心情,在看見蕭云開陰沉臉的那一刻,就全數(shù)沒了。 “爹爹大清早找襲月,不知所謂何事?!?/br> 蕭云開聽得出,蕭襲月雖然嘴里喊著他爹,卻沒有半分親近之色,全是冷意。 “我也不想與你再兜圈子。既然太后讓你督案,必然讓你掌握著關(guān)鍵線索,我也不想再求你什么,好歹我還是你爹!” 蕭襲月冷笑一聲。 “所以,爹爹這番又是來逼我的?” 蕭云開隱忍著怒意,“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又頓了頓,盡量平靜,“不管怎樣,過去確實是我們蕭家對不住你們母女,蕭家百年基業(yè),決不能在我手里受損!你說吧,你要什么,才肯放過我們。” 我們我們的,呵,顯然從頭到尾都沒有把她視為家人。 “既然爹爹終于有了誠意,我做女兒的,也不好忤逆了,好,我放過你們,”蕭襲月盯著蕭云開道,“不過,我要你撥一千精兵與我,我親自挑選,得我滿意!” “你要兵做什么!你又想出什么幺蛾子!” 蕭云開沒忍住、語氣不善,蕭襲月也并不強求。 “爹爹若舍不得,那就沒得商量!你們就等著圣旨吧!” “你!!”蕭云開緊咬的牙齒幾欲滲出血來,還從沒有哪個人把他折騰、氣到這步田地,“好,容我考慮考慮,下午給你答復(fù)!” 蕭云開憤憤離去。 她要一千精兵,培養(yǎng)成暗衛(wèi)勢力,為她所用!光有計謀,完全沒有人貼身保護如何能成?再來一次西山上那險境,她也沒有把握能不能逃出生天。 不出蕭襲月所料,蕭云開還是答應(yīng)了。明日一早,便去軍營挑選一千步兵。 ☆、第47章 金銀珠寶 夜里,蕭襲月剛吃過晚膳,杜老夫人就來了。 杜老夫人的出現(xiàn),蕭襲月并不意外。這幾個月來,將軍府中的亂事實在太多,雞飛狗跳、幾次涉險,她如何能安心在慈慶園中養(yǎng)老,必然會出手管理。接下來會好好“肅清”一番。 這些日子蕭襲月也時常去慈慶園給老夫人按摩胳膊腿兒,老夫人見她已比從前親厚了些。 老夫人拉著蕭襲月的手道: “襲月啊,你腦子聰明,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道理,我想你定然明白。就算再不如意,那都是咱們關(guān)起門來窩里的事,若鬧得窩都塌了,最后吃苦頭的是我們大家啊?!?/br> “祖母多慮,襲月并沒有想讓這個窩塌了?!?/br> 這一回太子之案,她本就沒打算讓蕭府一下子垮掉?,F(xiàn)在,她還需要蕭府這個牌子當裝飾,況且,讓它垮掉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鄭氏出自國公府,老夫人出自杜府,光是這點背景,就已是了不得,她而今雖有太后義女的身份,但一比起來實在勢單力薄。 “你明白就是最好,你大娘那里祖母已經(jīng)去過了,她也知錯,往日是對你嚴苛了些,她向祖母保證過,日后一定好好待你、絕不苛待。往后,咱們一家人好好過日子,不要再使氣了。都是同根的,有什么事是過不去的?!?/br> 老夫人都這么說了,不點頭未免太不給面子。對于“識時務(wù)”這一點,蕭襲月曾在皇宮里摸爬滾打坎坷一生,當然深諳其理。 “祖母說的哪里話,襲月,一直都姓‘蕭’!” 蕭襲月一句話,似已經(jīng)表明了立場。老夫人甚是滿意,讓蕭襲月再按了按肩膀,才離開。 是啊,她是一直姓蕭啊,就此字面意思,沒有別的。 鄭氏會善待她? 當她是傻子吧。 第二日一早,蕭襲月就到軍營里挑人去了。待選的步兵們都是剛選入伍不久,大部分年紀尚輕,不過蕭襲月并不介意。只要天資好,就成,接下來好好培養(yǎng),不怕不成器,不成利箭,至少可以當把菜刀。 一排排鐵血男兒,一動不動的站著任蕭襲月挑選,有些近處的被蕭襲月犀利的眼神從頭看到腳,臉頰發(fā)紅。 蕭襲月轉(zhuǎn)了小半圈兒,大聲道:“吱個聲兒讓我聽聽!” 男兒聲音剎那洪亮如鐘,回響在寬闊的廣場上。 “四小姐好??!”士兵齊聲道。 蕭襲月挑挑揀揀,突然覺得這場景如同前世所見的挑選秀女一般。偏矮、偏胖、偏瘦的都不要,要身子結(jié)實的才是可造之材。眼神要有力,這樣的人才有精神有主意。 一千人,挨個兒挑那可是好大一番功夫。蕭襲月可沒那么笨,直接挑選了十個眼睛干凈有力的士兵,讓他們代為盡心挑選,如果差錯,板子伺候,挑得的好苗子越多,賞銀子越多。是以都很盡心,多挑好的多得銀子。都是同隊伍得士兵,互相之間更為了解。 蕭襲月上午挑完,便起身進宮去了。蕭云開要的,就是她不戳破那香串子和□□,不要告訴別人蕭華嫣也摻合在其中,并且按照他所想,給蕭華嫣制造個不在現(xiàn)場的證據(jù)。 這說簡單不簡單,說難,也并不難。 不過,想來也不需要她出力做什么。秦壑那日已在她耳邊說了不會袖手旁觀,只怕立刻就會有動作了。 秦壑的手段,她再了解不過。說出的事,一定會做到!當然,這是針對蕭華嫣相關(guān)的是來說。上輩子,他說要給她一生的恩寵回報,最后也證明只是個狗屁、笑話! 果然,才不過一日,秦壑出宮的時候再遭人行刺,左臂再中一箭!兇手被捉拿歸案,個個身揣燕羽令牌! 十余人刺客供認不諱,身上也搜出了毒藥,一切與圍場當日的情況相符合,最終要的,是秦壑的指認! 秦壑不顧左臂汩汩流出的鮮血,跪在殿中,上頭坐著文帝、太后、皇后。 “父皇,兒臣見到這群刺客才突然想起來,當日在圍場,兒臣正是被這群人追殺?!?/br> “真是如此?” “兒臣就不敢撒謊、欺瞞父皇,兒臣對兇手恨之入骨,又豈會錯認。” 文帝又問秦譽。 “譽兒,你呢?” 秦譽斜了一眼跪地低首的秦壑,嘴角微不可見的勾了勾,只是一瞬,一掀袍子、跪地。 “兒臣也記不甚清楚了,聽五弟這么一說,嘶……好像就是這群人,五弟如此肯定,大約就是了。太子大哥向來對我關(guān)切照顧、手足情深,兒臣覺得,太子許真是被冤枉的。” 文帝點點頭。太后臉色凝重,卻也沒有發(fā)難,端了茶杯喝茶。陳皇后眼睛里已浮現(xiàn)了喜色。這回秦壑可真是幫了大忙。她早前不是沒有想到這個辦法,可是旁敲側(cè)擊的告訴了秦壑,他卻不為所動,裝傻充愣??辞刿执朔袆?,似真有忠心歸順之意。 陳皇后不知道,秦壑突然“歸順”,并不全然是因為她那番威逼利誘。 太子秦乾得知殺手足之罪被脫去,癱倒在地,仿佛九死一生。 秦乾雖洗去了殺人之罪,但“誤抓”了婚使導(dǎo)致本來就不睦的兩國關(guān)系更加危險!文帝暗地里塞了不少銀子,送上美人伺候,才得以讓那婚使原諒。 因此,秦乾死罪可脫,活罪難免!被罰俸三年,禁足三月,同時還被免去平京城中那塊練手得城區(qū)的治理權(quán)!雖然沒有下詔書廢黜太子之位,但是除去那片城區(qū)的治理權(quán),就已經(jīng)暗示得很清楚。大勢,只怕已逐步遠去…… 羌吳國人生性勇猛,且愛美色。 這案子牽連甚大,秦譽表明態(tài)度、松了口,也就大致表明了太后的態(tài)度。雖然蕭襲月不知道秦譽為何會放過秦乾一命,又用了如何手段讓太后松了口,但到底,這事兒似乎要接近尾聲。 秦譽與秦壑從殿中出來,并肩而行。就身形來說,秦譽更高上一寸,體格也更為健壯,一身黑色蟒袍裹再身上,像一頭安靜卻充滿危險因子的野獸。而秦壑則穿著月白色的袍子,顯得中正陽剛,多些書卷氣,但左臂上那觸目驚心的血,卻也表明著這男人并不好惹。 “此番多謝三哥相助?!?/br> “自家兄弟,何須言謝,”秦譽瞧了一眼秦壑流血的手臂,“不過我倒是吃驚,五弟竟然還是個情種,為了美人能犧牲到這個地步。那箭,可是帶著倒鉤的,嘖嘖,多疼。” 取箭能讓壯漢疼昏死。 秦壑也是抿唇一笑。 “要說為美人犧牲,五弟怎么也比不上三哥,能為美人身中三箭,強撐著保護了美人一夜?!?/br> 秦譽也笑,自帶三分冷意。 “彼此,彼此?!?/br> 兩人各自都看破了對方的計謀,卻都沒有在大殿上劍拔弩張。他們未來必然是敵對,不過眼下,各自羽翼都未豐滿,還是先活過那場即將席卷而來的暴風(fēng)雨再說吧。 大殿上,文帝、皇后、太后單獨留下了蕭襲月。 “皇帝啊,這回破案哀家的義女襲月可是大有功勞,該賞。” 文帝點頭深深贊同?!疤笳f得極是,若不是蕭襲月細心,發(fā)現(xiàn)了羌吳婚使的信卷,只怕邊疆又要挑起一場大戰(zhàn)。” 秦乾得了寬赦,陳皇后順口應(yīng)和敷衍一二句?!笆窃撡p?!钡睦铮瑓s并不如此想。蕭襲月留不得! “好,那便好好的賞賜!”文帝道。 …… 蕭襲月從皇宮里出來,傍晚,就有宮中的太監(jiān)宮女一長隊,來到將軍府。白銀千兩、金銀珠寶三廂,另外還專門賞賜御膳! 陶公公也是文帝身邊的老公公,長得一張墻上蘆葦?shù)男δ?,點頭哈腰的在蕭襲月身邊道:“蕭四小姐啊,您這回名聲大震、又得皇上、太后皇后娘娘三尊大佛夸獎,將來前途真是不可限量啊!呵呵……老奴這廂先恭喜您啦,恭喜恭喜。” 陶公公聲音又低了一些,湊得更近了一些。 “您看,陛下專程把宮中的御膳照樣做了一份一模一樣的,給您送來,還專門譴了這布菜伺候的宮女來伺候您,嘖嘖嘖……這就是說啊,陛下已經(jīng)把四小姐當皇家兒自個兒人了!而且還是身份了得的人兒?!?/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