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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國方面已經聯(lián)系上了嗎?” “J.J正在聯(lián)系,這這件事交給她就行了?!?/br> 漢尼拔·萊克特一落地,就會被英國警方蘇格蘭場保護起來。 很快,一個占地不小的私人飛機場出現(xiàn)在他們的面前。三輛裝了FBI探員的SUV打頭,后面跟了一串的SWAT特勤小隊的車。 “他們還沒走?!?/br> 最前面的摩根按了按耳機,一雙眼睛直直地盯著堪稱豪華的私人飛機,一邊傳訊。 車隊默契地沖了過去,將還伏在地面上的飛機團團包圍起來。 “霍齊納,你想好要怎么做了嗎?” 今野大使帶來的律師還在巴爾的摩警察局虎視眈眈,不光如此,就在他們搜查酒店房間的時候,摩根就看見霍齊納不止一次掛斷他們直屬上司的電話。 就算這一次能夠成功抓捕琴酒,他們的麻煩恐怕也不小。 “我們沒有搜查令,只能盡我們所能。” 在聯(lián)系不上舉報人的情況下,地方法官不會給他們簽署搜查令。他們現(xiàn)在每一步,都走在規(guī)定的邊緣。 這還是赤井秀一的上司詹姆斯·布萊克頂住了壓力,并找了人脈的緣故。 “總好過眼睜睜地放人走?!?/br> 一行探員推開車門,這一手扶著槍,一邊慢慢地向著被他們的車隊包圍在正中間的飛機靠近。 “他們還是來了?!?/br> 看著逐漸靠近飛機的眾位熟悉的面孔,月見嘆了口氣。 “比我想象得要快一些?!?/br> 琴酒瞄了眼那些如臨大敵的探員,目光露在中間赤井秀一那張見了不少次的臉上,嗤笑一聲。 有這個家伙在,也難怪。 他轉進飛機內部的吧臺,熟門熟路地摸出兩個酒杯來。一杯倒了Gin,還慢條細理地夾了些冰塊進去。另一杯則倒了點用來調雞尾酒用的蘇打水,塞進月見的手里。 “飛機上沒有茶,湊合一下。” 只怕,他也沒有什么喝茶的心思。 放下酒杯,月見的目光同樣落在赤井秀一的身上。 “諸星大先生,赤井秀一探員。他說,前面那個是他的臥底身份?!?/br> 目光落在飛機舷窗之外,月見的聲音很平靜。 “我想,他臥底的,應該就是陣哥你的組織吧?” 琴酒垂下眼簾,對上自家小鬼望過來的雙眼。那雙湛藍的眼睛,澄澈得就像是窗外的天空,直直照進他的心底。 就像是十一年前,他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那樣。 三歲大的孩子,早就該能跑能跳。自己的這個,偏偏連路都走不穩(wěn)。摔了也不哭,還仰著臉對著他笑。 小小的、幾乎和雪一樣白的團子,要不是那雙藍眼睛,落在雪堆里幾乎立時就看不見了。 幼時那雙還帶著圓潤弧度的眼睛,和如今這一雙漸漸有了些狹長形狀的眼睛漸漸重合在一起。 長大了。 “是的?!?/br> 琴酒伸出手,扶上少年的側臉,大拇指輕輕刮過他微揚的眼尾。 “跨國犯罪組織,你現(xiàn)在知道了?!?/br> 飛機外,BAU探員的主管拿起擴音器,開始喊話。 “琴酒,你已經被我們包圍了,交出人質?!?/br> 這是他們想到的唯一的辦法,能夠行動的同時,事后也不至于被上頭的人太過找麻煩。 如果不提前找好這個理由,在已經和對方的律師接觸過的情況下,還貿然攔截對方的飛機,只怕最后會變成外交事件。 到時候,在場的所有人都得辭職。 飛機毫無動靜。 飛機外的探員們耐著性子等著。 “你們確定,琴酒一定會在飛機上?” 赤井秀一覺得,以他所知的琴酒的性格,更有可能已經消失在了人群之中。 在照橋月見明擺著被他們盯上的時候,他不會再和那個少年在一起。 至少,不是今天。 “在沒有了定位照橋月見的手機之后,他是不會任由少年離開他的控制范圍的。” 沒有什么事情有著百分之百的概率,側寫從來都不是萬能的。羅西也只能說,有很大的可能,琴酒正在和少年待在一起。 他們是對的。 飛機上,無論是少年還是琴酒,對著FBI的策略充耳不聞。 月見沉默了一下,思考了一下,然后問道。 “殺了很多了人?” 琴酒輕笑,冷厲的眼眸卻絲毫沒有被笑意浸染,墨綠色的眸子中看起來仿佛有風暴漸起,壓抑地令人心驚。 “比你想象的,要多得多。” 他本想說一句,怎么,這樣就被嚇到了。但是真的對上少年平靜澄澈,一如幼時的眼眸時,他發(fā)現(xiàn)這句話他怎么也說不出口。 琴酒曾篤定,他不會輸。 但是現(xiàn)在,他開始懷疑,事情的發(fā)展是不是真的會像他想象的那樣發(fā)展。 他聽見耳膜邊,自己心跳的聲音。 即使殺人的時候都不會多跳動一下的心臟,這時候在胸腔之中緊張的、不安的收縮著。 他看見少年伸出手,將自己覆在他側臉的手拿下來,然后握在手心。 少年的手已經有了日后纖長有力的模樣,只是比起琴酒來還差了一圈。他發(fā)現(xiàn)一只手握不住,就再伸出另一只。 “鬼燈桑曾經和我說過,殺人者死后會墮入阿鼻地獄,接受成百上千年的可怕刑罰?!?/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