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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知道月見不會隱瞞對方——而且還會帶人一起去——但是這時候,琴酒并不愿意有人插在他和小鬼的對話之間。 “陣哥同意了?” 月見驚訝地低頭,一頭已經(jīng)長長的銀色發(fā)絲滑落在琴酒的耳邊,熟悉的草木香氣縈繞在他的耳鼻間。 “為什么不同意?” 可能是氣氛太過靜謐美好,叫琴酒的冷笑都沒有了以往的威力,變得輕柔起來。 “想要增加你的實戰(zhàn)經(jīng)驗,那里有著最合適的戰(zhàn)場。” 有人上趕著做看護人,他有什么好攔的。 聽出了陣哥口氣中的醋意,月見忍不住輕笑了一聲。 “陣哥明明知道如果你不愿意的話,我不會去的。” 他當然知道。 琴酒伸手,搭上覆蓋在自己眼睛上的那雙手。小鬼原本柔軟的掌心已經(jīng)生出了薄薄一層薄繭,是這段時間以來一直握刀磨出來的。 這是一雙已經(jīng)有了保護自己力量的手,難以想象,這雙手在小的時候是那么的軟,輕輕一捏就團成一團,被他完全包裹在掌心中。 現(xiàn)在他雖然還牢牢地握著這雙手,但是已經(jīng)不能將它裹得密不透風了。 “時間在今年的暑假,你就當一場比較奇妙的修學旅行?!?/br> 既然注定踏進另一側(cè)的世界,不如盡快掌握可以自保的力量。 藍染是一個比較合適的途徑,對方的看月見的眼神的確惹他心煩,但足以表明他絕對會在磨練小鬼的同時保證他的安全。 否則,何必多此一舉地征得他這個監(jiān)護人的同意。 不過,這樣無力的感覺真是糟透了! 如果可以,他更想像以前那樣,將小鬼安全地圈在自己的領(lǐng)地之中。而不是不得不將他送去自己所不熟悉的神秘側(cè)。 不能再像以前那樣對另一個世界視如無物了,琴酒在心中的計劃書上添了一筆,準備在加緊眼前計劃的同時,想辦法去接觸神秘側(cè)的力量。 “美洲那邊還是一片不毛之地啊!” “陣哥?” 怎么突然說起美洲來了?不毛之地是指彼世嗎? “不,沒什么。” 琴酒抓起搭在自己眼睛上的手,直起腰從月見提供的膝枕上起來。 “你的手機經(jīng)過地獄的改造,理論上來講,信號應(yīng)該不受空間隔絕的影響,不過以防萬一?!?/br> 想到了地獄某個同樣打著主意的輔佐官,琴酒輕笑一聲。 “離開之前,最好還是麻煩一下對方,咨詢一下尸魂界在不在他們的信號范圍之內(nèi)?!?/br> 就當是那個家伙慫恿小鬼主動在公眾前出面的回報吧! 即使出席新聞發(fā)布會本就是小鬼他自己一開始就決定好了的,但是他之前可沒聽說還有簽名會這件事,想也知道這是臨時多加的一項活動。 收起毛巾等雜物的月見訕笑一聲,明智地不接這個話茬,而是笑道。 “趕緊換一身衣服,過一會兒就吃飯了?!?/br> 對著月見匆忙離開的背影抬了抬眉毛,琴酒邁著大長腿拐進小鬼的臥室中,從書桌的一角摸出一只已經(jīng)耗光了電源的監(jiān)聽器。 ——他的確沒有裝監(jiān)視器,不是嗎? 在所有人都不知情的情況下,就對彼世的密辛有了足夠的了解,琴酒迤迤然地回到自己的房間,抽出一件新添進衣柜的淺灰色襯衫穿上。 想必,那個名為鬼燈的地獄官員肯定不排斥從月見那里了解一下尸魂界如今的生態(tài)情況。 第65章 “真是麻煩你了,京子桑?!?/br> 接過少女特地跑去給他現(xiàn)泡的紅茶,月見飲了一口,然后拉著拘謹?shù)淖钌瞎ё右黄鹪谏嘲l(fā)上坐下。 外面的工作人員全都忙忙碌碌地做著新聞發(fā)布會以及簽名會的準備事宜,作為正主的月見反而無所事事地坐在休息室里,和很久沒見的少女一起喝茶。 “這是我應(yīng)該做的。” 最上恭子,如今藝名京子的少女看月見還是一如往常的樣子,也就松了口氣沒有再緊守助理的界限,稍微放松一點的坐在了朋友的身邊。 “難怪上一次在視鏡會那么眼熟,原來真的是你啊,照橋君真的很厲害!” 眼中糊上了十層濾鏡模式的京子滔滔不絕地贊美著自己的朋友——是的,如今有了一個從小到大交往到的第一個女性朋友,還有了照橋月見這樣的好友,有了一份可以為之奮斗的一份事業(yè),單純的恭子覺得自己已經(jīng)走上了人生的巔峰! “不是說叫我月見就可以了嗎?” 忍不住用手揉了揉一雙大眼睛皮卡皮卡放著光的少女,感嘆了對方的單純之后,忍不住問道。 “現(xiàn)在的生活還順利嗎?有什么我能幫忙的地方?” “不不不,沒有啦!” 難為情地扯了扯自己一身粉的制服,恭子半憧憬半感激地道謝道。 “我已經(jīng)知道是照、月見君幫我爭取到了帝光高中的入學資格,能夠再一次上高中已經(jīng)很好了。” 面對月見含笑的目光,她終于將姓氏咽下去,改口稱呼他的名字。 “對、對了,這是我逼著椹先生透漏的情報,您可千萬被怪他!” 一著急,她的嘴里又冒出了敬語。 “別急,沒關(guān)系的?!?/br> 月見就沒覺得寶田羅利能很好的保守這個秘密,他也不是為了對方的感激才做這件事,現(xiàn)在被知道了也沒關(guān)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