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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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人家都說沒關系,若她蕭襲月追著不放就顯得粗鄙了,誰叫對著的是這么個出塵的男子呢。 “相似便是一種緣分。當年本宮與昌宜侯也比較熟稔,何時有了合適機會約上你們二位見上一見,不知白公子意下如何?” “并無不妥。昌宜侯美名在外,能與他相似,在下也一直很想見一見?!?/br> 秦越讓白靖宇為蕭襲月解說這梅中奧妙,一一說得很清楚。之前蕭襲月只知道養(yǎng)梅花的花的銀子多,且費勁,聽了白靖宇的細說才知道那真不是說說而已!里頭門道頗為復雜!制那冰塊兒的活兒堪稱技術兼藝術。說到最后,蕭襲月才明白,這院子的梅花兒,敢情就是出自面前這“大師”之手! 白靖宇談吐有著一股極為自然的雅致、博學,是自然而然的流露、并非刻意造作。一時間,蕭襲月對面前這男子也很是佩服!才三言兩語、只窺見一角,便已見其博學、氣度,若了解深入一些,其內在還不知如何的浩瀚! “公子父上應當是個英雄人物,不然也不會培養(yǎng)出白公子這般的優(yōu)秀人才來。本宮真是好奇極了,不知公子可方便透露?” “并無甚好隱瞞。靖宇的父親大人是前任大學士,白承業(yè)。不過早在多年前家父就辭官歸隱田園,而下已經變成了個醉心詩酒的農家老人?!?/br> 白承業(yè)!蕭襲月聽了這名字,又是一震!白承業(yè)女兒有好幾個,卻只有一個獨子,還是老來得的,差點斷了這姓氏。這個獨苗子,不正是那鄭舒窈喜歡的“白公子”么! 難怪,難怪秦越會刻意讓白靖宇來陪她賞梅花……或許,秦越是早知道她想見此人,是以特意引來見的吧……那老狐貍。 “娘娘可是什么疑問?”白靖宇見蕭襲月方才神色微微有變。 這人觀察力堪稱細致,她也不過是極細小的動了動眼珠罷了,都沒逃過他的眼睛。蕭襲月暗自腹誹。 “沒什么。本宮曾聽聞白大學士學富五車,而今見了白公子學識和風采,果然無虛。若有機會,本宮定要與平津王殿下說上一說,一起親自登門拜訪。”老臣子手下的關系可多,不可浪費! “幸得娘娘不嫌棄,靖宇定當轉告家父?!?/br> 蕭襲月一想起白靖宇就是曾經打敗過秦譽之人,心頭就一陣舒坦。能讓秦譽敗的機會,可不多呀! ☆、第130章 漠北王府筵席之后,蕭襲月本想找個機會將昌宜侯周宇與白靖宇約到一處,見上一見,可思來想去,而今肚子也一天天大,了,家里沒有家主,她雖主持著家里的事,但到底還是側妃的身份,不宜過多行動。再者,姚氏那邊還看著呢! 還是等秦譽歸來之后,等她生下孩兒,再將二人弄到一處看看他倆究竟有什么關系。如此像的兩人,真會毫無關聯(lián)? 近來朝中有風言風語,昌宜侯歸順太后,為太后做了好幾件孽事,那一干或被貶或被下獄的郡王,半數(shù)都是周宇帶人做的!暗地里罵他心狠手辣的聲音,已不是偶聞。 他真會做出那等骯臟的事來么?蕭襲月驚疑。她還記得初次在天龍峽上見到周宇的場景。那日遠山如黛,滄水幽幽,他一身白錦衣站在船頭,手中抱著只白狐,如同山水畫中走出來的隱士仙者。她曾感嘆他淤泥中的一塊美玉,無論身旁如何污垢,他的心里都是無暇的、美好的。不論發(fā)生什么變故,他安靜的外表下,都有著一套鐵一般的原則,不會動搖。 而今,竟真是世事難料、人心難度么? 蕭襲月想要試探一番,是以送信入了昌宜侯府,問詢周宇近況。信中措辭禮貌,也就是有些客套。雖然他曾在她落魄的時候示意過可以娶她、給她個屋檐遮雨,但,蕭襲月還是覺得他們二人關系也就是舊識而已。 可那信入了昌宜侯府,并沒得音信。蕭襲月派顏暮秋去打探。顏暮秋卻什么都沒探查到。 “昌宜侯府戒備之森嚴,比之皇宮亦毫不遜色!暮秋瞧著甚是古怪,其中高手不乏大內功夫,恐怕是太后加派給昌宜侯府的人?!?/br> 一切雖然難以相信,但儼然已成事實。蕭襲月心里有些難過。周宇竟然真成了太后的爪牙。明明是這般善良無爭的人,怎么會呢…… 身處淤泥,終究沒有誰能獨善其身么。 * 蕭襲月走哪兒都帶著個人兒——孩子,確實累得慌。肚子漸漸大了,也不能那般隨意蹦跶了。 蕭襲月又上榻側臥了一會兒,房里只有冬萱和荷旭伺候著,香魚應蕭襲月的吩咐去和楊霸山繼續(xù)學武了。 兩丫頭以為蕭襲月已經睡著了,卻忽聞了她聲音。“冬萱,我讓你做的衣裳可做好了?這已快一個半月了?!?/br> 香魚順眼瞟了冬萱一眼,看她反應。 冬萱卻一口笑答:“做好了,做好了。娘娘,您現(xiàn)在要看嗎?奴婢這就去拿來。” “本宮不是說讓你先做好樣子,讓我看看么,怎地一下就做好了?” 蕭襲月的話十分犀利,不容得蒙混過關。 又輕松地笑了一聲,冬萱忙應聲去取來了做的娃娃衣裳。衣裳都是春天穿的款式,一件花紋簡潔些,是男娃娃穿的,一件花紋繁復些,是女娃娃穿的。 “怎的是一男一女?” 男子可繼承王位,女子卻是不能。但凡要個吉祥兆頭的人家,都會做男娃娃的衣裳。 冬萱邊給蕭襲月捏肩膀便道:“娘娘,人都說好事成雙,若是一男一女,小世子、小郡主都有了,豈不是更妙?一次辛苦頂上人家兩回麻煩?!?/br> 蕭襲月嗯了一聲,仔細看了看針腳和花紋。冬萱見蕭襲月看得仔細,眸底劃過一絲浮光。蕭襲月看了許久,冬萱袖子下緊握的拳頭都有些發(fā)白了…… “哪些是你繡的,哪些是香魚繡的。你且給本宮指指?!?/br> 冬萱回答一絲不亂?!跋泗~繡的是那梅花的花芯兒,這處,還有這幾處?!?/br> 紅梅花花芯兒上用暗紅色的線挑了幾針,使其花朵更加的精致有層次感。雖然每朵只有幾針,但卻也很重要。針腳有些亂,確然是香魚的繡工。 蕭襲月看著,好一會兒未動聲色。 冬萱笑容有些僵。 “香魚倒是偷懶,就繡了這么幾針,讓你辛苦了。好,做得不錯,本宮很滿意。本宮有些渴了,你去問問小錢子今兒個喝什么湯,莫要燉好了才端來,像昨天那樣喝了全吐了,也是白費功夫。” “唉!” 得了蕭襲月這句話,冬萱一下子放下心來,臉上回流了血色。冬萱應了聲兒之后便出去了,心想還以為蕭襲月看出什么端倪了呢。呵,也不過如此!她做過那么多任務,還沒有出現(xiàn)問題。太后娘娘能有今天這地位,也有她不可忽略的功勞。若再辦成蕭側妃這件,她可是功不可沒! 冬萱出去之后,蕭襲月半瞇著眼睛在榻上小憩。 荷旭晃了一眼外頭,沒有人來,才小聲與蕭襲月商量?!澳锬铮尚裎匆娺^冬萱的繡工,不敢妄言。但方才娘娘在看那繡花的時候,荷旭仔細注意了冬萱,她神色雖掩飾得比較自然,但雙手都下垂、攏在袖子中,顯然很可能是因為緊張握著拳頭。若是換做平常,要么是交疊在身前,要么是作其它自然些的姿態(tài),不會這般僵硬?!?/br> 蕭襲月隨意將小衣裳往旁邊一放,“冬萱的繡活兒雖好,卻不及這繡工整齊。衣裳必然出自專門繡衣裳的人之手,里頭沒有一腳亂針!能達到如此技藝的,除了少有的繡活兒高手,便只有專門為皇室做衣裳的繡女!荷旭,你去將王殿下的王袍取來。” 應了蕭襲月的吩咐,荷旭將秦譽的王袍取來,與那小衣裳上的針腳一對比,果然是一樣的,一針不亂! 荷旭驚訝得抽了一口氣,大贊:“娘娘眼力這般好,真是好生厲害!若是讓奴婢來看,只怕看瞎了眼睛也看不出這是宮廷繡女的功夫。” 蕭襲月不置可否。前世跟在秦壑身邊那么多年,而后又入宮為后數(shù)載,宮廷的王袍服飾自是熟悉。在青燼殿中,她雙腿殘廢被幽禁,與她相伴的只有那一身破爛的鳳袍,只怕閉著眼睛都能描繪出那針腳紋理來…… “看繡工已是笨辦法,你且看香魚繡上去的那一圈兒梅花芯兒?!?/br> 荷旭仔細看了一回,搖搖頭。 “本宮讓她們通力合作,可,香魚繡的這一層花芯兒絲線全部浮在所有花朵的最上層,可見是最后補上去的。便是說,香魚并沒有與她一起做。光憑這一點已經足以證明,此衣絕不是出自冬萱之手!是她找來充數(shù),又引誘了香魚繡上去,以為就能當做兩人合作的。” “娘娘,如此看來,冬萱……很可能就是陳太后安插過來的jian細!” 蕭襲月一瞇眼,聲音含了冷意?!安唬皇嵌妗?/br> 蕭襲月而今已經篤定此人并不是冬萱!她定要早些找到真正的冬萱!不管……是活人,還是死尸! 兩個一模一樣的人,背后又隱藏著什么秘密?顯然,假冬萱是比較了解真冬萱的。而今想來,定然是在平津,冬萱大病之后。那會兒他們還調笑過冬萱,旁人生病都瘦了,唯獨她胖了一圈兒……根本不是胖,而是換了個人! 陳太后女人為政,想法時常刁鉆不與男人一個套路,琢磨起來真是費腦子。 ** 距離秦譽離家奔赴膠東已經三個多月,秦譽與秦壑之戰(zhàn)十分激烈!每次聽戰(zhàn)報蕭襲月都心驚膽戰(zhàn),秦譽每一次受傷,心頭都跟著rou跳……每當想起,當他受傷、孤軍奮戰(zhàn)時,他身邊是另一個女人,蕭襲月就有些郁氣??墒怯譀]有辦法,誰叫肚子里還裝著個大疙瘩呢。 秦譽近來傳回家書少了,剛開始每月有三封,而這個月眼看月底了,還一封信都沒有。蕭襲月不敢多想!秦譽驍勇善戰(zhàn),不會死的……一定不會…… 每每一想到秦譽以五萬之軍,對抗秦壑十五萬軍,蕭襲月心頭就七上八下! 得想辦法讓皇帝多撥些士兵去。北齊百萬軍隊,蕭云開被陳太后剝走了一半的兵權,各自有五十萬。這么多人,卻只給區(qū)區(qū)五萬人給秦譽!顯然是挑明了的算計! 蕭襲月正在冥思著用什么法子幫幫秦譽,卻忽聞了朝廷下旨,再撥二十萬軍給秦譽! “二十五萬軍,對十五萬,那是勝定了!” “可不是,咱們殿下英勇善戰(zhàn),馬背上還有幾個人有殿下厲害?” “三箭齊發(fā)能射猛虎,只怕殿下只要一怒,就能射下反賊膠東王的頭顱了……” 平津王府上下提心吊膽幾月,得了這消息個個臉上都輕松笑開,心里已在準備等著秦譽大戰(zhàn)告捷回來慶賀。 滿府人都高興著,唯有一人心頭不但沒有高興,反而越發(fā)緊張。蕭襲月心頭總不踏實。這好消息,真是太大了、且來得突然。二十萬軍,陳太后是突然想通了?還是說,突然腦子被門夾了? 陳太后可不是蠢貨,明明是布好了精妙的局很可能能夠一石二鳥,她會這般容易放棄?增援之師七日后才姍姍遲去,到底陳太后在最后觀望什么? 蕭襲月想不明白,不過,眼下另有一件事,讓她不得不先應付!沒錯,除了姚氏一直“掛念”著她,還能有誰? 十日后國公府的老太君八十上壽,大辦宴席!請了平京里所有的名門望族,連江南、江北、東山、西漠的大族都要來!自然,將軍府蕭云開及最近終于扶正了的三姨娘林氏,也要去。 今天一早,國公府就派人來送了請?zhí)?/br> 按理說,蕭襲月是側妃,家主不在,又沒正室領著,她以側妃的地位是沒有資格去的。不過,請貼上寫的稱呼是千歲鄉(xiāng)君,五品,她便是有那資格了。 “娘娘,奴婢覺著那姚大夫人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顯然是變著方兒的請你前去,要不,您就托病,不去了?!焙尚窈藲鈶嵉?。 香魚道:“只怕小姐不去也是不好。這一回去的都是北齊中要緊的人物,哪個大家族不是靠著商、靠著官發(fā)家的?關系都匪淺。只怕娘娘不去,越發(fā)讓姚大夫人捏著了藐視人的把柄,或者說咱們娘娘先懷了王孫如何如何的不合規(guī)定,讓那些個墨守成規(guī)、循規(guī)蹈矩的老匹夫氣憤上奏個一二來,到時候就麻煩了?!?/br> 荷旭并不認同香魚之言?!翱扇裟锬锶チ?,也不妙。去了,那不就更加明擺著了么?指不定還要如同上回賞梅花一樣,使什么絆子,誣陷娘娘?!?/br> 蕭襲月也是被兩個丫鬟吵得有些頭痛?!昂谩恕紕e說了?!?/br> 兩丫鬟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吵了蕭襲月的清凈,閉了嘴。 “既然去不去都不是上策,便沒有什么好爭的。” “那娘娘是去,還是不去?”荷旭小心問道。孕婦懷了身子,心情也沒那般有耐心。她擔心的,便是蕭襲月若再遇上上回高夫人那事兒,恐怕就沒有那么耐心了,若鬧出個好歹來,平津王又不在……可她又不能說蕭襲月最近脾氣差…… “好吃好喝,如何不去?!笔捯u月冷笑了一聲。在家里當縮頭烏龜,不若去看看姚氏究竟要耍什么花樣!她這“妾室”先她女兒出嫁懷上兒子,姚氏都不覺得丟人,她怕個什么。 十日之期過去得很快,明日便是國公府壽宴之期。兩日前,陳太后派的增援之師已出發(fā)東去。 蕭襲月本想著等秦譽回來之后,她在將白靖宇和周宇聚在一處,卻沒想到,就在明日的壽宴上,這兩人便會相遇。而她也會遇到許久不曾見面的昌宜侯。 ☆、第131章 其實蕭襲月會去國公府還有一個重要原因,她沒有告訴任何人。有人早一日送來了密信。 字跡公正,透著股雅致之氣,但依然能看出是出自男子之手。信上只有十個字——“欲救平津王,請至國公府”。這是讓她務必去國公府的信。 是誰送來的信,又想告訴她什么? 為了這兩個問題,為了秦譽,她定然要去打探一番。就算明知道有人會算計她。 · 國公府壽宴這日清晨,蕭襲月醒得早。前些日子她已吩咐了府上的下人置辦了幾身兒寬大的衣裳,就是以備這種場合。挺著肚子總歸不好。 現(xiàn)在正是暮春時候。蕭襲月穿上衣裙,再披上個淺綠色的披風,松松罩著,也看不出肚子來。 “娘娘,這么一看您哪里像是懷著身孕,分明就是妙齡的窈窕姑娘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