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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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廷哥哥!”衛(wèi)瑢喚道。他今日是大豐收,已是迫不及待想跟東陵殊比一比了! 東陵殊也是不急不慌地來到近前,馬也不下,似乎準(zhǔn)備直接繞過小倌回駐地休息。 小倌急了,忙站起來提醒道:“世子爺!登記在這邊!” 東陵殊回眸:“我知?!?/br> “那您…” “我沒有獵物?!?/br> 小倌的下巴掉下來,衛(wèi)瑢的下巴掉下來,所有人的下巴都掉下來了! 每次排名從不出前三名的東陵少將軍,竟然一只獵物都沒有?!這誰能相信呀,連明曜郡主都能帶回一活一死兩只呢! “世子爺說笑了…”小倌結(jié)巴道。 東陵殊卻不再理會他,竟直走了過去。 衛(wèi)瑢、杜晟他們回過神來,追了上去問到:“容廷哥哥,你真一只都沒有?” “沒有?!?/br> “……” 此事傳到了靖嘉帝的耳朵中時,他正與安平公東陵尚說著話。聞言哈哈大笑不止,指著安平公道:“老狐貍啊老狐貍,今日你兒子可連朕的外甥女都沒比過,今晚開獵宴他的酒可有的灌了!” 安平公輕輕笑了笑,搖搖頭道:“今日這酒,小兒怕是趨之若飲了?!?/br> ☆、第六十七章 夜宴兔風(fēng)波 開獵宴,衛(wèi)瑜抱著兔子,有些不忍地看著東陵殊先是被人一杯杯地灌酒,而后干脆拋開了酒杯直接上了壇子,大有不倒不休之勢。 其中屬今日狩獵第一的武狀元衛(wèi)瑢灌的最兇,老遠(yuǎn)還能聽見他的勸酒聲。 赫連墨啟奪得第二,兵部尚書家的三公子趙椽第三,都被人圍著喝酒喧鬧。靖嘉帝并不在乎被這些年輕人搶了風(fēng)頭,成績好的紛紛有獎以示鼓勵。 君臣同來彭谷狩獵,本就圖個輕松痛快,是以男女之防不似在盛京那般看中。在夜宴上穿梭其中,說上幾句話并不會被人在意,是以姑娘們也放開了許多,飲了些酒助興。 杜珂坐在衛(wèi)瑜身邊,好奇地逗弄著小兔子,開心道:“阿瑜,咱們給它取個名字吧?也不知道是公是母…” 衛(wèi)瑜聽后,不帶猶豫地將兔子翻了個個兒,肚皮朝上一頓撥弄,然后淡定地答道:“是母的?!?/br> 一套動作麻利的如行云流水,直看的杜珂呆住,半晌才推了推她嗔道:“呀,你怎能…怎能…” “一只兔子嘛!我又沒有…” “好啦好啦,說你還上癮了!”杜珂急忙制止她繼續(xù)說下去,抱過兔子思索道,“叫它什么好叻?” “小白?” “…不要,太普通了吧?” “我知道了!”衛(wèi)瑜忽然道,“就叫它奶糖吧!” “奶糖?…”杜珂不解,“那是什么糖?為何要叫這個名字呀?” “唔…就是牛乳做的一種糖,白白的,跟它長的好像。”衛(wèi)瑜支吾道。她才不會說是因為想起來了大白兔奶糖吶… “聽起來好好吃的樣子??!阿瑜你在哪里吃到的?” “小時候祖父外出回來帶給我一次,因為時間太久了,我也不記得是哪里的了…” “這樣啊,好可惜…” 杜珂也不再糾結(jié),舉起兔子喚道:“奶糖,小奶糖~” 兩人玩兒的開心,還專門讓下人到外面拔了些草回來喂它。 正說著話,身后有人道:“郡主,這等山野之物,身上也不知有沒有不干凈的,莫要一直抱著了。” 衛(wèi)瑜與杜珂回頭,眉頭忍不住輕蹙了起來,說話的正是余平侯府的崔大姑娘,她的身后跟著的是崔二和崔三姑娘。 “崔大姑娘覺得不喜,勿近過來便是了。”衛(wèi)瑜不愿與她多糾纏,淡淡地回道。 “郡主既不領(lǐng)情,孝荷也就不多言了。”這位崔大姑娘脾氣也是硬的,貼了冷屁股臉色就沉了下去,轉(zhuǎn)身離去。 隱隱還能聽到她向崔二姑娘抱怨道:“本覺得上回她在府中險些受了沖撞,想去看顧下,誰知竟是不識好人心!祖母說的真對,這人不能光看門第,還得看禮數(shù)…” 杜珂聽到了,氣的不行,想站起來去跟她理論理論,到底是誰不識禮數(shù)?卻見崔三姑娘還站在一邊沒有跟著離開,兩人差點撞在一處。 “我…”崔孝芙見她們二人看過來,一時不知該如何開口,猶豫一會兒才小聲道“上次在府上時,謝謝你沒說出是我讓你喝的酒…” 衛(wèi)瑜倒沒想到她是為這個來的,心里雖仍不悅,但見她既已道謝,也不愿與一個小姑娘置氣,點點頭道:“都過去了,崔三姑娘不必放在心上?!?/br> 到底是年紀(jì)還小,崔孝芙對杜珂懷中的兔子十分感興趣。見衛(wèi)瑜態(tài)度還算柔和,以為是不生她氣了,眨眨眼道:“郡主,我可以抱抱它嗎?” 衛(wèi)瑜對杜珂去了眼神,杜珂會意,雖不太情愿,還是將奶糖遞給了她。 “好軟!好可愛??!”崔孝芙驚喜地叫道,簡直愛不釋手了。 “你不要攔住它的腰,直接將它環(huán)在臂彎里便好?!币娝米拥淖藙莶粚Γl(wèi)瑜忍不住指點道。 “…這樣?” “嗯?!?/br> “它好乖啊!太可愛了!”崔孝芙小心翼翼地?fù)芰藫芡枚?,笑著道,“郡主,我可以把她抱給別人看看嗎?” 衛(wèi)瑜與杜珂對視一眼,心里嘆道這崔家的姑娘真是一個個的都不知基本交往行則,她們關(guān)系不算友好,如何能一而再再而三地提出要求?還真不會看人眼色… 但對方既然提出了,直接拒絕未免小氣,只得道:“好吧,一會兒席宴就要結(jié)束了,早些回來?!?/br> “嗯!”崔孝芙匆匆應(yīng)了一聲,就抱著跑開了。 沒了奶糖,衛(wèi)瑜和杜珂只有聊些別的,倒也沒有影響心情。 沒過多久,突然遠(yuǎn)處傳來一聲尖叫,刺的人耳膜一震,衛(wèi)瑜這邊不少人都向那邊看去,連敬著酒的公子哥們都停了下來。 就見一下人慌張地跑來衛(wèi)瑜跟前,顫聲道:“郡…郡主…您的兔子恐怕…” 衛(wèi)瑜心里一縮,急忙起身。那下人見狀立即在前面帶路,將她們引到事發(fā)之地。 一路上衛(wèi)瑜抿著唇,當(dāng)見到她剛?cè)×嗣值哪烫谴藭r一動不動地躺在地上,終是難控情緒,推開下人來在它身邊,伸出手卻不敢觸摸… 周圍人圍過來不少,都寂靜著不敢出聲。 “是誰做的?”衛(wèi)瑜緩緩抬頭,冷聲道。 崔孝芙喏喏地站出來,解釋道:“是…是我不知道箬夫人怕動物,將兔子拿給她看時嚇到了她,這兔子被她摔在了地上,就…就不動了…” 衛(wèi)瑜這才看見崔孝芙旁邊的站著的箬娘。 被衛(wèi)瑜眼神掃到,箬娘不禁一哆嗦,長期的地位疏遙,讓她習(xí)慣性地對其產(chǎn)生畏懼。 箬娘怕帶毛的動物,這衛(wèi)瑜是知道的。只是沒想到此次春獵她也來了,崔孝芙帶兔子去見的人,也是她。 當(dāng)初將軍府的車夫收養(yǎng)了一條流浪狗,無意中讓箬娘看見了,驚嚇的舉府皆知,那狗也叫赫連墨啟命人打殺了。自此將軍府內(nèi)再無動物。 “發(fā)生了何事?”赫連墨啟見箬娘這里出了事,走了過來。他輕柔地將發(fā)抖的箬娘摟在懷里,剛想呵斥,低頭卻見衛(wèi)瑜正冷冷地注視著他們。 “妾身…妾身怕那兔子…”箬娘縮在他的懷中,嬌弱的仿佛一吹便倒。 “一只兔子兒子,已經(jīng)死了,不怕?!焙者B墨啟安慰道。 “那是我的兔子。”衛(wèi)瑜冷笑道,“她將我的兔子摔死了?!?/br> 赫連墨啟皺眉,似乎有些為難,開口道:“衛(wèi)瑜,只是一只兔子。你若喜歡,我再賠你一只便是?!?/br> “嗬,賠?一個賠字,就能輕易摔死別人的心愛之物?這只兔子對我意義重大,你要如何賠的起?” 赫連墨啟嘆口氣道:“箬娘怕這些,你是知道的…事已至此,你想要如何?” “她怕什么,與我何干?我倒還不至于費心去拿兔子嚇?biāo)??!?/br> “衛(wèi)瑜,我知你心中不悅。但它只是一只兔子,還能為了它與人置氣?”赫連墨啟有些焦躁,剛要再開口,卻愣住了。 他看見,面前的女子輕輕捧起地上的兔子,身形顯的是那么脆弱和傷心。 她抬起頭,淚水順著臉頰緩緩流下,絕美的面容上眼眶通紅,看著是那么讓人心疼。最令人心碎的,就是無聲的哭泣,正如衛(wèi)瑜此時的模樣。 她不再說話,只是默默地垂著淚,好似斷了線的珍珠,是那么的無助而孤寂。 眾人看到這里,哪里還有不明白的?分明就是一個無法無天的妾氏,傷了明曜郡主的兔子卻還在扮可憐,著實讓人厭惡。 唯一的特殊之處在于幾人從前的關(guān)系,但明眼人都在對赫連墨啟不分青紅皂白的行為而反感,忽然覺得幸好郡主已跟他和離,不然真是識人不清,耽誤一輩子。 “讓我看一看。”蕭澹聲音如清泉般潺潺響起,俯下身蹲在衛(wèi)瑜身邊,接過兔子放于掌心,觀察了片刻道,“它還活著,應(yīng)是被摔暈了過去?!?/br> “真的?”衛(wèi)瑜哽咽難耐,紅著眼睛看著他問到。 “我說的你還不信?”蕭澹眼中滿是心疼,溫柔地安撫道。 聽到蕭澹的話,赫連墨啟也是舒了一口氣。他并非不顧衛(wèi)瑜,只是不知該如何處理罷了。 成親兩年,他幾乎未看過她掉淚。如今見她哭的了,直覺只要她止住眼淚,就是讓他去把全山的兔子都放在她面前,他也照辦。 “我信…”衛(wèi)瑜啞著嗓子道,點了點頭。 杜珂也掉了淚,上前扶起衛(wèi)瑜,伸手替她抹掉眼淚。 東陵依依方才應(yīng)皇后的囑托,一直陪在沁華公主身旁,聽到動靜后兩人也尋了過來。此時她再也看不下去,不屑道:“兔子也是一條生命,有人竟能下如此重手,不知心腸該如何狠毒?!?/br> 衛(wèi)瑢與東陵殊那邊已醉倒好幾人,常曄還算清醒,隨著蕭澹一起跑了過來。見心慕之人被這么欺負(fù),早就一肚子的火,聽到東陵依依的話后也冷哼一聲,跟著鄙夷道:“尊卑貴賤,禮義廉恥。將軍府若教育不好這八個字,以后還是莫要帶人出來丟人現(xiàn)眼了罷!” 說理在將軍府是說不通的,這一點衛(wèi)瑜早在兩年前就知道了。尋個對錯,拼的不是在不在理,而是得不得人心。若你入了那人的心,就算逆到了天上,也會得到他全部的照拂。 “我們走吧?!钡D(zhuǎn)身,臨走前又回頭看了面色蒼白的箬娘一眼,眼神通透。 你慣用的裝可憐、博同情…從前我不稀罕自掉身價與你一般,而如今卻要認(rèn)的清楚,我若去做了,你所做的一切都將無濟于事,只能淪為那個被人嘲笑的角色。 箬娘身子抖了抖,咬了咬牙關(guān),想繼續(xù)從赫連墨啟那里獲得憐惜,卻見他半晌沒有反應(yīng),并不像以往那樣感受到她的楚楚可憐便輕聲安慰。抬眼看去,見他此時眉頭緊皺,黑眸注視著衛(wèi)瑜離去的方向一動不動。 “爺…” “嗯?”赫連墨啟回神,低頭看了看她,開口道,“被一只兔子嚇的所有人都知道了,也未免太過夸張,以后多注意點?!迸牧伺乃募绨颍D(zhuǎn)身回了帳內(nèi)。 留下箬娘一人獨自發(fā)呆,久久不能平靜。 自己剛剛這是……被他責(zé)怪了? “箬jiejie,我不知你怕這個,對不起呀…”見人都走了,崔孝芙上前,扶住箬娘的胳膊,小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