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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綜]信長是個女魔王在線閱讀 - 第170頁

第170頁

    她肯定自己是不會把這把刀送人的,未來的自己,那也是自己嘛,織田信長對自己還是很有把握的。

    至于折斷,更是不可能,她好好收藏著這把刀,見于人前也最多是拿來供人欣賞炫耀,當(dāng)然不會帶上戰(zhàn)場。

    那么,宗三左文字又是為什么呢?

    連織田信長也搞不懂刀的想法,讓她覺得有些意思。

    對于有趣的事,好奇心相當(dāng)重的織田信長是不會放過的,難得有有趣的事,她當(dāng)然是不會虧待自己的。

    “雖然你是我從義元那里繳獲來的刀,”織田信長手支在下巴上,叫著今川義元的名字仍舊親切,“幸好變成人之后沒有像義元呢?!?/br>
    她現(xiàn)在可是深刻的記得那位東海道第一弓取什么形象的,臉涂得白得想鬼,眉毛就是兩個點,牙齒染得漆黑,重點是老年發(fā)福的人還覺得自己相當(dāng)風(fēng)雅。

    后來她在京都也看到不少這樣打扮的公卿,為了不污染自己的眼睛,她向來是理也不理的。

    目不轉(zhuǎn)睛,旁若無人的走過,連點眼神都不會給,免得覺得辣眼睛。

    當(dāng)然也使得織田信長目中無人、唯吾獨尊的傳言更甚,讓不知道有多少公卿回去釘她小人。

    織田信長也不在意就是了,沒辦法,她就是喜歡那些人恨她恨得要命,在她面前卻也不得不恭恭敬敬的樣子。

    真是惡劣的性格啊,嘖嘖。

    織田信長毫不在意的給自己下了這樣的定義。

    宗三左文字也沒想到織田信長竟以這樣的話為開頭,他回答的話音有些飄忽,“我跟隨今川義元的時間并不長。”真要比較起來,他被織田信長持有的時間,比任何人持有他的時間都要長。

    “但你也不像我?!笨椞镄砰L揚了揚嘴角,“雖然我刻下了我的名字,但你仍舊不像我?!比粽嬗幸话训端坪跖c她相似,那倒是很有意思了。

    不過,那個什么時之政府大概不會想要喚醒這樣一把刀劍的吧。

    “刻印嗎?”宗三左文字的嘴角也跟著勾起,那是帶著幾分不太明顯譏誚的笑容,“畢竟我只是戰(zhàn)利品而已?!彪S著被繳獲,被磨短、被刻印,那些記憶就像深入骨髓之中,永遠(yuǎn)無法忘記。

    “唔……”織田信長摸了摸下巴,如果作為一把刀來說,戰(zhàn)利品這個說法確實沒什么問題,但是如果是這樣一個男人這么說,還是個有著綺麗美貌的男人,實在讓人浮想聯(lián)翩啊。

    說起來這些刀劍也真是有本事,每次都會讓她懷疑自己是不是對對方干了什么不好的事情,感覺她的下限再次被拉低了呢。

    就在其實大約是沒什么下限的織田家家督在思索的當(dāng)口,宗三左文字微微抬眸看人,他眉梢眼角的櫻色,有種被浸染的紅,“您單獨把我留下來,是想要說什么呢?”

    織田信長微微挑眉,原來并不只是會一臉凄哀的樣子啊,還是會主動開口的嘛。

    也是,畢竟是刀劍,若只會畏畏縮縮,也就不像樣子了。

    “我只是有些好奇,”織田信長站起身來,兩步之間已經(jīng)走到宗三左文字面前,她在他面前蹲了下來,近在咫尺的距離直視那雙極為漂亮的眼睛,“我的宗三,為什么會這么怕我呢?”

    織田信長的動作很輕緩,語氣也很溫柔,甚至連眼波都似帶著幾分春水溶溶,但就在她突兀靠近的瞬間,宗三左文字瞳孔卻猛地一縮,雖然他并沒有就此退后或者做出什么過激的舉動。

    但身體本身的反應(yīng),卻是騙不了人的,那是一種無法抑制的,本能的緊張和懼怕。

    織田信長低笑出聲,笑聲如同能撥動人心弦般,“真的很怕我呢。”她直視刃的眼睛極清,清得幾乎能倒映出宗三自己的神色,“為什么呢?宗三?”

    這樣的眼神,就像是能將人緊緊的鎖在原地,逼得人逃無可逃,退無可退,宗三左文字幾乎是下意識的抬手,撫過胸前刻印的地方,那里明明已經(jīng)沒有了感覺,早就已經(jīng)恢復(fù)了,但在這種時候,卻有種不可抑制的疼痛涌來,就好像這人留在他身上的印記不曾消退過半分。

    織田信長饒有興致的看著宗三左文字下意識的動作,她早就發(fā)現(xiàn)他似乎有這樣一個習(xí)慣性的動作,雖然她不知道這個動作代表的是什么意思,但她到現(xiàn)在幾乎能夠肯定,這個動作絕對和她有關(guān)。

    沒有給對方思考退縮的空間,織田信長片刻不停的再問了一次,“回答我的問題,我的愛刀。”

    一點點的顫抖,從宗三左文字的指尖傳至全身,他握緊了手掌下抓著的布料,“為什么,”他驀地抬頭,太過于激動的神色,讓雙眼染上凄艷之色,“為什么口口聲聲說著我是你的刀,將我從別人手里奪來、打磨、刻上您的名字,卻從來不使用,僅僅只是作為玩賞之物呢!”就因為他是織田信長喜愛的刀,被這位翻手為云覆手為雨,攪動天下的殿下珍藏了一輩子,所以后世之人,無不對他趨之若鶩,但無論是哪一個,都只將他當(dāng)作天下的象征罷了。爭奪他卻不是為了使用他,直到他最后被供奉進(jìn)織田信長的神社當(dāng)中,仍舊作為他籠中的鳥兒,再也無法飛離為止。

    “就因為這樣的問題,才讓你染上這樣的神色嗎?”下一刻,有帶著幾分涼薄的溫柔的手,輕輕拂開宗三左文字額前的碎發(fā),被喻為魔王的人,溫柔起來的時候,能讓最鐵石心腸的人為之動容,“那我就回答你好了,”微微揚唇,眉梢眼角的神色中三分春意之間還有七分理所當(dāng)然的唯我獨尊,“當(dāng)然是因為……舍不得啊?!彼?,才要珍藏起來,不舍得帶上戰(zhàn)場,不舍得有絲毫的損傷,難道,還會有其他的原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