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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多識廣的的場家主當然了解咒靈,曾經還研究過怎樣把咒靈收做式神,不過大概是咒力和靈力無法兼容,嘗試了很久也沒有成果,后來聽說cao縱咒靈的術式,即使在咒術界也是萬里挑一,才徹底放棄了咒靈式神的設想。 “大概是螞蟻和蝗蟲的區(qū)別吧?!蔽鍡l悟無所謂地說。咒靈在他眼里沒有區(qū)別,反正都是隨隨便便就能搞死的貨色,就是這幾個能說話才比較稀奇。 的場靜司早就領教過五條悟氣死人不償命的嘴,聽后一笑了之,但是花御可不能接受這樣的輕視。 “蝗蟲也無妨,”污染性的聲音再次響起,“我要做的就是讓你看著自己是怎么被蝗蟲吃掉的!” 他用極快的速度沖向五條悟,帶著尖刺的藤球接連襲來。 不過這一切都對五條悟沒有什么用處,情報的不平等和六眼的加持,讓他對眼前的咒靈了解的一清二楚,但對方卻連他的名字都不知道,更不要提他們之間天塹一樣的差距。 遠處偶爾傳來戰(zhàn)斗的轟鳴,但此時此地,卻仿佛自成一界,只有物體被折斷的聲音,拳腳相撞的聲音,偶爾響起的爆炸聲算是出人意料的小驚喜。 五條悟像是厭倦了這樣無聊的戰(zhàn)斗,腳踩著花御的后背,抬頭抱怨道:“的場,你就這么看著我們打架?好歹動一動嘛?!?/br> 趴在地上的花御,眼中伸出的枝椏已經不知道什么時候完全破碎,粘膩的紅色液體順著線條向下,仿佛流出的血淚。 “你不是很輕松么,如果我真的動手,反而會拖你后腿吧?!钡膱鲮o司不為所動,甚至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坐著。 眼前這個白發(fā)的咒術師所擁有的天賦,簡直讓人該死的連嫉妒之心都升不起,無論是什么人,只要看見過他的戰(zhàn)斗,真切的了解到實力的差距,都會心中除了戰(zhàn)栗和仰望之外什么都想不起來。 即使是的場家百年來最優(yōu)秀的家主——的場靜司,有時也會感嘆,為什么這個世界會有五條悟這種怪物出生,究竟什么人才能讓這個可怕的神才收起銳利的尖爪,露出柔軟的的肚皮呢? 五條悟撇撇嘴,小型的[蒼]發(fā)動,屋頂被藍色的光芒包圍。 倒在地上的花御,被無下限和吸引之力包裹著,消失在了光芒之中。 震動傳遞給這棟僥幸從[赫]中逃脫,卻又不幸遇到了[蒼]的建筑物,室內的一切物品都像是遭遇了突如其來的地震,晃動,落下,碎裂。 當飛散的瓦礫停止?jié)L動,天臺上只剩下一站一坐的兩個人。 五條悟升至半空中,平視的場靜司:“所以你不去好好打妖怪,跑來找我有什么事?” “沒事就不能過來?擔心你不可以么,好歹也還算是朋友吧?!钡膱鲮o司面帶笑意,主動降低了些高度。 “噫——”像是被他的話惡心到了,五條悟做了個嘔吐的表情,“的場家主什么時候這么關心他人了?” “我來問你知不知道怎么解決那個?!彼噶酥冈鼓钪淼奶颐?,根本沒有時間查清所有的細節(jié),本來是想找花開院家的陰陽師,但是半路上就看到五條悟驚天動地的動靜,干脆問他也一樣。 “螺旋封印你知道吧?” 這種基礎知識,的場靜司自然是知道的。籠罩整個京都的巨大封印,保護這里不被妖怪占領,已經平穩(wěn)運行了將近400年。 “你是說,那些地方就是螺旋封印的所在地,封印被破壞了之后吸引的妖氣聚集?”他大致估算了一下方位,“那么只要把這些地方重新封印起來就行了吧。” “大概就是這么回事,不過具體怎么做還是要去找陰陽師,我可不知道?!?/br> 正在這時,原本在他們東方某處肆虐的一個怨念之柱陡然消失,濃郁的黑暗力量也稍稍減淡一些。 “看來有人成功了,”的場靜司笑道,“那我也帶人去重塑封印吧,五條君要一起嗎?” 五條悟斷然拒絕,他還有正事要去做呢,誰有耐心應付這個家伙啊。 他看了看周圍,咒術師和除妖師通力合作,本來因為力量大增而肆意的妖怪咒靈漸漸被壓制。 “那么直接去二條城,杰應該快到那里了吧。” 夏油杰從空中落下。 “可惡!” 將近四層樓的高度,如果就這樣直接落下,即使僥幸死不了,也必然在很長一段時間都無法活動。 無處借力的夏油杰張開雙手,狀如水母的咒靈出現(xiàn)在他身下。 由于是被極大的力氣甩出去的,再加上墜落的重力作用,柔軟脆弱的的水母立刻就被他砸穿,水花四濺。 好在有了緩沖,夏油杰成功落地。 “咳咳” 他擦掉臉上的水,撐著膝蓋站了起來。眼前四條胳膊的巨大妖怪就像一座山一樣,簡直不可逾越。 原本夏油杰打算遇到羽衣狐之前,全程都不出手,沒想到半路就遇上這么強的妖怪,再不出手奴良他們就要全滅在這里了! “如果讓奴良陸生死在這里,那我不就成了笑話么。”他扭頭吐出一口血沫。為數(shù)眾多的咒靈重新浮現(xiàn)在身后。 夏油杰思索著要使用哪個咒靈,化身玉藻前?土蜘蛛是憑借純粹的rou//體強度戰(zhàn)斗,根本沒有使用畏。皰瘡神?不行,棺材封不住他三秒??蓯?,還是缺少正面強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