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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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通的。 他卻不接。 她連續(xù)打了三個,沒有回應。 把手機揣進兜里,她頭也不回地往樓梯上走。 她本想好好思慮一下兩人的關系。 可壞事仿佛總是接踵而至。 外婆生病了,很嚴重。 住進醫(yī)院,開始化療。 拿到化驗單的那天,姜秋臥在家里的沙發(fā)上看電視,爸爸帶著外婆進門,她專注于劇情,甚至沒在意到兩人都那樣沉默,表情都那樣冰涼。 問的時候,mama眼睛發(fā)紅的開口。 “醫(yī)生摁了一下肚子就知道不對勁了,去拍了片子...是腫瘤...惡性的。” 話音剛落就掉下淚來,伸手去擦。 越拭越多。 仿佛一個驚雷在姜秋頭上炸開。 怎么會,怎么會? 即使是在上輩子,也是到她結婚的時候,外婆才... 這也是重生帶來的改變嗎? 她是不該重來的存在,報應卻在最疼愛她的外婆身上。 老人住進醫(yī)院,開始化療放療,頭發(fā)盡數(shù)脫落,日漸消瘦。 有一次姜秋去看她,她剛喝了藥,昏昏沉沉的,仍舊爬起來啞聲說,”床底下有牛奶,你自己拿著喝?!?/br> 那一刻姜秋淚如雨下。 她在想,為什么自己總是這么自私,這樣重蹈覆轍。 上輩子,她把所有一切給了不愛自己的陳子沛,關心他溫暖他犯賤地倒貼他,卻對家人很冷漠。這一世,她依舊把所有心思和時間放在了這一份還不沒有能力支持的愛情上面,在家里人身上花的心思少的可憐。 ..也許,是不是錯了? 辭了酒吧的工作,退了模特隊和化妝小組。她開始每天往醫(yī)院跑。 宋皓與不找她,她也不找他。 沒有心思,更沒有時間。 她知道他更辛苦,更更辛苦。 可所有的一切,不能只有她一個人堅定。 整整三個月,兩個人毫無聯(lián)系。 到那一天,一大早收到他的信息。 “寶貝,生日快樂?!?/br> 姜秋正坐在外婆床邊跟她閑聊,瞄了一眼手機,很快回復過去。 “原來你還記得?!?/br> 他打過來,聲音有些沙啞。 “晚上一起吃個飯好嗎,幫你慶祝一下,還有嘉蘭他們?!?/br> 姜秋嗯了一聲,沉默,復開口,“地址你發(fā)給我。”摁斷了電話。 外婆顫巍巍伸手去夠床邊的水,姜秋忙起身幫忙。 老人輕飄飄地開口,“真是一點用都沒有了?!备采辖锏氖直常笆丘┡c來的電話嗎?也好些日子不見他了。” 姜秋喉嚨堵的開不了口。 外婆又道,“不能因為他家里出了事就態(tài)度不好,這幾年我看著呢,這是個好孩子,肯吃苦對你也好,你上點心?!?/br> 姜秋點頭。 她感覺到外婆的手瘦的就只剩下骨頭了,那雙曾經(jīng)滿是慈愛的眼睛如今已略微渾濁。 原來歲月從來不曾溫柔。 晚上的時候,四個人聚在一家大排檔門口。 嘉蘭剪了短發(fā),眉目更顯精致,一見到姜秋就紅了眼,開口也沒說出幾句話。 桌子上擺了巧克力蛋糕,上面用椰蓉拼出了“秋,生日快樂?!?/br> 宋皓與穿一件薄外套,洗的灰白的運動鞋,像是淋了雨,頭發(fā)有些濕的。 姜秋不多看他,拎了包坐下。 她覺得看他的時候眼眶會很酸。 很異樣的氣氛,很異樣的情緒。 分蛋糕的時候,姜秋終于開口。 “你找我出來,是不是要分手?” 死一般的沉寂。 嘉蘭和周然剛想勸。 宋皓與輕輕地嗯了一聲。 姜秋的手一抖,亦或是無法控制的。 她手里的蛋糕重重地跌在地上。 跌在小水灘里,濺的絨布裙上全是泥珠。 “沒必要吧。我以為我們早就分手了呢?!?/br> 宋皓與沒說話,也沒看她。 他伸手拿過啤酒倒了滿滿一杯,還沒拿起已被姜秋按住。 她盯著他,濕漉漉的眼睛盯著他。 “你總得給我一個原因吧。就這樣甩了我嗎?” 他不開口,她開口。 “我不找你,你就不找我嗎?三個月?一天都不少,一天都沒有想過要找我嗎?有沒有擔心我身上會不會發(fā)生什么事?我會不會難過會不會不開心?會不會想不開?這是一個男朋友應該做的事情嗎?” 他的嘴唇動了一下,卻沒來得及張開。 她繼續(xù),“為什么?”彎起唇角笑。 “因為被開除了,在地下通道給人擦鞋,覺得沒面子找我是不是?” 周然拍桌子,“姜秋!” 她卻不停。 “為什么被開除?” 宋皓與抿唇,半晌開口。 “高中畢業(yè)證作假?!?/br> “那現(xiàn)在還在擦鞋嗎?” “...沒有了。攢了點錢,撐了個小攤子,賣貨?!?/br> “嗯,很好,太好了。”姜秋笑,她回頭看嘉蘭跟周然。 他們的眼里都沒有驚詫,周然是憤怒,嘉蘭是難過。 “你們都知道是不是?就我一人跟傻逼一樣?!?/br> 她攥住宋皓與的手腕,咬牙切齒道,“憑什么???我是不是你女朋友?。磕阍趺催@么沉得住氣???三個月,三個月影子都沒有,你不怕我跟別人跑了?還是說你就是在給我機會讓我找個比你好的?” “...姜秋。” “什么都別說了?!彼钗豢跉狻?/br> “我確實很累,照顧你的自尊很累,總是要主動找你很累,不知道你什么時候會消失很累,老是聽你說想分手的話也很累。我自己身上的事情已經(jīng)夠累的了,宋皓與,你快把我壓塌了。” 她的眼睛亮晶晶的,閃著水霧。 “這么長時間了。宋皓與,我們兩個互相折磨了這么久。今天,我回答你,回答你那么久以來的那個堅持。” “宋皓與。我同意。我們分手吧?!?/br> 她松開手,起身,轉身就走。 這里離學校很近,轉個彎就能到后門。 她聽到他們在叫她。 嘉蘭甚至跑上來拉她。 可沒有用啊。 他已經(jīng)不再堅持了啊。 原來他再也不是當年那個會從背后抱住自己說我們一定會走下去的人了。 姜秋以為自己沒有哭。 直到第二天起身時發(fā)現(xiàn)濕透的枕頭。 她觸到自己腫的像桃子一樣的眼睛,心里像是被掏空了。 逃了早上的課,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 發(fā)現(xiàn)心痛原來真的不只是個矯情的形容詞。 那晚,宋皓與沒有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