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撿回去養(yǎng)養(yǎng)看[重生]、汾喬是只小刺猬、[綜漫]打網(wǎng)球的棉花糖少年、重生之我有超級醫(yī)療系統(tǒng)、[綜英美]蝙蝠俠的克系女友、[綜漫]神奇少年狗卷君、小妖怪團寵日常、魔王莫慌、御前、幫你減肥,管瘦
“娘,這院子中連尋常的小丫鬟面對血腥都面不改色,神情鎮(zhèn)定,夫人身邊的jiejie們更是身手不凡,兩位夫人也是氣質(zhì)非凡,見所未見,高家在兩位夫人眼中有算得了什么?倘若不是如此,兒子又怎敢置兩位恩人于危險之地!” 高健宏如此說罷,再度沖顧卿晚磕頭,道:“求恩人出手相幫。” 這少年假以時日必成氣候,顧卿晚一來是真同情母子二人,再來也有意結(jié)此善緣,便笑著讓文晴扶起高健宏來,道:“能幫自然是要幫的,高小公子不必再如此,萬娘子可肯跟我和嫂嫂說說你的事兒?” 萬氏見此,倒褪去了不安,面露希望,傾訴了起來。 卻原來這萬氏本是七星縣一富戶的女兒,家中父祖靠著運河做些藥材的生意,在七星縣也算有些名氣。萬氏十里紅妝嫁給了當時還是秀才的高老爺,還曾轟動一時。 接下來的故事很俗套,高家自持是讀書人家,看不上萬氏這樣商戶人家出身的女子,高老太太處處刁難,極是刻薄。 高老爺屢試不第,中舉無望竟然搭上了縣令老爺?shù)捻橈L車,做了師爺,他很能來事兒,也算有些機智,倒得了縣令的高看。高老爺越發(fā)看不上一身銅臭的萬氏,最后終于休棄了萬氏,迎娶了縣令夫人的內(nèi)侄女。 奇葩的是,旁人休妻,將媳婦趕走,孫子還是要的,畢竟是自己家的血脈。但這高家,老太太和高老爺可真是鐵石心腸,竟然連帶著萬氏生的嫡長子都往外趕。 現(xiàn)如今倒好,高健宏小小年紀考上了秀才,立馬又來搶人。 “這一兩個月里,家里的三個藥材鋪子先后出了事兒,頭一個是掌柜的押送藥材的路上好死不死遇上了劫道的,最后雖沒傷人,可幾車藥材都被撞到了河里去,全都不能用了。告上衙門,衙門卻說如今是太平盛世,根本沒有劫道的土匪,說我們堅持有劫匪,便是對皇上的太平治世心存置疑,還說敢再胡說八道,便要以危言聳聽,冒犯皇上的罪名將民婦落了大牢。民婦不敢再尋衙門,只能將此事咽了下去,回來后暫且關(guān)了和順堂的門。誰知沒過幾日,另一家藥材鋪子的副掌柜竟然卷了銀子跑了,臨走還一把火燒了藥鋪,藥鋪里當夜留著守夜的包掌柜和一個伙計,差點都被燒死在鋪子,包掌柜現(xiàn)如今還昏迷著……” 在萬氏跟顧卿晚和莊悅嫻講著這兩個月的遭遇時,宋寧也將這些事兒告訴了秦御。 秦御站在酒樓的窗口,目光落向顧宅的方向,聞言挑眉,道:“這個被火燒了頭臉的掌柜姓包?多大年紀了?” 宋寧不知道秦御這么就留意上那小小的掌柜的,略怔了一下才道:“這包掌柜,姓包名謙,原也是讀書人,只是考了多年卻連秀才都沒中,倒是在經(jīng)商上有些才能,就被萬氏娘子請來做了掌柜,此人今年二十又三。” 秦御不覺轉(zhuǎn)過身來,道:“包謙?他這名字倒是有趣,去,仔細查查這個人?!?/br> 宋寧點頭應(yīng)下了,轉(zhuǎn)身大步離開,一個時辰后便將一疊查到的關(guān)于那包謙的資料都擺在了秦御的面前。秦御翻了翻,勾唇一笑,低聲吩咐了宋寧幾句。 那廂高府中,高老爺被顧卿晚所震懾,帶著人灰頭土臉的回了府,將今日帶出去的護院們狠狠教訓了一頓,高老爺才吩咐道:“去查那個顧府,到底是什么人家,兩個婦道人家竟然也敢跟本老爺叫板!” 管家點頭哈腰的連聲應(yīng)下,匆忙跑了出去,高老爺坐在花廳中,氣的渾身發(fā)抖,正惱著,外頭傳來了腳步聲,一個模樣俏麗,打扮富貴的婦人在丫鬟的簇擁下走了進來,這婦人正是高老爺?shù)睦^妻魏氏。 她笑著進來,道:“老爺,大少爺呢,我準備了豐盛的飯菜,就等著老爺和大少爺回來用團圓飯呢?!?/br> 高老爺見是魏氏來了,忙站了起來,拉著魏氏的手坐下,道:“不要再提那個孽障了!死氣我了,那孽畜,竟死也不肯跟著回來,這也便罷了,萬氏那個女人竟然還撞了墻!” 魏氏眸中笑意一閃而逝,蹙眉道:“是不是老爺不曾和宏哥兒好好說話啊,老爺將利害和心意表達清楚,宏哥兒知道老爺還惦記著他,更為他的前程著想,又怎么會忤逆老爺?shù)囊黄雀钢饽亍!?/br> 高老爺卻一摔茶盞,道:“你不用為他說話,我知道你賢惠,但那孽障實在是不值得你如此為他開解?!?/br> 魏氏又勸慰了高老爺半響,恰好管家過來回稟消息,道:“已經(jīng)查了那一戶顧姓人家,那住宅子原是隨州府一位豪商的私宅,卻從來不曾來住過,聽說前段時日才剛賣了,可買的又是什么人,卻沒人知道,老奴查了房契登記,上頭的戶名是個叫顧山的人。卻也不知這顧山是何許人,另外老奴還打聽到,這顧家里只有女人,半個男人都沒有?!?/br> 高老爺擰著眉,一時間倒更弄不明白顧卿晚二人的來歷了,旁邊魏氏見他如此,抿唇一笑,道:“一準是兩個青樓女子被恩客送過來做了外室,又怕這青樓女子難以安分,便花銀子請了幾個江湖女子看著罷了,哪里會有什么旁的了不得的來歷?!?/br> 高老爺卻道:“可我總覺得那兩個女子不像尋常人?!?/br> 魏氏笑著道:“老爺這可是多慮了,你想想,這七星縣有什么風吹草動,能瞞得住老爺?來了什么大人物,能不驚動老爺?兩個有了身孕的婦人,家里又沒個男人,又這么的喜歡拋頭露面的,老爺說說看,這還能是什么人?” 被魏氏這么一說,高老爺不覺也覺自己太過謹慎了,笑著道:“你說的對,倒是我謹慎的過了。哼,這顧家既敢插手我的家務(wù)事,我便讓他們好好知道下什么是地頭蛇!” 是日夜,顧府的人都早早便睡下了,到了后半夜。 幾個鬼鬼祟祟的人影突然便出現(xiàn)在顧府的后巷之中,幾人低頭商量了幾句,便各自分開,從三個不同的方向爬上顧家圍墻,跳了進去。 誰知道剛落地,就聽砰砰的悶響聲傳來,接著便是嗷嗷的慘叫聲,不等他們明天是怎么回事,便被揍的暈頭轉(zhuǎn)向,一個個又被抬起直接丟出了圍墻。 今日顧卿晚和莊悅嫻見萬氏母子都留在了顧家住,前院的客房中,高健宏隔著窗戶將院子里的動靜聽的清楚,見此不由徹底放下心來,長舒了一口氣躺了回去。 顧府的巷子里,幾個被打發(fā)來報仇的混混,鼻青臉腫的慘叫著爬起來,拖著腿往巷子口跑,不想剛出巷子,就見三個黑衣人站在前頭不遠處,幽暗的巷子里,驟然看見他們,委實嚇人,幾個混混還沒來得及出聲驚叫,便聞那打頭的黑衣人道:“找死!” 緊接著幾道白光閃過,幾個混混連怎么死都不知道,便被割了喉嚨,倒在了地上。 宋寧勾唇輕哼了一聲,道:“丟去城外喂狼?!?/br> 顧卿晚睡的熟,也深信紫竹幾個的能力,因而這夜的事兒,她一點都不知道。翌日清晨,她醒來后總覺得屋子里有些怪怪的,可找來找去,看來看去,卻也不知道怪在哪里。 等她坐到梳妝臺前時,卻又發(fā)現(xiàn)脖頸一邊兒又個紅紅的印子,她莫名其妙的側(cè)臉看了看,只道是睡覺壓著哪兒了,疑惑了下便也丟開了。 用膳時,紫竹說了昨夜的事兒,顧卿晚只應(yīng)聲道:“這幾日警覺些便是,那高老爺既能得縣令高看,想來也并非庸才,等他幾次尋事兒不成,自然便會愈發(fā)忌憚,不敢亂來的?!?/br> 紫竹應(yīng)下,可惜顧卿晚大抵是接觸過了京城那些更高級有腦的怪物們,因此便高估了高老爺?shù)闹巧?,也沒想到高老爺在魏氏的煽風點火下會色令智昏,這日夜竟然便就出了事。 紫竹和文晴幾個伺候顧卿晚和莊悅嫻用了膳,待兩人回屋歇息,下人們才一起用了膳食,誰知道剛用過膳幾人便有些頭疼目眩,紫竹幾個都是習武的,立馬便敏銳的知道是飯菜出了問題。 然而卻已經(jīng)晚了,還沒站起身來,幾人便先后倒在了桌子上。 正房中,顧卿晚本來還要趁著天色未暗,和莊悅嫻一起給孩子繡肚兜的,可她卻覺頭腦越來越覺昏沉,一個沒留神,手中的針便扎到了手指上,這一下倒將顧卿晚給扎的一陣清明。 她抬頭一看,就見莊悅嫻竟不知什么時候已倒在羅漢床上睡著了,顧卿晚驟然反應(yīng)過來,面色大變,豁然站起身來,可卻到底抵不住那一股又一股的昏昏然,身子一軟,也倒回了床上。 顧家不遠的巷子里,兩個王府侍衛(wèi)正死死盯著顧家,其中一個道:“今兒好像有點不對勁啊?!?/br> 另一個道:“怎么了?沒什么動靜???” 他說著又巡視了下顧家的方向,院子里靜悄悄的,一如尋常,燈籠的光芒散發(fā)著靜謐。 “正因為沒動靜才不對啊,我留意了前兩日,這個時辰,顧家那個粗使mama都會打開偏門,將臟東西推出來,可今日這都過了兩炷香時辰了,怎么一直沒動靜?!?/br> “或許是那婆子今日偷懶了?” “還是稟報下二爺?shù)暮?,你繼續(xù)盯著,我回客棧一趟。” 顧家的幾個婢女都會武功,故此秦御也不敢讓他的人靠的太近,驚動了顧卿晚。因此這兩日王府的親衛(wèi)們都是離的老遠盯著顧家的動靜。 那侍衛(wèi)回到客棧,剛稟報了他發(fā)現(xiàn)的情況,正在用膳的秦御便面色大變,豁然起身,一陣風般沖了出去。 客棧離顧家并不遠,他出了客棧,抬眸往顧宅的方向一看,便見濃煙滾滾,那個位置,不用思索,秦御便知是他妻兒如今的所在。 秦御異色眼眸頓時涌動起滔天的殺意來,身影飛掠就往顧宅的方向急趕! ☆、275 見面 秦御帶著人沖到了顧家時,火勢已經(jīng)大了起來,熊熊烈火伴著滾滾濃煙,簡直瞬間就染紅了一方天。 秦御神情有些猙獰,沖進院落,便直奔顧卿晚的房間,然而還不等他沖進去,里頭就有人率先沖了出來,正是先前秦御留在這里盯著顧家的那個親衛(wèi)。 他從火中沖出來,一身的狼狽,頭發(fā)和衣裳多處都已經(jīng)被火燎了,他是獨自一人! 并沒有將顧卿晚帶出來,秦御不待其撲滅身上的火,便一把拎住他的衣襟道:“人呢?” 親衛(wèi)咳了一聲,忙道:“郡王妃沒在屋,屬下正要去顧夫人的房間……” 他話聲沒落,秦御便丟下了他,又往莊悅嫻所住的正房沖去,宋寧帶著人也到了,見秦御什么準備都沒做,宋寧急的雙眼一紅,也跟了進去。 “水,提水來,都進去救人!” 跟上來的侍衛(wèi)并未驚慌,全部有序的展開了救人的任務(wù)。這邊這么大的動靜,自然也驚動了巷子里其他的住戶們,如今冬日干燥,房子又都綿延成片,這邊燒了起來,自然怕風將火傳到了自己家里。 各戶都紛紛派了下人們提著水桶等物前來救火,一時間四周亂成了一團。 正房中,秦御頂著火浪沖進了屋,倒是并沒費多大功夫,很快他就看到了倒在羅漢床上的顧卿晚和莊悅嫻兩人,火勢已經(jīng)綿延到了窗戶,兩人倒在濃煙中,半點反應(yīng)都沒有。 秦御只覺一顆心都被揪成了一團,幾下沖將過去,一把將顧卿晚抱了起來,“卿卿!卿卿!” 他焦急的拍打了兩下顧卿晚的臉,急切的想要喚醒她,然而顧卿晚卻只是動了動眉毛,并沒有醒過來。 秦御見她還有反應(yīng),也便微松了一口氣,單手抱著她,便又拽起了莊悅嫻來,他又將莊悅嫻扛在了肩頭,帶著兩人便往外沖。 然則這屋子明顯是被澆了助燃的油和酒,這會子功夫,房子便燒的搖搖欲墜,房頂直往下掉,秦御帶著兩個昏迷的孕婦,生恐她們受傷,自然是行進苦難。 隨著咔嚓一聲響,房頂一根梁掉了下來,秦御一手抱著顧卿晚,一手托著莊悅嫻,躲無可躲,便只來得及轉(zhuǎn)了個身,那梁木直接砸在他的另一邊肩背滾落在了地上。 秦御身影略踉蹌了下,加快腳步往外沖,好在這會子宋寧已經(jīng)尋了過來,忙沖上前,接過莊悅嫻。騰出了手腳來,行進便快了不少。 沖出房,接應(yīng)的侍衛(wèi)見秦御的肩背上還燃著火,便將一盆水澆了上去,秦御雖然抬起手臂擋了一下,然則還是有一些水珠濺落在了顧卿晚的臉上。 她本就是被迷暈了過去,冷水一濺,一股清涼襲來,頓時便眼睫顫動。 她要醒過來了! 秦御突然覺得一陣緊張,示意下,旁邊接應(yīng)的幾個侍衛(wèi)便迅速退了下去。 顧卿晚意識緩緩復蘇,剛清醒過來,就覺得喉嚨一陣干癢難受,還沒張口深吸一口氣,她便難受的劇烈咳嗽了起來。 一只大掌輕拍順著她的背脊,幫助她順著氣息,顧卿晚這才感覺到一點不對勁來,她猛然抬眸,辛辣刺疼的眼睛,登時撞上了一雙漆黑炙熱,卻寫滿了關(guān)切和擔憂,心疼和緊張的眼眸。 顧卿晚一怔,有種熟悉的,被什么抓住身心的感覺襲上心頭。 “卿……請問這位夫人,你沒事兒吧,可有哪里不適?” 秦御被顧卿晚怔忪的眼神盯的心臟狂跳,到底有些不敢再這么和她對視下去,他率先開了口。 他是聲音嘶啞,很是難聽,分明是被火燎傷了喉嚨的,顧卿晚頓時回過神來。這才發(fā)覺自己竟然一直被人抱著,抱著她的這個人,卻是陌生的,他身材很高瘦,站在臺階下,熊熊燃燒的房屋就映在他的身后,火勢將他的臉照的很清楚。 這人臉上是大片大片的燒傷痕跡,皮膚都糾結(jié)在了一起,看上卻很是猙獰,一張臉幾乎沒多少完好的皮膚。 只有一雙眼眸,漆黑深邃,注視著人時竟有股壓迫力。 顧卿晚有些弄不清楚發(fā)生了什么,又楞了一下,這才猛然推了一下抱著自己的男人,道:“我大嫂!大嫂!” 見她著急往下跳,秦御雖萬分舍不得松手,但是卻又怕傷到了顧卿晚,只得放下了她,又開口安撫她道:“夫人不必擔心,跟夫人一起那位夫人也已被人救了出來,在那邊呢?!?/br> 顧卿晚正心急如焚,四處茫然無措的尋找,雙腿剛落地,便因心神不寧,又受驚過度,踉蹌了兩下,秦御忙扶了一把,克制著沒將她攬進懷中,指了指莊悅嫻的方向。 這會子院子中到處都是來救火的各家家丁下人,四下都是提著水桶跑來跑去的人,莊悅嫻方才被宋寧抱出來便有鄰里家的婆子接了過去,此刻正靠在一個丫鬟懷中,被一個婆子拍打著面頰叫喚。 顧卿晚長舒了一口氣,忙往那邊過去,只那迷藥顯然勁頭還沒完全過去,她雙腳發(fā)軟,還是秦御不時扶上一下,顧卿晚才踉踉蹌蹌的走了過去。 這會子功夫,莊悅嫻已經(jīng)醒了過來,咳了幾下,也在尋找顧卿晚。 顧卿晚忙上前握住了莊悅嫻的手,姑嫂二人對視,當真有些劫后余生的后怕。 “哎呦,都沒事了就好,沒事兒了就好?!?/br> “是啊,剛剛我們趕來時,火勢已經(jīng)燒了起來,好在有人沖了進去,救出了你們?!?/br> “我也瞧見了,那救人的當真是英雄了得,那樣的大火還敢往里沖?!?/br> 顧卿晚聽到四周眾人的議論聲,這才想到了方才那個人,救她出來,她卻還不曾道謝。還有他臉上的燒傷,瞧著并不像是舊傷,該不會是方才被房梁砸了臉面吧? 顧卿晚忙站起身來,四下一望,卻偏生沒了方才那人的身影,還不待顧卿晚再找,紫竹幾個便慌慌張張,面色驚惶的奔了過來,顯然幾人也是被迷暈了,剛剛才被救醒。 “夫人!姑娘!” 幾人沖將過來,見顧卿晚和莊悅嫻雖然狼狽一些,但卻沒什么大礙,這才緩過神來,紛紛跪下來請罪。 “都是奴婢們掉以輕心,這才害的夫人和姑娘受了驚嚇,差點釀成大禍?!?/br> “奴婢們沒有照顧好夫人和姑娘,請夫人和姑娘懲罰。” 顧卿晚見她們臉色蒼白,神情頹敗,不由開口道:“沒有人受傷就好,說起來,這事兒還是要怪我,是我涉世不深,太過憑空臆想,忘了那句強龍不壓地頭蛇的話。我太高看那位高師爺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