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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鎮(zhèn)國公夫人正雙手微握的想著,就聞旁邊太后開口道:“弟妹所言甚是,王公公,將這什么樹脂畫好生的收起來,帶回宮中,哀家要拿給皇上,放在御書房中。” 太后的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生生擠出來的一樣,還沒緩過勁兒來,就聽一聲聲爽朗得意的大笑從下頭傳來,隨著聲音越來越響亮,禮親王一身紫紅色長袍大步流星的上了二樓,隨意沖太后行了個揖禮,便道:“來人,在這兒給本王趕緊加個座椅,本王一會子要在這里看比試,太精彩了,這兒比觀看席那邊可看的真切。顧姨娘還要再贏兩場呢,不定還有多精彩的在后頭,本王可不能再錯過了?!?/br> 言罷,他一眼就看到了那樹脂畫,頓時拍手道:“嘖嘖,果然是神乎其技,神乎其技啊,大嫂說是不是?” 太后瞧著禮親王堆滿笑的臉,有種上去抓兩把的沖動。可是最后,她卻只聽到自己干巴巴的聲音道:“確實是,好畫!” ------題外話------ 今天兒子生日,生日沒過完,閨女就發(fā)燒了,手足口,這幾天更新大概都不會早,親們第二天早上來看也一樣。 猜畫龍的姑娘們好多哦,今天太累了,明天我再抽時間獎勵幣幣哈,大家早點休息,么么噠。 ☆、220 字 青蓮山長將顧卿晚的樹脂畫贏得魁首的結(jié)果宣布,云瑤郡主雖然早有心理準備,卻還是臉色難看,有些露于外的不快。 觀眾席和諸多女學(xué)生們其實并沒有看到顧卿晚的那畫,此刻聽到顧卿晚贏了,不少人都懷疑這評判的公平性。 那邊靜云女學(xué)的一群女學(xué)子見云瑤郡主面露失落回到她們中間,紛紛安慰后,率先發(fā)作了出來。 “她一個姨娘跑到這里來作怪便算了,竟然還靠奇巧yin技來獲勝,實在是欺人太甚!” “聽說三位山長邀請了燕廣王殿下做評判,不會是燕廣王殿下和婁世子都選了那什么怪畫做魁首吧?”鴻臚寺卿鄭府的大姑娘鄭葉文禁不住面露質(zhì)疑,開口道。 她這聲音響起,頓時眾姑娘面色都是微變,覺得很有可能是燕廣王和婁閩寧都選了顧卿晚的畫,以至于其他的評判也都受了影響。 她們不甘心自己堂堂女學(xué)的學(xué)生卻被一個姨娘給壓上一頭,開始質(zhì)疑比試的公平性。 “文meimei,千萬別這樣說,燕廣王殿下和鎮(zhèn)國公世子都不是那種公私不分的人,更何況,便算是要偏袒,鎮(zhèn)國公世子也該偏袒陳二姑娘才對。再則,今日被請來做評判的,也都是享有盛名,才華出眾又風(fēng)骨脫俗的名仕清流,他們是不會因任何愿意而做出違心之事兒的?!?/br> 云瑤郡主這時候卻強打起精神來說道,她的聲音懇切,見眾女一愣,都看了過來,她又笑了笑,道:“顧姨娘的畫確實非常新奇,能得評判們的一致選中,也是意料之中的事兒。大家便不要再說這樣的話了,免得山長和評判們聽了都會不高興的?!?/br> 云瑤郡主這些話,頓時便令姑娘們閉了嘴,她們也知道,有些話確實是不能亂說的,尤其是評判們便沒有無名之輩,這話若是給他們聽到,豈不是給自己家中帶來麻煩。 說錯話的鄭姑娘頓時感激的看著云瑤郡主,道:“瑤jiejie,你人實在太好了,心情不好,還來安慰我們。還替那個顧姨娘說話……” 云瑤郡主的話讓姑娘們對顧卿晚更加厭惡和不服了。取巧獲勝的狐媚子,蠱惑的鎮(zhèn)國公世子連未婚妻陳二姑娘都不顧,反倒支持她一個前未婚妻,這能是什么好人? “呀,要開始比試書藝了!”有姑娘揚聲說道。 鄭葉文忙拉了下云瑤郡主,道:“瑤jiejie可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都要參加比試的,方才的畫藝便讓那顧姨娘取了巧,這次的書藝,卻不信她還能贏!瑤jiejie好好寫,我們都給你鼓氣,這回定會為我們靜云女學(xué)拿到魁首的。” 云瑤郡主聞言含笑點頭,再度往比試的書案前去。 顧卿晚還是那個位置,一直不曾走動,比試書藝的姑娘們從她旁邊經(jīng)過,卻都不動聲色的觀察她,見她這回沒在書案上擺放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頓時都松了一口氣。 徐國公府的大姑娘徐玉冰一向以書法見長,她在淑德女學(xué)中求學(xué),今次也被挑選出來參加書藝的比試。 許玉冰這還是自顧家出事后,第一次見到顧卿晚,她自顧卿晚身邊經(jīng)過時,卻頓住了腳步,站定在了書案旁。 顧卿晚正收拾著桌上的紙張,用鎮(zhèn)紙順著紙,一片陰影遮擋在紙面上,遲遲不動,她才扭頭望過去。 今日徐玉冰穿著一件遍繡大朵纏枝牡丹花的淡藍色右衽小襖,下套寶藍色煙紗八副裙,逶迤拖地的裙擺上繡滿了水仙花。外頭又披了一件素白煙云紗的及膝罩衫。 頭上梳著飛天髻,別著精致的藍寶石鑲嵌蝴蝶流蘇步搖。她本就容貌清秀,這樣一身打扮更顯得端莊不俗,鐘靈毓秀。 四目相對,徐玉冰的眼眸閃過些復(fù)雜的光。她沒想到,一年不見,本以為失去了家族庇護,要碾落成泥的顧卿晚非但沒有變得憔悴不堪,反倒愈發(fā)美貌動人了。 甚至從前的顧卿晚,美貌的沒有多少特別,而如今的她,簡直渾身上下都在發(fā)光一樣,那灼灼逼人的美色便是女子看了都要心跳加速,接著自慚形穢。 “一別經(jīng)年,表姐一向還好?” 徐玉冰收斂了神情,略福了福身。 見她如此,顧卿晚不覺四下張望了下,果然見四周有不少人都在注視著這邊,徐國公府和她的關(guān)系,想必這里是沒人不知道的。 既然見面了,徐玉冰若是一點表示都沒有,大抵徐國公府也會被非議涼薄的。 顧卿晚未從徐玉冰的態(tài)度中看出往昔的姐妹親密來,反倒看出了疏離和nongnong的防備。 當(dāng)然,上次禮親王府的賞花宴,因她的緣故,徐玉冰成了大笑話。徐玉冰此刻見了她,還像往日一般親密的話,她也不信。 顧卿晚不想和她虛與委蛇的弄些表面功夫,有些好笑的挑起唇來,道:“徐大姑娘?!?/br> 她只福了福身,出口是更加疏離的稱呼。徐玉冰臉上閃過些尷尬,沒再說什么,轉(zhuǎn)身去了。 上次她出了大丑,這些時日沒少被權(quán)貴們笑話,故此徐玉冰為今日的比試日夜的練習(xí)書法,就是為了今日在書藝上奪得魁首,只有這樣她才能夠洗刷掉禮親王府賞花宴上的恥辱。 維東山長宣布了比試開始,姑娘們便都開始寫了起來。有奇思異想的顯然并不是只有顧卿晚一人,前頭的云瑤郡主率先便將她桌案上的紙放在了通往湖中樓的大理石平臺上,然后又將研好了墨汁的硯臺也擺放在了那里。 六張紙被擺成了一個圈,將硯臺圈在了中間,接著云瑤郡主便略提了下裙擺,跳進了圈中。 眾人注意到動靜,紛紛看了過去,顧卿晚也心生好奇,抬眸瞧去,只見云瑤郡主沖評判樓那邊遙遙福了福身,然后突然雙足豎起,像跳芭蕾舞一般,右足點進了硯臺中。 顧卿晚一詫,只因不光云瑤郡主的這個動作,像芭蕾,連她腳上穿著的素白小巧的軟底鞋都好像芭蕾舞鞋。 難道這云瑤郡主竟然也是穿越來的?她是自己的老鄉(xiāng)嗎? 顧卿晚有點驚嚇的瞪大了眼,不過很快她就發(fā)現(xiàn)自己是多想了,只因云瑤郡主開始圍著那六張紙?zhí)?,于此同時,她沾染了墨跡的腳尖也代替了毛筆,開始在六張紙上寫字。 她的動作靈動,舞姿優(yōu)美,體態(tài)曼妙多姿,落足的動作輕盈,一舉一動弱柳扶風(fēng),跳的卻絕不是什么芭蕾,只是前朝流行的一種扶風(fēng)舞。 且她腳上穿的也不是芭蕾舞鞋,那只是一雙沒有繡花的尋常繡花鞋罷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云瑤郡主帶了個好頭,陳郡王府的江云縣主很快讓人搬來了一架白絹屏風(fēng),她左右手分別拿了毛筆,沾墨后,一邊舞,一邊在屏風(fēng)上落字,繞著屏風(fēng),左手在屏風(fēng)一邊落下的乃是楷書,轉(zhuǎn)到了另一邊,卻用右手寫下飄逸的草書。 徐冰玉上次在禮親王府中雙手同時書寫,成了笑談,這回她倒沒再使巧,只端正的在紙張上一口氣的寫了八種不同字體的毛筆字,且每一種都寫的不錯。 顧卿晚瞧了兩眼,嘆了一聲,覺得取勝真不是一件容易事兒,也莫怪太后會篤定她贏不了三場比試。 她略吸了一口氣,收回目光,專注的開始提筆,在紙張上龍飛鳳舞的寫了起來。 書藝的比試卻比畫藝比試要快的多,姑娘們即便各有奇技,但也不過是用不同的方法寫幾個字罷了,故此很快所有人便都放了筆。 待墨跡一干,所有的字都被收了上去,送到了評判樓。 云瑤郡主想來是發(fā)揮的很不錯,面上帶著從容舒緩的笑,回到了靜云女學(xué)那邊,和一眾靜云女學(xué)的姑娘們又親熱的說起話來。 那邊其她姑娘們也都各自回了各自女學(xué)學(xué)生們所在的位置,只因評判們選出魁首來,也很長一段時間,誰也不會傻乎乎的等在場中。 顧卿晚卻沒地方可以去,想來她就算舔著臉跑過去搭訕,也沒人愿意搭理她。 她正樂得清閑,不想肩膀被人從后頭輕拍了一下,顧卿晚扭頭,就見陳心穎正笑嘻嘻的歪著頭瞧著她。 顧卿晚有些微詫,陳心穎卻率先開口道:“晚jiejie想什么呢,不認識我了?” 顧卿晚自然認得她,她只是沒想到會在這里見到陳心穎,也沒想到這個時候陳心穎會頂著這么多目光走過來。 眨了眨眼,顧卿晚笑著拉了陳心穎的手,道:“你怎么在這里?” 陳心穎便撇了撇嘴,道:“還不是我母親,說是我現(xiàn)在被退親了,來女學(xué)多認識一些人,最好能混個有才的名聲來,親事還能好說一些,就硬是將我塞進了成華女學(xué)。我今兒是來比試棋藝的呢。” 顧卿晚先前并不知道陳心穎竟然被送去了成華女學(xué),也沒留意棋藝比試那邊,此刻她往棋藝比試那邊瞧了眼,見好幾個姑娘還在廝殺,不覺驚訝道:“穎meimei,別告訴我,你已經(jīng)輸了?” 陳心穎翻了個白眼,道:“怎么可能!我的棋藝可是比晚jiejie你都厲害的,怎么可能就輸了呢!” 說起來陳心穎這姑娘也是個奇葩,平日里有點沒心沒肺的,性格也單純的很,有時候還有些一根筋,可是這姑娘的棋藝卻非常好,下起棋來簡直跟變了個人一般,棋風(fēng)穩(wěn)重,攻守兼?zhèn)?,天賦異稟。 “沒輸,你怎么跑這里來了?”顧卿晚詫異道。 陳心穎卻道:“我剛贏了兩場,等著下一場,喏,那邊都還沒分出勝負來呢。方才我就想過來找晚jiejie了,可一直不得機會,這不,一閑下來我就過來找晚jiejie說話了啊?!?/br> 顧卿晚心中微暖,四下里見不少姑娘都鄙夷的看過來,她有些不贊同的道:“你的心意我都明白,你便不過來我也是不會怪你的?!?/br> 陳心穎卻道:“我不過來,還有什么心意?難道讓晚jiejie自己站在這里讓她們看晚jiejie的笑話不成?再說了,就算我這會子不過來,將來咱們的酒樓開起來,誰還能不知道晚jiejie和我的關(guān)系?哎呀,晚jiejie就不要總是這么顧東顧西的避著人家了嘛,人家都不在乎旁人怎么看,晚jiejie又何必在意呢。” 陳心穎說著抱著顧卿晚的手臂一陣撒嬌的輕晃,顧卿晚便也笑了起來,她雖然不想拖累陳心穎的名聲,但是有個手帕交這樣全心全意,不計得失的為她好,卻是一件令人沉醉開懷的事情。 只是她還是有些不放心,道:“陳夫人為你能嫁得好,才送你上女學(xué)的,這樣讓你一弄,看來是適得其反了。仔細回去了,陳夫人打你板子。” 陳心穎吐了吐舌頭,道:“咱們不說這個了,剛才我都沒看清楚,晚jiejie你畫的是什么呀?居然所有評判都一致覺得好,簡直太神了!” 這廂兩人湊在一起親密的說著話,那邊評判樓上,秦御的目光也投射了過來,異色眼眸瞧了眼挽著顧卿晚手臂,旁若無人嘰喳說個不停的陳心穎,秦御素來靜淡疏漠的眼眸中閃過一道笑意。 一時又想到了顧卿晚和他說的那些話,說是害怕陳心穎和她多接觸,會影響了閨譽,親事也不好說。 他眸中若有所思起來,覺得這個陳姑娘真是個好姑娘,肥水不流外人田,也許他可以先給陳心穎解決下親事問題。 給陳心穎找一個絕對能拿得出手的夫君,且那男人還一定不會反對陳心穎婚后和顧卿晚來往,這個人選嘛,好像還不止一個呢。 “這……這不是御筆嗎?!” 秦御正想著,去忽聽旁邊一聲驚呼。 他望過去時,就見御史臺的牛大人正捧著一張大字,驚異出聲。 眾評判聞聲看過去,就見那一大張宣紙上,分明寫著八個斗大的字,顏筋柳骨、筆走龍蛇、“坤德含弘、至善尚美”。 這八個字正是靜云女學(xué)的女學(xué)門口左右門柱上所寫的上下聯(lián),這不是關(guān)鍵,關(guān)鍵是那上下聯(lián)是當(dāng)今皇帝在去年特意御筆寫給靜云女學(xué)的,而這紙張上的字,豐筋多力、鳳泊鸞漂、顏筋柳骨、下筆風(fēng)雷、游云驚龍,竟然和那門廊上秦英帝的御筆是一模一樣! “這是誰如此大膽!竟敢偽造御筆!”旁邊擅長琴藝的名尹先生驚聲道。 “不對,不對,讓老夫來看看?!?/br> 這時候擅長書法的大秦書法大家墨源老先生卻突然雙眸一亮,搖頭說著去接那張紙。 牛大人將那字遞給了名尹先生,名尹先生盯著看了半響,方才笑著道:“好字,好字??!你們看,這字大一眼看,確實和圣上的御筆是一樣的,然則仔細分辨,卻又不盡相同,你們看這里,這里,還有這個收筆,有沒有看出什么來?” 另一個也是以書法聞名于世的劉先生點頭,道:“墨源兄說的是,圣上的御筆要渾厚一些,而這字卻要飄逸一些?!?/br> 墨源先生點頭,道:“正是如此!若老夫沒有猜錯的話,這副字應(yīng)該是那位顧姨娘所寫吧。老夫早便聽聞顧姨娘雖為女子,但才氣天賦頗高,從小便是由其祖父親自開蒙的,臨的也是其祖父的字。諸位別忘了,咱們圣上卻也是唾玉先生的弟子,一筆字也是跟著唾玉先生寫的。這字和御筆像,那是因為同出一源,不能說是偽造御筆,只能說是這一副字,和圣上的御筆一樣,都承襲了唾玉先生玉體字的風(fēng)骨,都像是唾玉先生的玉體。并且還都形成了自己的風(fēng)格,圣上的御筆,風(fēng)格更為渾厚霸氣,而這一筆字卻更飄逸灑脫。不過這確實是好字,和御筆一樣平分秋色的好字??!” 旁邊的劉先生使勁拽了拽墨源先生的衣袖,墨源老先生才猛然回過神來,見四周靜寂無聲,他略怔了下,沒再多言。 墨源先生口中的唾玉先生,正是顧卿晚的祖父顧明承的別號,顧明承的字寫的好,形成了自己的派系,世人稱其為玉體。 墨源老先生也是大秦的書法大家,從前因一個在朝,一個在野,和顧明承倒沒什么交往,但是出于志趣相同,卻也是神交已久了。 今日驟然見到顧卿晚這副字,難免就激動之下,多說了幾句,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氣氛不是一般的尷尬。 而氣氛也確實應(yīng)該尷尬,顧明承是皇帝的恩師,皇帝的一手字都是隨顧明承習(xí)得,可皇帝卻殺了自己的恩師,現(xiàn)在還如此被提醒。 眾人這才發(fā)現(xiàn),皇帝的字,簡直是在明晃晃的打他自己的臉??! 氣氛僵持一瞬后,秦御挑唇一笑,道:“諸位心中可選出今日書藝的魁首了?” 眾人這才又紛紛討論起來,最后遴選出了四副字,除了顧卿晚的以外,正好便有云瑤郡主用足寫出的行書,以及那江云縣主左右手分別寫出的草書和楷書,再就是徐玉冰寫的八種字體了。 又一陣討論,墨源先生指著江云縣主那副放在眼前的屏風(fēng),道:“雖然寫的不錯,但到底筆力不濟,字雖有其形,卻未有其骨,此項乃是書藝的比試,只看寫的字好壞,拋去了那些花哨東西,這字到底是遜色了一籌?!?/br> 墨源先生的說法得到了眾人的一致認可,于是江云縣主的字淘汰了。又議論了片刻,徐玉冰的字,同樣以八種字體都不錯,但卻都中規(guī)中矩而被淘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