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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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天?!” “那,八天吧?!?/br> “八天?” “……”秦譽口氣不善,陰測測的,蕭襲月竟有些心虛。 她伸出纖纖五指一比劃:“五天,不能再少了!” 秦譽一下?lián)Ьo了蕭襲月,箍進懷里,兩具身軀緊貼著?!拔乙惶於疾荒艿攘?!與你做了半年的夫妻,夜夜躺在你身側(cè)竟還沒得手。就算日后得了天下,傳出去恐怕我也是要被天下男人恥笑窩囊!就現(xiàn)在,你從不從?!” 蕭襲月又怕驚擾了馬車廂外的人。好在車門是木門,不是簾子。 “到營地約莫還有一個時辰,足夠了……” 他聲音沙啞,蕭襲月被他灼熱的體溫燙得如熱鍋上的螞蟻,不過是被他捆住了手腳的螞蟻,除了心慌慌、臉紅紅,動彈不得。 蕭襲月啊蕭襲月,怎地這般沒出息?不就是那么一回事兒么,三下五除二做完了,也不會少塊rou,左右她已經(jīng)是他的妃子了,是理所當然的……其實,秦譽這原始沖動比平常男人更強烈的禽獸,能忍耐這許久,已經(jīng)是出乎她的預估。她本以為南下半個月之內(nèi),他就會忍不住原形畢露…… “好……” 聲音極弱的一個字,從懷里女人的口中滑出來,落在他耳朵里,心底也跟著一軟。她終于把最后的顧忌、防備,也卸下了??磥硎钦嬲鎯旱娜硇脑敢飧?。 蕭襲月已經(jīng)做好了心理準備,感受到秦譽的大手已經(jīng)攬上她的腰肢,緊緊的,于是閉上眼睛,卻聽秦譽在她耳邊低聲道——“抓緊我。” 蕭襲月還沒來得及反應,忽然被秦譽護在懷中、縱身一躍,沖破馬車車壁! 一聲“轟隆”巨響,火藥氣息彌漫,硝煙重重,馬車已經(jīng)米分碎四裂。沖擊力之大,如同被人狠狠推了一把、扔出去!與秦譽一同掉進路旁的水池中! ☆、第99章 馬車轟隆一聲爆炸之后,立刻有二十余帶刀劍的殺手沖出來。與秦譽隨行而來的高手已經(jīng)被炸死了大半,這二十余個殺手又將被炸傷了、還在地上掙扎的隨從一劍刺死。 有人發(fā)現(xiàn)了秦譽和蕭襲月在水中。 “平津王和側(cè)妃都在水里藏著!” “愣著作甚!還不快下去捉住他們!”兇狠怒斥的女子赫然就是杜美人的丫鬟,如玲。 殺手隨即“噗通”“噗通”地一陣水響聲,大半栽進水中,欲將落水的秦譽、蕭襲月一網(wǎng)打盡。 如玲提著把劍,在水池邊密切注意著水面。 水面不停的翻滾著水泡,如同燒開了的滾水,可見水下正發(fā)生著激烈的對抗。 忽然,一股血花從池心綻開,慢慢蔓延開來!飄上一段王冠玉帶。 如玲大喜:這回平津王總算栽了,不枉她們幾個當婢女丫鬟伺候人這么些時日。立此大功,太后定然會大大的嘉獎她們幾個! 如玲才高興上,卻見水面的血花越冒越多,足有十六七朵之多!相隔有距離,不當是一個人身上冒出來的! 難道…… 糟糕! “快上來!水下頭有埋伏!”如玲喊了一聲,忽覺似乎為時已晚、沒用了,敏銳的感知到有變,還是逃為上策!卻不想它方才拔腿,地上被炸死的侍衛(wèi)高手竟然全數(shù)一躍而起!“活”了過來! “賤婢,竟敢行刺王殿下!” 劍風一劍斬了如玲揮刀看來的小臂。如玲倒地齜牙咧嘴的痛叫,哪里還有功夫叫罵、反擊。 劍風抱拳跪地:“參見殿下、蕭側(cè)妃娘娘,恭賀殿下、娘娘安然無恙,揪出內(nèi)jian!” 其余高手侍衛(wèi)一同隨劍風喊“恭賀殿下、娘娘安然無恙,揪出內(nèi)jian!” “嗯。這次你們戲演得逼真,功夫也俊,回了王宮大大有賞。歷大夫,給他們治治傷!” “劍風替兄弟們謝過殿下關(guān)心?!?/br> 蕭襲月渾身濕漉漉的,卻并不覺冷——身旁的男人周身如火,燃燒著熾烈的火焰,這樣的舉止和氣勢,遠比之前掩掩飾飾的時候更像他自己。他將她也燃燒得跟著有些熱血沸騰了。這一出戲,真真兒是精彩。生死的反轉(zhuǎn),害與被害的對換。 當秦譽這顆隕落的星辰冉冉升起,今生,誰能在擋得住他的光亮? 蕭襲月想著,被秦譽松松地摟過肩膀,聽他關(guān)切的聲音有些慣有的低沉?!翱烊Q衣服,濕漉漉的莫受了寒。讓你跟著受苦了?!?/br> 他略有些歉然。 蕭襲月?lián)u頭,嘴角略彎,說:“不苦?!?/br> 秦譽愣了愣,隨即笑著將她摟緊了些,大跨步的朝前頭走。蕭襲月一邊感受著他胸膛傳來的熾熱,一邊隨著他步子亦步亦趨的跟,這才發(fā)現(xiàn)前頭隱蔽處竟然已經(jīng)有新的車馬備著了。 兩人還沒走多遠,那邊便有丫鬟拿了披風斗篷過來先行與她遮風。可斗篷只有一個,蕭襲月朝秦譽推了推,想讓他先穿。他有寒癥,且又是王,若有個好歹就不得了。 秦譽卻是毫不在意的笑著推開。“男子漢大丈夫這點事都扛不住,算什么男人?我已經(jīng)服過悔禪制的藥,寒癥已好了許多。無礙?!?/br> 如玲以及另外幾個殺手被抓了起來,可才審問了兩句,幾人全數(shù)口吐烏血而死! “他們事先就服了毒!”蕭襲月道。 “要想從細作口中問出一二本就不易,孤王也沒期望從他們口中知道什么。” 蕭襲月頓了一頓?!澳闶菑暮螘r懷疑上如玲就是真正的細作的?臣妾出宮之前還在想,宮中除了蘇側(cè)妃,便只有幾個丫鬟與我們南下過,除此之外,便是咱們自己的人了。” 秦譽笑撫了撫蕭襲月的臉。他如何也不會告訴她,除了她之外,他從不信任任何人。人心莫測,越居高位能信任的人越少,而今身處險境,更是如此。 “臣妾認為,蘇側(cè)妃身邊的丫鬟也甚是可疑,或許與如玲一般,是藏在幾個美人身后的真正細作?!?/br> “這一點孤王亦懷疑過,不過……” 蕭襲月眼中劃過一絲別樣的亮光,明白秦譽說的“不過”是什么意思。蘇蟬為秦譽替蕭襲月?lián)踹^毒鏢,而后又千里迢迢的南下,也并不曾真正的加害他們,若貿(mào)然發(fā)難害她,也有些太沒良心了。 “殿下無需顧忌臣妾,臣妾一切聽憑殿下做主?!比绾翁幹锰K蟬,她沒有意見。秦譽是顧忌她的感受,怕她多想吧。蕭襲月早前便想過。若蘇蟬聽話,便饒過她,若她敢作亂,便只有將她除去了。 秦譽翹了了翹嘴角。他真是愛極了蕭襲月低眉順眼自稱“臣妾”的樣子。從來沒覺著,這些刻板的自稱也能這般的動聽悅耳。 今夜回宮,是除還是留,就有分曉。若蘇蟬身邊的丫鬟當真是真正的細作、而她還包庇不說,便賜她毒酒…… 解決了如玲這個細作之事,秦譽、蕭襲月駕著馬車朝秘密的營地而去。一路馳過秋收后的田野、樹林、農(nóng)莊。 農(nóng)家的糧食已經(jīng)曬好,偶爾可見一起邊農(nóng)作、邊談笑的父母兄弟,抑或為地里丈夫送飯的農(nóng)婦。男耕女織,一派祥和安寧。 蕭襲月和秦譽同乘著馬車,從車窗里看著外頭的風景和農(nóng)家。馬車空間不大,車窗夜宵,兩人的動作格外的有些親密——他雙手扶著馬車窗兩邊的框,將她也一同罩在其中、罩在他懷里。 蕭襲月只感身上黑壓壓的一片影子迫得她心臟“撲通”的跳,除了眼前飛快躥過的風景,便只聽得見自己略顫的呼吸聲。 秦譽見此十分滿意,問蕭襲月?!叭粑乙蝗债敳涣擞⑿?、也落魄到身無分文,需以種地才能養(yǎng)活你,你可還愿意跟著我?” 蕭襲月暗笑自己一顆老心肝兒是逢了第二春,臉頰也氤氳起紅暈。“若你種地,那地當也是種得極好的,餓不著我。” 秦譽聽出她的打趣,輕輕的在她發(fā)上落下個吻。 “叫你促狹我,罰你!” 蕭襲月心說,明明是他自討的! 營地十分隱蔽,在紅林山腳下、大河之畔,守可入山,退可渡河,正是一塊好地!不得不贊嘆,秦譽此人確然是有打仗的本事,也難怪秦壑那般計謀深沉、飽讀兵書,打起仗來也幾番栽在秦譽手中,幾回險些丟了性命。 軍營共有二十萬精兵,個個精神抖擻、士氣十足! 蕭襲月與秦譽一同站上瞭望高臺,看腳下整整齊齊的陣列,全是精壯勇猛的士兵數(shù)萬,跪拜呼喝之聲震響天地! “見過王殿下、蕭側(cè)妃娘娘!隨時聽命,保衛(wèi)主上!” 他們都是效忠秦譽的!看著些士兵的老練程度,定然不是一日之師,秦譽定然早已在平津布局、招兵買馬了!這一塊地盤他本就熟悉得很,他有著前世的記憶、勇猛與膽識,有此能力和遠見便也不奇怪了。 蕭襲月耳邊是士兵的呼喝效忠聲,側(cè)臉去看秦譽。他站得筆直如松,俯瞰這數(shù)萬士兵,專注而認真,側(cè)臉的輪廓分明,透著一股剛毅冷峻之氣,與他天生的冷傲執(zhí)著性子渾然天成。 雖然很難想象,但這個男人真的再次活了過來,將席卷這片土地,重振他的江山。更難想象的是,現(xiàn)在她成了他的女人。雖然她一直不想承認,但從上輩子認識這個男人之始,內(nèi)心深處就有一些自卑,她,配不上這樣的男人,也不敢觸碰這樣的男人。 她是個規(guī)矩的女子,只愿求個安穩(wěn)的男人過一輩子,卻不想,陰差陽錯、曲折兩生,終還是落入了這危險男人編織的情網(wǎng),活得這么驚心動魄。她被他套住了,逃不走了。 蕭襲月輕輕的將頭靠在秦譽肩上。逃不走,便不逃了吧。 秦譽大方的將她攬著,護在懷中。這可是他的戰(zhàn)利品。蕭襲月是他打過的最難打、最艱苦卓絕的硬仗。 ** 從營地回到平津王宮已經(jīng)是夜幕時分,蕭襲月與秦譽剛到興津?qū)m門口,便有小太監(jiān)慌慌張張的跑來稟告。 “王殿下,您可回來了!宮里出了點事兒,蘇娘娘一身鮮血的,都已經(jīng)在殿中跪了半日了,再跪下去,恐怕就……” “蘇側(cè)妃為何跪在殿中?” 小太監(jiān)新入宮不久,支支吾吾,說不出個所以然,似非常害怕。 秦譽看了一眼蕭襲月,蕭襲月給了他一個微笑的眼神。她不會在意。在皇家里,那個男子能真正的只有一個妻子。就算秦譽不要,太后之流也是不許的。再說,她知道秦譽并不喜歡蘇蟬,也沒有碰過她。 蕭襲月跟在秦譽身后,一同進了興津?qū)m大殿。有一股血腥味從偏殿的方向綿延而來! 偏殿的門外,衣裙上滿是鮮血點子的蘇蟬跪在門口,已經(jīng)精神恍惚。其身前放了兩塊宮女隨身攜帶的姓名宮牌子,都沾著血! “你這是怎么了?興津?qū)m中不許帶血,這是王宮的規(guī)矩,蘇側(cè)妃不知道么?!鼻刈u聲音有些冷。 蘇蟬恍恍惚惚的仰起臉來,一雙眼含滿了淚水,滴滴落下。血淋淋的雙手將兩塊宮牌捧起,呈上—— “請殿下賜罪……臣妾,殺了人?!?/br> 蕭襲月眼尖,一下就看清了蘇蟬掌心那帶血的宮牌上刻的名字—— 綠影,連翹。 是蘇蟬的兩個貼身丫鬟。 ☆、第100章 秦譽拿起那兩塊帶血的宮牌,眼睛一瞇。 “你殺了你的兩個宮女?” 蘇蟬已淚落不止,低下身重重的磕了個響頭,伏地不起。 “殿下,臣妾罪該萬死。臣妾是如何能來到殿下身邊,臣妾一直愧疚,殿下也定然知道原因,是以如何冷落蘇蟬,蘇蟬都是活該、不會有半句怨言??墒遣辉耄K蟬未曾做錯事,卻有失察之罪,不曾發(fā)現(xiàn)身邊的兩個婢女有異。蘇蟬雖無意害殿下和蕭jiejie,可你們卻因我而遇險,蘇蟬難辭其咎、罪無可恕,請殿下降罪、請jiejie……責罰……” 話到后頭已經(jīng)幾經(jīng)哽咽,泣不成聲。 蕭襲月與秦譽對視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