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節(jié)
只是不知,今日竟是在此處遇見了這位大皇兄。 慕容淵叫著蘇云初走過去,蘇云初倒也含笑而去,站在慕容淵的身邊之后,才與慕容源打了一聲招呼,“大皇兄?!?/br> 慕容源面上含著淡淡笑意,輕點了一下頭,“昨日你們大婚,我不喜那些熱鬧場面,加上也不宜飲酒,因而,并未出席,說起來,倒是皇兄的不是了,今日進(jìn)宮探望母后,卻是不想,這等時候,與你們相遇了?!?/br> 倒是慕容淵首先開口了,“皇兄身子不好,不能出席,我與阿初并不介意?!?/br> 蘇云初也是開口,“大皇兄的身子為重?!?/br> 慕容源聽罷,卻是從身上摘下了一塊玉佩,“來不及準(zhǔn)備,皇兄身上也無貴重之物,這塊玉佩,算是給五弟妹和老五的新婚賀禮吧?!?/br> 玉佩遞到了蘇云初的面前,蘇云初一看那塊玉佩,便知是常年隨身攜帶的,想必也是慕容源極為喜歡的。 正猶豫著不知該不該接,看了一眼慕容淵,只慕容淵對她含笑而道,“大皇兄給的禮物,阿初便接下來吧?!?/br> 如此,蘇云初才伸手接過了慕容淵遞過來的玉佩,“多謝大皇兄?!?/br> 三人并不在此處多逗留,只多說了幾句話之后,慕容源便離開了。 蘇云初此次進(jìn)宮,倒是提了一手的禮物出了宮門。 直到坐上了靖王府的車座之后,蘇云初一直心中有疑慮,似乎,除了與慕容澤交好之外,慕容淵與慕容源之間,還有一股淡淡的兄弟交情,與別的皇子并不一樣。 慕容淵似乎是看出了她的疑慮一般只笑著開口,“阿初還在想著剛才的事情?” 蘇云初正正看他,“懷清似乎與大皇兄的感情不一般。” 慕容淵卻是搖頭失笑,“不一般也說不上,只是,大皇兄小時候待我不薄,便是小時候惹下不少禍?zhǔn)拢橇俗孕”闵碜硬缓玫乃?,也多得了他的包涵?!?/br> 蘇云初聽著,笑看慕容淵,“懷清是重情之人?!?/br> 慕容淵不置可否,他一直都覺得自己并非重情之人,只除了蘇云初讓他重之珍之。 可蘇云初卻并未如此認(rèn)為,因為先帝的教養(yǎng)之恩,慕容淵一直在為先帝完成未盡的遺憾,因為順妃的養(yǎng)育之恩,慕容淵待她如同生母,因為慕容源小時候的包涵,慕容淵真當(dāng)他是兄長,即便這個京城之中發(fā)生了諸多于他不好的事情,即便歷經(jīng)磨難,命運多舛,可他心中,其實到底保留了小時候的柔軟吧。 這般想著,蘇云初只挽住了慕容淵胳膊,將頭輕輕靠在他肩頭。 慕容淵有些意外蘇云初突然的粘人,只伸手揉了揉她發(fā)頂,“阿初今日怎么了?” “沒,突然覺得懷清很好……” 如此聽著,慕容淵只面上帶著柔和笑意,獨屬于對蘇云初的寵愛。 蘇云初卻是靠在他肩頭,繼續(xù)問道,“那景怡呢,懷清對景怡也很好?!?/br> 蘇云初可沒有忘記,景怡知道慕容淵身子不好。 聽到蘇云初這么問,慕容淵倒也不隱瞞什么,馬車徐徐而行,在車廂之中,這對新婚夫婦低聲言語。 “那時候還是剛剛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上帶了毒,但內(nèi)力尚未練好,控制不住,有一次,在御花園的時候毒發(fā)了,痛苦不堪,便找了個地方藏起來,偏偏景怡那時候貪玩,跑去御花園之中,撞見了我,那時候他還小,五六歲的樣子,看到我那樣,竟是面上雖是害怕,但卻是倔強著不肯離開,以為我會死掉,大概也是因為年齡還小,不懂事,不敢聲張,也偷偷哭著在那邊等我緩解過來……” 外邊車廂緩行,連帶著慕容淵說話的聲音的語調(diào)也是變慢了一些,蘇云初只靜靜聽著,后來的自那一日無意之中撞見了痛苦中的慕容淵之后,景怡日后再見到這個皇兄,便多了一層想要接近之感,這個倒像是景怡的性子,尤其看著宮中之人不與慕容淵相交,景怡有時候偷偷跟在慕容淵的身后,有一次,更是聽到了有人說慕容淵的不是,與人爭論得哭了起來。 也許是小孩心性,也許是慕容淵在什么時候做過了什么讓景怡對這個皇兄情感更深一層的事情,慕容淵不得而知,只知道,景怡始終覺得自己身子不好,卻也從不主動與外人說起,如此過了這么多年,不知不覺之中,慕容淵倒也適應(yīng)了這個meimei的存在。 尤其是稍長大一些之后,他雖是變得越發(fā)冷淡,可景怡卻是不像別人一般畏懼他,甚至越發(fā)膽大了起來,為了讓他開心,反倒是做了一些傻事。 蘇云初只聽著慕容淵慢言與景怡之間建立起來的這份默契的兄妹之情,可以感受得到,慕容淵,對于景怡這個meimei,還是很關(guān)心的。 徐徐而行的馬車,因著里邊溫暖的故事,倒是暖和了一路。 反觀另一邊,同樣是被淑妃留在了端和宮之中用膳的蘇亦然和慕容治,倒是顯得并不那么和諧了。 第121章 永業(yè)帝的棋 楊玉瑤似乎料想不到,自己會 宋皓流與宋凌雪自然是早先發(fā)現(xiàn)了,齊齊走到云氏的身邊,架住云氏,宋羽更是上前一步,看著愛妻的模樣,面上已經(jīng)是沉怒。 蘇云初見此,忙上前去,“舅母?!?/br> 她說話語氣加快,那下意識打向云氏的動作,卻是不知道用了什么樣的巧勁,只讓云氏面上呈現(xiàn)痛苦之色,捂著自己的腹部痛苦難言。 楊玉瑤滿上泫然欲泣的表情卻是猛地一變,激動之下的揮手動作,卻是打向了云氏的腹部,“宋公子心中有人是不是,是誰?玉瑤一定比她更好!” 云氏氣極,只突然站了起來,看著楊玉瑤,“別說楊小姐如此不自重,皓流就絕對不能有這么一個不知輕重的妻子!”分明被拒,卻還是死纏爛打,這楊玉瑤也是讓云氏刮目相看了。 可楊玉瑤這會兒只剩下瘋狂的執(zhí)念,她看著宋皓流的面龐,只覺得無法理解,自己到底有哪里不好。 云氏實在看不下去了,啪的一聲,將手中的茶杯重重地放在桌子之上,面色冰冷,“楊小姐,還要自重一些……” 她聲聲質(zhì)問,就像宋皓流有負(fù)于她一般。 這一激動之下,更是讓原本帶了一層微弱病氣的面上,顯得更加蒼白了一分。 “怎么會不合適,宋家還是名門,楊家是皇親國戚,日后更是不可限量,如何不合適,宋公子,你告訴玉瑤,為何不合適,哪里不合適……”說到最后,楊玉瑤已經(jīng)有一些激動。 “無關(guān)婚配,在下與楊小姐不合適。” 縱然在他人面前,楊玉瑤還能裝著賢淑的模樣,可是,面對宋皓流,那份賢淑,便變了一個味道,原本笑問宋皓流的話,在聽到宋皓流這個聲音的時候,面上的表情一僵,足足頓住了幾息的時間,“為什么,宋公子并無婚配,憑什么不能給玉瑤一個機會?!?/br> 絕無可能,聲音冰冷,不帶一絲猶豫,宋皓流原本溫潤的眼神,看向楊玉瑤的時候,眼底只剩下冰冷。 宋皓流退開了一步,“若是楊小姐還不明白,今日,在下便把話說明白了,在下與楊小姐,絕無可能?!?/br> 他說得客氣有禮,可是,楊玉瑤看著宋皓流面如冠玉的臉龐,卻是眼中只剩下癡迷,“宋公子,玉瑤的心意,你還不明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