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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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事兒伯府蠻的死死,沒人知道,可劉惠佳的父親這個月卻去了兩趟伯府,發(fā)現(xiàn)了他受傷的事兒,卻也說不準,總之,李澤有種極不好的預感。 “爺沒喝醉,爺前幾日還和她在多寶樓里私會來著,爺和她說,爺是……是從二品布政使家的公子,這女人她就信,你說她傻不傻,哈哈,爺和她說爺是因為被續(xù)弦后娘毒害才離京只身來京的,她又信了,爺說沒了盤纏,她還將自己的首飾拿給爺換銀子,喏,首飾還在這里,你們姐妹誰香爺一口,爺賞誰了,哈哈?!?/br> 那醉醺醺的聲音說罷,窸窣聲響起,好似他還真拿出什么首飾來了。 “嘖嘖,爺這樣欺騙官家女子,就不怕嗎?” “怕?怕什么,爺一個商人,若不這么著,怎么能玩上官家女?這事兒啊,格外刺激,牡丹江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再說,真若是出了事兒,怕的也是官家,爺光腳不怕穿鞋的,官家可得顧忌著名聲呢。跟你們說,這女人的爹可還是六部有實權的堂官呢,首飾可都不俗,還不趕緊香爺一個?!?/br> 花墻那頭說的天花亂墜,花墻這邊,幾個公子哥卻也是聽的大開眼界,熱血沸騰,興致高昂。 “這小子說的頭頭是道的,不會是真的吧!” 一個商人把官家小姐給玩了,這太顛覆他們的認知了,永鄉(xiāng)伯二公子目瞪口呆的撞了撞旁邊李澤的肩膀,回頭卻見李澤有點不對勁,臉上青的厲害。 他還沒反應過來,就見李澤沖了出去,瞬間便穿過花墻,到那邊去了。 永鄉(xiāng)伯二公子忙招呼其他幾人快步跟了過去,誰知就見那邊李澤手中攥著一根金簪,正雙眼血紅的瞪視著湖邊軟榻上歪著的男人。 那男人滿臉醉色,衣衫半開,正莫名其妙的看著李澤,而他旁邊跪坐著一粉一黃兩個嬌媚的女人,想來便是知微和知月,此刻兩女也正驚訝萬分的看著突然冒出來,神情激動的李澤。 李澤此刻萬分肯定被帶了綠帽子的人,就是他。 劉惠佳的父親可不就是六部堂官,若說湊巧,不能湊巧成這樣啊。更何況,他手中的金簪,他是在劉惠佳頭上見過的! 他現(xiàn)在恨不能上前撕了那男人,可卻也知道,真在這里打了起來,那便笑話鬧大了。 他忍了又忍,手中金簪刺破了掌心,這才道:“你這種滿嘴噴糞的畜生也配和爺幾個呆在一個地方?識相的趕緊滾,這兩個女人今兒爺點了!” 那躺著的高公子,大抵是商人見了這么多來勢洶洶的官家公子,立馬識時務的站起身來,也顧不上收拾散落了一地的首飾,急匆匆便跑了。 氣氛有些僵硬,知微和知月含笑上前見禮,道:“小女見過幾位公子。” 李澤在坐下,應付著招呼永鄉(xiāng)伯二公子等人坐下,隨便讓知微和知月跳了段劍舞,然而氣氛卻一直不怎么好,永鄉(xiāng)伯二公子幾個也都從方才那些話,還有李澤的反應,猜到了什么,不時用那種古怪的眼神看向李澤。 一段劍舞雖然精彩,卻沒人看,舞畢李澤實在頂不住各種視線,以及長草一樣的心情,站起來便借故有事走了。 他一走,頓時永鄉(xiāng)伯二公子幾個便笑開了,雖然是平日里常一起玩,但也就是玩的交情,這些紈绔們都是看戲不怕臺高的,瞬間便散了,各自決定將第一手消息散播出去博個趣兒。 李澤卻又派人回到飛雀居將那些首飾偷偷買下,接著他直接奔回了錦鄉(xiāng)伯府便鬧著要退親,錦鄉(xiāng)伯斥其胡鬧,言道李澤已經(jīng)退過一次親事了,再退了劉家的親事,還能說到什么好親,不要聽風就是雨的,幾件首飾說明不了什么。 不過話雖如此,錦鄉(xiāng)伯府也沒道理真娶個殘花敗柳回來,錦鄉(xiāng)伯還是吩咐了夫人查查這件事。 錦鄉(xiāng)伯夫人原也是不信的,誰知道一查卻查出了問題來,翌日她便臉色漲紅,神情激動的告訴錦鄉(xiāng)伯。 她已經(jīng)讓人上了多寶樓打聽過了,竟然前幾日那劉惠佳真的去過多寶樓,且后來不知發(fā)生了什么事兒,總之最后劉家的馬車是空著回去的。 她又讓人去當日和劉惠佳一同逛多寶樓的幾個閨秀家打聽,結(jié)果幾家盡皆對當日多寶樓之事三緘其口,分明其中有大大的問題。 再去劉家打聽,那日劉家還確實有大動靜,劉夫人杖斃了兩個丫鬟,都是劉惠佳的丫鬟。不僅如此,劉夫人還下了封口令,不過還是被她打聽到,當日劉惠佳失蹤過一段時間,劉府的下人說,他們小姐確實沒和劉家的馬車一起回來。 錦鄉(xiāng)伯頓時便什么都信了,還沒等錦鄉(xiāng)伯從震驚和憤恨中回過神來,劉惠佳被騙早沒了清白的事兒便已經(jīng)被私自傳的沸沸揚揚。 李澤說什么也不愿意迎娶劉惠佳了,絕食定要退親,事情鬧成這樣,錦鄉(xiāng)伯自然馬上行動了起來。傳言已經(jīng)不脛而走,不管是真是假的,錦鄉(xiāng)伯府都是不能要個這樣的兒媳婦,更何況查到的證據(jù)也都說明事情就是真的。 錦鄉(xiāng)伯上門退親,劉家都還沒聽到風聲,錦鄉(xiāng)伯說明了來意,劉民生頓時就傻眼了,道:“退親?這話是從何說起的?” 錦鄉(xiāng)伯卻將劉惠佳的庚帖和兩家交換的信物,連帶著那幾件首飾齊齊拍在了桌子上,道:“你女兒干了什么好事,難道劉大人會不知道?我錦鄉(xiāng)伯府也不是傻子,讓劉府如此糊弄,將個殘花敗柳迎娶進門,這是令愛的庚帖,還有這首飾也是令愛的,總歸是定過親,本伯爺將首飾送還,也算仁至義盡了,劉大人若是還知道廉恥,就趕緊將伯府下的聘禮準備好,明日本伯讓官家來拉。告辭?!?/br> 劉民生直接都愣了,等回過神,錦鄉(xiāng)伯已經(jīng)甩袖而去,忙讓人去打聽,一問頓時差點沒氣死過去,他令人去尋那個在飛雀樓吃酒的什么外地商人高公子,結(jié)果卻連個人影都沒尋到。 劉民生又拿了那些首飾質(zhì)問鄧氏,鄧氏竟然說首飾確實是劉惠佳的,至于怎么到了外頭,她也不知道。 劉民生和鄧氏便又匯同了去詢問劉惠佳,卻不想劉惠佳剛聽說了錦鄉(xiāng)伯府退親的事兒,正在屋中哭天抹淚,見父母來了,劉惠佳更是淚如雨下,道:“這到底是怎么回事,父親,伯府為什么要退我的親事,為什么?有什么誤會,父親快去解釋清楚?。 ?/br> 劉民生直接將那幾樣首飾甩到了劉惠佳面前,劉惠佳竟然驚詫道:“爹,女兒的發(fā)簪怎么到了你哪里?” “!” 劉民生想死的心都有了,怒道:“這是錦鄉(xiāng)伯今天連帶你的庚帖一起送過來的,你的首飾怎么流落了出去,你問為父?!” 劉惠佳臉色發(fā)白,她記得這些首飾不是今年的最新款,便被她放進了箱籠里,怎么會流落出去呢。她忙讓丫鬟搬了箱籠來看,里頭又怎么可能還有這些首飾,除此之外劉惠佳發(fā)現(xiàn)連帶著顧卿晚的那個花冠也不見了。 這下還有什么不明白的,劉惠佳臉上浮現(xiàn)凄厲的恨意來,尖叫道:“父親,是顧卿晚,是她,一定是那日女人被送回來,他們還拿走了這些首飾!她太惡毒了,太惡毒了!” 劉民生卻用難以置信的眼神看著劉惠佳和鄧氏,道:“蠢貨,老子怎么娶了你這樣一個蠢貨,又生了一個蠢貨!發(fā)生了那樣的事兒,你們都沒有看看屋里丟了東西不曾???” 鄧氏額頭上冷汗直冒,心中發(fā)虛。她當時忙著安撫劉惠佳,處置丫鬟,下封口令,哪里能想到這個。 剛好打殺的兩個丫鬟又是劉惠佳的貼身大丫鬟,平日首飾就是她們管著的,新?lián)Q上的丫鬟一時怕也沒將事情理順,以至于箱籠里少了首飾竟然也一直不曾發(fā)現(xiàn)。 “說這些都晚了,老爺快想想辦法啊,如今到底該怎么挽回親事!”鄧氏哭著道。 劉民生看著抱在一起哭成一團的鄧氏和劉惠佳卻是嘆息連連,道:“如今外頭都傳遍了,說佳兒她被個外地來的商人騙了身子還騙了錢財,你說,這親事還如何挽回?” 鄧氏傻了眼,劉惠佳更是連哭都哭不出來了,晴天霹靂無疑如此。 她的名聲毀了,親事退了,她這輩子都完了! 傳出這樣難堪的名聲來,父親也容不下她,她該怎么辦! 劉惠佳只覺得天旋地轉(zhuǎn),身子一軟,癱倒在了鄧氏的懷中。 “佳兒!佳兒!老爺,你快救救佳兒吧!”鄧氏尖叫起來,淚流滿面的看向劉民生。 劉民生卻看著劉惠佳直搖頭,這個女兒是徹底完了,事情已經(jīng)鬧大,女兒家傳出這樣的名聲來,就算能找到那個在飛雀居亂說話的所謂商人也是沒用的,三人成虎,便是如此。 鄧氏瞧著劉民生的反應,頓時便臉色慘白,道:“老爺,那個顧卿晚,她是回來報仇的,她不會放過咱們劉家的,佳兒只是開始,老爺快想想辦法?。 ?/br> 劉民生派出去的人,甚至都還沒查清楚顧卿晚如今人在何處,當日在多寶樓的男人又是誰,劉家便被害成了這樣,劉民生莫名渾身發(fā)涼,竟覺得從心底躥起一股寒氣來,令他莫名有些恐懼。 “唯今也只能舔著臉再去求求伯府了,只要伯府不退親,佳兒的名聲才能保全?!眲⒚裆鷽_鄧氏言罷,轉(zhuǎn)身去了。 只可惜他連錦鄉(xiāng)伯府的大門都沒能進去,他被錦鄉(xiāng)伯府拒之門外了。 禮親王府中,秦御并不知道顧卿晚已經(jīng)將當日多寶樓的事利用到了極點,順勢讓劉惠佳退了親,他這日還沒回府便碰上了沈擇和李東哲,陳詠硯幾個一同過來。 一行人剛好在王府外碰上了回府的秦御,秦御翻身下馬,陳詠硯已是迎了上去,笑著道:“二哥春風滿面,可是最近有什么喜事兒,不會是有什么兄弟們不知道的事兒發(fā)生吧,比如說金屋藏嬌?” 其實幾人就是聽說了一點風聲,這才相約了一起來王府確認的。 沈擇也走了過來,挑眉道:“二哥,小弟發(fā)現(xiàn)二哥這回出去一趟,回到京城,一下朝便趕著回府,平日里衙署無事也直接回府,奉上這沐休日,都不見二哥的蹤影,這情況不大對啊。” 郭棟點頭,道:“有貓膩,小弟這兩日跟著家父學了些相面之術,小弟看,二哥你這薄唇上挑,眼角上揚,印堂闊而亮,鼻尖如鉤,這是典型的命犯桃花了啊二哥!” 郭棟說著重重一拍手,陳詠硯卻擠開了沈擇,抬臂搭在郭棟肩頭,道:“行啊,棟子,爺怎么不知道你還有這本事,趕緊給爺看看,爺最近是不是也命犯桃花?。繃K嘖,這幾天出門總覺得街上的大姑娘小媳婦愛盯著爺看,爺很是苦惱啊。” 沈擇卻嗤笑一聲,道:“那你是命犯桃花了,恭喜恭喜,犯的是桃花煞,小心牡丹花下死?!?/br> 陳詠硯一哆嗦,郭棟卻點頭,道:“阿擇說的對,你印堂發(fā)青,犯的是桃花煞,得小心了!二哥這印堂闊而亮,才是妥妥的好桃花,二哥,小弟算的可對呀?” 秦御卻揚唇一笑,笑意說不出的自得,拍了下郭棟的肩,道:“沒錯,既然來了,就跟著進去見見你們嫂子吧?!?/br> 眾人,“!” 秦御言罷,揮一揮袖角,大步越過幾人率先往府中去了。 可憐后面沈擇幾個,識得秦御這么多年,何曾見過秦御笑的這么春風蕩漾過,簡直笑的人雞皮疙瘩都冒了一身。 先是被秦御的笑容嚇了個半死,再被秦御的話震了個魂飛體外,待反應過來時,秦御都已經(jīng)繞過府門前的影壁沒了影了。 李東哲率先驚叫出聲,道:“方才二哥說什么,嫂子?!嫂子?我聽錯了吧?” 便最穩(wěn)重的沈擇也是驚魂未定的模樣,嫂子這可不是隨便什么小妾就能稱呼的啊,秦御也不是會胡亂開玩笑的人,難道是他一不小心,錯失了一段記憶,其實他們的二哥,堂堂燕廣王殿下已經(jīng)娶妃了? 他看向郭棟,禁不住問道:“你確定二哥犯的是好桃花,不是桃花劫,桃花煞?” 陳詠硯大點其頭,他怎么覺得這么不對勁,二哥這明顯像是被狐貍精勾了魂兒,已經(jīng)神智不清了啊。 好吧,其實他更關心,將二哥這樣的人勾了魂兒的狐貍精,究竟得是怎樣的國色天香。 陳詠硯想著,率先撩袍沖進了王府。 ------題外話------ 謝謝陌上千華 送了10顆鉆石18朵花花、壽司晴 送了1顆鉆石、qquser6899126 送了1顆鉆石、我心鳳贏 送了9朵鮮花、woniu_2008 送了1朵鮮花、阮阮826 送了6朵鮮花,啊啊啊啊啊啊,太寵了,泥萌太寵我了,我要在幸福的海洋中找不到北了,撲倒么么么么一萬下! ☆、159 狼狽的拜見 秦御帶著沈擇幾個先去秋爽院給禮親王妃請了安,這才回到凌寒院。 迎夏聽到小丫鬟的請安聲,從正房迎了出來。她今日穿著一身煙紫色遍繡玉蘭花的長褙子,白色散紅花襦裙,腰間系著鵝黃色的宮絳,頭上斜兩根白玉蘭翡翠簪子,臉色嬌艷,眉似春水,行動間弱柳扶風,頗是讓人眼前一亮。 迎夏是禮親王妃剛指派給秦御的丫鬟,沈擇幾個不曾見過迎夏,更不知道顧卿晚的模樣和身份,見迎夏含笑迎了出來,又嬌花照人,打扮不俗,便以為迎夏就是秦御口中要他們見的嫂子。 幾人略打量了兩眼,不敢多看,挪開了目光,李東哲卻率先喊了一句,“小嫂子好!” 迎夏被喊的一愣,腳步頓住,反應過來,頓時紅了臉看向秦御。 秦御卻沒瞧迎夏,飛起一腳便踹在了李東哲的后腰,聲冷如刀,道:“眼瞎就把嘴閉緊,爺?shù)呐藭L的像個丫鬟?” 迎夏,“……” 顧卿晚明明就是丫鬟,再說了,她怎么就長的就像個丫鬟了! 李東哲被踢的直接趴在了地上,知道鬧錯了人,也不敢吭聲,爬起來卻狠狠瞪了下迎夏。 既然是丫鬟跑那么快干什么,走那么弱柳扶風是弄啥,長那么狐媚狐氣的又是想干啥,害的他被二哥揍,實在太可惡了! 迎夏被瞪的好無辜,還沒回過神,秦御便沉喝一聲,道:“愣著干什么,還不去請夫人出來!” 夫人! 王府中正經(jīng)上了皇室玉蝶的妾室才能稱夫人,王府里便是夫人,那也不是尋常小門小戶的小姐能當?shù)纳系模Y親王的夫人張氏出身最低,其兄也是從五品的官。 卿晚姑娘分明就是和她們一樣的丫鬟,二爺?shù)狗Q其夫人,迎夏驚的呆了呆才忙道:“是,奴婢這就請夫人回來?!?/br> 她言罷倒往外快步走,秦御頓時擰起眉來,道:“站住,夫人又去了哪里?” 迎夏聞言站定,福了福身,回道:“夫人去了浮云堂,因不知道二爺今日回來的這么早,所以便沒能提前回來?!?/br> 秦御點頭,擺手令迎夏快去。 沈擇聞言卻一陣詫異,道:“二哥,浮云堂不是王爺避暑的地方嗎?嫂子上浮云堂是做什么?” 既然是秦御的女人,卻跑去了禮親王的避暑別院,聽著這事兒就這么稀奇。沈擇難免多問了兩句。 秦御邁步招呼幾人往花廳走,卻道:“浮云堂在重建,是她畫的圖紙,每日里會去那邊監(jiān)工?!?/br> 沈擇幾個聞言卻面面相覷,秦御的女人畫了圖紙,要重建禮親王的浮云堂,這事兒聽著怎么這么新鮮呢。 幾人對視一眼,沈擇沖陳詠硯使了個眼色,陳詠硯便率先道:“哎呦,說起來小爺什么都見過,就是沒見過蓋房子,二哥,要不今兒讓兄弟們?nèi)ラ_開眼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