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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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譽卻道:“陛下若要論功行賞,還有一個人父皇不能漏了。五谷雖是兒臣親自從百姓手中取來,但是主意,卻是蕭襲月姑姑出的?!?/br> “哦?” 文帝又是一驚,滿殿的人也沒好到哪里,一下子都意外不已!這風(fēng)調(diào)雨順、國泰民安的賀禮,竟是一少女所想?那是有何等的胸懷和眼界。普通女子,哪能關(guān)心到那般遠。 蕭華嫣恍然大悟!盯著一直悶不做聲坐在身邊的蕭襲月。三皇子的壽禮主意竟然是她出的! 蕭云開后背已經(jīng)是冷汗涔涔,這個四女兒,日子越久,越發(fā)覺得她有著讓人敬畏的可怕,令人捉摸不透。當(dāng)初她信誓旦旦要他們生不如死的誓言還在耳邊,蕭云開心頭的隱憂越來越重…… 蕭襲月一下子被秦譽擅自供了出來,心頭暗罵那廝。她不想出風(fēng)頭!可這廝顯然是故意的。究竟葫蘆里賣什么藥? “蕭襲月,當(dāng)真是你所想?”文帝問出了滿殿大臣的疑問。 蕭襲月被點了名,只得硬著頭皮上前跪地承認。 “回陛下,襲月只是與三皇子一同商量了商量,并沒有出什么力,一切還是三皇子親力親為?!?/br> 除了太子與秦壑之外的其它皇子聽了此言,心頭萬分后悔!天天在文曲殿,怎么他們就有眼無珠沒看出這蕭襲月是個寶貝?。?/br> ☆、第56章 藥謀 “你們二人也不必謙讓了,朕一塊兒賞了就是,說吧,都想要些什么?!?/br> 蕭襲月心下略一思量,雖不是有心想出風(fēng)頭,但既然已經(jīng)出了,丟掉也太可惜,不過尊卑順序來說,還是得讓秦譽這廝先說了,她才能開口。 秦譽跪地:“兒臣只求父皇身體康健、壽比南山,能為父皇分憂一二。但若父皇真要問兒臣,兒臣倒是有一請求。兒臣想南下去一趟江南,去替父皇看看江南的百姓,想讓蕭姑姑陪同兒臣一同前往。蕭姑姑關(guān)心百姓,是陪兒臣勘查民情的最佳人選?!?/br> “難得你心懷百姓,朕便恩準(zhǔn)了,至于蕭襲月陪不陪你,還得看她得意思?!蔽牡坜D(zhuǎn)而問蕭襲月,“襲月啊,你可愿陪三皇子一道去幫朕看看天下?” 不愿啊,她當(dāng)然不愿。勞什子天下看了有什么用,看了也沒權(quán)力改變??晌牡鄱颊f是幫他看了,她又如何說不愿? “能替皇上分憂,是襲月的榮幸?!闭媸且姽淼脴s幸。 蕭襲月還沒來得及開口說她想要一塊隨時隨地能進出皇宮的令牌,文帝便率先開口。 “你本是太后義女,遲遲卻沒有封號,今日你與譽兒送朕的禮物朕甚是歡喜,朕答應(yīng)你,定給你個滿意的答復(fù),你且回去安心等待吧。這賞賜,你可滿意?” 蕭襲月只得謝恩。 “蕭大將軍,你真是生了個好女兒啊,朕這回定會好好的賞賜?!?/br> 蕭云開突然得了文帝夸贊,有苦說不出,蕭襲月得的賞賜、恩寵越多,只怕他家里的日子就越不好過啊…… 眾臣子揣摩著殿中情況。秦譽主動提出要前往江南勘查民情,是擺明了要發(fā)力爭奪儲君之位了? 那些本在觀望朝中形勢的大臣,以及部分從前支持太子的大臣,此番都暗暗深思起來前途來…… 太子秦乾大恨,咬緊了腮幫子死死盯著秦譽。他這個三弟這回可給了他一個大難堪??!蕭襲月竟然還是塊寶? 他真應(yīng)該早些把她挖過來。罷了,蕭襲月看起來是塊硬石頭,還是先攻克蕭華嫣美人兒,比較直接穩(wěn)妥。 秦壑不動聲色的,滿面依舊輕松,只是看著蕭襲月和秦譽在一處的時候,目光有些冰涼刺骨。 蕭華嫣心頭大恨。近來太后好不容易對她顯露好感,有心讓秦譽追求于她,可蕭襲月卻偏生不安分橫插一腳!怎地她就沒有早想到壽禮這一出?現(xiàn)在殿上所有人都看著蕭襲月,已經(jīng)沒有幾個人看著她了。她在蕭襲月出風(fēng)頭的時刻竟然默默無聞…… 究竟是‘忍為上策’,還是‘坐以待斃’? 蕭華嫣呼吸微亂,有些沉不住氣了。 但,還有比她更加沉不住氣的。 秦麗箏因著前兩日的射箭之事,無端將落入手中的王妃之位給落了空,這回皇室的女子都看見了,那羌吳王子一表人才,國力也不弱,不比在皇家當(dāng)個不受寵的公主弱,是以,多少女子都已經(jīng)觀望上了。 秦麗箏為挽回自己的王子心中形象,排練了一首琴曲為皇帝賀壽。琴曲倒是還精彩,引來贊和一片,不管是真心還是假意的,反正觀眾反響還過得去,只可惜,羌吳王子一雙眼睛一直往蕭襲月那邊瞅,時而與蕭襲月微笑對視,高鼻皓齒,很是迷人。 該死的蕭襲月!秦麗箏咬牙氣得滿腔酸水,抱著琴退下,在后殿里嚶嚶哭泣。 刑部侍郎之女,上官娉婷是秦麗箏的好友,是以也來了這昭若殿,只是不能去前頭參加。上官娉婷聽說了方才殿中蕭襲月替秦譽獻計的事,又是羨慕又是嫉妒,若是獻計的是她該多好,能與秦譽一同下江南,二人獨處,想想都覺得幸福。 上官娉婷和秦麗箏,都暗自為心上人心煩心酸,只恨俺蕭襲月真是霸占得太寬。 這時,一個溫柔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八公主你在這兒啊,虧我擔(dān)心你許久。方才看你臉色不好,可是身子不適?還是,因著我那meimei前些日子的冒犯?若是的話,華嫣替她給你道歉了,還請公主不要傷心氣著了身子才好。” 來人是蕭華嫣。 “華嫣?!鼻佧惞~連忙擦了擦眼淚,清了清嗓子,“你怎么來了。我沒事。” 蕭華嫣連忙從懷里掏出潔白方向的手帕,替秦麗箏輕輕擦去了眼淚。 “八公主,我那meimei是那性子,你別往心里去,往后見了她躲遠些就是了?!?/br> 秦麗箏一把握住蕭華嫣的手。 “蕭大小姐,也只有你的性子溫柔,才忍得了她!我真是恨不能撕爛她那張狐媚子臉!搶了你的三皇子,現(xiàn)在又看上了王妃之位,勾引羌吳王子。你這般善良,怎會有蕭襲月那樣卑鄙無恥的meimei?!?/br> 蕭華嫣嘆了口氣?!八拿靡彩?,還未出閣,卻與大王子當(dāng)眾那般眼神曖昧,大王子是要選皇室女做妃的,這般確實不好。方才爹爹也忍不住瞪了她一眼,只是我這meimei性子剛硬,不服管教,讓公主受氣了。華嫣真是……十分慚愧……” 蕭華嫣很是愧疚,秦麗箏道:“都是蕭襲月那狐媚子的錯,與你無關(guān)。我秦麗箏還不是那等會遷怒的人,你是好人,我知道?!?/br> 上官娉婷見蕭華嫣那么說,也不如之前顧忌那般多:“八公主,你別哭了,若讓蕭襲月那狐媚子看見了,豈不是又讓她得意?” “得意?她休想再得意!”秦麗箏將一杯酒一飲而盡,酒入愁腸愁更愁。羌吳王子這回肯定看不上她了。 蕭華嫣忙勸:“公主,別喝了,喝多了會醉的。女孩子不能喝酒,尤其是這人多的場合,不好。” “有什么不好,別攔著我!” “女子的清白要緊,若喝醉了被歹心男子不小心占了,那這輩子便只能從了他了?!笔捜A嫣道。 秦麗箏一聽,忽然愣了愣……是啊,這,也不失為一個辦法。 蕭華嫣見秦麗箏思量的模樣,似是懂了,唇角露出一絲幾不可見的譏誚笑意。 接下來,便交給你了,八公主…… …… 宴席氣氛熱烈,已有人醉倒。羌吳人好吃rou喝酒,羌吳王更是嗜酒如命般,小酒杯不盡興,換了大碗,直說,早該來北齊,也不必枉打了那么多年的冤枉仗。 宴罷,各回各家,羌吳王父子父女三人也各自回寢殿。 羌吳王子已經(jīng)微醺,被宮女領(lǐng)著回到自己的住處,一推門,便問道一陣女人身上的芳香。屋內(nèi)光線昏暗,似見一女子坐在圓桌邊。 秦麗箏拿起酒壺,倒了杯酒,雙手奉上,楚楚可憐:“大王子,前兩日麗箏丟臉了,心里十分難過,希望大王子原諒麗箏。” 羌吳王子本想著希望是蕭襲月,可看清眼前人,卻發(fā)現(xiàn)是秦麗箏,一下子冷漠了下來。 “你要求原諒不應(yīng)該向我說,應(yīng)當(dāng)向蕭襲月說。你并沒有什么對不起我的?!?/br> 秦麗箏一聽到蕭襲月三個字就恨得直咬牙,但是又不能表現(xiàn)出來。 “大王子,你這么說就是還討厭著麗箏了。麗箏真不是有意的……”秦麗箏眼淚一顆一顆的落,加上一張臉也有些姿色,梨花帶雨的甚為可憐。 “大王子就喝下這杯酒,麗箏便再也不來叨擾……” 羌吳王子看著那杯酒,心頭嘆了嘆,還是接了過來。 秦麗箏心頭一喜!這里頭加了烈性的那藥物,能迷糊人的神智,當(dāng)年她娘就對文帝下過這藥,不然還沒有她呢。不怕這個羌吳王子不就范!喝吧,喝吧!等生米煮成熟飯,她在含淚說他酒后亂性,要了她身子。羌吳王兒子占了北齊公主的清白,怎可能抵得了賴。到時候,為了兩國和平,他定然要娶她。 羌吳王子剛把酒杯放到唇邊,只聽門外婢女來報。 “大王子,皇后娘娘在找麗箏公主,不知王子有沒有見過她?!?/br> 秦麗箏咯噔一下。皇后找她?怎么早不找,晚不找,偏生這個時候…… “麗箏公主,你還是快去吧,這杯酒,我會喝?!?/br> 她不在,他喝了也白喝?。?/br> “不不不,王子已經(jīng)喝了那么多酒,還是不要喝這杯了,改日麗箏再來賠罪?!鼻佧惞~不由分說的奪過來,故意灑了大半,想要拿走那酒壺,可是那婢女催的急,秦麗箏只得匆匆離開。 …… 蕭襲月正要出宮去,卻忽見有宮女來請,說是羌吳王子想與她談?wù)劻私饬私獗饼R的作物、民風(fēng)民情。 “王子已在殿中等候多時,蕭姑娘若不去,女婢實在不好交代……” “那好吧,勞煩前頭領(lǐng)路。” 蕭襲月不好拒絕,只得去羌吳王子處的宮殿。 …… 不遠處,蕭華嫣從假山后出來,看著蕭襲月走進那宮里去。領(lǐng)路的那宮女回頭朝她這兒看了一眼,隱隱的點了點頭。 蕭華嫣身旁又走出來個穿妃zigong裝的華服美人,正是彤妃,鄭氏的meimei,與鄭氏眉目有幾分相似,卻年輕得多。 “華嫣,你且放心,那宮女是咱們國公府的人,就算死,也不會出賣咱們,再說,咱們也沒有作甚么要緊的事,藥也不是我們下的。蕭襲月去喝下了,那都是巧合?!?/br> “彤妃娘娘,這藥果真那么靈驗?” “北齊皇宮中,已經(jīng)流傳了是十多年,還沒有聽說失手的,這藥能惑人神智,把眼前人看做心頭所想的人,沒有四五個時辰,不會清醒。” “那便好。藥也不是咱們下的,人也是羌吳王子自己要請的,這,都是‘巧合’……” 蕭華嫣眸子里閃過冷笑。 “這方的事進行順利了,咱們,只待一個時辰之后來‘捉人’了?!?/br> “為飛上枝頭以那羞人的藥勾引別國王子,真是好不要臉的罪名。蕭襲月,我就不信你這回還能那么走運??!” “宮中人多事雜,咱們還是先離開,去‘請人’吧。” 彤妃與蕭襲月等了一會兒,才并肩遠去。 此時殿中。 羌吳王子大眼高鼻,眉清目秀的,舉止十分有禮。若他生長在北齊,說不定蕭襲月真會考慮他做夫君。這樣的男人,是真正的陽光寬和,適合過日子適合嫁。只可惜,他是別國的大王子,她大仇未報,她還不想走那么遠,且王者誰沒個三宮六院,終是免不了紛爭。 “蕭姑娘與三皇子獻的那五谷之禮,真讓小王大開眼界!若天下有蕭姑娘這般的女主人,定然是江山之福?!?/br> “能想到那禮也只是巧合,襲月資質(zhì)平庸,王子實在高看襲月了?!?/br> …… 羌吳王子與蕭襲月又談?wù)摿艘恍┣紖桥c北齊的差異之處。蕭襲月暗暗感覺出,羌吳王子與她這談話,似乎有幾分挑選配偶試探的味道,所以一直小心翼翼的回答著,保持距離。 秦譽那廝的話還在耳邊,他絕對不是胡說的!他生氣了,定然是要吃人的。 羌吳王子端起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