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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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清楚這些,四周的姑娘們對顧卿晚倒是莫名少了些敵意,卻多了些惋惜和同情。 云瑤郡主自然也感受到了氣氛的變化,氣的差點又折斷一根指甲。 她深吸了一口氣,這才道:“我可沒笑話顧jiejie,我說的是實在話呢,我的琴藝是不行的,一會子肯定不是顧jiejie的對手,倒是馮meimei,琴藝出類拔萃,上次禮親王府的賞花宴上一曲更是繞梁三日,一會子我可就等著欣賞顧jiejie和馮meimei的精彩對決咯?!?/br> 云瑤郡主口中的馮meimei,正是站在她身旁的永寧侯府大姑娘馮梓月。 顧卿晚沖馮梓月笑了下,還沒來得及說什么,云瑤郡主便道:“呀,咱們快過去吧,要開始了呢?!?/br> 說話間她率先抱著琴,往擺設好的場中而去,馮梓月也沖顧卿晚略點了下頭,邁步而去,只她走到顧卿晚身邊時,也不知是誰擠推了兩下,顧卿晚頓時便和馮梓月撞在了一起。 兩人同時驚呼了一聲,接著手中抱著的琴也同時掉在了地上,發(fā)生兩聲沉悶的嗡響。 “馮jiejie,你沒事兒吧?” 有人去攙扶馮梓月,顧卿晚目光卻落在了掉落在地上,差不多交錯疊放著的兩架琴上。 自打方才云瑤郡主過來,她就一直提著神,就怕那女人又出什么幺蛾子,可惜還是出了事兒。 不過此刻她和馮梓月并沒有受傷,顧卿晚便念頭一閃。 這一幕絕不是意外,所以問題是出在了兩把琴上嗎? “沒事兒,大家都慢點,不要擁擠。顧姨娘,你還好吧?” 馮梓月被扶起來,整理了下儀容,看向了顧卿晚。 顧卿晚還跌坐在地上,對著兩架琴發(fā)怔,聞言她率先抱起一架琴來,趁著起身的功夫,略低頭聞了聞琴上的氣味。 琴上有股淡淡的茉莉花香,這是馮梓月的琴! 她站起身來,將抱著的琴遞給了馮梓月,道:“我沒事的,馮姑娘也沒事兒吧?給你琴?!?/br> “多謝?!?/br> 馮梓月沖顧卿晚福了福身道謝,也沒推拒顧卿晚的好意,正準備去接顧卿晚手中的琴,旁邊卻有個穿鵝黃色裙衫的姑娘彎腰抱起了地上那琴,道:“馮jiejie,這架才是你的琴呢?!?/br> 顧卿晚的眸光頓時一銳,似笑非笑的瞇著眼眸盯向那姑娘。 那姑娘被顧卿晚一盯,登時便露出了一些慌亂之色,只緊接著她便沉穩(wěn)了下來,將那琴又往馮梓月的懷里塞了塞,道:“馮jiejie,這架才是你的琴,我方才看的很清楚呢?!?/br> 顧卿晚頓時便抬手,笑著一把推開了那姑娘手中的琴,沖馮梓月道:“馮姑娘,咱們用的琴都是一樣的,皆是剛剛從先生那里領的,有什么你的,我的呢。馮姑娘若是不接我這琴,我可會以為馮姑娘看不起我的哦?!?/br> 顧卿晚的眸光隱有深意一般,馮梓月瞧了瞧顧卿晚手中的琴,眸光略閃。 她也覺得剛才撞摔的有點不對勁,若真是有人刻意為之,大抵這場陰謀是沖著眼前人去的。 馮梓月對顧卿晚沒多少好感,但是這不代表她就樂意被人算計其中,被人做了筏子當槍使。 她沖顧卿晚笑了笑,道:“多謝顧姨娘了。” 言罷,馮梓月毫不遲疑的接過了顧卿晚手中的琴,邁步?jīng)_比試場去了。 旁邊抱著琴的姑娘卻垂了頭,狠狠咬了咬唇,顧卿晚上前一步,硬生生拿走了她手中的琴,道:“這把琴就給我用吧,多謝了?!?/br> 不管云瑤郡主在搞什么鬼,她分明意在將自己和馮梓月的琴調換了,顧卿晚偏不讓她得逞,倒要看看云瑤郡主接下來的戲怎么唱。 待后頭的姑娘入了場,顧卿晚卻抱著琴折返到了發(fā)放琴的地方,福了福身,道:“先生,我可不可以再換一把琴?” 那負責分發(fā)琴的青衣先生卻蹙眉道:“每個人一把琴,這里只準備了足數(shù)的琴,如今都發(fā)完了。” 那邊眼見諸姑娘們都已落座,顧卿晚蹙了下眉,沒奈何,正準備轉身,卻聽一個聲音道:“用這把琴吧,把你手中的琴給我檢查下?!?/br> 顧卿晚再度回頭,正見不知何時,婁閩寧抱著一把琴走了過來,面上帶著幾分清淡的笑意,卻將手中一把琴呈到了顧卿晚的面前。 顧卿晚的目光禁不住落在他托著琴的右手上,手腕那里有一塊很明顯的灼傷痕跡,烙印在優(yōu)雅溫潤如玉竹般的手上顯得格外礙眼。 婁閩寧似察覺到了她的目光,略動了動手臂,青蓮色的廣袖又垂落了下來一點,將將把那一塊傷疤遮擋了起來。 ☆、222 琴 顧卿晚將手中的琴順手遞給婁閩寧,還沒去接他手中的琴,旁邊負責發(fā)放琴給姑娘們的靜云女學的先生便開口道:“今日姑娘們比試的琴都是女學統(tǒng)一準備的,一模一樣的琴。她怎么能搞特殊,她必須用手中那把琴,不然,這比試沒法公平了。” 顧卿晚聞言抿唇冷笑,站定了瞧著那先生,那先生是靜云女學里教琴藝的,姓劉,他被顧卿晚略顯清冷,卻格外剔透似笑非笑的眼眸盯著,頓時額頭都滲出了汗。 顧卿晚勾了勾唇,什么都沒說的將視線收了回來。 婁閩寧倒仿似沒有聽到劉先生的話,接過顧卿晚遞過來的琴后,他將手中的琴送到了顧卿晚的懷中,這才道:“我打聽過了,今日比試所用的琴都是從女學的琴房取的,而這把琴也是剛剛我從琴房取出來的,和在場姑娘們所用的琴是一模一樣的?!?/br> 他言罷,手一揚,廣袖微微鼓蕩,顧卿晚遞給他的那架琴已經(jīng)被他平放在了結實有力的手臂上,接著他抬手便往上頭隨意撥弄了一下。 那邊劉先生的臉色卻瞬間變了一下,忙著要從桌案后繞過來,口中還說著,“既然顧姨娘的琴也是剛剛從琴房取出來的,那便讓她用就是了,這架多余的我……” 他話沒說完,婁閩寧撥弄琴弦的動作便越來越快,接著顧卿晚就覺得一點溫熱的東西被濺落到了她的臉上,她略怔了下,還沒反應過來,那廂婁閩寧便面色清寒的砰的一聲將手中的琴重重砸落在了地上。 那琴豎在地上,琴弦還在不斷的震動,發(fā)出翁鳴之聲,瞧著沒什么異常,可顧卿晚眼明的發(fā)現(xiàn),映著陽光,琴弦上有幾滴血正飛速的沿著顫抖的弦往下滴落。 她突然明白濺在臉上的是什么了,她匆忙看向婁閩寧方才撥弄琴弦的手,果然見血珠沿著他的手指正往地上滴落,片刻功夫,已經(jīng)在地上匯聚成了一小灘。 婁閩寧卻眸光清冷的盯視著劉先生,那劉先生臉色煞白,不自覺的在婁閩寧的目光下后退了一步。 “你的手!” 顧卿晚上前一步,本能的想去看看婁閩寧垂落的手到底怎么樣了,不想還沒碰到他,婁閩寧便率先往后退了一步,眸光看向顧卿晚時,清俊的面龐上已有了些許笑意,明澈的宛若春風下靜透湖水的眼眸,蔓過一絲似欣慰似滿足的笑意,還有明晃晃的安撫,道:“沒事的?!?/br> 顧卿晚倒沒料到他會后退,她略怔了下,這才恍然過來。 這里可不是現(xiàn)代,方才四下里一片安靜,婁閩寧的琴聲已經(jīng)引得所有人都注視了過來,她若是在這里拉了婁閩寧的手。 旁人可不會以為她是因為當婁閩寧是故人,一時心急才那樣,世人只會用最惡毒齷齪的言語和想法來揣測她。 顧卿晚目光從婁閩寧垂落的手上緩緩抬起,凝視著他還帶著笑意和安撫的眼眸,抿了抿唇,尚未來得及說什么,她的肩頭便被搭了一只大掌,那大掌幾乎在扣上她肩頭的瞬間便發(fā)了力。 并不粗重的力量,但卻不容人抗拒,那綿長霸道的力道,直接將她帶的往后退了一步,倒進了一個熟悉的懷抱。 “怎么了?” 熟悉的嗓音,帶著些許緊繃傳來,顧卿晚順勢抬頭,卻只看到了秦御一截形狀完美,剛毅漂亮的下顎。 他沒看懷里的她,卻盯著婁閩寧撐在地上的琴,顯然這話是在詢問婁閩寧的。 婁閩寧瞧了一眼秦御,卻沒回答,只是再度看向了面無人色的劉先生,道:“我的手不過碰上琴弦彈了沒片刻,便被琴弦所傷。今日女學并沒有為姑娘們準備義甲,我手上尚且有常年練劍留下的硬繭都被琴弦所傷,這把琴到了顧姨娘的手中,是想讓她直接被琴弦削掉指頭嗎?劉先生到現(xiàn)在還敢說,給大家準備的琴都是一模一樣的琴嗎?” 婁閩寧的聲音并沒有壓低,以至于那邊入場已經(jīng)坐下的姑娘們都聽到了他的話。 “天,劉先生怎么會做這樣的事兒!” “雖然我不喜歡那個顧姨娘,但是劉先生這樣做,豈不是顯得我們合起火來欺負那顧姨娘?” “劉先生也太看不起我們了,怎么就肯定我們會輸呢,做這樣的事兒,實在是妄為尊長?!?/br> “也許是有人指使劉先生這么做的呢?!?/br> “呀,快看,鎮(zhèn)國公世子的手還在滴血呢,看,地上都落一灘血了,好霸道的琴!” “是呢,這要是琴真讓顧姨娘用了,準得直接被削掉指腹去!” …… 姑娘們議論紛紛的,那廂已經(jīng)跪坐下來的馮梓月臉色卻有些發(fā)白,只因她知道,她現(xiàn)在身前放著的琴,是剛剛顧卿晚硬塞給她的,而實際上,若不是顧卿晚,婁閩寧手中的那把琴本來就該到她手中了。 顧卿晚自然也知道這個,她稍稍一想,便知道在琴上動手腳的人,這么做是干什么了。 要知道馮梓月可是在禮親王府的賞花宴上表現(xiàn)過琴藝的,且她的琴藝不俗,今日也是琴藝比試的奪魁人選之一。 更重要的是,當日賞花宴上,還有人猜測馮梓月是禮親王妃看中的未來燕廣王妃的人選。 方才自己和馮梓月撞在了一起,大家都看到了,等馮梓月用這把琴傷了手,相信立馬對自己本就懷著惡意的女學生們,都會將自己看成罪魁禍首。 都會覺得是自己為了贏得琴藝的比試,不想讓禮親王妃看中的未來眼光王妃贏,又心懷嫉恨,便在馮梓月的琴上動了手腳。 到時候只要靜云女學一口咬定,給所有人準備的琴都是好的,那唯一接觸過馮梓月手中琴的便只能是自己,彼時,自己是百口莫辯。 即便太后和眾人查問起來,太后恨不能立馬將她定罪,而其他人,身在靜云女學中,自然也不會站在她這邊。 即便有禮親王府護著她,到時候成了眾矢之的,她也未必能夠全身而退。 想清楚這些,顧卿晚禁不住扭頭看了眼云瑤郡主的方向,那女人倒是氣定神閑,正和旁邊的幾個姑娘低聲說著話,看樣子也是在議論這邊的事兒。 顧卿晚撇了撇嘴,回過頭來,不待她言語,秦御已從婁閩寧的手中拿過了那把被做了手腳的琴,盯著劉先生勾唇冷冷一笑,道:“這邊本王會處理,婁世子還是先下去收拾下手吧?!?/br> 婁閩寧倒也沒說什么,他很清楚,出了這樣的意外,秦御出面替顧卿晚解決才是理所當然,站在顧卿晚身邊的,最不合適的人,便是他。 事實上,方才若不是因為發(fā)現(xiàn)事情不對勁,有些來不及去找秦御,他也不會自己先過來出這個頭。 忍著再看一眼顧卿晚的沖動,婁閩寧沖秦御點了下頭,轉身便去了。 顧卿晚的目光禁不住在他的右手袖口上掃了眼,眸光略閃。自始至終,他也沒抬起衣袖來,也沒讓她看到他的手到底傷了多少。 十指連心,應該挺疼的。 她正想著,肩頭秦御重重加大了一下?lián)е牧Φ?,顧卿晚略有些疼,抬眸便撞上了秦御沉沉的眼眸,醋意翻騰的聲音響起,道:“卿卿看什么呢?” 顧卿晚卻惡狠狠瞪了他一眼,接著低頭若無其事的從荷包中摸出一個小藥瓶來,道:“勞煩殿下派人給他送送過去。” 秦御,“……” 見他一臉陰郁的樣子,顧卿晚卻高高的挑起眉來,又道:“殿下該高興,我沒有瞞著你,偷偷讓人送藥不是嗎?還是說,殿下更愿意不送這藥,讓我一直欠著人情,惦記著他?” 秦御簡直咬牙切齒起來,雙眸瞇了瞇,這才一把奪過了顧卿晚手中的藥瓶,往后隨手就是一扔。 顧卿晚以為他將藥瓶丟了,驚呼了一聲,誰知道回頭去看,卻見宋寧也不知道從哪里冒了出來,已經(jīng)準確無誤的接住了那藥瓶,并且大步往婁閩寧離開的方向追去了。 顧卿晚略松了一口氣,頭頂卻傳來秦御咬牙切齒的聲音,道:“真想咬你一口!” 顧卿晚渾不在意的沖秦御挑唇一笑,秦御卻面露無奈之色,又捏了下她的肩頭,道:“有人多管閑事,還能賺取你的憐惜之心,倒是爺,為你cao碎了心,怎也不見你心疼心疼爺,對爺連最基本的信任都沒有嗎?” 秦御今日一直有防備著太后動手腳,因此一直讓人盯著太后那邊呢,即便是沒有婁閩寧,他的人也能發(fā)現(xiàn)此事,不過是被婁閩寧搶先了一步。雖然婁閩寧幫了顧卿晚,以至于秦御沒法臭罵婁閩寧一頓,但是他還是覺得婁閩寧太多管閑事了。 顧卿晚又不是沒男人,犯得著他來cao心嗎?! 秦御的話雖然玩笑的口氣,但仔細聽卻透著一股子沉郁的委屈,顧卿晚怔了一下,道:“我怎么不信任殿下了?” 秦御冷哼,道:“卿卿若是信任爺,便不會這么沒有安全感,整日隨身都帶著這么些藥瓶!” 顧卿晚聞言又是一怔,她好像是習慣出門就在荷包中裝上些金瘡藥,解毒丸什么的了,是因為她沒有安全感嗎? 不過顧卿晚覺得安全感這種東西是自己給自己的,和男人真沒多大關系,她自從來了這里就一向走霉運,在身上多裝點藥,總歸是有備無患。 “我如今也算學醫(yī)之人了,身上帶著藥不是正常之事兒嗎?不過,殿下準備在這里和我討論安全感這個問題嗎?” 顧卿晚言罷,從秦御的胸前隨意瞄了瞄四周,果然發(fā)現(xiàn)眾人還都注視著這邊,而她還被秦御舉止親昵的摟在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