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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紅樓之富貴閑人在線閱讀 - 第1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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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節(jié)

    戴權這會兒也有些六神無主,他這樣的內侍,一身榮華富貴,全系于圣人一身,自然是最不希望圣人出事的,這會兒圣人身邊能用的也就是賈赦一個了,他也只能相信賈赦了。

    賈赦又背起了圣人,領著戴權,找了半天,才算是找到了一個比較狹小的山洞暫時容身,然后將自個身上幾個荷包解下遞給了戴權,里面是一些點心還有rou干什么的:“這里頭也就是一些干糧,戴公公先拿著,回頭圣上若是醒了,好歹叫圣上吃一點,我這便去采藥,最多一個時辰便會回來!”

    戴權趕緊點頭應了下來,他之前跟著賈赦也沒有啥事都沒做,卻是在路上留下了一些標記,好叫圣人的心腹能夠找到這里。

    賈赦看在眼里,也沒有阻攔,他也不覺得憑著自個和戴權兩個人就能搞定一切,畢竟,他壓根不知道圣人到底有什么計劃,因此,也只得走一步看一步了。

    賈赦在外頭找了幾樣合用的草藥,砍了幾截竹子,裝滿了清水一塊兒帶了回去。

    找了個干凈的石頭,賈赦將草藥搗碎,濾出了一些藥汁出來,給圣人灌了下去,戴權那邊也是忙活個不停,拿了帕子,浸了清水,給圣人冷敷。

    因為擔心生火揚起的煙氣引來敵人,哪怕晚上氣溫驟降,賈赦也沒有生火,只是脫下了自個的外衣,給圣人蓋上了,戴權也是趕緊解了自個的外衣,自個在那邊凍得臉都有些發(fā)青了。

    下半夜的時候,退了燒的圣人就清醒過來了,看到只有戴權和賈赦,就沒別的人了,暗中嘆了口氣,問道:“這兒是哪里?”

    賈赦回想了一下方位,說道:“應該是鐵網(wǎng)山西側一點,具體位置卻是不清楚!”

    圣上瞇了瞇眼睛,對著戴權問道:“聯(lián)系上他們了嗎?”

    戴權搖了搖頭:“奴婢已經(jīng)一路留下了暗記,不過,暫時還沒有人找到這里!”

    圣人沉默了一下,他想到之前那道烏光,嘴角露出了一絲冷笑,眼中也是閃過了殺機,然后說道:“既是如此,今晚先在這里休息,明日天一亮就動身!”

    賈赦也沒有多問,只是點頭應了下來。圣人也是累了,之前不過是強打精神,很快又合上了眼睛。

    ☆、第47章

    第二天天亮之后,依舊沒人找過來,賈赦也不能全部指望他們,自個去采集了一些野果,又弄了幾竹筒清水回來,戴權拿了銀針一一試過之后,奉給圣人食用。昨兒個那些點心rou脯分量實在是太少,之前就吃光了。

    賈赦也不以為意,見圣人吃了幾個就停了手,自個也拿了幾個吃了,老實說,這些野果味道真的不怎么樣,多半又酸又澀。不過這會兒不知道情況究竟如何,還是得多少吃點東西,好補充一下熱量。

    勉強吃了幾個野果,喝了一些清水,圣人就開口道:“這里也不是久留之地,咱們還是離開吧!”他用了咱們這個詞,不管是有意還是無意,可見親近之心。

    賈赦點了點頭,說道:“圣上說的是!”

    戴權在一邊也是心憂,他昨兒個就留下了暗記,結果一直沒人找上來,卻是擔心只怕圣人留下的后手被發(fā)現(xiàn),被拖住了,他不敢想到其他的可能,素來成王敗寇,若是叫逆賊得手,只怕到頭來,自個就得給圣人陪葬,想到這里,戴權幾乎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而圣人卻是神情平靜,他經(jīng)歷過不少大風大浪,越是到了這種時候,卻是得處變不驚,才能應對接下來的變局。

    賈赦帶著圣人在鐵網(wǎng)山中躲藏,好幾次,卻是遇上了前來搜查的叛軍,都被他們躲過,那些叛軍甚至起過放火燒山的心思,只是他們倒是放了火,偏偏火根本就沒燒起來,將一些枯枝枯葉燒掉了之后,竟是自個熄滅了。

    山火這種事情也得有天時地利,這會兒雖說入了秋,山中許多樹葉都已經(jīng)凋零,枯枝枯葉極多,但是,鐵網(wǎng)山中卻是很有些山泉溪流,而且也有不少長青的樹木,林中濕度還是很大的,燒起來并不容易。

    不過那些叛軍卻是有些疑神疑鬼,一個人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琢磨著人家都說皇帝是天子,有神佛庇佑,如今命不當絕呢,頓時將幾個同伴給嚇著了。他們之前也被煙氣嗆得夠嗆,因此,也顧不得再搜查什么了,直接跑了。

    藏在一邊的賈赦長松了一口氣,剛剛卻是他費了不少力氣,直接內氣外放,阻隔了火勢蔓延,幾乎將體內的內氣消耗得一干二凈,也虧得大唐那邊的武學系統(tǒng)奇特,內氣外放非常容易,要不然,賈赦還真沒辦法成事。

    同樣躲在一邊膽戰(zhàn)心驚的戴權卻是被此事鼓舞了信心,堅信圣人天命還在,什么亂臣賊子,跟圣人作對,都是自取滅亡。

    一直在山中躲了幾天,三個人都有些疲憊不堪,戴權除了會伺候人,其他的會的事情真是不多,因此,大多數(shù)事情都是賈赦去做,尋找飲水食物,辨別方向,躲避追兵,一路上總算是有驚無險,不過大家吃不好睡不好,都憔悴了不少。

    這天,總算有人按照戴權留下來的暗記找了過來,帶隊的卻是馮唐,馮家也是開國功臣,不過從龍甚晚,功勞也不夠大,等到開國的時候,也就是封了個聊甚于無的子爵,沒兩代爵位就沒了。

    不過,馮家?guī)状硕际亲鲋蕦m的禁衛(wèi)或者是在五城兵馬司任職,因此,在武將圈子里頭也頗有幾分實力。馮唐年紀比賈赦大了一點,不過因為他老爹過世得早,早早就接了擔子,這么多年來擔任禁衛(wèi),一直頗受圣人信任。

    “臣救駕來遲,請圣上恕罪!”馮唐看到隨侍在圣人身邊的居然是賈赦之后,眼珠子差點沒掉下來,心里面那叫一個羨慕嫉妒恨啊,賈赦這家伙回去肯定是青云直上了,自個這邊,被那些叛軍拖住了手腳,結果好幾天才找到了圣人,原本就算有什么功勞也得打點折扣,實在是人比人,氣死人。不過,心里頭覺得郁悶,馮唐卻也知道,賈赦能夠跟戴權一塊兒,這幾日一直護持了圣人周全,實在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換成自個也未必做得到,因此,也便不再多想,直接就跟圣人請罪。

    圣人含笑道:“馮將軍來得正及時,何罪之有!”

    馮唐心里頭頓時松了口氣,看樣子圣人這幾天過得還不錯,沒真的吃多少苦頭,要不然,絕不會這般平和,不過還是說道:“鐵網(wǎng)山以及行宮這邊叛亂已經(jīng)平定,叛軍均已被拿下,臣這就帶人護送圣上回行宮!”

    圣人點了點頭,直接起身道:“既然如此,那便回行宮吧!還請馮將軍跟朕說說看,這幾天朕不在的時候,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馮唐臉上頓時露出了苦笑,他也是幾天沒合過眼了,這算怎么回事呢,圣人布置的后手顯然不止馮唐一個人,不過當時突發(fā)叛變,圣人卻在移駕過程中失蹤,叛軍還動用了破城弩,現(xiàn)場還出現(xiàn)了圣人身上攜帶的配飾,有謠言說圣人已經(jīng)駕崩了。

    馮唐那會兒才算是反應過來,不等去找圣人,迎面就遇上了叛軍,結果最后發(fā)現(xiàn),叛亂的人馬那根本就不止一支!

    之前宋嘉平喊著為太子盡忠,大家自然懷疑上了太子,等到大家跑到太子應該待的地方才發(fā)現(xiàn),那個太子居然是個冒牌貨,后來才知道,太子被猛虎襲擊,只是受了點皮外傷,骨折什么的是要挾太醫(yī)給編出來的,太子受傷之后,就偷偷喬裝打扮返回了京城,留下來的那個是不知道哪兒弄出來的替身,長得跟太子有七八分相像,再化妝一下,又有著骨折這個借口,即便有什么舉止不當,也能夠說得過去。

    太子徒明昭作亂是顯而易見的,另外,大皇子徒明昌應該也是早有準備,而三皇子徒明旭一邊喊著勤王救駕,也拉起了一支人馬出來,至于五皇子徒明昕,他大概是真沒有什么準備,不過,這家伙是個墻頭草,他原本跟徒明旭交好,因此很是干脆地投靠了徒明旭,等到發(fā)現(xiàn)局勢明朗了,立馬暗算了徒明旭,帶著自個的人將徒明旭給賣了,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說自個是被徒明旭給裹挾的,還弄了個血書出來,倒是叫人大開眼界。

    倒是四皇子,一直不怎么受寵,而且武力也不怎么樣,這次出行,根本就沒跟著出來,也不知道在京城那邊有沒有鬧出什么動靜來。

    圣人怒極反笑:“真沒想到,朕這幾個兒子,倒是都挺有志氣?。 闭f到這里,圣人眼中不由流露出了一絲殺機來。

    馮唐在那里一聲不吭,老實說,他知道的事情也不算全,起碼京城那邊的事情,他如今還沒搞清楚,京城如今情況如何,馮唐也只有抓瞎的份,何況,涉事的都是龍子鳳孫,他一個外臣卻是不能多說什么的,平白給自個找麻煩。

    圣人也沒有逼迫馮唐的意思,直接在馮唐帶來的人馬的護衛(wèi)下直接返回了行宮。

    行宮之前被人放了一把火,雖說救得及時,但是還是燒掉了不少地方,看著破敗了許多,好在還是有一兩間寢宮受損不嚴重,圣人直接就住了進去。

    隨駕的妃嬪這次可是受了不少驚嚇,她們對圍獵什么的興趣不大,除了前兩天還到鐵網(wǎng)山上見識了一下,后來幾天就留在了行宮,結果,當日直接就有叛軍沖擊了行宮,想要奪取圣人帶來的玉璽。天子有九寶,傳國玉璽什么的,自然是不可能隨身攜帶的,但是,圣人哪怕到了鐵網(wǎng)山這邊,依舊也有不少國事要處理,因此,自然也攜帶了部分玉璽,這些叛軍是大皇子徒明昌一黨,打的自然是奪了玉璽,偽造圣旨的主意。

    結果徒明旭的人也冒出來了,徒明旭的生母賢妃卻是隨駕到了這邊,她想要跟兒子里應外合,卻是直接被甄貴妃給拿下了。

    甄貴妃近年來最是受寵,她育有兩子一女,長子是十一皇子,只是生下來不足三歲就夭折了,很是叫甄貴妃在圣人那里博得了不少憐惜之心,后來她所育的九公主和十三皇子都極為受寵,九公主更是出生沒多久就得了封號,十三皇子也被取名為徒明昊,可見圣人之心。

    甄貴妃這些年一直獨寵,她是最不希望圣人這會兒就出事的,她這些年得罪了多少人,若是叫其他皇子成了事,哪里還有她的好處,因此,一發(fā)現(xiàn)賢妃那邊有了異動,甄貴妃直接帶著人強勢地將賢妃給制住了。

    最終徒明旭和徒明昌兩邊對峙了半天,誰也奈何不了誰,最終憤憤之下,往行宮里面丟了一把火,都暫時撤退了。

    這會兒叛亂初定,大皇子徒明昌最得寵的時候,跟太子相仿佛,那時候常跟太子針鋒相對,圣人也是在中間和稀泥,到了后來,徒明昌也越來越不得圣心,他如何能夠甘心,如今事敗,他本就性烈如火,直接橫劍自刎,不肯再受半點羞辱。

    徒明旭卻是被徒明昕算計了,成了徒明昕的投名狀,又聽說自個母妃叫甄貴妃制住,也明白什么是大勢所趨,因而如今也算是破罐破摔,被關在行宮中,該吃吃,該睡睡,不管是給他一個痛快,還是別的什么處置,他也都認了。

    圣人那邊,卻壓根沒提到這幾個兒子,簡直就是當他們不存在一般,只是問道:“老二那邊到底是怎么回事?”他這會兒也不說徒明昭是太子了,只是這般稱呼,頓時叫下面的人心中有了底。

    ☆、第48章

    京城距離鐵網(wǎng)山也不過百里左右,只是叛亂了幾天時間,京城那邊的消息一直沒有傳過來,太子返回京城到底做了什么事情,行宮這邊還懵著呢!

    第二天,京中的消息便傳來了。

    賈代善一向備受圣人信重,圣人的后手里頭自然有賈代善的一份,之前知道太子返回了京城,賈代善作為京營節(jié)度使,立馬也帶著人追了上去,結果發(fā)現(xiàn),京營里面也有人投靠了太子,賈代善很是費了一些手腳,才處理了京營那些叛逆,對上了準備良久的太子。

    太子雖說準備充分,但是他聯(lián)絡的無非就是那些人,看著顯赫,實際上手頭正兒八經(jīng)有兵的不多,何況還有不少墻頭草,沒點實際的好處,就想要他們做這種事情,這不是開玩笑嗎?

    何況,賈家原本就跟諸多勛貴聯(lián)絡有親,這會兒發(fā)動賈家的人脈,不求人家跟著賈代善上陣砍人,只要他們袖手觀望卻是非常簡單的事情。

    賈代善也是拼了一條老命,連同榮寧二府僅剩的一些老兵還有家丁都弄了出來,跟太子的兵馬苦戰(zhàn)了幾日,最終將太子逼入了東宮之中,雙方算是僵持了下來。

    不管怎么樣,叛亂算是平定下來了,圣人也懶得繼續(xù)在鐵網(wǎng)山這地方多待,直接就起駕回京,接下來無非就是秋后算賬,論功行賞。

    功大莫過于救駕,賈赦才一回家,禮部那邊圣旨就下來了,賈赦直接被封了個安樂侯,世襲三代不替,而之前那個順平子爵的爵位也保留了下來,按照圣人的意思,賈赦可以將這個爵位傳給另一個兒子。

    安樂侯這個封號叫賈赦神情有些古怪,似乎是某個話本里頭的反派或者說是炮灰,這實在算不上吉利。這其實算是圣人的一個惡趣味,之前他想著賈赦這身本事,進兵部或者是在禁衛(wèi)里頭擔任個職位卻是不成問題的,結果,賈赦直接就說他不想做什么官,一來是自個不過是一點匹夫之勇,二來,也是他天性散漫,叫他每日去當值上朝,簡直跟要他半條命差不多了,于是,圣人一時惡趣味發(fā)作,就給賈赦封了這么個爵位。

    賈赦的封賞下來得快,畢竟,他也就是救駕之功,其他的,也就什么也沒有了,至于其他人,可就沒這么簡單了,總得等到事情都塵埃落定再說。

    太子在圣人回京的前一天,直接就在東宮吞金自殺了,太子妃跟著也一條白綾將自己掛在了自個的寢殿里頭,只留下了已經(jīng)十一二歲的兒子,另外那些侍妾卻沒有這個勇氣,只是凄惶的在東宮等待著屬于她們的命運。

    圣人對太子終究還有一些父子之情,聽說太子自盡,他沉默了許久?;钊嗽谀撤N程度上永遠爭不過死人,對于曾經(jīng)跟圣人同甘共苦過的元后,圣人一直非常感念,至于太子,因為元后早逝,一直就是在圣人身邊長大的,因此,對這個兒子,圣人雖說這些年感情非常復雜,一方面覺得自個還沒死呢,這個兒子就想著篡位,一方面又覺得太子不成器,心胸狹窄,但是,如今人死了,想起來的又多半都是好處了。

    尤其,徒明昭臨死還留下了一封遺書,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徒明昭當初就已經(jīng)想過,事敗之后,只怕一家子都要受到牽連,結果事到臨頭,徒明昭對于妻兒也有了一些憐愛之心,干脆想著用自個一死,讓圣人對妻兒網(wǎng)開一面。

    徒明昭在圣人身邊長大,對于圣人的了解只怕是所有皇子中最深的一個,他遺書之中直言這么多年來,他身為太子,卻是戰(zhàn)戰(zhàn)兢兢,如履薄冰,父皇你兒子一個接一個的出生,在自個身上的關愛越來越少,對自己卻是責難越來越多,叫他心中生出了不平之意,最終才叫他因為這一念之差,從此再也回不了頭。他在遺書上又說到了從前的事情,只說自個恨不得還是從前那個孩子,只需要在父皇你身邊撒嬌耍賴就可以云云。

    總之,徒明昭把握住了圣人的心理,在遺書中動之以情,叫圣人見了,當場痛哭起來,硬是跑到東宮,見了徒明昭最后一面,最后又是扶著徒明昭的棺木痛哭流涕,幾乎難以自抑。

    徒明昭臨死這般布置,卻是起到了相當大的作用,從東宮回來之后,圣人直接命人擬旨,廢掉徒明昭的太子之位,追封義忠親王,與自盡的太子妃一起,依舊是以太子太子妃的規(guī)格葬于皇陵,而徒明昭的嫡長子直接就封了義忠郡王,等到義忠親王出殯,就遷出東宮,入住王府,至于其他的兒子,等到成年之后,按照宗室的規(guī)矩,再分封爵位。

    老實說,這封號簡直是太具有諷刺意義了,徒明昭謀逆自盡,哪里忠,哪里義了?禮部那邊的人不是沒發(fā)出異議,結果圣人涼颼颼一句:“我追封我兒子,用個好一點的封號都不成了嗎?”結果這事也就這么定了下來。

    徒明昭算是有了個好結果,雖說那位義忠郡王只怕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難見自由,但是好歹保住了性命,也沒有被廢為庶人,還得了個正常皇孫能有的郡王爵位,總算沒什么問題了。

    但是,其他幾個跟著謀逆的,就沒這等好事了。

    光說皇子,圣人感念徒明昭,想著徒明昭在遺書上說自個做太子的時候,被諸多兄弟百般針對云云,自然也就遷怒到了其他幾個兒子身上。徒明昌也是自盡的,結果這位死了也沒好結果,直接就被貶為了庶人,不得葬于皇陵,徒明昌這一支直接被除籍,以后連宗室都不能算了,而徒明旭同樣如此,一家子被除籍,淪為庶人,兩家一起被押往皇陵守靈。

    最后“棄暗投明”,還抓了徒明旭做投名狀的徒明昕也沒能得個好字,直接就被斥責說毫無手足之情,不孝不義,命其閉門讀書。徒明昕原本被封了瑞親王,結果這回親王的位置也保不住了,直接連降二級,連郡王都沒有混上,就成了個國公,連個封號都沒有。

    幾個皇子起碼沒有性命之憂,跟著他們謀逆的一幫人顯然沒有這等好事,這等大罪,本就罪在不赦,還得株連九族。先是跟著太子的一幫人,首先是遭了秧。

    承恩公一家子也牽扯到了這事里頭,結果三司一審,發(fā)現(xiàn)承恩公府居然支持的不是太子,而是大皇子徒明昌,一群人頓時傻了眼。

    徒明昌是圣人的長子,他生母早逝,后來被追封了平妃,有一段時間是養(yǎng)在元后身邊,后來也在繼后那里撫養(yǎng)過一段時間,看著跟承恩公府不如太子親近,實際上卻一直有著很深的聯(lián)系。

    最重要的是,這里頭有皇后的意思,如今的皇后是繼后,她卻一直無子,偏生太子養(yǎng)在圣人身邊,跟繼后也不親近。這也就算了,結果繼后不知道從哪兒知道,當初自個那位好jiejie在讓自個進宮之前,直接命人給她下了絕育藥,以至于繼后一直無子。因此,繼后對元后還有太子其實心中是深恨的。

    徒明昌不知道從什么地方知道了這事,直接就跟皇后達成了協(xié)議,徒明昌母家不顯,甚至就沒幾個能撐得起場子的人,一直都是混吃等死的料,他本來也在皇后身邊養(yǎng)過幾日,跟皇后也有些感情,皇后恨極了元后徒明昭母子,直接就一拍即合。

    承恩公府那邊,按理說都是自家女兒,手心手背都是rou,徒明昌跟皇后再親近,宋家也不是他的外家,但是問題是,太子跟承恩公府其實也不是那么親近,甚至承恩公府的世子當初曾經(jīng)給太子背了黑鍋,很是倒霉了一陣時間,元后早逝,繼后跟徒明昭并不親近,徒明昭跟承恩公府自然也沒有太深的感情,對于承恩公府,徒明昭也不是很信任,宋家在徒明昭那里就沒得過什么好處。

    兩邊這么一比較,徒明昌那邊又是誠意滿滿,徒明昌的王妃一直纏綿病榻,徒明昌許諾只要自個大事得成,皇后一定是出自宋家,有許諾宋家可以進入朝堂,出將入相,宋家那邊自然也就動心了。作為后族,宋家實在是受夠了,明明一家子都有本事,看宋嘉平作為嫡幼子,按理千嬌萬寵長大的,也養(yǎng)得文武雙全就知道了。結果圣人一直壓著他們,爵位不吝嗇給,但是實權想也別想。徒明昌給足了面子,宋家那邊一商量,就徹底倒向了徒明昌,然后那次刺殺,宋嘉平順手就給太子扣了一頂黑鍋。

    知道了這事之后,圣人簡直快要氣爆了,對徒明昭更加愧疚感念,直接將徒明昭的次子也封了個郡王,然后直接遷怒了宋家還有繼后。

    繼后早在知道宋家被拿下的時候,就知道不妙,原本心中還有些僥幸,但是,宋家招出了這樣的事情,顯然是不能幸免,繼后也是干脆之人,直接了當將鳳印中宮箋表什么的放到了匣子里面,往正殿一放,自個梳洗了一番,穿著皇后的全套朝服,等到圣人過來,想要興師問罪,很是平靜地說道:“jiejie奪了我有孩子的希望,那么我也毀了她的孩子,一報還一報,公平合理!”一句話說完,皇后便斷了氣。

    繼后這么一來,圣人一肚子的怒火無處發(fā)泄,最終,原本在京中很是體面的承恩公府直接煙消云散,男丁成年的全部處斬,剩下的盡數(shù)流放,女眷直接打入教坊司為奴,京中一時震怖。

    ☆、第49章

    宋家的事情只是一個開始,卷入此事的人越來越多,最終,風頭刮到了榮國府。

    賈政幾乎是連滾帶爬地跪在賈代善面前,痛哭流涕,請求賈代善救自個一命。

    賈代善聽賈政將事情說完,已經(jīng)是一口血噴了出來。

    賈代善從來沒有想到,自個兒子居然會這么蠢,你沒有本事,不通人情世故,眼高手低,這些也就算了,賈代善他為了這個家也算是殫精竭慮,他這次可是立下了不小的功勞,足以能夠保證榮國公這個爵位頂多也就是降兩等承襲下去,賈政怎么著都能繼承一個伯爵的位置,有了這個爵位,足以保證賈政這輩子榮華富貴,連同子孫也能因此受益。

    可是,賈政他做了什么,他盜取了賈代善的印信,偽造了賈代善的手令,分裂了京營,以至于賈代善后來為了鎮(zhèn)壓京營中的叛亂,殺死了不少曾經(jīng)信重的手下與袍澤。

    若是賈政在事發(fā)之后早點跟賈代善說,賈代善那時候還有辦法補救,比如說將所有知道這事的人殺人滅口,或者是及時向圣人請罪,可是,在這個已經(jīng)拔出蘿卜帶出泥,不知道多少人卷入其中的時候,賈代善任有天大的本事,也只能徒呼奈何。

    賈代善想到這里,一口血噴出來,看著賈政的眼神叫賈政幾乎想要拔腿就跑,他哆嗦著看著賈代善:“兒子,兒子也是受了jian人蒙蔽啊,老爺,父親,爹,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瞞著你的,我只是想著,太子,啊,不義忠親王本就是元后嫡子,繼承皇位名正言順,誰能知道,他居然是想要謀逆呢?”

    賈代善顫巍巍地站起來,狠狠地一巴掌甩向了賈政的臉,賈政被扇得差點沒直接摔倒在地,不過已經(jīng)是鼻涕眼淚一大把,哭著說道:“老爺,兒子不想死啊,求你給兒子向圣人求個情,我,我就是一時糊涂,對,一時糊涂!”

    賈代善只覺得眼前直冒金星,一時連站都站不住了,他哆嗦著從懷里掏出一只羊脂玉瓶,從里面倒出幾粒丸藥來,一股腦兒倒進了自個嘴里,嚼了嚼,苦澀的藥味在嘴里彌漫開來,他強撐著咽了下去,精神振奮了一些,他咬著牙,再次坐了下來,整個人看起來幾乎是有些心灰意冷了,他看著賈政,眼神帶著一種茫然,然后揮了揮手:“你回去吧!”

    賈政吃了一驚,直接膝行過去,抱著賈代善的大腿,哭道:“爹,爹,你救救兒子啊,你別不管兒子?。 ?/br>
    賈代善對這個兒子簡直是絕望了,自作聰明也就不說了,結果還半點眼色都沒有,他恨不得一腳將賈政踹開,只是卻已經(jīng)沒了多少力氣,他咬牙道:“要不是你現(xiàn)在是我唯一的兒子,我直接就劈了你!給我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