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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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御好容易緩過了勁兒來,幽怨的看向顧卿晚,咬牙切齒道:“你謀殺親夫??!” 顧卿晚但笑不語,只是用帕子擦拭著手上的血跡,秦御哼了一聲,又道:“你怎么瞧出來爺是裝的?。俊?/br> 他就不明白了,他為了真實,還威脅利誘兔兔和他一起演戲來著,本來還打算好好上演一出苦rou計,讓顧卿晚知道自己為了她受了苦,好生騙些美人恩的。 顧卿晚卻鄙夷的掃了秦御一眼,道:“殿下沒聽過一個詞叫過猶不及嗎?” 本來她是沒懷疑的,奈何秦御醒來后的反應(yīng)實在是太煽情,太過火了,現(xiàn)在回想他剛剛的話,簡直要出一身雞皮疙瘩的好吧。 秦御,“……” 哪里過了,這個狠心的女人! 這時候,文晴帶著丫鬟走進來,端水盆的,拿藥箱的,一陣忙亂,秦御雖對顧卿晚多有不滿,卻只得按捺了下來。 顧卿晚用剪子將秦御背后的血衣剪開,大夫也來了,她便笑著道:“還是讓大夫處理傷口吧,我先出去了。” 她言罷要走,秦御卻抓著她的手腕不放,道:“卿卿給爺處理傷口便好,不用旁人?!?/br> 顧卿晚揚眉,他身上血rou模糊的,她到底不擅長這個,怕他多受折磨,他倒還不領(lǐng)情,見秦御一臉堅持,顧卿晚只好接過了處理包扎的活。 待好容易包扎好繃帶,顧卿晚自己也出了一身的汗,她站起身,抹了把汗水,道:“我去沐浴,殿下歇著吧。” 她剛繞過屏風(fēng),文晴倒端了一個碗過來,秦御瞧了眼,道:“什么東西?” 文晴忙福了福身,道:“這是方才姑娘讓準(zhǔn)備好的糖鹽水,說是要給二爺喝。” 秦御詫了下,自然也不會明白什么是糖鹽水,又為什么要喝這個,不過顧卿晚讓準(zhǔn)備了,他自然不會拒絕,坐起身,他接過文晴手中的碗喝了一口,一股的怪味,秦御在想顧卿晚準(zhǔn)備這個是不是在整他。 不過他還是幾大口的將糖鹽水喝了下去,只喝的時候沒覺得,沒片刻他便覺出些不對來了,好像身上的狀態(tài)比方才好了許多,感覺也沒那么疲累了。 秦御是經(jīng)常受傷的人,故此對自己受傷的狀態(tài)預(yù)計他還是很了解的,這恢復(fù)的速度明顯比平時要快的多。 他一直也沒吃什么,除了那一碗糖鹽水,難道是那一碗水的原因?秦御覺得詫異極了,恰顧卿晚沐浴出來,秦御不覺詢問于她。 顧卿晚卻道:“那個糖鹽水確實是補充體力的,這么說吧,殿下身上出了不少汗,體內(nèi)缺水,流汗多了也會把人身體內(nèi)的鹽帶出,而鹽是人體血液中最重要的一種物質(zhì)……左右喝糖鹽水能盡快恢復(fù)體力就是了?!?/br> 秦御聞言若有所思,大抵能想通顧卿晚的話,汗和血液都有些發(fā)咸,方才那怪水也是微咸的,所以就喝那么一碗水,就能讓他的狀況一下子好這么多?太神奇了! 秦御禁不住雙眸微亮,道:“這個糖鹽水是熬的嗎?里頭都加了什么,可麻煩?” 顧卿晚看了秦御一眼,道:“熬什么呀,就是白水里頭加了糖和鹽罷了,不過是糖和鹽的多少有些講究罷了?!?/br> 秦御聞言更是雙眸發(fā)亮,道:“什么講究?卿卿快去將方子寫下來,爺有大用。” 顧卿晚聽他這樣說,略怔了下,旋即便明白,秦御大抵是想將這糖鹽水補充體力的事兒普及到軍中,告訴手下的侍衛(wèi)之類的。 她不覺瞧著秦御目光微閃,秦御這人旁的且不提,就這份處處留心,時時不忘拉攏人心的能耐,她是服了。 不過若是糖鹽水能幫到一些人,顧卿晚也是高興的。 秦御被皇帝賞了五十廷杖,倒嬌貴了起來,明明沒多大的事兒,卻連早朝都不上了,在雪景院關(guān)起門養(yǎng)起病來,禮親王妃過來瞧了一回,剛好是秦御的用藥時間,見顧卿晚端了藥,秦御竟然老老實實接過就喝了。 想到從前秦御最是怕哭,像身上掛彩這種,只要不傷及內(nèi)臟,他都歸結(jié)為小傷,根本就不吃藥的,禮親王妃不覺滿意的瞧著顧卿晚點頭,心想著果然兒子身邊還是得有女人照顧才能讓人放心省心。 其后,禮親王妃便沒再過來探病。 這日下午,秦御身上的傷早結(jié)了痂,正躺在床上,吆喝著傷口癢,讓顧卿晚探進衣襟幫他輕輕的按壓止癢,外頭文晴便來稟,說是馬騰祥傳話進來,說是顧卿晚讓他打聽的事兒,他都打聽清楚了。 先前顧卿晚讓馬騰祥去打聽禮部這次武舉,劉民生可有參與的事兒。 顧卿晚可還沒忘記她和劉府的仇呢,聞言忙看向秦御,道:“殿下也有兩日沒上外書房了,要不我扶殿下過去翰墨院坐坐?” 她現(xiàn)如今到了內(nèi)宅,要見馬騰祥便沒那么方便了,這是想讓秦御帶她去外院親自詢問馬騰祥呢。 秦御先前便問過顧卿晚,可要他幫忙處理了劉家,顧卿晚卻拒絕了,還揚言,她自己就能收拾了劉家。 秦御其實挺好奇顧卿晚會怎樣做的,她說的那么自信,他想看看顧卿晚能有什么手段,一個內(nèi)宅小丫頭片子,倒敢跟人家劉府叫板。 故此,他才按捺著沒收拾了劉府,不過劉惠佳四處散播流言的事兒,秦御卻還是惱火非常,做了些手腳。 他不過是吩咐了宋寧兩句,宋寧便落實了此事。 好像是往錦鄉(xiāng)伯世子李澤的身邊安置了個女人,那女人說了幾句質(zhì)疑劉惠佳清白的話,又讓外頭傳了些取笑李澤撿破鞋的話。李澤果然年少經(jīng)不起激,受了刺激就將劉惠佳給強了。 宋寧這事兒辦的還成,不過用這等小手段算計一個女人,秦御覺得掉價的很,也沒打算在顧卿晚面前提起此事。 不過顧卿晚讓馬騰祥去查劉民生的事兒,秦御倒是知道的,見她著急,秦御卻懶洋洋的伸了個懶腰,道:“可爺這會子累了,想睡一覺呢,去什么墨涵院啊,萬一牽動了傷口,爺豈不是還要再遭一場罪?!?/br> 牽動什么傷口,傷口明明都長好了! 顧卿晚見他還傲嬌上了,沒奈何俯身親了親他,拉著秦御的手臂晃了又晃,秦御才心情大好的攜她出了內(nèi)宅。 翰墨院的書房中,馬騰祥將打聽來的事兒都告訴了顧卿晚。 顧卿晚揚眉,道:“所以雖然是武舉,可武舉人們還有一場文試的?。縿⒚裆@次就負責(zé)的文試咯?” 秦御進了翰墨院沒多久,秦逸便來了,許是和秦御商討什么事兒,故此秦御倒沒陪著顧卿晚。 饒是如此,馬騰祥也再不敢抬頭直視顧卿晚一眼,聞言垂著頭,恭敬的道:“正是,雖然是武舉可朝廷選撥將才,只武功好便是不行的,自然也有文試的,不過文試卻不考明經(jīng)那些,多考兵法戰(zhàn)術(shù)這些?!?/br> 顧卿晚聞言點頭,道:“所以,劉民生這些時日都在忙文試的事咯?” 馬騰祥點頭,顧卿晚敲了幾下扶椅,吩咐道:“武舉的文試都是誰出題???” 馬騰祥道:“文試的題多是皇上指的武將所出,今年已經(jīng)指了京畿衛(wèi)大都督馮大人出題。” 顧卿晚頓時瞳孔一縮,道:“馮子業(yè)?” 馬騰祥點頭應(yīng)是,顧卿晚卻攥了攥拳頭,這可真是好呀,仇人都聚一起了。當(dāng)日,沖進顧家抄家的可不就是這位馮大人,彼時這位還沒升到京畿大都督的位置,倒是踩著顧家的得了重用,上了位。 顧卿晚還記得,當(dāng)日馮子業(yè)一身鎧甲沖進屋,神情陰戾的吩咐士兵將祖母從床榻上硬生生拖下的情景。 她瞇了瞇眼,這才又吩咐了馬騰祥幾件事。 翌日,是顧卿晚進王府的第三天,顧卿晚繪制的酒樓圖紙已經(jīng)完成的差不多了,正想再集中精力努力一日,誰知用完早膳,秦御便將她拉坐到了他的腿上,道:“去收拾收拾,爺帶你出府?!?/br> 顧卿晚聞言一愕,眨了眨眼,有些茫然,道:“出府?去哪里?殿下先前沒告訴我今天要出門的啊?!?/br> 秦御卻用力揉了下顧卿晚的手,道:“三朝回門,難道你不知道這規(guī)矩?” 顧卿晚聞言是徹底怔住了,她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三朝回門,那是新嫁娘才有的習(xí)俗,哪里聽說過妾室也有這個待遇的?秦御是瘋了,還是在說笑,還是她沒睡醒啊。 顧卿晚滿臉驚愕和茫然,秦御又抬指彈了下她的額頭,道:“傻愣著干什么!趕緊的,爺沒休沐,好容易才趁著受傷,陪你回門,你這是什么表情?不想回娘家???那算了,算爺白好心了,爺才想起來還有兩件事兒得處理,爺……” 顧卿晚被他彈了一下,這才陡然回過神來。 她進了王府,莊悅嫻不定在家里多擔(dān)憂難過呢,能有機會,她當(dāng)然想回去看看的。 顧卿晚忙一把拽住作勢起身而去的秦御,道:“我回去??!我當(dāng)然要回去的!謝謝殿下,殿下實在太好了!” 她言罷,歡喜而自然的擁抱了一下秦御,又在他臉上重重的吧唧親了一口,接著便跳起身像只蝴蝶般叫著文晴,忙著挑選衣裳去了。 秦御略怔了下,抬手摸著被顧卿晚親過,還微微有些濕潤感的臉頰,勾起唇笑了起來。 ☆、177 王府起風(fēng)波 莊悅嫻顯然也沒有想到今日秦御會親自帶著顧卿晚回來,因家中并沒有男主人能夠接待秦御,故此秦御將顧卿晚送到了顧宅,并未多留,只在院子中略站了站便離開了,一個時辰后再來接顧卿晚回禮親王府。 莊悅嫻見顧卿晚氣色瞧上去不錯,面容也紅潤有光,吊著幾日的心這才算放了下來,又細細問起顧卿晚在禮親王府中究竟如何。 顧卿晚笑著道:“我住在雪景院,因為禮親王世子爺和二爺都還沒有成親,連著妾室也沒有,故此,周遭都是空著的院落。至于禮親王的側(cè)妃夫人們的院子,和雪景院也不在一個方向,離的較遠,我到現(xiàn)在也沒見過她們。原也沒什么交集,尋常應(yīng)該也不會有什么爭執(zhí)糾葛,再說了,如今禮親王府里,好像禮親王還算拎得清,于女色上也淡了,王府女眷倒是表面上相安無事,我也算在禮親王府中不少時日了,并沒出過什么事兒。大嫂就放心吧?!?/br> 莊悅嫻聞言卻是一怔,道:“難道燕廣王就沒旁的女人了?那些個通房丫鬟你可也莫不看在眼中,她們?yōu)榱送吓?,是什么手段都使的出的,還有前些時日皇上賞賜燕廣王的美人……” 顧卿晚笑著打斷,道:“二爺沒有通房丫鬟的,至于皇上賞賜的女人,早先一進王府就被看管了起來。” 從前顧府中人口簡單,三個男主子,妾室統(tǒng)共也沒兩個,顧卿晚根本就不知道女人們間的那些腥風(fēng)血雨,莊悅嫻便免不了擔(dān)心。此刻聽聞顧卿晚的話,卻怔住,半響都回不過神來,她是真沒想到秦御的內(nèi)宅會如此清凈。 莊悅嫻只以為顧卿晚是怕她擔(dān)心,騙她的,顧卿晚再三肯定了此事,莊悅嫻才算信了,不過還是免不了拉著顧卿晚絮叨了幾句防人之心不可無。 顧卿晚連聲應(yīng)下,她和莊悅嫻剛說了和禮親王的妾室們不會過多接觸,不想這時的禮親王府中,其實正因為她而上演著一場內(nèi)宅紛爭。 三郡王秦劍從府外回府,丫鬟紫燕便忙迎了上來,好一陣體貼的伺候,秦劍的興致卻一直不怎么高。身上散著一股酒氣,許是酒氣有些上頭,連臉色也比方才潮紅了一些。 紫燕站在秦劍的背后,一下下給秦劍捶打著肩膀,笑著閑聊道:“不知道三爺可曾見過二爺新納的妾室顧姑娘?” 秦劍閉著眼眸,聞言并未看紫燕,只道:“顧姑娘?那是二哥的妾室,爺沒事兒見她做什么?沒得讓二哥誤會了去!” 他說著這才狐疑的抬眸看了眼紫燕,道:“你沒事提她做什么?” 紫燕卻抿唇一笑,道:“奴婢就是好奇呀,從前王妃給二爺身邊放了那么些做通房的丫鬟,哪個不是一頂一的樣貌,二爺卻一個都沒看上。如今卻對顧姑娘青睞有佳,還因為顧姑娘被皇上給打了那么多廷杖,奴婢聽說顧姑娘從前可是有京城第一美人之稱呢,所以想知道,顧姑娘是不是真生的天仙一樣啊。” 秦劍聞言面露嘲色,道:“什么為她被皇上廷杖,依爺看,二哥就不是那樣貪好女色,弄的連王府臉面都不顧的人。是皇上早看不慣我禮親王府才故意……” 他說著,察覺到這話大不敬,忙住了嘴,咳了兩聲。 紫燕卻挑眉一笑,道:“才不是呢,三爺這回可是錯了。奴婢都聽說了,二爺可寵愛那位顧姑娘了,不僅在多寶樓給那顧姑娘置辦首飾頭面,便連衣裳也是從金縷樓專門量身做的,這也就罷了,在顧姑娘先前住在凌寒院時,夜夜都是和二爺同床共枕,且二爺還將自己的衣柜都騰挪了出來,將顧姑娘的衣裳掛了進去。這也便算了,今日二爺可還帶著顧姑娘出門去了,奴婢聽說二爺還開了私庫,搬了好些禮物上馬車。大家都在說,二爺是帶著顧姑娘回娘家了呢。” 秦劍聽的眉頭擰起,坐起身來,道:“你說的都是真的?” 紫燕揚眉,道:“自然都是真的了,這可是奴婢聽紫蘇親口說的。三爺還不知道吧,紫蘇和凌寒院的丫鬟文荷和秋鵑是一起賣進王府的,三人還是同鄉(xiāng),平日里走的可近了。紫蘇都是聽文荷和秋鵑說的,哪里還能有錯?不僅二爺對顧姑娘特別好,聽說王妃也待顧姑娘好,親自去送納妾禮便算了,還賞了顧姑娘好些個首飾,平日沒事兒就傳顧姑娘過去秋爽院說話呢,顧姑娘的命可真真是好,若是奴婢……” 秦劍的臉色越聽越是難看,最后竟豁然站起身來,一陣風(fēng)便沖了出去。 紫燕挑了挑唇,眸光微動。 秦劍的生母側(cè)妃劉氏住在碧云院中,秦劍一口氣沖進了碧云院,他滿臉戾氣的,嚇的丫鬟們紛紛退散,站在廊下指揮丫鬟擺弄盆景的蔡嬤嬤一楞,忙道:“三爺怎這會子過來了,側(cè)妃正在屋里……” 她話沒說完,秦劍便自行挑起門簾沖了進去,屋中劉氏聽到動靜從內(nèi)室轉(zhuǎn)了出來,還沒來得及說上一句話,秦劍便怒聲道:“娘,你可知道二哥是怎么寵妾的?憑什么二哥做了那么多出格的事兒,王妃她還縱著,兒子只不過對表妹略好一些,王妃那個毒婦便……” 劉側(cè)妃全然沒有想到秦劍竟然沖進來便說出這樣一番話來,頓時面色大變,怒斥一聲,道:“住嘴!” 眼見秦劍一臉不滿,雙眼因氣恨還要再言,劉側(cè)妃上前一步,正要再開口,內(nèi)室中卻傳來一聲低沉而威嚴的聲音。 “王妃便如何?” 那分明就是一個男人的聲音,秦劍渾身一僵,嚇的臉色一白。劉側(cè)妃精致的面上也浮起了汗水,直想上前踹秦劍一腳。 也是十五六的人了,怎就行事如此沖動莽撞。 她都來不及沖他施眼色,他竟然就說了這么些混賬話! 說話間,禮親王一身朝服從屋里走了出來,目光在僵立的劉氏和秦劍身上淡淡掃了一眼,他便越過兩人,走到上首的太師椅撩袍坐下,端起茶盞來飲了兩口,這才看向劉側(cè)妃道:“劉氏,這可真是你生的好兒子啊,他私底下都是這么稱呼你,稱呼嫡母的?毒婦?呵,那他平日私底下又是如何稱本王的?不防說來聽聽。” 禮親王的聲音一直平淡,聽不出什么怒氣來,可劉側(cè)妃卻知道,他越是如此才越是生氣了。 她臉色已是煞白,拉著還呆愣著的秦劍便跪了下來,道:“王爺……” “讓他自己說!”禮親王的聲音陡然拔高,含著雷霆之威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