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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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的議論聲更大了,還有的起哄道:“是啊,你就答應(yīng)了吧?!?/br> 好在這時,老周夫妻倆紅著臉跑過來了,兩人合伙把閨女拖走,周家姑娘死活不肯走,非要楊小姣同意她做云鳳章的妾。 “我什么也不求,什么也不要,我只求每天都看到他……” 楊小姣不知道是怎么擠出人群的,反正她是擠出來了。她身上出了一身大汗,臉色蒼白。 從這天起,楊小姣便沒有再去李家?guī)兔?,她也懶得去逛,整日只窩在樓上,雙兒抽空來看過她一次,周玉音也來看過她一次。云鳳章通以她表哥的名義來。 這天雙兒又來了,她一臉羞赧,最后半吞半吐地說出了來意,她想借楊小姣的那件藍衣裳去走親戚。 楊小姣揶揄她:“不是單純地走親戚吧?” 雙兒兩手捂臉,最后羞澀地告訴她,她是去參加舅舅的生辰,表哥當(dāng)然也在。楊小姣自然明白了其中的內(nèi)情。她沒有絲毫遲疑將同意了。然后又將鞋子和簪子一起借她。雙兒再三道謝,高高興興地接過衣裳,并承諾說后天洗干凈后歸還。 送走雙兒,楊小姣的心情稍稍開朗許多。 第二天,楊小姣出門去了,她是戴著面紗和帽子出門的。還好沒有人認(rèn)出她。她一個悠閑自得的在大街小巷閑逛,去茶館喝茶聽評書,再順便打探些消息。 她臨上洛城時,她娘說了一句:“你去洛城應(yīng)該沒事,只是以后不要去京城?!?/br> 有些事爹娘不想告訴她,她在桃花鎮(zhèn)上能知道的也不多。但是在洛城就不一樣。這些事,根本不用費力就知道了。但是知道了又怎樣,有時真不如不知道。 她知道了她一直想知道的事情:昭華公子秦昭有一個家族內(nèi)定的未婚妻陳姝,就像陸蘊和謝靜雅那種,雖沒訂親,但也是兩家心照不宣默認(rèn)的。后來有一個前來投親的孤女何清如闖了進來。兩人歷經(jīng)種種艱難險阻結(jié)為夫妻,卻導(dǎo)致兩家反目,后來皇權(quán)爭斗秦家覆滅。秦昭和何清如下落不明,有人說他們落入了陳家手里,也有人說是落入了其他情敵之手。 過程她打聽不到,但結(jié)局她比誰都明白。 兩代人演繹同樣的故事,這是宿命還是巧合? 想到這里,楊小姣不由得打了一個冷戰(zhàn)。 盡管很艱難很不舍,但那個答復(fù)已有雛形了,只差最后定型。 到了第三日,云鳳章又來見她。 楊小姣本能地不想見他,她怕他問她要答復(fù),她想能拖一天算一天。 云鳳章一見到楊小姣,便目不轉(zhuǎn)睛地注視著她。 “你怎么了?”楊小姣問道。 云鳳章的目光一直粘在她身上,他沉吟片刻,方說道:“沒什么,一些事情中途生變,我必須提前去處理?!?/br> 楊小姣聽得云里霧里,云鳳章嘴唇翕動著最后還是將話咽下了,然后直奔結(jié)果:“這幾天我要出門,你好好呆在家里,有事就去找楊大爺,楊大爺解決不了就去找忠伯。云家你可以隨意出入?!?/br> “嗯,好?!睏钚℃啙嵉卮鸬?。 云鳳章低頭凝視著她,仿佛在讀一本深奧難懂的書,想要深深地記住她似的。 從窗外飄進來一陣清風(fēng),吹得屋內(nèi)燈光搖曳。 “小姣,”他的聲音含著淡淡的憂傷和不安,“你最近話越來越少,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少,我怎么感覺你離我越來越遠了?!睏钚℃凰腥镜眯那橐矐n傷起來。盡管決心已下了大半,可是不得不承認(rèn),她仍然貪戀這種片刻的溫存。 兩人相對沉默著,良久之后,云鳳章才用低沉的聲音說道:“我得走了,也許三天也許五天就會回來。” “嗯,你要小心?!?/br> “那么,我這次回來后,你會給我我想要的答復(fù)嗎?”云鳳章目光灼灼地望著她。 楊小姣避開他的目光,字斟句酌地答道:“我會給你答復(fù)?!?/br> “好!”云鳳章粲然一笑。 ☆、第三十八章 決裂 到了第三天傍晚,李金突然急色匆匆地找來了。 他一見面就問楊小姣:“小姣,雙兒在你這不?” 楊小姣搖頭說沒在這兒。 楊小姣急忙問怎么回事。 李金氣喘吁吁地說道:“雙兒不見了?!?/br> 楊小姣心中一驚,連忙追問到底怎么回事。 李金說得又快又急:“她昨天早去她舅家一直到現(xiàn)在都沒人影。你王姨去她舅家問說她吃過午飯就往回走了,可是到現(xiàn)在也沒見人,我們到處找不見,還以為她上你這兒還衣服了?!?/br> 楊小姣說道:“走,咱們再去找找?!?/br> 楊大爺夫妻倆也認(rèn)得雙兒,一聽說她不見了,二話不說便幫著一起尋找。 那邊,王姨也收了攤子,把小孫子托付給鄰居照管,也一起去找。眾人一起出動,人多力量大,最后是天黑前找到人了。 但結(jié)果卻十分不妙。 雙兒背上被人砍了兩刀,因失血過多,昏迷在一條死巷里。 楊小姣聽到這個消息頓時渾身冰冷。 李伯一家與人為善,從未與人結(jié)仇,雙兒更是如此。若是劫財,她身上帶的十幾文錢還在,劫色也不可能,衣服穿得好好的。 楊小姣想起那身衣裳,雙兒是在代她受傷。 大夫很快就請來了。楊小姣和王姨一夜不曾合眼地照料她,到了次日上午,她終于悠悠醒轉(zhuǎn)。 李金夫婦倆長松了口氣。王姨抱著她大哭:“你這個妮子嚇?biāo)牢伊?,你哥剛?cè)?,你再有個三長兩短,你讓我怎么活?!?/br> 雙兒咧咧干燥的嘴唇,啞聲說道:“我沒事的?!?/br> 楊小姣一臉內(nèi)疚地看著臉色蠟黃的雙兒,只是一個勁地道歉:“對不起,雙兒,都是我連累了你。” 雙兒搖搖頭,道:“小姣jiejie,我不怪你,你也不想這樣的。” 楊小姣心里愈發(fā)難受,一時不知說什么好。李金和眾鄰居一起報了官,忠伯聞訊也來了,并說會幫著追查這件事。 事情的結(jié)果很快就下來了。 雇兇傷人的正是云鳳章的其中一個愛慕者,洛城中一個有錢人家的跋扈小姐。因為雙兒那天借了楊小姣的衣裳,又剛好跟她年齡身量相仿,才導(dǎo)致兇手傷錯人。 眾人得知這個消息,神色極為復(fù)雜。 楊小姣雖然早就猜到了結(jié)果,但當(dāng)真相水落石出,她還是一陣呆滯。 她不確信地問道:“此事真與謝家沒關(guān)系?” 忠伯肯定道:“沒關(guān)系的,謝靜雅不會用這種直白的手段?!笔前?,她喜歡用陰謀詭計。直白的,耍心機,這還只是其中一部分,未來還有多少呢? 這天晚上,雙兒吃了點飯后便睡了過去。 王姨走到楊小姣面前坐下,她深深嘆息一聲,聲音沙啞:“小姣,你別難過了。我們也沒怪你。你也不愿意這樣?!?/br> “我自己怪自己。”楊小姣聲音哽咽。 “好了,別難過了。”王姨反過來勸她。 楊小姣漸漸平靜下來,她決定以后要好好對待王雙兒,把她當(dāng)meimei一樣看待。 王姨望著楊小姣,最后語重心地說道:“不是我非要拆散你們,你要好好想想,你們要真是在一起了,你爹娘meimei怎么辦,他們還都行動不便。這真是妨不勝妨,總算有人保護他們又怎樣,百密總有一疏。女人的妒忌心有時特別可怕?!?/br> “那么多女人,各式各樣的,狂蜂亂蝶似的,就算眼下?lián)踝×?,以后呢?你有cao不完的心。你又沒有嫁家支撐……” “你再想想那個什么昭華公子和何清如的事……” 楊小姣猛然打斷她:“我已經(jīng)想好了!” 三天后,雙兒的病情穩(wěn)定下來。王姨硬趕楊小姣回家休息。這幾天,她一直衣不解帶地照顧雙兒,人瘦了不少??此@樣,王姨哪還有責(zé)怪她的心思。 雙兒一醒來就勸她不要內(nèi)疚,說自己身子強壯,這點傷根本沒事。 楊小姣回去睡了一天一夜。次日上午才起來吃點東西。她去醫(yī)館針灸,朱大夫這次剛好在。針灸過后,朱大夫用慈悲深沉的目光看著她。 “怎么了大夫?”楊小姣奇怪地問道。 朱大夫搖頭,別有深意地說道:“記住,以后誰若問起你的毒,你就說小時候誤食毒草所致?!?/br> 楊小姣心中一突,忙問道:“大夫,有人向你打聽我是嗎?” 朱大夫不置可否,然后盯著她的臉看了看,緩緩道:“我把藥方給你,都是些常用的藥,別地也能買到。你帶著它回家鄉(xiāng)去吧?!?/br> 楊小姣再問,朱大夫卻閉口不言。 末了,他似是而非地說道:“醫(yī)者的一大醫(yī)德是保守病人的秘密,你的病情我不會告訴任何人,同樣的,別人的事我也不能告訴你,望體諒?!?/br> 楊小姣再沒有追問,她向朱大夫鞠躬道謝爾后告辭。 走出醫(yī)館時,她戴著帽子和面紗到茶館坐了會兒。 聽書前,卻聽到了近日發(fā)生的大事。 “哎,你們聽說了嗎?威遠侯夫人前天回京城的途中被山匪殺了。” “真的假的?” “當(dāng)然是真的,威遠侯夫人連同她的心腹mama一起死的,被山上的大石頭給砸得稀巴爛。” “老天,山匪怎么這么大膽,敢動威遠侯府的人?” “哪止威遠侯府,還有個陳家呢?!?/br> “哦對對?!?/br> “這世道怎么突然大亂了?咱們以后出門得小心些。” “世道倒不亂,附近極少有山賊,不知這次是怎么了?挺讓人奇怪的?!?/br> …… 楊小姣心中說不清是什么滋味,不過還是以慶幸為主。 楊小姣閑逛了半日,眼看著天陰漠漠,怕是很快就要下雨。她趕緊加快腳步往楊家趕去。 她剛上樓不久,白氏就笑瞇瞇地上來說,她表哥來了。 算來,她已有四五天沒看見云鳳章了。 楊小姣下樓到客廳,跟往常一樣,楊大爺和白氏又到鄰家串門去了??蛷d里只剩下他們兩人。 云鳳章身著還穿上外出的衣裳,比之前略有些消瘦,但氣色好像還不錯,面色紅潤,像是擦了胭脂的那種紅潤。 “小姣?!痹气P章的聲音含著滿滿的柔情和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