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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酒因為發(fā)現(xiàn)了埋伏在組織高層的臥底憤怒,這難道不是很符合他們對他一貫看法么? “管好你自己?!崩湫σ宦暎倬铺唛_椅子,轉(zhuǎn)身就走,黑風衣在空中卷出一個殺氣騰騰的弧度。 伏特加見狀,半句話不敢多說地緊跟在他身后,依舊一言不發(fā),老老實實地執(zhí)行著琴酒之前讓他閉嘴的命令。 貝爾摩特見狀,也不挽留,自己滿是遺憾地將兩杯馬提尼全都喝完。 “真是的,無情的男人呵?!?/br> 能讓琴酒用這種口氣說話,情況只怕只大不小??磥?,接下來她真的要安分一點了。 正好,過一段時間,會有幾場各色人群舉辦的不同性質(zhì)的宴會,本來沒想去,現(xiàn)在既然沒事就去玩玩好了,也省得留在組織礙眼。 唔,好像還有一個是小朋友組織的慈善晚宴?借用一下國際女明星的身份,接觸一下這些未來的資本家們似乎也不錯。 對于貝爾摩特的內(nèi)心戲一無所知,如果知道了肯定會讓她忙得‘半退休’不起來的琴酒,坐在愛車中煩悶地抽煙,劉海之下的眼睛泛著寒光。 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讓諸星大那個男人主動接近一個身家清白的少年。 巧合? 不,琴酒從來不相信巧合。 這個人本就在他的重點懷疑名單上,只是一直以來這個男人足夠謹慎沒有被他抓到把柄。上一次,那個本該即刻處死卻意外被他撬開嘴的男人大概就是唯一的漏洞。 一開始,琴酒就本能的不信任他。 這一次,無論有沒有足夠的證據(jù),都阻礙不了他送那個男人下地獄的決心。 不過,不能從那個射擊俱樂部開始調(diào)查。 他是要送人去死,而不是要把月見送進組織的目光之下。 如果諸星大不是臥底,很有可能對方只是看中了月見的天賦,若是繼續(xù)和這個人保持接觸實在是太過危險。反之,如果月見長時間不出現(xiàn),再加上小鬼他背景雄厚,諸星大未必能把人怎么樣。 但是,在琴酒心中,諸星大已經(jīng)是一個被打上了叛徒標簽的人。 很有可能,對方對他和月見和他之間的關(guān)系已經(jīng)有所懷疑。 琴酒陰沉著臉,開始回想自己到底哪里不夠仔細。他對自己的手段有著足夠的自信,就連伏特加這個跟了自己好幾年的人都不知道有這么一個人存在。 諸星大這個剛摸到高層的邊緣,連墨西哥的組織高級分部都沒去過的成員怎么可能知道他的事情? 可若是不會為了這個,琴酒實在是想不出什么別的理由。巧合這種理由更是難以被他接受。 理智的考慮,是應(yīng)該立刻切斷他和月見之間的所有聯(lián)系,讓小鬼保持原本的生活頻率,該上課上課,該練習練習。然而,這意味著放任小鬼和對方的繼續(xù)接觸。 琴酒完全無法接受這種選擇。 能夠騙過組織的臥底全都來自各國官方機構(gòu),不可能是同樣來自黑暗世界別的勢力的人——這種人不是沒有,只是一旦進入組織,被同化的速度要比那些有著‘所謂’信仰的警察們快得多。一來二去,就沒幾個黑佬大再腦子進水地干出這種事情了。 照理來說,萬事講究規(guī)則的他們絕對不會拿一個完全不知情的少年如何。反倒是小鬼一旦不再去那個射擊俱樂部,月見和他之間有聯(lián)系這一點很有可能就會被確定。 還會打草驚蛇。 然而…… “不許再去那個射擊俱樂部?” 一字一句地念出標明發(fā)件人不可見的郵件中,簡短有力的標準琴酒命令式陳述,月見一時間摸不著頭腦。 他剛從那里回來,結(jié)果就收到這么一個消息,也實在太敏感了一些。 要不是回復郵件是不可能的,月見真想問問,陣哥他是不是又在他身上裝了什么東西? “定位儀升級成監(jiān)視器了嗎?” 想了想下午除了練習射擊也沒做什么…… 嗯,他還接受了諸星先生的邀請。 不過,每個室內(nèi)射擊場都不可能只有一個射擊位,和別人同處一室不是很正常嗎,以前也沒見陣哥對此有什么表示??? 更何況,射擊場的房門在里面的人刷過錢之后,是無法從外面打開的。但是,從里面打開卻暢通無阻。 也算是變相保證了客戶的安全。 難道是說,是諸星先生有問題? 從小到大,唯有安全這個問題上,陣哥異常堅持。既然對方都這么說了,不去就不去。 換一個能讓他這樣的未成年自由進出的射擊俱樂部,也沒什么難度。 “也不許去別的射擊俱樂部,練習停止一段時間,直到我找到合適的地方為止。” 就像是聽到了月見心里正在想些什么一樣,下一條消息迅速跳入月見的眼簾。 “……” 當面也就算了,隔著一個手機還能猜到他在想什么也太過分了。 一段話還非得分兩次發(fā),陣哥這也太皮了一點,月見都被嚇了一跳。 他忍不住抬頭,開始尋找據(jù)說沒有被裝進臥室內(nèi)的監(jiān)視器。 沒準之前是沒裝,但是在他不知道哪一天不在家的時候,大概就已經(jīng)裝好了? 緊接著,手機再一次嗡鳴了兩下。 “……不會是真的!” 還以為琴酒發(fā)了消息過來,告訴他‘別看了,監(jiān)視器已經(jīng)裝好了’的月見低頭定睛一看,松了口氣,然后又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