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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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事兒換盒子做什么? 顧卿晚正兀自納悶,就聽顧弦禛道:“這十八萬兩可不是尋常數(shù)目,晚晚從那里弄來這么些銀票?” 顧卿晚聞言便又是一怔,詫道:“十八萬兩?” 顧弦禛見她驚異,不覺挑眉,道:“數(shù)目不對?你讓誰送去鴻臚寺的?” 顧卿晚打開了盒子,果然見大了一倍的黃花梨盒子中滿滿當當?shù)娜麧M了銀票,怪不得盒子換了,分明是秦御又不聲不響的往里頭添了十一萬兩銀票。 瞧她表情,顧弦禛便明白了一切,問道:“他添了多少進去?不曾告訴你一聲?” 顧卿晚點頭,道:“我就只放了七萬兩銀票,都是這幾個月迎客來的盈利,其它的都是他添進去的,倒不曾和我提起。” 秦御自己又往里頭添了十一萬兩銀票,這十一萬兩銀票,按照現(xiàn)在的購買力,若然換算成了人民幣的話,差不多是一兩銀子相當于五六百元錢,十一萬兩可就是五六千萬人民幣?。?/br> 這么多的錢,他說給就給,問題是給了以后連吭一聲都不曾。 這若是顧弦禛真缺錢,用了這一筆錢,顧卿晚豈不是一直都不知道他往里頭塞了這么多的錢? 原本顧卿晚拿七萬兩銀子出來,也算是補貼娘家了,若是小心眼的男人,勢必要有很大的意見。秦御不僅愿意讓她拿自己的銀子補貼,還悶不做聲的做了這么多。 顧卿晚心中怎會不覺甜蜜? 顧弦禛見顧卿晚面帶甜笑,摸索著那黃花梨盒子的雕花,他不覺屈指敲了敲顧卿晚的腦袋,道:“他平日里便是這么哄騙你的感情的?你什么時候眼皮子這么淺了?” 顧卿晚卻捂著頭,嬌嗔的瞪著顧弦禛,道:“什么呀!明明就是大哥對他有偏見!” 顧弦禛便又去擰顧卿晚的臉頰,笑道:“好你,如今為了那臭小子倒責備起大哥來了,這還了得!” 顧卿晚這才忙忙放下了盒子抱著顧弦禛的手臂一陣搖,道:“哥哥最好了,誰都比不過哥哥在晚晚心目中的地位?!?/br> 見她拍馬屁拍的如此明顯,顧弦禛也是無奈而笑。兄妹二人又說了一會子話,顧卿晚再三表示,顧弦禛最后還是沒有拿她的那些銀票。 是日夜,顧卿晚等到很晚,這才等來姍姍來遲的秦御。 倒是秦御,掀開床幔就對上了顧卿晚一雙晶燦水潤的眼眸,略怔了下,他才笑著道:“卿卿怎么還沒睡?等我呢?” 顧卿晚略歪了歪頭,笑著道:“是啊。” 秦御頓時便笑了開了,撩袍坐在了床邊,將顧卿晚從床上撈起來抱著,饒有興致的盯著她道:“今兒這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啊。” 顧卿晚便啐了他一下,道:“呸,我難道平日里對你很壞嗎?人家明明也是溫柔如水的女人?!?/br> 秦御聞言頓時便沒憋住,悶聲笑了起來,他笑的實在是太夸張了,簡直眼淚都要流出來,惹的顧卿晚一陣不好意思,臉色微紅,捶了他幾下,道:“你笑什么!我怎么不溫柔如水了?你倒是說說?。∵€是你見過更溫柔如水的女人?是誰?。空f出來也讓我聽聽?!?/br> 秦御見她有些羞惱,這才收斂了神情,擺手道:“我上哪兒去見識更溫柔如水的女人???不過這沒吃過豬rou,還沒見過豬跑啊,卿卿你這樣,還真是……” 見他又搖頭悶笑,異色眼眸中溢滿了笑意,好像在嘲笑她的臉皮有多厚才能說出這等話來一般。 顧卿晚頓時便哼了一聲,往床上一趟,抬腳便踹了秦御一下,道:“左右你心了我也溫柔不起來了,我還是破罐子破摔吧。你說,你做什么偷偷往我給大哥的盒子里加了銀票?” 秦御略怔了下,這才道:“你怎又知道了?也沒什么,卿卿都把脂粉錢拿出來了,我怎能毫無表示呢。怎么?大哥告訴你了?” 顧卿晚聞言笑意在絕麗的面龐上蔓延,道:“那些銀票大哥不肯收,又給都送了回來。你等等,你的那份我都單獨裝了起來,既然大哥不要,你便拿回去吧?!?/br> 顧卿晚說著便要往床里去拿放起來的盒子,誰知身子一扭,屁股便被秦御重重的拍打了一下,疼的顧卿晚忙捂著屁股回頭瞪他,秦御卻道:“什么你的,我的?我的還不都是你的,來來回回的拿什么拿!” 顧卿晚揉了下被他拍疼的屁股,道:“這么多的銀票,放我這里也沒用啊?!?/br> 而且,從小余美人便教她,不能拿男人的,花男人的,省的該硬氣的時候倒被壓彎了脊梁。這么拿秦御的銀子,顧卿晚總覺得怪怪的。 秦御卻擺手,道:“沒用便先放著,過些時日你不還想著要開藥鋪嗎,再來,還有不多時便嫁進王府了,我的私庫和封地的賬目什么的,回頭還得你掌著,這些早晚不都得歸到一處去?何必再多此一舉的來來回回拿。” 秦御這是她還沒嫁,便交了錢包的節(jié)奏啊,自覺性還挺強,覺悟還挺高。 嫁了管著男人的錢包,那是必須滴,顧卿晚一想他說的也對,便點了下頭,端正躺好,打了個哈欠道:“早知道是這樣,我就先睡了。怎么先前就沒想開呢?!?/br> 說話間,她閉上眼睛,簡直是秒睡。 秦御,“……” 國公府的日子很是平靜,一晃而過,很快便到了禮親王府下聘的日子。 因為這門親事實在是特殊,前所未有,更是御賜的親事,故此簡直是驚動了整個京城周邊。 聽聞這日禮親王府下聘,好些京城附近村鎮(zhèn)的百姓都天不亮趕路來看熱鬧。 京城這些時日好些賭場都開了賭局,押燕廣王這場親事是草草了事,還是轟轟動動。 有人說,當初賜婚那是因為燕廣王重傷快死了,顧卿晚這才運氣好,得了大便宜。憑借著她罪臣之女的身份,禮親王府怎么可能看重? 如今要補辦婚事,不過是因為圣旨已下,不得不遵旨行事罷了。如今燕廣王大命不死,想迎娶怎樣高貴的閨秀不行?卻不得不娶一個罪臣之女,不定多憋屈后悔呢,這場婚事一準會成為一樁笑話,草草過去。 只看從納吉到了下聘,再到吉日,就沒隔幾日,便能瞧出王府對此事的不重視了。 卻也有人覺得,燕廣王的親事一定會辦的風風光光。 只因這從前顧卿晚還是側(cè)妃時,滿京城便都知道,燕廣王寵妾啊,就算被御史們連番的彈劾,人家依舊八風不動的寵愛顧氏女。 這燕廣王又歷來跋扈獨斷,他要隆重cao辦親事,這禮親王夫婦估計也是沒辦法。 不過這樣認為的畢竟都是少數(shù),即便他們押了婚禮會風光,卻也并不看好這一樁親事,都預(yù)言,顧卿晚就算當了郡王妃也不會有什么好日子過。 不管賭局怎樣一面倒,賠率又怎樣。 下聘的吉時還是如期到了,時辰一到,禮親王府的大門緩緩打開,與此同時,震天的禮炮聲和喜樂聲便響了起來。 緊跟著一抬抬系著紅綢緞花的紅木大箱子便被抬了出來,按照大秦的規(guī)矩,這聘禮打頭陣的便是聘金。 聘金是為了表示男方承認和感謝女方親人對新娘的養(yǎng)育之恩的,自然是聘金越多,越能瞧出對新娘子的看重。 從禮親王府到徐國公府沿路,早便擠滿了里三層外三層圍觀的百姓,一見禮親王府大門打開,全部都瞪大了眼吆喝著往前擠。 有人在人群中喊著,道:“出來了,出來了!我可押了三十兩銀子賭婚事從簡的,趕緊讓讓,讓小爺瞅一眼好安心??!” 這吆喝的人還沒看到前頭情況,就聽前頭人群發(fā)出一聲聲的抽氣聲。 他不明所以,一邊兒往前擠,一邊兒問了兩句,道:“怎么了,怎么了?” 然而前頭那么多的人,卻沒人回答他的話,陷入了詭異的靜默,四處都是抽氣聲,這人有些著急,撐著前頭人的肩,使勁的往上跳了一跳。 趁著跳起的勁兒,他瞪大眼往禮親王府門前看,誰知道什么都沒看到,便被一片耀眼的金光刺的眼前一片發(fā)花,本能的閉眼,他便落了下去。 剛剛他看到的那是什么?移動的金山? 刺瞎人眼的金芒??!禮親王府這是娶媳婦嗎?娶仙女也沒這么個娶法啊! ------題外話------ 明天下午月票加更 ☆、303 遲來的婚禮 禮親王府下的聘金竟然真的是名副其實的金子,明晃晃,金燦燦的,在敞口的大紅木箱子里堆疊成小山的模樣,每一抬都是由六個精壯的漢子左右抗著,一共十八抬。 這聘金隊伍,出了禮親王府,陽光一照,簡直蜿蜒一路的刺目金芒,閃瞎人眼! 四周縱然萬人空巷,一時間卻竟然一點聲音都沒有,人群都被驚呆了!倒不是說京城這么多年,迎娶就沒有比這個所下聘金更多的。 就說四年前,義親王府世子爺成親,下的聘金也是極其豐厚的。 但因為大戶人家都講究個清貴啊,比的是家族底蘊,像金銀這樣的俗物如何能夠擺在明面上讓人看?故此,貴人們成親,聘金也都是裝的名人書畫,田莊鋪子,玉器擺件,稀有綢緞這些。 像禮親王府這樣,直接扛著明晃晃的金子上的,真就沒見過。 可是,這樣也更直觀啊。尋常百姓就只認金子,這么多的金子,休說是一整箱了,便是隨意一塊,他們一輩子也沒見過。 所以,聘金隊伍一出來,看熱鬧的百姓們,上來便被徹底鎮(zhèn)住了,王府的聘金隊伍過去,后頭抬著各種聘禮從面前經(jīng)過,眾人才晃過神來,轟然炸開了鍋,興奮的討論起來。 “誰說人家禮親王府后悔結(jié)這門親事的,瞧瞧這架勢!” “這燕廣王殿下果然是寵愛顧氏女!” “哎呦,這么多的聘金,真是……這顧氏女怎如此命好啊!” “命好?罪臣之女,還是被退了親的,這可算不得命好了。是人家有本事罷了,瞧瞧那迎客樓,那可就是顧氏女親自建造的,聽說是日進斗金!” “是啊,這燕廣王妃當真是好能耐,憑借罪臣女的身份,怎就能讓禮親王府如此看重呢?”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這顧氏女還有醫(yī)術(shù)在身,是寂空大師親授的,她可還救過禮親王妃的性命呢,聽說這回燕廣王殿下能逃過一劫,那也多虧了此女的醫(yī)治?!?/br> “兩次救命大恩啊,這也難怪……不過到底是娘家單薄,我看就算王府現(xiàn)在給顏面,將來也未必過的好。” 眾人議論紛紛,語氣不乏各種羨慕嫉妒恨,正議論的起勁,卻聽到前頭有人喊道:“喲,禮親王親自去下聘!這顧氏女好大的顏面!” 眾人忙跟著瞧過去,可不就見王府門前,禮親王騎著高頭大馬,一身暗紅色的箭袖袍,滿臉紅光,咧著嘴壓陣。 很顯然,不光是秦御對顧卿晚寵愛的很,且顧卿晚還得到了王府家主禮親王的認可。 方才說顧卿晚不過是迷惑了秦御,將來在王府一定過不好的那些人,這簡直是明晃晃的打臉。 因為禮親王的出現(xiàn),使得世人對這場婚事又有了不同的看法,各種欷歔聲,感嘆聲此起彼伏。 國公府,顧卿晚在老夫人的院子里被老夫人慈愛的擁在懷里,微微紅著臉,第一抬嫁妝進了國公府,便有丫鬟飛快的前來稟報,道:“老夫人和表姑娘沒看見,真的是金燦燦的晃的人睜不開眼,十八抬小金山,每抬都是六個大漢抬著,就這還累的滿頭大汗的,外頭瞧熱鬧的百姓們都給震傻了!” 另一個丫鬟也笑著道:“瞧那些人還敢不敢說咱們表姑娘不受禮親王府重視,還私下開什么賭局,就該賠死他們!” 老夫人聞言也略怔了下,旋即便笑著沖顧卿晚道:“想來是王府也知道了那些賭莊開設(shè)賭局的事兒,才會如此行事的。也難為了禮親王,挺好面子的一人,卻也不怕這么干會被那些個所謂的清貴之人指著脊梁骨罵粗俗?!?/br> 顧卿晚卻禁不住心思微動,想到了五日前夜里秦御抱著她的事兒來。 當時他有問她喜不喜歡金子,她好像回答他,哪有人不喜歡的?還說若不是金子多了放著礙事也不方便,不保險,她恨不能將手里的銀票都換成金子,那瞧著多有成就感。 想著這事兒,顧卿晚便覺得,只怕這聘金都用金子會是秦御的主意。 她抿唇笑了笑,其實什么賭注的事兒,她根本就不在意,她也不在意世人到底怎么說她,或者怎么看待這門婚事。 從前她可是天王巨星的女兒,也是民眾的矚目焦點,早就習慣了被非議,更是早學會了如何過好自己,面對流言。 不過顯然,她不在乎的事兒,秦御卻是在乎的。 顧卿晚心中甜滋滋的,臉上也閃動著對未來生活的期待和憧憬。 是日夜,老夫人叫了徐國公來,示意他坐下后,道:“今日禮親王府來下聘的情況你也都瞧見。這是聘禮單子,你看看吧?!?/br> 徐國公接過那單子,隨意翻了翻,道:“母親可是有什么吩咐,母親只管說便是?!?/br> 老夫人便笑著道:“你兩個meimei都早去,你大meimei連個孩子都沒留下,晚姐兒是母親唯一的外孫女,母親一早便想著,母親的嫁妝私庫分成三份,晚姐兒和玉姐兒她們一樣,前些時日母親和你商量后,又從府中撥了一萬兩銀子出來,專門用來給晚姐兒置辦嫁妝。前日,晚姐兒大哥也讓人送來一大份嫁妝,原是想著這就夠了,只今日禮親王府這聘禮一下,那份兒嫁妝雖也差不多,但到底是有些欠缺?!?/br> 徐國公點頭,道:“母親是怎么想的?可用兒子再從府庫中騰挪出些物件來,或者是需要多少銀兩,兒子去問問賬房周先生?!?/br> 老夫人便道:“不必,府庫的東西動了也不好,倒讓晚姐兒不好做人,母親是想著,玉姐兒和冰姐兒出嫁時還有你這個父親為她們cao辦,一定不會委屈了她們。要不,便將母親的嫁妝都給了晚姐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