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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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卿晚卻已又?jǐn)Q了回帕子,開始給秦御擦拭后背,她擦的很用力,自覺擦的還蠻干凈,各個部位都擦到了。心想自己這么專業(yè),都可以去當(dāng)搓澡小妹了,不過秦御身上怎么有這么多的淤青啊。 后知后覺的發(fā)現(xiàn)這個問題,顧卿晚抬頭,正好看見秦御一張青黑緊繃的臉,她眨了眨眼,干笑道:“我擦疼殿下了?不好意思,光線不好,我剛才竟沒看見,殿下身上怎么這么淤青,不過殿下歷來抗疼痛能力超強(qiáng),方才哼都沒哼一聲,想來是不會介意的……唔?!?/br> 她話沒說完,人卻已經(jīng)被秦御推到了浴桶上,接著他便吻了下來,成功堵住了她那些氣人的話。 顧卿晚卻抬手,毫不遲疑,一掌按在了秦御的傷口上。秦御就算再耐疼痛,也經(jīng)不住這等非人折磨,往后退了一步,望去肩頭的白色繃帶上已滲出了血。 顧卿晚卻沖秦御眨了眨眼,道:“搓澡就只搓澡,老實點。王妃只交代了幫殿下挑選衣裳的任務(wù),搓澡已經(jīng)算是額外的了。殿下再不聽話,我可走了啊?!?/br> 秦御咬牙切齒的盯著顧卿晚,無奈顧卿晚的神情有些冷。這些時日來,秦御也算有些摸清了顧卿晚的脾氣,這女人有時候很執(zhí)拗,不愿意的時候,他便是再強(qiáng)迫,她都不會給。 她拒絕的姿態(tài)這樣明顯,倒好像自己有多倒貼一樣,秦御臉色冷冷,分腿在春凳上坐了下來,道:“行,搓吧!” 他言罷,故意分開了腿,心道,爺這幅樣子,看你怎么好意思搓。 誰知顧卿晚還真好意思,擰了帕子,蹲在他的面前,還沖他一笑,道:“殿下說話要算話,不然會遭鄙視的?!?/br> 言罷,將熱帕子拍在了他的腿上,繼續(xù)面不改色的,直接忽略某處繼續(xù)搓了起來。秦御渾身都快著火了,可瞧著顧卿晚那副清淡模樣,怎么都不好意思再貼上去。 異色眼眸聚攏著熊熊火焰,恨聲道:“用點力,你沒吃飯?。 ?/br> “好嘞,沒問題,殿下!”顧卿晚應(yīng)了一聲,帕子轉(zhuǎn)移到秦御腿上一處明顯的淤青上,使出吃奶的勁兒,狠狠擦拭而過。 秦御渾身緊繃,汗水滴落下來,卻咬著牙一聲沒出,心里流下淚來。 從凈房出來時,顧卿晚心情愉悅,秦御卻一臉鐵青,渾身疼痛,腳步僵硬。 顧卿晚將挑選好的衣裳給秦御一件件穿好,他的俊面還緊繃著,身體也不曾徹底平復(fù)下來。顧卿晚給秦御系著腰帶,卻覺得有些奇怪。 按秦御的脾氣,她以為他會強(qiáng)迫她的,可是他都那樣了,竟然也沒有將她怎么著,顧卿晚敏銳的發(fā)現(xiàn),秦御好像有點不一樣了。 是她的錯覺嗎? 她正磋磨著這細(xì)微的變化,卻聽頭頂秦御突然出聲,道:“爺給你準(zhǔn)備了一套男裝,一會子你換上,扮做小廝,跟爺一起進(jìn)宮?!?/br> 顧卿晚聞言頓時便將心里想的事兒撩開了,詫道:“你進(jìn)宮我去做什么?宮里不是隨便什么人都能去的吧,更何況是易容進(jìn)宮了,萬一被發(fā)現(xiàn),我又是罪臣女眷的身份,說不定會有人腦洞大開,彈劾王府企圖不軌,帶刺客進(jìn)宮呢?!?/br> 秦御高高挑起眉來,道:“刺客?就你這樣的?呵……” 宮中是非多,那種地方,從前顧卿晚還是首輔家姑娘時,都能少去就少去,如今這等身份,去宮里不是找虐嗎。 顧卿晚堅持道:“反正我不進(jìn)宮,這太不合規(guī)矩了?!?/br> 秦御卻道:“爺讓你跟著進(jìn)宮,有爺?shù)挠靡?,你只管跟著去便是?!?/br> 顧卿晚擰起眉來,還想再言,秦御卻道:“爺不會讓你有事的,不聽話,便不接你大嫂進(jìn)京了?!?/br> 顧卿晚頓時閉上了嘴,道:“別,我相信殿下,這就去準(zhǔn)備下。” 秦御這才揚(yáng)唇一笑,道:“乖,放心,爺會保護(hù)好你的?!?/br> ☆、141 進(jìn)宮遇舅舅 顧卿晚害怕被人發(fā)現(xiàn)身份,當(dāng)成罪臣女眷進(jìn)宮復(fù)仇的刺客給辦了,故而用了很長的時間化妝。 因是夜里,光線暗淡,故此她在臉上多做些修飾,也不怕被輕易看出端倪。便使勁的往不起眼上畫,先用摻了螺子黛的脂粉在臉上層層上妝,頓時白皙的皮膚就變得黑不溜秋起來。 俗話說一白遮百丑,這人一黑也能什么都?xì)Я?,又捯飭了半天,待顧卿晚再換上一身灰突突的小廝衣裳,往頭上裹上小廝慣用青黑色幞頭,乍一看就是個毫不起眼的清瘦小廝,半點不招人注意。 顧卿晚來回檢查了兩遍,確認(rèn)無誤,正要出去,抬眸就見秦御靠在門框上,正挑眉含笑瞧過來,異色眼眸中有著驚嘆之色,道:“卿卿這易容的一手絕活可真是難得,扮什么像什么?!?/br> 顧卿晚有些得意,心道這算什么,好歹也是從小就混片場的,要是手中的東西能齊全,她能將一個男人化成女人,小孩改成老人! 想著,顧卿晚沖秦御得意一笑,道:“殿下若是下次有需要易容,我可以給殿下畫個別致點的妝容?!?/br> 秦御揚(yáng)起眉來,道:“如何個別致法?比上回在爺臉上點媒婆痣還別致?” 顧卿晚聞言卻想到了從前一次在網(wǎng)上看到有外國女孩將自己的臉畫成哈士奇的報道,當(dāng)時她和閨蜜正無聊,便也畫著玩兒了回,她給閨蜜畫完,閨蜜照鏡子尖叫連連,還說太像了,簡直不能直視,這化妝技術(shù)太神了! 她便滿臉得意笑著說,“先拿你練練手,來日找了老公,敢出軌,便趁他睡覺給他畫張狗臉,醒來照鏡子嚇尿他!” 閨蜜拍著大腿笑的眼淚流出來,道:“哈哈,這個可以有!這個太狠了!” 顧卿晚瞧著秦御便眨了眨眼,心想自己有必要再豐富下化妝的東西,下次,再有機(jī)會,她只會將秦御的一張俊臉,化成哈士奇,絕對的別致,嚇不死他! “想什么呢?嗯?”秦御見顧卿晚面色古怪,一副忍俊不禁,自得其樂的模樣,眼珠子滴溜溜的轉(zhuǎn)著,就像一個清秀壞心眼的靈動少年,不由的,他上前一步將她拉進(jìn)了懷中,挑起她的下巴來。 顧卿晚順勢看向秦御,眨了眨眼,秦御這張臉,臉型微微瘦長,鼻梁高挺,五官比尋常人立體,怎么看怎么適合畫成犬科動物啊。 尤其是他這一雙異色的眼眸,其實那冷冰冰的滲人模樣,和狼真有點肖似呢。這古代可沒有哈士奇,顧卿晚想著改日將秦御給化成哈士奇,告訴他那是狼,也許他不會太生氣吧? 別說,還真可以試試,誰讓他百般強(qiáng)迫她! 她腦補(bǔ)著在秦御不知情的時候,把他畫成哈士奇,等秦御照鏡子時被嚇哭的模樣,頓時沒能憋住笑,笑得花枝亂顫,簡直要軟倒在秦御的懷里。 秦御一臉莫名其妙,又本能的覺得顧卿晚沒按好心,禁不住將她從懷里拽了出來,捏著下巴,雙眸微瞇,道:“倒是什么那么好笑,卿卿說出來讓爺也樂樂?” 顧卿晚,“……” 說出來啊,他能樂呵才怪。她壓了壓笑意方才道:“我沒想什么,對了,殿下,從前我瞧過一本話本,上頭說江湖上有種人皮面具,是用人的臉皮做出來的,覆在臉上,能像換了一張臉一樣,誰都看不出來是假臉,殿下可見過這種人皮面具?” 秦御聞言卻露出又愕然又好笑的神情來,道:“你從前在閨閣時看的都是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世上哪有那樣的東西。倒是活剝?nèi)似な钦娴?,從前宋寧剝過半張人皮,還繃成了一架人皮鼓,也不知道如今還在不?!?/br> 顧卿晚頓時笑不出來了,想到自己從前還給宋寧臉色瞧過,頓時面色微微泛白,哆嗦著唇,道:“宋寧還有這等愛好啊……” 她臉上涂抹的太黑,秦御也瞧不出她臉色不對勁,又覺得顧卿晚是個膽大包天的,一時間竟沒發(fā)現(xiàn)她害怕,笑著道:“不過是審訊人的手段罷了,算不得什么愛好,你若有興趣,爺讓他把那張人皮鼓找出來你看看。人皮活剝下來,干了以后就會變硬,哪里能做什么面具覆在臉上,看不出端倪,不是胡扯嘛,也就你會信以為真,笨!” 他言罷,在顧卿晚的額頭上敲了一下,顧卿晚卻激靈靈的打了個顫,道:“我沒興趣,我一點興趣都沒有,殿下最好以后讓宋寧也離我遠(yuǎn)著點!” 她反應(yīng)這么大,秦御才發(fā)覺這女人是怕了,不由失笑,道:“小沒出息的,有爺在,你還怕宋寧敢動你一根手指頭不成?” 顧卿晚深吸了一口氣,這才選擇性忘記方才的話題,仰臉看著秦御,道:“我想和殿下做個交易。” 秦御聞言挑起眉來,饒有興趣的模樣,顧卿晚便道:“我寫些東西給殿下,只要殿下能幫我尋來,再按我寫的做一套工具,我便能將一個男人化妝成女人,將孩子化妝成老人,我可以將這門技藝教給殿下的手下。” 秦御見識過顧卿晚的化妝術(shù),聞言眸光微微一亮。若是他的人掌握了這門神奇的技藝,確實對辦事會有什么便利的幫助,關(guān)鍵時刻逃命隱藏什么的也會變得輕松。 秦御微微瞇起眼眸來,道:“所謂交易,有得到便要有付出,你要爺付出什么?說來聽聽?!?/br> 顧卿晚輕勾著秦御的衣帶,道:“其實也不需要殿下付出什么,只要殿下銷了我的奴藉就好?!?/br> 秦御聞言唇邊的笑意卻頓時冷卻,虛虛放在顧卿晚后腰上的大掌,一個用力,將她死死扣在了自己的懷中,聲音沉冷,道:“你還想著逃離爺?shù)纳磉叄俊?/br> 顧卿晚被他壓的只覺后背都疼痛了起來,見他臉色一片鐵青,不覺心虛,面上卻強(qiáng)撐著白了秦御一眼,嘟嘴委屈的道:“我如今都是你的人了,還能到哪里去?若是真還想著走,那日早就跟著婁世子遠(yuǎn)走高飛……啊!疼!” 她話沒說完,秦御便狠狠的拍了她的屁股一下,下手毫不留情,顧卿晚驚叫了一聲,明眸里冒出了水光,怨懟控訴的盯著秦御。 秦御這才又抬手給她揉了起來,道:“不準(zhǔn)再提那事兒!” 顧卿晚卻推了秦御一把,道:“做什么不提!你對我這么不好,強(qiáng)逼我為奴,讓我低人一等,時刻擔(dān)心犯了錯,被人打殺了去,提心吊膽,沒一日安睡,還不準(zhǔn)我想想對我好的人嗎?我都說了,我人都是你的了,必定不會再跑,你卻是如此疑心與我,分明就是喜歡折磨我,像逗阿貓阿狗一樣,逗弄我。我偏要提,早知道是這樣,當(dāng)日我就該跟著……唔……” 顧卿晚突然撒起潑來,在秦御懷里又是掙扎,又是踢打的,嘴上怨言一大串。 秦御原本就憋的難受,好容易才壓下一身邪火去,這會子被顧卿晚又掙又蹭,頓時燥火和心火同時蹭蹭的往外冒。 耳聽顧卿晚越說越不像話,竟要說跟著婁閩寧私奔的話,這話說出來就是一根刺,非扎的他心窩出血不行,故此不等顧卿晚說出傷人的話來,秦御便俯身堵住了她的一張刀子小嘴。 他先是擠開她的唇齒,兇狠的吸允了下她的舌頭,徹底吞噬掉她的聲音,接著火舌掃蕩了一圈,攫取到她口中足夠多的清甜,這才又纏住她的丁香小舌,不斷的嘖吧吸允,待到她承受不住,有些無力的靠在他的懷中,他才松開。 只是顧卿晚的舌頭卻已經(jīng)麻了,一時竟說不出話來。 秦御這才神情莫辨的盯著她,道:“爺不追究你方才的話,是真是假。你往后最好也莫再說這等話,不然……爺一個控制不住,對你做出什么惡事來,你也只能生受著!” 他臉色有些冷,整個人帶著股沉凝的威壓,顧卿晚卻撇了撇嘴,道:“所謂堵不如疏,攻身不若攻心,殿下馭下還講究個恩威并濟(jì)呢,到我這就會來硬的!” 秦御見她鼓著腮幫子,氣性大的很,舌頭大抵是還麻著,說話糯軟難辯,不覺失笑,暗啞著聲音道:“卿卿莫非忘了,從前爺對你可只有恩沒有威,結(jié)果呢,你轉(zhuǎn)眼便伙同人將爺耍的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爺看對你這等小沒良心的,就該來硬的!” 顧卿晚見自己和他磨了這么久,他竟然半點不讓步,頓時有些心灰意冷,冷著臉,用力推開秦御,就要轉(zhuǎn)身。 秦御卻再度將她拉了回來,聲音低沉卻也柔軟了下來,道:“你方才所言的交易,爺可以應(yīng)允,不過在此之前,卿卿也得疼疼爺……” 他說著,牽了顧卿晚的手,往下拉去。 食髓知味,他都大半個月沒好好和她親熱過了,整日看得見吃不著,他現(xiàn)在就像個炮仗,顧卿晚就是那火星,別說是沾上了,就是遠(yuǎn)遠(yuǎn)看著,身體都會起反應(yīng)。 方才浴室里難受的要死,忍了。這會子和顧卿晚鬧了一陣,再強(qiáng)壓下去,秦御懷疑自己會壞掉的。 顧卿晚早感覺到秦御的狀態(tài)了,此刻被他強(qiáng)行按著體會他的隱忍,顧卿晚心里倒覺有些好笑,她再想,這時候她再多提些條件,大抵秦御也是會同意的吧。 迎上秦御似燒著兩簇暗火的異色眼眸,顧卿晚搖頭道:“不行,好容易才裝扮好,若是……豈不是都弄亂了。更何況,你每次都要折騰那么久,時辰已經(jīng)不早了?!?/br> 秦御聽她語氣不是那么強(qiáng)硬,頓時雙眸中的兩簇暗火便燒成了熊熊烈火,抱起顧卿晚便往內(nèi)室中,道:“爺都快憋出病來了,這回肯定快的很。卿卿若是嫌穿衣麻煩,爺一會子親自伺候卿卿穿衣……乖?!?/br> 雖然禮親王妃應(yīng)允了,會讓秦御放了她的奴藉,可是顧卿晚卻不可能真指望禮親王妃,更何況,禮親王妃真沖秦御施壓了,說不定秦御還會覺得自己拿禮親王妃壓他,擊起怒火來,他未必會聽禮親王妃的。 為了早日消除奴藉,顧卿晚沒再掙扎,只是蹙眉道:“對著我這么一張黑不溜秋的小廝臉,殿下也真下的去口?!?/br> 秦御,“沒事,爺從后面來?!?/br> 顧卿晚,“……” 顧卿晚覺得秦御的話,真的不能相信。說好的很快,結(jié)果兩人從凌寒院出去,天都黑了。 上了馬車,便一路揚(yáng)鞭往皇宮急趕。馬車上,秦御渾身清爽,神情饜足,顧卿晚腰肢酸疼,暈暈沉沉。 秦御將她攬在懷中,倒是難得體貼的將大掌放在她的腰肢上,來回揉捏按摩。見顧卿晚瞇著眼,還算享受的樣子,便道:“昨日夜里,你給爺包扎傷口用的便是你自己調(diào)制的金瘡藥?” 顧卿晚聞言睫毛略動了下,道:“嗯?!?/br> 秦御唇邊便有了笑意,道:“確實比爺平日用的最好的金瘡藥都藥效好些,算你有心,還知道心疼爺,給爺用最好的藥,今兒一早爺醒來,神清氣爽,熱也退下去了,連傷口都結(jié)痂了,明兒便能解了綁帶了?!?/br> 顧卿晚聞言不由睜開眼眸,惡狠狠的瞪著秦御,道:“騙子!” 方才在床上時,他還捂著傷口,裝模作樣的喊疼,說是傷口扯裂了傷口,騙她多動動,感情都是騙人的! 秦御見她神情悲憤,不由摟著她笑起來。馬車一路搖晃,倒是很快就到了皇宮,秦御下車時,方才交代道:“進(jìn)了宮跟在爺身邊,跟緊了?!?/br> 他不交代,她也會照做。顧卿晚應(yīng)了,又整了整妝容,率先鉆出馬車,跳下車,將腳蹬放在了地上,道:“恭請王爺下車?!?/br> 馬車上,秦御略彎腰走了出來,見顧卿晚拱著身子,垂著腦袋,恭謙的站在馬車旁,不管是舉止還是姿態(tài),氣質(zhì)還是神情,都儼然和真正的小廝沒什么差別,他異色眼眸中不覺閃過些許笑意和驚嘆。 “燕廣王殿下又替朝廷立下了一件大功?。‘?dāng)真是少年英俊,青出于藍(lán)而勝于藍(lán)啊。恭喜,恭喜?!?/br> 一聲略有些粗狂的聲音響起,說話間有腳步聲過來,秦御目光從顧卿晚的身上移開,就見許國公一身朱紫色的窄袖長袍,邁著大步拱手走了過來。 許國公許知州,今年已快半百之年,先前一直在外領(lǐng)兵,也是剛剛回到京城不久。他兩鬢已微白,只是脊背卻依舊挺直,走過來時,虎步生風(fēng),隱見武將的殺伐之氣。 他身材偏欣長,并不十分魁梧,容長臉,肌膚被邊塞的風(fēng)吹的有些粗糙,額頭和眼角生了細(xì)紋,只五官卻仍見年輕時的英俊,一雙眼睛精湛有光,看人時目不斜視,讓人覺得他會是個胸懷坦蕩之人。 秦御的目光不自覺又掃了眼顧卿晚,果見顧卿晚雖然沒抬頭,可渾身卻緊繃著,睫毛顫抖個不停。 這許國公不是旁人,正是顧卿晚的嫡親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