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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于一瞬間就想通了各種緣由的月見,驟然接到了這個任務的水無憐奈不禁一怔,露出意外的表情。 “怎么,做不到嗎?” 小鬼不在身邊,不用再顧忌什么的琴酒點起一根煙,似嘲諷似激將地說。 “……怎么會。” 對上那銀色劉海后面的冷冽的目光,代號基爾,真實身份為CIA派進組織的臥底的水無憐奈心生一凜,連忙裝作強忍著興奮的樣子,回答。 當然要興奮了,這些被琴酒帶來日國的組織成員,基本上都是他的手下。他們彼此之間可能不是很熟悉,但是對這個人見人怕堪稱鬼見愁的頂頭上司還是有一點知道的。 對自己的計劃控制欲相當強烈,決定絕不容許他人反駁。而事實證明,他是正確的。久而久之,眾人也就習慣了聽從他的指揮。 但是今天,這個控制狂居然突如其來地說出這樣的話,可見組織里頭的小道消息也不是一點真實度都沒有。 琴酒很有可能要從清理人這個位置上退下來,成為組織真正的高層,也就是管理層。 是的,一般來說,有代號都能算得上是組織高層了。但是,高層和高層之間也是有區(qū)別的。 最明顯的,就是權(quán)限的不同。 這一點和官方機構(gòu)也沒有多大的差別,不同的級別能夠接觸不同權(quán)限,接受到的消息也有區(qū)別。不過,不一樣的是,組織在這方面做得很好。 或者說,做得太好了。 酒名作為代號算是組織的特色,但是這些代號除了當做名字使用,基本上并不能以它們本身的意義去推測使用它們的人在組織中的地位。 就比如琴酒,作為世界名酒之一,地位并不低。但是Gin這個人也是一步步才爬到了現(xiàn)在這個位置。而不是到了這個位置之后,才被授予琴酒這個代號。 一個成員能得到的信息的多少,除了要看這個人本身的能力之外,還要看‘那位先生’愿意給他開放多少的權(quán)限。 所以,即使水無憐奈在組織中臥底到現(xiàn)在,甚至可以說從她的父輩就開始臥底了,但是他們依舊沒能弄清楚,不同的成員擁有什么樣的權(quán)限。 這給他們、或者說所有的臥底帶去了極大的阻礙。這一點,就算是被稱為情報人員、尤其擅長收集信息的安室透來說,也是一樣的。 只要坐在總控制室的‘那位先生’——當然現(xiàn)在是月見——愿意,他們就不能從組織的電腦中得到想要的信息。 很多臥底就是死在了這一個致命的條件上。 這也是安室透至今耿耿于懷的一點,當初他的同伴,代號蘇格蘭威士忌的諸伏景光就是被人發(fā)現(xiàn)了是臥底尤不自知,甚至作為同期的安室透都被隱瞞了信息。 最后安室透能夠及時趕到,還是平時和他處的還算不錯的一個成員借著喝酒的機會小心地提醒了他一句,讓他那段時間盡量不要一個人,他才驚覺諸伏景光被組織發(fā)現(xiàn)了臥底身份。 可惜,最終他依舊沒能成功將人救下來。 而和普通擁有代號的高層不一樣的,就是管理著一個區(qū)域,在那個區(qū)域內(nèi)擁有全部權(quán)利的成員,這些人被稱為真正的高層。 其中,以掌握一個國家的地下社會為最頂尖的那一戳。 這部分人,不包括金字塔頂端的‘那位先生’,至今不超過五人?,F(xiàn)在,琴酒即將變成第六個。 否則,他不會將任務分配下去,一幅明擺著要開始選擇下一任清理人的樣子。 努力不去聽自己胸腔中心臟砰砰砰直亂跳的聲音,盯著基安蒂灼灼地差點沒辦法燒穿的目光,基爾不自覺地壓低聲音。 “目標呢?” “已經(jīng)發(fā)到你的手機上了?!?/br> 感受著這個安全屋中所有人速率不一的血液流動速度,琴酒百無聊賴地掐滅手中的煙。 “除了我之外,這個安全屋里的人你可以隨便使用。要求只有一個,那就是在選舉之前,我們要看到土門康輝的尸體,明白嗎?” “咦,我明明是來休假的,把我算上也太狡猾了一些?!?/br> 還沒等急脾氣的基安蒂出聲,靠著壁爐晃著酒杯,一直置身事外仿佛在欣賞晶瑩酒液的貝爾摩德率先開口抗議。 雖然口氣柔軟,聽著沒有多少的力度。 “什么時候組織有休假那種可笑的東西了?” 琴酒冷笑一聲,很想切開這個女人的血管,看看里面流淌著的到底是什么東西。他一開始就知道她的心思已經(jīng)不純了,當初赤井秀一在的時候,就對那家伙若即若離,不用猜都知道,這是抱著不可能的期望呢! 銀色子彈這個說法,最早也是從她的口中說出來的。 “早知道就不摻和了?!?/br> 優(yōu)雅地翻了一個白眼,貝爾摩德仰起頭,將只留下一個底的金黃色酒液一飲而盡。 “那接下來的事情就麻煩了?!?/br> 面對水無憐奈的招呼,她最終也沒有多說什么,算是默認。 同樣的,看見貝爾摩德吃癟就高興的基安蒂難得沒有發(fā)表什么反對意見,和本來就沉默、不愛說話的科恩一前一后離開了安全屋。 他們是狙擊手,無論計劃怎么安排,不出意外的話要么是暗殺主力要么是最后的保險,這段時間增加模擬訓練是不可避免的。 水無憐奈就在兩個狙擊手離開幾分鐘后,從安全屋中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