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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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他邁著步往床榻去,顧卿晚掃了眼屋中,看到倒在地上的春凳,沿著那春凳,就見靠窗的位置,光亮的大理石地面上分明有好幾處暗紅色的血灘。 顧卿晚驚的捂住了口,心想方才秦御該不會是和那女人在玩什么過火的游戲吧,然后被自己給撞破了,秦御以為自己看到了什么,所以才不得不中斷,將她騙進(jìn)屋里來,準(zhǔn)備殺人滅口,以便掩飾他的某種惡趣味? 我的天,要不那個女人怎會躺在廊下,大概是受不住疼,暈倒了! 她就說嘛,那女人都脫成那樣了,正常情況下,哪個男人會讓她滾出去! 這樣的話,自己豈不是危險了?可她真的什么也沒看到啊,不對,現(xiàn)在她都進(jìn)屋了,就算沒看到也猜想到了,完了,完了,秦御不會讓她活著走出屋子的。 想到這里,顧卿晚再不猶豫,豁然轉(zhuǎn)身,撒腿就跑。 她剛跑出兩步,還沒出內(nèi)室,腰間便多出一條鐵臂來,緊緊扣住,接著一陣天旋地轉(zhuǎn),顧卿晚就被秦御直接夾在了腋下,往床榻走去。 “你放開我!放開!” 顧卿晚臉色都白了,驚叫著,抬手去摳秦御掐在腰肢的手,雙腿使勁踢騰。可他的手卻像是鋼筋鐵骨一般,愣是一條縫都摳不起,倒是引來秦御一聲冷笑,道:“你再亂動亂叫,爺一掌劈暈?zāi)?!?/br> 劈暈了就真的完了,死都不知道怎么死啊。 雖然顧卿晚一點(diǎn)都不想知道自己會怎么死,可起碼醒著還能有掙扎的余地,她立馬不動了。 接著秦御便將她丟到了床上,居高臨下的盯視著她。 顧卿晚覺得床是個很令人遐想的地方,她腦海中立馬浮現(xiàn),秦御妖顏興奮,沖自己施虐,而自己嘩嘩流血,換來秦御yin笑的場景。 渾身打了個哆嗦,顧卿晚縮著肩膀往床角躲,心里想著該怎么辦,該怎么辦。 誰知秦御便噗通一聲,直接躺倒到了床上,顧卿晚嚇的差點(diǎn)沒尖叫出來,正想著要不要舍棄自尊,跪下來哭一把鼻子,然而想象的事情卻都沒有發(fā)生。 那邊秦御已經(jīng)閉上了眼睛,道:“揉頭!” 顧卿晚愣住了,仔細(xì)打量了他一下,發(fā)現(xiàn)他臉色微紅,剪裁極好的眉形微微蹙著,神情倒顯得有些痛苦。 他身上只穿著一件白綾緞的中衣,下頭是同色的褻褲,未曾著足衣,像是剛剛沐浴過,渾身還帶著水汽般,鬢發(fā)微濕,神情有些疲憊。 這樣子,怎么他才像是那受虐的? 顧卿晚狐疑不已,有些弄不清楚情況,但此刻她對秦御的害怕卻是沒減多少,既然他讓揉頭,那就揉吧,揉好了,這位爺大發(fā)慈悲,她才能平安離開不是。 顧卿晚想著,跪坐著挪了過去,靠的近,心神又沒方才那樣驚懼,這才聞到從秦御身上傳來的淡淡酒味。 對,之前陳梓硯說是要不醉不休的,他喝酒了。所以,這是虐待婢女,屬于醉酒后遺癥? “快點(diǎn)!” 秦御的催促聲響起,顧卿晚忙收斂了心神,抬手觸上他的眉際,慢慢揉按了起來。 前世沈天王雖風(fēng)光,可該應(yīng)酬的時候,尤其是面對那些政府高官時,也有被灌的很慘的時候。顧卿晚作為心疼老爹的孝順閨女,沒少伺候過老爹,甚至還照著家庭醫(yī)生的手法學(xué)習(xí)過,怎么按頭能減輕宿醉。 她揉按的輕重得益,很是得法。 秦御原本是被她各種不盡人意的反應(yīng)給惹的火大,愈發(fā)頭疼了,便想罰她些什么??伤念^實(shí)在疼的厲害,故而將顧卿晚丟到床上,便也躺了下來。 他閉上眼睛,聽著那女人縮在床角,也不知道在干什么,發(fā)出些窸窸窣窣的聲音,他便順口給她安排了點(diǎn)活。 話出口還覺得想法不錯,她將他氣的頭疼,自然該她來照顧。 本想著顧卿晚笨手笨腳,先前又是大家閨秀,也沒指望她能照顧的如何好,可卻不想這女人有時候還真能給人些驚喜。 那雙綿軟的小手按壓在他突突直跳的青筋上,就那么不輕不重的揉按打圈,輕捏慢轉(zhuǎn)的,糾結(jié)在一起的筋絡(luò)便像被這靈巧的手解開了結(jié),疏通了血流,沉沉的腦袋,立馬覺得清爽舒服了不少。 且隨著她的動作,有股若有若無的香氣,不斷往他的鼻息間飄,那味道不同于香粉味兒,沒香粉味兒濃郁刻意,很清新自然,就像是有朵帶著露水的花,在他眼前緩緩盛開了。 秦御深吸了一口氣,這才辨出,那是荷花的香氣,淡淡的,暖暖的。 香味好像有寧神的作用,平復(fù)了他暴躁的心,他不覺又吸了一口,舒展了眉宇,道:“你用什么香?” 顧卿晚沒想到他會突然出聲,嚇了一跳,正想說自己沒用香啊,突然目光落在手腕上,這才想起來,是那朵玉蓮花。 那玉蓮花天天吐花蜜,花蜜就有股荷香,也不知怎的,如今久而久之,她的身上便沾染了那股香,似有若無,離的近了才能聞到。 且以手腕間香味更濃郁一些,秦御聞到的一定是玉蓮花的香味。說來也怪,身上有了這玉蓮花香,竟好像就不沾旁的異味了,連出了汗,都什么味兒也聞不到,只有這暖荷香。 她可不想讓秦御知道玉蓮花的存在,故此話到了嘴邊,改了口,道:“就是很一般的荷香粉啊。” “以后都用這個!” 秦御理所當(dāng)然的聲音傳來,顧卿晚翻了個白眼,心說管的倒是寬。 只她聽秦御的口氣平緩了下來,這會子看著好像心情還不錯,便舔了舔唇,試探著道:“其實(shí)我這么晚過來,是想和王爺說件事?!?/br> “說?!鼻赜丛犻_眼眸,卻難得好心情的應(yīng)了一聲。 顧卿晚笑了笑,忙道:“就是陳姑娘,王爺也知道,她是我的手帕交,今日是馬車壞了,這才到了大長公主府來,明日她也要回京的,能不能讓她和我一起走?” 秦御聞言,倏然睜開了眼眸,盯視著顧卿晚。 他的眼神有些銳利,他覺得顧卿晚這樣說,乃是不想和他再呆在一輛馬車上進(jìn)京了,這才拿了陳心穎說事兒。 見顧卿晚沖著自己討好而笑,秦御卻毫不心軟,冷聲道:“軍營重地,你以為什么人都能說加入就加入?不行!” 人說過河拆橋,這位大爺?shù)故呛?,一面還享受著自己的伺候,一面毫不留情的拒絕她小小的請求。 顧卿晚恨的直想一拳頭砸在秦御腦門上,想著自己大抵承受不住毆打郡王的罪名,這才生生忍住了,揉弄秦御額角的力道卻分明偷工減料,敷衍了事起來。 事實(shí)上,顧卿晚此刻已經(jīng)跑了神,她在想既然秦御不同意,自己又為什么非要跟著他走呢。對啊,她可以求求大長公主,看樣子大長公主之前對她的印象還不錯,明日大長公主得知那佛殿已經(jīng)連夜蓋了起來,就只會更加滿意她,她央求大長公主收留兩日,大長公主一定是會同意的。 彼時她和陳心穎豈不是想去哪里就去哪里,還不用再受制于秦御。 簡直不能再好了。 她打定了主意,心情大好,唇角不覺便微揚(yáng)了起來,卻聞秦御的聲音再度傳來。 “你在想什么?” 顧卿晚望去,就迎上了秦御幽深無垠的異眸,里頭分明是探究之意。顧卿晚懷疑秦御扣著她,是想尋機(jī)會出之前她大鬧軍營的氣,找回場子,故而此刻本能不想告訴他心中所想,可秦御的眼神實(shí)在太可怕太銳利了,就好像能夠穿透她的內(nèi)心一般,顧卿晚心中一突,急于遮掩,便慌不擇亂的道:“我在想方才那個婢女,她好像是暈倒在外頭了,王爺不找個人看看?” 她這樣說,秦御倒瞇起了眼。 那婢女暈倒了,她想到那婢女,反倒笑了起來,難道她雖然表現(xiàn)的無所謂,其實(shí)心里并非不在意? 不然婢女倒霉,她高興什么? 他心情一時有些好,唇角略勾了下,道:“你很關(guān)心她?” 他口氣有些古怪,顧卿晚敏感的覺得他有些不對勁,好像很危險,她渾身緊繃起來,想了想忙道:“怎么會,我又不認(rèn)識她,關(guān)心她做什么,我就是關(guān)心王爺,王爺想啊,她萬一出個什么事兒,豈不是對王爺?shù)拿暡缓???/br> 顧卿晚的話卻令秦御一愣,道:“她死不死的,關(guān)爺?shù)拿暫问聝海俊?/br> 顧卿晚心道,這怎么會沒關(guān)系,那婢女要被玩死了,你的名聲能好到哪里去。 可這話她卻不敢當(dāng)著秦御的面說出口,這樣豈不是相當(dāng)于承認(rèn)了自己已經(jīng)猜到他那些不良癖好了?不行,不能說。 想著,顧卿晚便訕訕一笑,轉(zhuǎn)移話題道:“王爺,你的頭還疼嗎,要不要再揉會?” 秦御見她乖巧,又見她方才偷偷攥了兩下手,顯然是手指揉按累了,便難得的沒再刨根問底,只道:“不必了?!?/br> 他說著坐起身來,用修長玉白的手理了理身上的中衣,整個人瞧著清爽精神了不少。 他方才攤手?jǐn)偰_的躺在床邊兒上,一雙又長又直的腿直接便擋住了床邊兒,此刻見機(jī)會難得,顧卿晚忙就跳下了床榻,沖秦御福了福身,道:“既然王爺這里已經(jīng)沒事兒了,那我便告退了。時辰也晚了,王爺明日還是早起趕路,也該早些休息。” 秦御被揉的舒服,伺候的得意,便也不再難為顧卿晚,先前的事兒,也沒再跟她計(jì)較,嗯了一聲。 顧卿晚簡直如蒙大赦,轉(zhuǎn)身就往外走,生怕這人再改了主意,想起滅口的事兒來。 誰知她剛走到通往外室的珠簾處,就聽秦御再度開口,道:“那個……先前的事兒不是你想的那樣?!?/br> 顧卿晚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兒,忙站定回頭,果決的道:“我方才什么都沒看見,也什么都沒想,真的。我也不是多嘴的人,絕對不會多舌,王爺放心?!?/br> 秦御覺得她的話有些奇怪,可大體意思還是滿意的,他便點(diǎn)了下頭,道:“那女人敢算計(jì)本王,爬本王的床,就該做好被挫骨揚(yáng)灰的準(zhǔn)備,你也不用擔(dān)心同情她。休要再多管閑事,明白?” 顧卿晚這下是徹底不明白了,因?yàn)樘^愕然,她一時忘了演戲,真情出演,詫異萬分的看向秦御,道:“算計(jì)?爬床?挫骨揚(yáng)灰?” 天,難道他們不是在玩某種游戲,那灘血是秦御把那婢女給打的? 這個現(xiàn)實(shí)和顧卿晚先前想的相差實(shí)在太大,她面上的表情也太驚愕,以至于秦御立馬就覺出了不對勁來。 這女人這樣的表情,明顯就是誤會了,那為什么方才自己說讓她別多想時,她卻表現(xiàn)的那么鎮(zhèn)定,討好的說沒誤會,沒多想。 可現(xiàn)在又這樣震驚,她剛才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秦御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有些什么好像靈光一閃,讓他好似想到了什么…… 顧卿晚卻敏銳的發(fā)現(xiàn)不妙,二話不說,轉(zhuǎn)身就往外跑,她溜的太快,又本來便站在門口,待秦御想明白時,就聽砰的一聲響,顧卿晚已經(jīng)撒丫子奔出去到了院子中。 秦御氣的連鞋子都沒撒就去追,出了門,到了廊下,卻只見月色下一道倉皇遠(yuǎn)去的人影,尖叫一聲就閃過月洞門不見了。 “顧卿晚!” 顧卿晚奔出小院,還沒喘上一口氣,后頭的宅院中便傳來了秦御氣急敗壞的吼聲,她渾身一哆嗦,腳底抹油跑的更快,瞬間變成一個黑點(diǎn)遠(yuǎn)離了飛雪院。 ------題外話------ 一個甜章,大家月票表忘投,wytt 送了1顆鉆石、iffy 送了1顆鉆石、18989484040 送了18朵鮮花、筱茉君 送了1朵鮮花、240672778 送了1朵鮮花、睡覚覚 送了9朵鮮花、那一月 送了2朵鮮花,么么噠。 ☆、059 純情嬌羞的秦御 這些時日一直和秦御呆在同一輛馬車上,以至于每日都是秦御離開馬車,去和秦逸擠帳篷時,顧卿晚才能在馬車上擦拭下身子。 也僅限于擦拭罷了,根本就沒那么多水讓她好好沐浴。再來,身上的傷口也不好,也沒法任性胡來。 雖然身上有了玉蓮花,不僅沒半點(diǎn)異味,反倒還有股幽香,可顧卿晚卻從來沒試過這么臟過。 因此,今次在大長公主府留宿,顧卿晚回到客院便美滋滋的泡了一回澡,舒舒服服躺在了床上。她這一日也夠累的,躺在寬大的床上,柔軟的被褥間,頃刻間便陷入了黑沉。 翌日醒來,只覺渾身舒爽,睡得骨頭都軟了,顧卿晚伸著懶腰坐起身來,也沒喚人,就自行尋了衣裳穿戴起來。待她披散著頭發(fā)走出內(nèi)室,方聽有幾個小丫鬟正坐在廊下嘀嘀咕咕說的興奮。 “聽說那秋云已經(jīng)不行了,大夫來看過,說是脾臟被震破了,連吃藥都不必了,就等著斷氣了?!?/br> “是啊,我方才還去看了呢,秋云躺在床上,捂著肚子疼的直打滾,直喊著讓人給她一刀,快些捅死她?!?/br> “說起來也怪可憐的,和我家一條巷子的王五叔,就是從前在馬房當(dāng)差的,不小心被馬蹄踢了,也說是脾臟傷,疼了幾日幾夜,直叫的都發(fā)不出聲音了才斷氣,那慘叫聲,弄的滿巷子都毛骨悚然,我到現(xiàn)在還記得?!?/br> “可憐?她有什么好可憐的,若非她動了歪心思,跑去爬燕廣王的床,哪里就會落的如此下場?” “行了,燕兒,你就留點(diǎn)口德吧,我聽說魏嬤嬤已經(jīng)將事情稟給了周管事,周管事都讓人去飛雪院抬人了,秋云這一被抬出去就只有等死的份兒了?!?/br> 又有丫鬟不勝唏噓的道,顧卿晚隔著門板,聽的微怔。 她們口中的秋云大抵就是昨夜倒在廊下的那婢女吧,竟然是脾臟破裂……這種內(nèi)傷,若然在現(xiàn)代,自然是要開刀修復(fù)脾臟的,可這病放到這古代,確實(shí)也只有等死的份兒了。 且一時半會的也死不了,折磨的人最后也不知是被疼死的,還是出血死的,或者并發(fā)癥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