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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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娘娘?!睆浱}公主也行了大瀛的禮。 “彌蘿玩的可開心?” “開心!那荷花池好看極了,要不是阿秀帶我去,我真不知道荷花也可以這么美!”彌蘿大方地贊美道,神態(tài)天真而嬌憨。 晉國雖非蠻夷之地,但民風(fēng)較之大瀛更為粗放,禮數(shù)教化也起步略晚,是以彌蘿此番進京,一路上見到了許多新鮮東西。 這話說的讓在場的貴夫人們心中都頗有些自得,此次太子崇一行名為來訪交流,但實際作為戰(zhàn)敗之方本身便不很受待見,只是表面上還需維持著兩國層面上的禮數(shù)?;屎髮浱}和顏,也是看在她與自己女兒投緣,稍微照顧下罷了。 彌蘿剛在沁華公主身邊坐下,一抬眼就看見了正對面很是惹眼的衛(wèi)瑜,不由一愣。顰眉想了想,忽然驚喜地叫道:“我見過你!” 衛(wèi)瑜也正在觀察著這位晉國公主,甚至通過剛剛的幾句話,對她這個人還比較有好感。此時見她忽然指著自己叫了起來,也被嚇了一跳。 “你就是哥哥的畫中之人!” 話音一落,在場的夫人們目光各異地集中在衛(wèi)瑜身上。之前的接風(fēng)宴上,太子崇當(dāng)著眾人的面將畫軸展開,向安平公府世子?xùn)|陵殊詢問畫中之人的尷尬場面還歷歷在目,當(dāng)時被東陵殊的冰冷氣場所懾,并無人向太子道出真相,此事也就不了了之。 今日終于得見,彌蘿公主興奮地從自己位置上起來,跑到衛(wèi)瑜跟前細(xì)細(xì)地看著她,然后笑著道:“真的是你!真是太壞了,明明是認(rèn)識之人,怎么就沒人告訴我哥哥,害他好一頓找! 衛(wèi)瑜淡笑著開口:“公主殿下怕是認(rèn)錯人了,一幅畫而已,如何就能確定所畫何人了?” “那位畫師的畫技很好,不會認(rèn)錯的!”彌蘿公主擺擺手道,“你是我見過長的最好看的人,比畫中還好看…” “……”看著這位公主如此執(zhí)著并且不吝嗇夸獎,衛(wèi)瑜倒不知說些什么好了。 “你叫什么名字?” “鎮(zhèn)國公府衛(wèi)瑜,見過彌蘿公主?!毙l(wèi)瑜起身,認(rèn)認(rèn)真真地向她幅了一禮,儀態(tài)款款。 “衛(wèi)…瑜…”彌蘿咀嚼著,點點頭道,“我記下了,你跟我去見見我哥哥好不好?” “公主,我與太子并不相識,也沒有見面的必要,還望勿要強人所難。”衛(wèi)瑜沉下臉來,正聲道。 雖然她方才對這位帶著孩子氣的公主印象還不錯,但也并不能容忍她的無禮之舉。 “這怎么會是強人所難?只是見一面罷了,我哥哥會很高…” “彌蘿。”皇后淡淡出了聲,打斷她的話,“在大瀛,萬無貴女隨意見人的規(guī)矩,你莫要再糾纏阿瑜了?!?/br> 衛(wèi)瑜已表明態(tài)度,而彌蘿卻還在勸鬧不休,已讓在座眾人十分看不上眼。 哥哥先是冒然打探姑娘名諱,meimei又無禮地要求去見外男,這若放在大瀛絕非是高門子弟的應(yīng)有舉動。若說之前待彌蘿只是對戰(zhàn)敗國的自然輕視,如今便已是帶有反感情緒了。 “公主,無論太子殿下畫中之人是誰,都與我女兒無關(guān),你就當(dāng)作未曾見過罷。”朝容長公主放下話來,氣勢倒比皇后更能震懾住人。彌蘿公主也并非看不懂眼色的無知之輩,抬眼看了看四周,也收起了笑容。 沁華公主見她尷尬,出聲解圍道:“彌蘿jiejie,過來坐下吃掉東西吧!” “嗯?!睆浱}又看了眼衛(wèi)瑜,轉(zhuǎn)身回到了沁華身邊,安靜了下來。 待人都到的差不多了,眾人跟隨著皇后一同往后花園走去。 杜珂來找衛(wèi)瑜,衛(wèi)瑜跟母親交代了一聲后,便跟杜珂兩人走在了一起。 坤寧宮后花園的荷花開的正盛,米分妝靈秀,著實好看。衛(wèi)瑜和杜珂漸漸慢下步伐,落于人后,一邊賞著荷花,一邊說著悄悄話。 最近衛(wèi)瑜忙著壽誕之事,錯過了一期沈畫書主辦的文會,主題命為了“畫春”。要求參加的姑娘們必著綠裝,頭戴一種春花狀的飾品。 衛(wèi)瑜聽了直呼感興趣,后悔沒能前去參加。 “我記得去年新打的一套首飾,就是荷花系列的,一直沒機會帶出去。這次真是可惜了,也沒能讓我炫耀一把?!毙l(wèi)瑜挽著杜珂的胳膊開玩笑道。 “可是在簟秀閣打的?他們?nèi)ツ昝枇艘惶缀苫ǖ臉邮綀D,正好被我瞧見了,一問才知已經(jīng)被人訂下了。” “正是在簟秀閣。不過那樣式圖可是我親手畫了送去的,沒想到做出來效果還真是不錯。” “呀,原來真是被你給取走的!”杜珂抓著她的胳膊道,“那一套荷花的我可是求了許久店家也不轉(zhuǎn)賣的,一直惦念到現(xiàn)在呢。這下好了,找到了原主,要不把你那套荷花首飾送給我,要不就幫我重畫一套!” 衛(wèi)瑜被她逗笑,輕掐了她一把道:“好哇你,這是在明目張膽地?fù)尳傺剑〔贿^看在你的生辰也快到的份兒上,我就親手再為你畫一套,打成首飾后再送給你如何?” “那感情好!”杜珂眨了眨眼,“明曜郡主出手就是大方,小女子就恭候賞賜啦!” “壞姑娘,你若再貧嘴,我就不幫你畫了,并且每次見你都戴上那副荷花首飾,看你眼饞不眼饞!” 兩人跟在人群后面,笑笑鬧鬧地也是自由。 正說著,感到前面的隊伍忽然慢了下來,兩人也跟著疑惑地停了腳步。 聽著前面?zhèn)鱽淼穆曇?,像是遇見了端妃?/br> “赫連將軍!”彌蘿公主的聲音也傳了過來,“好巧在這里碰見了你,你也是來賞荷的嗎?” 衛(wèi)瑜與杜珂對視一眼,紛紛選擇了更往后退了退,躲進了人群中。 前面隱約的說話聲,衛(wèi)瑜聽不真切,但是想象著此時赫連墨啟的模樣又覺得十分的好笑。 抬眸剛向前望去,笑容就僵在了臉上。 赫連墨啟的目光在與她交疊的瞬間,眼睛就亮了起來,甩開纏著他的彌蘿公主向著衛(wèi)瑜大步走來。 “你在的正好,東南軍中的騎兵最近訓(xùn)練出了點問題,我需跟你說下情況。”他說的一本正經(jīng),眼神卻快速地瞪了衛(wèi)瑜一眼,帶著示意。 赫連墨啟突然沖了過來,嚇住了不少姑娘家。躲閃開后正好露出衛(wèi)瑜的位置,不負(fù)眾望地又成了焦點。大多數(shù)女眷并不知靖嘉帝壽誕的籌備事宜,見赫連墨啟向衛(wèi)瑜請教軍中之事,不由覺得詫異,側(cè)目看來。 衛(wèi)瑜心里氣惱,暗道你自己招惹的公主,卻要將她拉下水是何道理?抿了抿唇角,淡淡道:“騎兵的具體布置我大哥都已知曉,赫連將軍有事還是去跟大哥商量吧。” 赫連墨啟見衛(wèi)瑜如此不配合,急的又上前一步,深深地盯著她,眉頭皺成了疙瘩。衛(wèi)瑜卻莫不關(guān)己地移開視線,一派悠閑。 “赫連將軍,你跟衛(wèi)瑜認(rèn)識呀?那為何當(dāng)初不肯告訴我哥哥!”彌蘿公主追了過來,看了看兩人歪頭問到。 “回去告訴你哥哥,有什么歪心思趁早給我滅了!”赫連墨啟被纏的不耐,暴躁地甩了臉色,“如今待你晉國和善,是陛下的仁慈,但我勸你們最好也別存有妄想!有些人,不是你哥哥能隨便肖想的,想動衛(wèi)瑜,先問過我手下的十萬東南軍答不答應(yīng)!” 高大的身形擋在前面,如山般巍峨可靠,氣勢自然成。仿佛就這么存在著,便可阻擋住千軍萬馬,護住一切威脅逼迫。 彌蘿公主被他嚇的呆住,眼睛很快就浸滿了淚水,順著臉蛋淌下,哽咽的說不出話來:“你…你……” 不止彌蘿,在場的女眷們何時聽過如此直白粗暴的話語,都愣在了原地。半晌,皇后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底氣不足道:“赫連將軍失禮了,彌蘿公主不遠(yuǎn)萬里來了便是客,理應(yīng)受到優(yōu)待…” “嗬?!焙者B墨啟冷笑一聲,“赫連兆希本就是粗人,娘娘就勿要與我提禮數(shù)了罷。彌蘿公主與太子崇若仍不明身處之位,兆希自有粗人的解決之法?!?/br> 衛(wèi)瑜內(nèi)心復(fù)雜地看著身前的這個男人,或許他待她的態(tài)度一直沒有變,只是因為如今兩人的身份變了,她才能跳出迷圈,將這個人對自己的特有維護看的清楚。 即便不再是夫妻,他依舊會在需要的時刻站出來,強勢而不容忽視地替她擋了最難面對的局面,吸引仇視目光,留給她了一片安寧。 她靜靜地站在那里,目光無波無瀾,就像是一個局外人在看熱鬧。 然而有人卻沒有這么淡定了。 “赫連將軍多慮了,晉國位于大瀛西北,守為西北一方向來是由我西北軍負(fù)責(zé)的?!卑财焦蛉藦呐於阎凶叱?,身板挺的筆直,站在了衛(wèi)瑜身前,好像護犢一般宣示道,“我兒子還在呢,自會看住自己的東西,斷沒有勞動你東南軍之理!” 彌蘿公主哭的啜泣不止。 衛(wèi)瑜滿是黑線地哭笑不得。 ☆、第七十九章 首飾鋪相遇 賞荷回府后,晚上東陵殊從禺郊大營歸來,剛進府門就被婢女給堵了正著。 “世子,夫人讓您過去一下。” 東陵殊點了點頭:“我換身衣服就去?!?/br> 簡單梳洗掉身上的風(fēng)塵,身著便裝來到了安平公夫人的主院中。正見她站在桌案邊練著字。 輕聲走到她身后,也不打擾,直到她寫滿了一篇紙,放下了筆,這才出聲喚道:“母親?!?/br> 安平公夫人被嚇了一跳,扭頭瞪了他一眼,撫著胸口道:“你這孩子,怎么走路都沒有聲音的?故意嚇你母親不成!” 東陵殊溫和笑開,星眸如漆,扶著她在軟榻上坐好道:“是母親練起字來太專注了?!?/br> “喏,剛寫好的《點將賦》,看起來如何?” 東陵殊有些無奈地?fù)崃藫犷~:“母親,你又偷藏了我以前的隨稿?那都是少時的無知之作,就別再拿出來讓兒子丟人了罷…” 這一首《點將賦》收錄在了《踏風(fēng)集》中,乃東陵殊少時之作。當(dāng)時的少年公子將寫好洋洋灑灑幾百字的長賦帶給叔公東陵長齊看,卻被貶的一文不值,直言內(nèi)容華而不實,實為無病□□。原本的心有不甘,卻在入了軍營上過戰(zhàn)場后,真正明白了為將的意義,于是對叔公之言更是信服,自己也便不愿再輕易寫那些傷風(fēng)感秋之作了。 然而奈何有一個不時會揭露他過去的母親。 安平公夫人不以為然:“不是我一定要看,是阿瑜還等著呢,你總不能叫你母親失信于人吧?” “……” “你說,我的字近些年來有無進步?”安平公夫人舉起紙張,總覺得哪里有缺陷不太滿意,“練習(xí)少了,變得生疏了?!?/br> “母親向來比我寫的好?!睎|陵殊答的從善如流,“若母親都生疏了,那兒子恐怕已不會寫字?!?/br> “那你再說說,是我的字寫的好,還是阿瑜寫的好?。俊?/br> “你們寫的都比我好?!?/br> 安平公夫人見他說的面不改色,心里覺得有趣,將紙張隨手丟在一旁:“要我說,你就該干脆些把那些卷稿都拿出來,總是藏著掖著做什么…” 東陵殊決定不再停留在這個話題上。見婢女端進來一盅燕窩粥,親自接過掀開蓋,舀了一勺放進嘴里,試過溫度后再遞到安平公夫人面前:“正好,母親趁熱吃?!?/br> “我看你是餓了吧?”安平公夫人見他還扁了扁嘴,好笑道,“怎么樣,味道如何?讓人給你也端一碗來?” “不要,太甜了?!?/br> “去給你端碗不放蜜的!紅棗也挑出去…”抬手示意婢女過去,看著眼前已長成玉樹風(fēng)雅的兒子,對他在有些地方的挑剔還是深感無奈,小聲嘀咕道,“也不知道以后阿瑜能不能受到了你…” “母親…”東陵殊第一次眼中閃過絲不自然,耳側(cè)泛了紅,“咳…您自己在那兒說什么呢!” “怎么,都到現(xiàn)在了還不承認(rèn)?”安平公夫人舀了一口燕窩,悠悠道,“也不知誰拐著摸子鼓動弟弟往人家姑娘家身邊湊,用完了弟弟又忽悠娘親,還真當(dāng)別人都看不出來呀?” “……嗯?!?/br> “嗯是什么意思?” “……就是您想的那個意思?!?/br> “……”安平公夫人差點被一口燕窩嗆道,狠狠白了他一眼,見他模樣微赧,如今只是在強自正經(jīng),也覺得好笑,不忍心再難為他。 婢女又端了一盅不加蜜不加紅棗的燕窩粥,東陵殊總算找到了些事情轉(zhuǎn)移注意力,掀開蓋再也不挑剔地大口吃了起來。 很快吃完,又要抬頭面對母親“我看你還怎么裝”的神情了。 摸了摸鼻子,道:“父親呢?這么晚還沒回來?” “他被我趕去書房待著了,不打擾你我母子談心?!?/br> “……” 安平公夫人用絹帕優(yōu)雅地拭了嘴,眸子中透著狡黠,有些邀功地試探問到:“兒子,知道你母親今天做的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