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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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禮親王妃臉色微沉,看向太后,道:“這次若不是卿晚,我這條命是真就丟掉了,既然說到這個名分的事兒,我便也和嫂子打個招呼,我們王爺已經(jīng)和宗人府打過招呼了,想獎賞卿晚下,將位份提一提,給她請封了側(cè)妃之位。這事兒只怕還要稟到嫂子那里去,還望嫂子能夠應(yīng)允了。” 太后聞言面上倒沒什么,眼里卻彌漫過一層陰色來。她巴不得顧卿晚早點消失,或者泯滅在王府中的眾多妾室中,再別出來亂晃,提醒眾人先前的事兒。 可事與愿違,禮親王府竟然要給顧卿晚側(cè)妃之位! 太后不想答應(yīng),然則顧卿晚救了禮親王妃,提位份卻也是理所當(dāng)然的,不好直接拒絕。 直接拒絕了,難免要讓世人詬病,說她這個做大嫂的公然打禮親王妃的臉,和禮親王府面上的情分還是要維系的。 故此太后在禮親王妃的殷切目光下,含笑說道:“話雖如此,但顧氏的身份到底不清白,阿御可是先帝最疼愛的子侄,也是太皇太后最疼愛的孫子,禮親王府正兒八經(jīng)的嫡次子,身份貴重,他的側(cè)妃,便是四品五品官員的嫡女也是要挑揀一番的……貿(mào)然的就給顧氏提了位份,知道是哀家感謝她救了弟妹的性命,這不知道的還以為哀家故意給禮親王府難看,故意刻薄阿御這個皇侄呢。” 旁邊云瑤郡主聽聞禮親王妃的話,當(dāng)真是眼前發(fā)黑,頭疼欲裂,緊緊捏著的手指深深陷入了掌心中。 她又恨又憤,又嫉又羨,憑什么她前些時日豁出命去替禮親王妃擋了毒蛇,結(jié)果禮親王妃卻不過留她住了幾日,往郡王府送了些謝禮便算完了。 可輪到了顧卿晚,不過是動動嘴皮子,就說救了王妃的命,禮親王妃就感激的要給她側(cè)妃之位! 禮親王妃對顧卿晚的喜歡,真實明顯,秦御對顧卿晚的維護(hù)更是毫不掩飾! 這個賤人!氣死她了! 此刻聽太后如是說,云瑤郡主才吐出一口氣來,垂頭用眼角風(fēng)輕蔑鄙夷的掃了顧卿晚一眼。 “卿晚并不缺金銀之物,若非如此,世人卻也要非議,說我不知感恩,薄待恩人了?!倍Y親王妃開口道。 太后嘆了一聲,這才說道:“弟妹說的也有些道理,這樣吧,側(cè)妃雖然和正妃比不得,但好歹也是上皇室玉牒的。要做阿御的側(cè)室,怎么也得有些才氣,壓得住人非議,讓人服氣才行。再過個半月便是靜云女學(xué),淑德女學(xué)和成華女學(xué)冬退年休之時,你也知道,每年這三座女學(xué)都是要進(jìn)行學(xué)生比試的,今年更加盛大,三個女學(xué)不僅自己學(xué)院要選出優(yōu)異的貴女來,并且三大女學(xué)還要在一起進(jìn)行比試,比出個長短來。今年哀家也是要前去進(jìn)行評判的,到時讓顧氏也過去,若然她的才學(xué)能夠令女學(xué)學(xué)生們折服,哀家便破例,給她這側(cè)妃之位,弟妹看如何?” 禮親王妃聞言略有些不快,然則太后的態(tài)度也很明顯,她也不能公然和太后對著鬧,便看了眼低眉順眼,好像事不關(guān)己的顧卿晚一眼,才道:“那大嫂說怎么樣才算是讓女學(xué)生們折服了呢?總得有個具體的說法吧?!?/br> 太后略思了下,道:“這樣吧,女子都是要學(xué)琴棋書畫的,顧氏從前也是才名在外,據(jù)說琴棋書畫樣樣皆通,倘使她和女學(xué)的學(xué)生們比試能夠在琴棋書畫中贏上三局,哀家想便足以勝任這側(cè)妃之位,無人會有異議了。” 禮親王妃臉色有些難看,太后這分明就是在故意為難顧卿晚。三個女學(xué)的學(xué)生都是名門之后,從小就接受琴棋書畫的熏陶,有才氣的并不少。 顧卿晚便是有才名,又怎么可能以一己之力將三個女學(xué)的女學(xué)生們都比下去呢?更何況,就算顧卿晚真贏了,豈不是也得罪了滿京城的閨秀? 說是給顧卿晚一個機(jī)會,可這個機(jī)會,簡直是輸了也難看,贏了更尷尬。 禮親王妃臉色發(fā)沉,太后卻視而不見,笑著道:“弟妹該不會是對顧氏沒有信心吧?” 云瑤郡主禁不住開口道:“怎么會呢,顧jiejie從前可有京城第一才女之稱,自然不是浪得虛名。這次靜云女學(xué)的比試我也受邀前去參加呢,到時候還請顧jiejie多多指教。” 禮親王妃聞言,抬眸目光微含審視的看了云瑤郡主一眼。 云瑤郡主頓時心頭一緊,她有些懊惱,她真是被顧卿晚給氣壞了,今日有些沉不住氣,太露行了些。 王妃明顯是有些猜疑了,云瑤郡主手心冒了汗,面上卻強(qiáng)撐的一派坦蕩,無辜詢問的回視著禮親王妃。 禮親王妃尚未想到該如何解決眼前的事兒,不想顧卿晚卻突然開了口,道:“既然太后看得起妾,妾愿意勉力一試。” 禮親王妃聞言一驚,以為顧卿晚是沒想明白其中的關(guān)竅,她看向顧卿晚,顧卿晚卻沖禮親王妃眨巴了兩下明亮的眼眸,慧黠的樣子分明是洞悉一切的。 太后掃了不知天高地厚的顧卿晚一眼,笑著一錘定音,道:“好!哀家就喜歡有魄力的女子?!?/br> 云瑤郡主覺得顧卿晚簡直是在找死,竟然做出這樣的蠢事來。她看了顧卿晚一眼,心想顧卿晚應(yīng)該是受了太后的刺激,想起從前做鎮(zhèn)國公府未來兒媳的日子,太不甘心,又太想要側(cè)妃之位,這才失了理智。 她等著顧卿晚將來丟人現(xiàn)眼,丟盡禮親王府的顏面!倒要看看,彼時禮親王妃和秦御還會不會如此捧著她。 太后又和禮親王妃說了片刻話,便起駕離開了。 禮親王妃卻將顧卿晚留了下來,拉她在羅漢床上坐下,道:“我一直瞧你投緣,今次中毒,恰只你能救我,可見當(dāng)真是上天注定的緣分,你就該是王府的人?!?/br> 顧卿晚笑著道:“我也是僥幸,吉人自有天相,王妃平日慈善積德,是受蒼天庇佑之人?!?/br> 禮親王妃拍著顧卿晚的手,也沒多言,提起方才的事兒來,道:“太后……也是維護(hù)皇上的臉面,百般阻撓,只你怎么能答應(yīng)呢?!?/br> 顧卿晚卻笑著道:“太后已經(jīng)那樣說了,我若是怯場,豈不是墜了王府的威名?落了王妃的臉面?不過比試罷了,也不是什么大事?!?/br> 禮親王妃雖然感動于顧卿晚替王府和她著想,可也憂心忡忡,道:“彼時你只能贏不能輸,可贏了卻也討不到什么好啊!京城的貴女們都眼高于頂,你若將她們都比下去,那還了得?” 顧卿晚自然明白這個道理,她要參加比試,輸了的話,就成了天大的笑話,禮親王府也丟不起那個人。 只能贏,贏了也得罪人。 她之所以答應(yīng)太后,一來是太后欺人太甚,她的性子使然,不愿意被壓倒,讓太后和云瑤郡主看笑話。 再來,她還真就不在意是不是被京城貴女們敵視,左右她都要跑路了,再來她現(xiàn)在身份使然,就算不得罪京城貴女,她們也不可能對她投以好感。 “王妃多想了,就算我贏了,也不過是側(cè)妃,和那些貴女們平日也接觸不上,得罪不得罪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 顧卿晚神情靜淡,含笑說道。 禮親王妃卻一怔,顧卿晚這個說法其實是挺通透本分的。 確實,只有秦御的正妃才需要搞好交際關(guān)系,像顧卿晚這樣,做為側(cè)妃,根本就沒那個必要,也沒那個資格。 就算她得罪了整個貴女圈,問題也不大,因為側(cè)室的活動范圍被局限在王府內(nèi)宅之中,根本不可能放她出去時常走動。 反倒是側(cè)妃和侍妾之間差別很大,因為怕得罪貴女們,放棄側(cè)妃之位,這是得不償失的。 相反,顧卿晚若是真怕得罪貴女們,才說明她野心大,不安分。 想通這些,禮親王妃看著恬靜促狹,通透靈秀的顧卿晚,卻突然自心中漫過一層心疼和可惜來。 她甚至替顧卿晚覺得不甘和惋惜,這樣通透明白又聰慧的女子,她的人生本不該是這樣的。 于禮親王妃不同,秦御聽聞顧卿晚要去和京城貴女們比試的事兒,卻揚(yáng)眉道:“爺?shù)綍r也去湊個熱鬧,就等著見證卿卿的風(fēng)采了!” 在他看來,顧卿晚會答應(yīng)下來,便一定是有贏的把握。且他也不會多想,他的心里,他秦御的女人,贏那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 他的卿卿本來就是最好的! 顧卿晚見秦御這個反應(yīng),不覺翻了個白眼,氣惱道:“還說太后會賞賜我呢,結(jié)果呢,半點賞賜沒見著,倒給我挖了個坑?!?/br> 秦御失笑,禁不住摟了怏怏不樂的顧卿晚,道:“那點賞賜你還真看在眼中啊?爺?shù)募业锥冀o你了,還不夠滿足你嗎?” 顧卿晚懶得和秦御再說,抿唇繼續(xù)郁結(jié),秦御便笑著蹭她的脖頸,道:“說起來離年關(guān)也近了,爺封地上往年從入秋便開始陸續(xù)有賬目送過來,至到年關(guān)方休。今年的第一批賬目和產(chǎn)出也該送上京來了,到時候你都替爺收著,便莫惦記那點賞賜了,沒得丟爺?shù)娜耍 ?/br> 顧卿晚幫秦御管私庫便一百個不樂意了,此刻聽秦御這樣說,連連擺手,道:“我又不是賬房先生,算賬算不好,也不方便,殿下可別!” 秦御卻但笑不語,打定了主意要將封地的賬目和累年收上來的賦稅納糧等也都交給顧卿晚管著。 顧卿晚見他沒再多言,只以為秦御是開玩笑,誰知道秦御還真不是開玩笑。 第一批從封地運過來的賬目和賦稅產(chǎn)出到時,秦御正在翰墨院中批示公文,是王府的崔管事將封地的大人迎進(jìn)王府的花廳奉茶,自己快步到翰墨院稟報的。 進(jìn)了書房,崔管事見了禮,道:“稟二爺,今年二爺封地的一部分稅賦和納糧已經(jīng)由張,吳兩位大人押送進(jìn)京了,今年送過來的還和去年一樣,先是商稅里頭的關(guān)稅和市稅,還有東三府的納糧,另外去年官府應(yīng)二爺?shù)牧?,又重新建了東三府的魚鱗冊,這些都是賬本和新收錄的魚鱗冊,二爺看是不是明日就召集王府的賬房開始核對,也好早日入庫,打發(fā)張,吳兩位大人回去……” 秦御聞言卻沒抬頭,吩咐道:“這等小事兒,往后便不必再通報了,將賬目和魚鱗冊都送到雪景院去,然后再撥十個賬房,聽候夫人的命令,賬目和納糧若都沒問題,夫人會做安排的,讓吳張兩位大人只管聽夫人的安排便是?!?/br> 崔管事聞言只以為自己是聽差了,秦御一向?qū)ν夥Q呼顧姨娘夫人,這個崔管事是知道的。 可是他還是消化不了秦御的話,封地的產(chǎn)出和賬目,二爺自己不親自把關(guān)就罷了,往年都是交給宋侍衛(wèi)或蘇侍衛(wèi)來安排和查收的,今年怎么讓送去雪景院?。?/br> 這簡直是聞所未聞啊。 不對,也不算是聞所未聞,從前王爺在外征戰(zhàn),也有將王府的所有賬目都交給王妃打理。 可那和這個完全是兩回事啊,那時候王爺不在,便再信任的心腹,都比不上王妃更可靠,由王妃來核實王府的賬目,也是免得有人將王爺在外拼命換來的產(chǎn)業(yè)和財富中飽私囊了。 戰(zhàn)亂之時,很多事情都是能從權(quán)的。 現(xiàn)在可不是戰(zhàn)亂的時候了,莫說是讓姨娘來管賬了,便是王妃,也沒再插手外院之事的道理了啊! 崔管事一副被雷劈的模樣,見秦御言罷,竟然若無其事的吹干墨跡,又翻開一本公文,崔管事開口了,道:“二爺……” 秦御這才抬起頭來,目光清淡落在崔管事的身上,道:“還有事兒?” 崔管事擰眉,道:“二爺,顧夫人雖然得二爺?shù)臍g心,但是到底只是一個姨娘,讓她管二爺外頭封地的財政之事兒,這……這不合規(guī)矩吧?” 秦御聞言卻挑唇輕笑了下,一張俊美的面容,雖然瞧著還算溫和,只那雙異色眼眸卻讓人覺得膽顫。 崔管事禁不住雙唇發(fā)干,就聽秦御吩咐道:“本王就是規(guī)矩,本王的決定,何時輪到你來置喙了???此事就這么定了,下去領(lǐng)二十板子!然后就去選賬房,選些懂事的,機(jī)靈的,夫人就是拿個總,莫讓夫人累著了,懂?” 崔管事被秦御沉沉的目光壓著,頓時后背都濕了,本能的應(yīng)了聲,渾渾噩噩的便退出了書房。 站在書房外被冷風(fēng)一吹,他才抬手拍了下臉。 王府的兩位爺,自來都是有主意的,決定的事兒,什么時候會輕易改變?剛愎自用也好,狂妄自大也罷,誰讓人家是主子呢。 那顧姨娘救了王妃,正是風(fēng)頭盛的時候,他這時候去阻攔,碰壁被打二十板子算輕的了。 罷了,主子愿意胡鬧,他一個當(dāng)下人的管不了那么多了。崔管事心里戚戚然的邁步領(lǐng)罰去了。 ☆、216 量身打造的男人 三大箱子的賬目并魚鱗冊被抬進(jìn)了雪景院,交到了顧卿晚的手中,顧卿晚頓時都有點傻掉了。 這種封地的賬目怎么也該交給幕僚,甚至是下頭的官員來負(fù)責(zé)才對,抬到她這里是要干什么! “抬走,趕緊抬走,我一個內(nèi)宅婦人哪里懂這些東西,算個鋪子的賬還能成,這些我沒能耐打理!” 顧卿晚擺手,排斥被秦御當(dāng)成全能的機(jī)器使用。 前來送賬目的卻是翰墨院的幾個侍衛(wèi),他們來時已經(jīng)知道崔管事挨打的事兒,又怎么可能將箱子再抬走。 對顧卿晚的拒絕一概視而不見,領(lǐng)頭的侍衛(wèi)道:“二爺已經(jīng)吩咐了下去,給顧姨娘派了十個賬房先生,封地的張,吳兩位大人,也會隨時聽候傳喚,姨娘這幾日都可以自由出入外院,這些都是二爺?shù)姆愿溃瑢傧聜円褜|西送到,告退了?!?/br> 言罷,幾人不理會顧卿晚的攔阻便腳底抹油的走了。 文晴也有些回不過神來,待侍衛(wèi)們走光了,她才瞧著那幾口大箱子道:“姑娘,這些……怎么辦啊?” 顧卿晚抿了抿唇,看向文晴道:“我怎么知道。要不,你說說怎么辦?” 文晴吞吞口水,道:“要不,奴婢喚幾個婆子來,再將這些抬到外院去?” 上次秦御讓人送他私庫的賬目過來,文晴恨不能讓她趕緊都收起來,現(xiàn)在秦御又讓人將封地的賬目也送了過來,文晴卻沒膽子讓顧卿晚接了。 可見連文晴一個丫鬟都知道此事非同小可,偏秦御就能干出這樣匪夷所思的事來。 顧卿晚嘆了一聲,道:“算了,先派兩個婆子守著,不要讓人碰。等一會子二爺回來,我問了他再說吧。這會子你便真讓婆子抬著回去翰墨院,也未必能送進(jìn)去?!?/br> 秦御的性子,顧卿晚還是知道的,除非她能說服秦御將賬目都收回去,不然,賬本便是再抬回去,還是要再被送回來的。 秦御到這日傍晚才回來,見幾口大箱子還放在雪景院的院子里,上頭坐著兩個婆子守著,也不意外,一面大步往上房走,一面吩咐道:“都搬進(jìn)書房去?!?/br> 顧卿晚聽到動靜出來,正見兩個婆子聽話的跳下箱子,招呼著人一起抬箱子。她不由上前兩步,只還沒說話,就被大步跨上臺階的秦御摟著肩頭,帶著往屋中去。 見顧卿晚還想阻攔,秦御捏著她的肩,道:“行了,這事兒爺自有打算,你先隨爺進(jìn)屋說話。” 等進(jìn)了屋,顧卿晚巴巴盯著秦御,等他說話,秦御偏就不說了,悠然的端了一杯茶靠在羅漢床上吃茶,隨手拿起她丟在旁邊的一本游記看了起來,道:“今日怎么沒看醫(yī)書?” 外頭婆子們搬運箱子的聲音傳來,顧卿晚只覺接手了一盆燙手山芋,見秦御如此若無其事,她不覺主動坐了過去,一把抽了他手中的游記,道:“你到底想什么呢,封地的賬目送我這兒來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