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節(jié)
慕容淵簡直牙癢癢,他們什么時候是死守禮俗的人了!伸出去的健壯手臂想要順勢將人扯到床上來,然而,蘇云初卻是早早發(fā)現(xiàn)了某人的動機(jī),一個巧勁避過,直接避開了慕容淵伸出來的手臂,閃到一邊,嘴角含笑看著他,“書房那邊,已經(jīng)鋪好了床鋪,懷清快些過去吧,我已經(jīng)著人在那邊生起了炭火,很暖和的?!?/br> 她言笑晏晏,慕容淵抿唇不情不愿。 看她如此,蘇云初面色一沉,直直看著他。 最后無法,可憐兮兮地靖王爺只能穿著一身單薄里衣被靖王妃再次趕出了書房。 待慕容淵走了之后,蘇云初才噗嗤一聲笑出來,其實(shí)她所依仗的,不過都是慕容淵對自己的寵愛罷了。 氣什么的,早就消失了,前些日子慕容淵忙著,睡書房是對他最好的,免得白日辛苦之后夜晚還想著化身為狼,而后邊這幾日恰是她來月事的時候,就順便將分房之事進(jìn)行到后邊這兩日吧。 可靖王爺是不知啊,一心認(rèn)為是蘇云初還因著那晚的事情生自己的氣,如今哪怕氣消了,也打定了主意給自己一個教訓(xùn)了。 他悶悶不樂,看著給自己收拾床鋪的木楊,似乎是自言自語的呢喃一般,“阿初到底要我如何才肯讓我回房?” 木楊聽著自家王爺愁苦的聲音,轉(zhuǎn)過身子,看著慕容淵,欲言又止。 慕容淵淡淡瞥了他一眼,“有話說?” 木楊撓撓頭,“王爺,屬下覺得,王妃可能只是想要王爺一個表示?” 這話可就引起了慕容淵的關(guān)注,“何等表示?” 木楊雖是個未曾談過戀愛的小伙子,但是,跟著慕容淵手下的人也是混得很熟,他是個小白,但是,別的人卻是不折不扣的有妻有女的人,平日閑時的談話之中,不免會講到這些東西。 于是,他似是下定了決心要幫慕容淵一般,只道,“屬下聽兄弟們說,婦人若是生氣,多半只是因?yàn)槟腥瞬粫迦?,或者不會認(rèn)錯,所以才會尋著由頭想要找找借口挫挫男子的銳氣,其實(shí),只要哄好了人,便不成問題了?!?/br> 頓了頓,見慕容淵沒有打斷他,只做沉思狀在那繼續(xù)聽著,他大著膽子道,“王爺不若想些辦法哄哄王妃,王妃若是高興了,一切便不成問題了?!?/br> 慕容淵轉(zhuǎn)過頭,看了他一眼,“可阿初不喜歡珠玉首飾,本王該如何尋著一些玩意來哄人?” 木楊自是明白這一點(diǎn)的,“王爺,可是,王妃喜歡藥材醫(yī)術(shù)還有兵器兵書啊……” 這些才是蘇云初平日里碰的東西。 慕容淵皺眉,極為不贊成,阿初是喜歡這些,那是因?yàn)槁殬I(yè)所在,難道要他尋了這些東西來給她么,他覺得蘇云初一定會更加不滿。 見著慕容淵皺眉,木楊意識到自己大概出了個餿主意,“不若王爺明日起來,好好哄著王妃,讓王妃知道,在王爺心中王妃是最重要的,不管外邊那些野花野草如何鬧騰,王爺……” 還不再說完,慕容淵一記眼神掃過去,木楊閉口不言。 他還是乖乖出去吧,他家英明神武的王爺,何時需要他來幫他解決他們夫妻之間的事情了。 可是人走了,慕容淵卻是獨(dú)自坐在案桌前發(fā)呆,嗯對,明日,一定要做一些什么事情,表示表示,這是阿初說的。 正如此想著,木韓卻是出現(xiàn)在了屋中。 慕容淵身上氣息一變化,“如何了?” 木韓眼神一瞇,“在杞縣找到了南陽侯的尸體,但是,柳如絮不見了?!?/br> 這些日子,趁著朝中亂起,木韓奉了慕容淵的命令,私下去處理了這件事情,柳延潛逃,永業(yè)帝自然是下令追查的,且不管永業(yè)帝的人如何追查,慕容淵自己自然也是留了一手,那些所有膽敢預(yù)謀傷害蘇云初的人,他不會放過。 至于查探到的柳延的尸體,他嘴角只有一個諷刺笑意,并不多話。 后續(xù)的風(fēng)雨,無人可知,慕容淵的手能伸得多長,也是無人看得見。 而寒冷的冬夜之中,此時的柳如絮卻是不知道自己飄落在了何處,柳延帶他潛逃了,在他房中早就布下的一個機(jī)關(guān),潛逃了出來,也摧毀了那一處的機(jī)關(guān),可是,他們卻是不可能再回去了。 柳延對她所做下的事情,直至那一日她方才明白,原來,在她還想著等到慕容淵的時候,就已經(jīng)被自己的父親毀掉了,原來,在她以為自己被那兩個北梁人毀掉而產(chǎn)生恐慌害怕之前,自己就已經(jīng)被自己的父親毀掉了。 潛逃的日子,他們狼狽不堪,她恨柳延,恨柳延毀掉了自己的所有,那一恨,便是他毫不留情地將頭上的發(fā)釵刺入了自己親生父親的脖子之中。 而狼狽之中的她在逃竄之中,不知自己此時身在何方。 可是看著周邊虎視眈眈骯臟的乞兒,卻是心慌不已,腦袋里邊,似乎也聽到了許多恐怖的聲音,縈繞不斷,不知何時才能離去。 另一邊,京城的落雪之夜,治王府的書房卻是燈火通明,慕容治面上早已是煩躁,曾經(jīng)的溫儒在今年開始之后,便不再復(fù)現(xiàn)在他的臉上。 慕容沇自然也是在這一處的,只是,因著南陽侯府被判叛國的罪名,隨著消失的柳如絮,他心中的滋味不知道是該喜還是該悲。 這幾日因著慕容淵引發(fā)出來的反應(yīng),打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朝臣的風(fēng)向,一旦引起變化,對慕容治沒有半分好處,挪了挪唇,他看著面上煩躁的慕容治,“三哥,如今,該當(dāng)如何?” 慕容治面上的表情冰冷?!澳苋绾危较侣?lián)絡(luò)一些大臣,該如何做,你知道的?!?/br> 慕容沇聽著,雖是沉眸,但是如今也只剩下這么一些辦法了。 朝中支持慕容治的大臣大有人在,只要他們還在,能夠在朝堂上為慕容治說話,那么,一切問題只能慢慢減少。 “只是,父皇那邊……” 永業(yè)帝正在病中,已經(jīng)兩日,不見起色。 然而,這一次,慕容治面上并無動容的表情,“父皇老了!” 一句冰冷的話語自他口中溢出,不帶一絲感情。 同樣的一個夜晚,在青州,劉家。 劉青自然是聽到了京中的風(fēng)聲,然而,為了劉家的產(chǎn)業(yè),通過呂遠(yuǎn)和慕容瀚合作,如今,慕容瀚倒臺,呂遠(yuǎn)被壓入天牢,最后一定會被行刑,那么,牽扯下來,劉家就一定會受到牽連。 而他不知道的是,永業(yè)帝自然知道慕容瀚和劉家那邊有牽扯,劉家雖說不上富可敵國,但是,產(chǎn)業(yè)巨大,已經(jīng)能夠造成壟斷之勢,近段時間這番事情,其中不乏對劉家的囊取之心。 就在劉青惴惴不安之中,尚未轉(zhuǎn)移好劉家的產(chǎn)業(yè)之時,這一夜,官府卻是同樣將劉家抄家,所用的罪名同樣是與呂遠(yuǎn)如出一轍的私通外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