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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現(xiàn)在仔細想想,實在是諷刺。 不過即使在地獄里,烏丸蓮耶也應該感到欣慰吧! 無論如何,琴酒可都沒有‘背叛’呢!而且有了這個初露頭角的宇佐見家下一代繼承人在幕后掌控大局,說不得組織還會變得更加強大也說不定。 只可惜……她已經(jīng)卷進了這個旋渦之中,無法逃開。 想到她之前寄予希望的‘銀色子彈’,她又由衷的擔心起來。 那個孩子,可不是會半途而廢的性格。 該怎么辦才好? 然而,現(xiàn)在明顯不是讓她擔憂的時候。眼前這個和她同樣奉行神秘主義的波本可不是什么好打發(fā)的家伙。 而剛才琴酒的眼下之意,就是讓她將他糊弄過去,還不能引起任何懷疑。 “你也知道他是老大,在這里我也得聽他的話,明明我都已經(jīng)半退休來休假的?!?/br> 撩了撩臉側(cè)金色的卷發(fā),斜睨了一眼笑瞇瞇讓人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的波本一眼,貝爾摩德若有似無地試探道。 “怎么,很在意我的那個任務?” “與其說是任務,不如說是人。一中午的時間,你都不知道我收到多少線人傳來的消息了?!?/br> 安室透說得很直接,這沒什么好遮遮掩掩的。別看這街面上繁榮依舊,似乎什么都沒有發(fā)生的樣子,其實私下里,在光明所看不到的地方,短短一個小時,浪潮已經(jīng)翻涌了不知多少次。 就這,還是有意壓制的情況下。 波本的目光落在琴酒保時捷離開的方向,插在口袋中的手指神經(jīng)質(zhì)地痙攣了一下,最終還是按捺了下去。 “那個小家伙,可不好惹。” 的確不好惹,碰了就會被惡魔找上門。 忍住了嘆氣的沖動,貝爾摩德雖然喜歡各種各樣的信息,但只限于一切有利于她活下去的信息,絕對不包括這種只能死死壓在心底絲毫不能‘分享’的致命毒藥。 “沒想到波本居然還有……” 在巧克力膚色的小帥哥看過來的時候,想到了什么的貝爾摩德艱難地將‘憐香惜玉’,這個不利于她現(xiàn)在小命還懸在半空中這樣處境的詞給咽了回去。 不比還饒有興致想看她怎么掙扎著活下去的少年BOSS,她很清楚,琴酒更傾向于送她兩顆子彈。 一顆心臟、一顆眉心。 “這種事我們當然也知道,所以,琴酒這不是護送人回去了么?!?/br> 在波本的注視下,輕描淡寫地將之前的口誤給略了過去,貝爾摩德攤了攤手。 “我們只是好好招待了對方一頓午餐而已,主廚的還是世界知名的廚師,并沒有絲毫失禮的地方?!?/br> 漢尼拔·萊克特,的確是世界知名的廚師來著。 接觸已經(jīng)結(jié)束了啊,糟透了。 安室透心下一沉。 看那個毫發(fā)無傷的境況,宇佐見即使沒有成為組織的同盟,至少也提供了不少的好處。 真是……糟透了。 唯一可以慶幸的是,組織好歹看在了宇佐見權(quán)勢的份上,將人好好的送了回去。 ——琴酒親自‘護送’,安室透都不知道該感嘆那個少年的待遇之‘高’,還是該感嘆那個少年的倒霉程度。 不過,至少人還全須全尾的活著,沒有出現(xiàn)最糟的那種情況。 和貝爾摩德告別,回到了打工的咖啡店的安室透臉色陰沉的思忖著。 “要不要,讓官方去接觸一下宇佐見呢?” “至少,試試看能不能問出他們到底答應了什么樣的條件。” 第148章 “棋盤上的棋子一顆顆都逐漸到位了?!?/br> 就在安室透試圖往保時捷老爺車里看的時候,月見也透過單向的車窗看著那個微黑的混血青年。 優(yōu)秀的記憶力告訴他,他們曾經(jīng)有過一面之緣。當時,這個臥底不知道懷疑了什么,還想方設法碰了他的包。 總算估計著少年的臉皮,沒有陪坐在后座的琴酒靠著副駕駛的車窗,低頭一邊看手機上收到的消息,一邊回道。 “已經(jīng)被知道的臥底不具備威脅性,但是組織高層這些年居然被滲透了這么多人,早就該好好清理一下了?!?/br> “現(xiàn)在這個時機也不錯,對了,朗姆的接替人選想好了嗎?” 傳說中的二把手,在少年和琴酒簡單的交談中,就像一只上了砧板的魚,只看廚師的心情決定最后怎么料理。 今天驟然得知了組織中最大機密的伏特加握著方向盤,安靜如雞。 “說到這個?!?/br> 琴酒皺起眉頭,不高興地用車載點煙器點起一根煙,他早就習慣了有小鬼在的時候不去碰煙,現(xiàn)在這么做可見還的確心情煩躁。 “那邊的事太過復雜,恐怕到時候我得去親自坐鎮(zhèn)一段時間?!?/br> 說不上是不法地帶,但是那個國度因為特殊的原因,地下社會本就更加的黑暗和混亂。即使再看不慣朗姆,琴酒也得承認,十幾年來一直管著那里的這個家伙在這方面的才能不錯。 而朗姆一旦下位、不,死亡,那里就必須由鐵血來重新整合秩序。 即使這一部分的切割,月見已經(jīng)很小心,但是過度時間的動蕩幾乎是難以避免的。而到時候,除了在組織赫赫有名的琴酒,的確沒有人能做到在短時間內(nèi)鎮(zhèn)壓冒出來的亡命之徒們。 所以,琴酒自然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