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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設(shè),他考上了正數(shù)前幾,成為了校內(nèi)知名學(xué)霸,卻依然是無名無份的友人A……嘶。 太嚇人了。 青峰大輝選擇放棄深思,專心啃書。 同時,因五條悟發(fā)瘋般的地毯式搜索而四處逃竄的腦花氣得效率暴增,聯(lián)合完全腐爛的咒術(shù)界高層,調(diào)查出了原千懸的資料。 他讀得心驚rou跳的。 這種能力…… 腦花想起最近整天去高專附近“守株待兔”,根本無心搞事的真人,不由得緘默:最弱小的階段,都可以影響到特級咒靈…… ——留不得! 他不敢派咒靈去送人頭,只好另尋出路。 比如…… 向港口黑手黨發(fā)布委托? 腦花記得,港口黑手黨的最年輕的干部,有著“無效化”的異能,說不定可以抵御原千懸的咒力,將手無縛雞之力的少年抹殺。 雖然得付出不少的籌碼…… 但是值得啊! …… 咒術(shù)高專的周圍。 特意化作小孩模樣,去掉了臉頰上的線條的真人坐在墻頭,晃悠著雙腿,極其郁悶地嘆了口氣。他的異色瞳一眨不眨地望著校門,像逐月的狼。 咒靈合理懷疑。 垃圾高專囚禁了他的未來戀人! 果然。 人類就是那么的卑劣! 第十六章 太宰治的內(nèi)心充滿了問號。 他的右臉貼著紗布,左眼被繃帶遮住,肌膚白皙,烏發(fā)柔軟,鳶色的眸子剔透極了,含著春日的陽光。單看外表,實在很難讓人相信,他是港口黑手黨歷代以來的最年輕的干部。 “有人想利用我的異能殺咒術(shù)師?”他確認道。 森鷗外淡定頷首:“是的。” 太宰治:…… 少年以一種“首領(lǐng)是不是終于瘋了”的眼神注視著森鷗外,懶懶散散地強調(diào)道。 “異能者跟咒術(shù)師的力量體系完全不同。你應(yīng)該早就測試過了,我的‘人間失格’沒法跨體系消除……對方究竟是拿出了多少籌碼,才會促使你隱瞞真相,接下這個單子?” “太宰君一如既往地敏銳呢。” 森鷗外托著腮,笑得十分溫和:“現(xiàn)在,我們不僅有了戰(zhàn)斗力頂尖的中也君,還多了幾個特級咒靈——雖然是臨時工啦。特級們的首領(lǐng)正狂熱地追尋著目標,導(dǎo)致他們的大業(yè)瀕臨崩盤。” “至于為什么‘臨時工’也賺……” 森鷗外把資料推到太宰治的前方,語氣輕松:“你看完便知道了。” …… 原千懸是個奇怪的人。 家庭的缺失和Buff的誤導(dǎo),令他產(chǎn)生了分外扭曲的認知——自己在這個世界上,是無關(guān)緊要的。 根據(jù)資料,太宰治拼湊出了他的性格。 無論什么都會全力以赴地做好,不管是誰都會賭上性命去救,極端的奉獻主義,懷著早已支離破碎的溫柔,“孤零零”地活著。 “……” 太宰治的眸光沉了沉。 他的視線掃過“暗殺目標”的照片。 少年的容貌如神賜一般,即使是隨手抓拍,也漂亮得不可思議。有流浪貓抱著他的腿碰瓷,于是他哭笑不得地半蹲下身子,摸了摸貓貓的鼻尖。 “……我明白了?!?/br> 太宰治拿起資料,平靜地說:“只要將他引出高專,再安排幾個狙擊手就行了。我會盡快搞定的。” 乘坐電梯下去的時候,他望見了其余的高樓大廈的頂端——晴空高照、日光和煦,湛藍與潔白交織,偶爾會浮現(xiàn)出飛機的尾翼。 今天亦是個適合自殺的好日子。 …… 原千懸按照慣例,登錄半公開的賬號處理留言。他的右手完全沒法用,只好花更多的時間回復(fù)。 忽地。 少年收到了一條“求救信息”。 他怔了怔。 留言的人說,打算在兩個小時后死去——【如果能在死之前,見見你就好了。見到你的話,說不定會對這個無聊的世界產(chǎn)生一些眷戀?!?/br> 【……你會來嗎?】 原千懸知道,這條信息有些不對勁。 仿佛是一個魚餌,等著他咬,處處都透著詭異……可他還是打下了回復(fù)語:【我會的。】 少年確實認為自己無關(guān)緊要。 就像他能為了試箭而扎自己,能毫不猶豫地替狗卷棘擋下致命一擊……要是犧牲掉沒什么人喜歡的“原千懸”,可以兌換某個人的“希望”。 他會一口答應(yīng)的。 少年快速地整理了物品,背著包,避開訓(xùn)練場,偷偷摸摸地翻出了校門——蹲守了N天的真人瞬間精神了,維持著孩童的姿態(tài),“啪嗒”、“啪嗒”地跑向他,非常理直氣壯地喊了聲“哥哥”。 原千懸:……? 貌似有些眼熟? ……錯覺吧。 他沒在意一閃而過的想法,只是頗為抱歉地笑了笑,揉了揉“男孩”的頭發(fā):“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做,晚點再陪你玩,好嗎?” “……” 真人垂下眼簾,眸子彎起:“我信了?!?/br> 能隨意更改身體形狀的特級咒靈望著原千懸那匆匆忙忙的背影,垮著臉,使勁地磨了磨牙。 他笑著呢喃。 “我倒要看看哪個野人在勾搭小千懸?!?/br> ——簡直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