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節(jié)
“自然是王爺?shù)墓嗜?,此人,?dāng)年可是對王爺愛得死去活來的呢?!?/br> 說起柳如絮,聽著應(yīng)離說起柳如絮進了城了之后,便在茶樓之上看著城主府這一邊,對于一向不在意的人,蘇云初一直都不會放在心上,可是,到底這個女人曾經(jīng)那么迷戀慕容淵,況且,月妃的事情肯定也與她脫不開關(guān)系,所以,蘇云初自是不會任她逍遙可這時候,不免想要看看慕容淵的反應(yīng)。 這么說著,慕容淵還是沒有反應(yīng)過來,比之蘇云初的不在意更甚,慕容淵是直接忽略了,并且忽略得完美。 蘇云初見著他這番神色,頓時覺得心中一樂,“也罷,不知道便不知道吧,此事,交給應(yīng)離他們?nèi)ヌ幚?。?/br> 既然蘇云初已經(jīng)主動放過了,慕容淵自然是不會堅持提起,笑話,看著蘇云初的神色和語氣便知一定不是什么好事,既然不是什么好事,他何須在意那許多,只是讓負(fù)責(zé)城中的人多注意便是了。 而就在慕容淵與蘇云初進入了太守府之后,茶樓上的柳如絮,眼中迸射出來的強烈的不甘和恨意,還沒有收回去的時候,應(yīng)離已經(jīng)帶人,出現(xiàn)在了柳如絮的身后。 “你們……” 柳如絮面上露出一層凄慘神色。 輕嘆了一聲,她突然嘲諷一笑,“果然是蘇云初,還是什么都瞞不過她。” 應(yīng)離不置可否,揮了揮手,柳如絮沒有半分掙扎就已經(jīng)被帶下去了,在打算來賀城的那一刻,她就想過會有這樣的結(jié)局。 這件事情,至始至終,慕容淵都沒有理會,柳如絮被帶去的是城主府的地牢,進去的那一刻,她突然轉(zhuǎn)頭,看向應(yīng)離,“我想見蘇云初?!?/br> 應(yīng)離沒有回答她的話,不過,在兩日之后,還是將柳如絮的要求說給了蘇云初聽。 彼蘇云初聽罷,輕呵一聲,“見我,到了這等時候,還有什么可說的?” “王妃若是不想去,便不去,直接了結(jié)了她便是了。” “罷了,我去見一見也無妨?!?/br> 蘇云初到底還是去見柳如絮了,賀城太守的地牢,是蘇云初第一次來,可是,不管是哪里的地牢,其實都是差不多的,柳如絮獨自一人,安然坐在自己的牢室之中,那一日進來的時候,只說了一次要見蘇云初之后,便也沒有任何催促,就像她知道蘇云初一定會來見自己一般。 蘇云初邁步進來的時候,就是看到柳如絮靠坐在牢室的墻壁之上,似是完全不在意這里的一切一樣,微微抬頭,不知在在想著什么。 沒有挑起,蘇云初走近了牢室,“聽說,你找我?” 柳如絮抬眼,“只有你一個人?” “你的目的,是想著見我,而見到懷清?”蘇云初挑眉。 柳如絮轉(zhuǎn)頭看她,依舊坐在地上,不否認(rèn)也沒有承認(rèn),“怎么,連進來與我說話的勇氣都沒有么?” 蘇云初輕呵一聲,沒有應(yīng)聲,可面上的表情,在柳如絮看來,卻是如同在嘲諷她如今的樣子一般。 “堂堂靖王妃,作為他的女人,連自己的情敵都不敢靠近?” 柳如絮不知是因著什么情緒,就是想要刺激蘇云初。 可是,比起柳如絮面上漸漸閃現(xiàn)的焦躁之色,蘇云初太過平淡,“情敵?”一句反問,諷刺十足,柳如絮何曾當(dāng)?shù)闷鹛K云初的情敵一說?慕容淵一直以來,從未認(rèn)真看過她。 可也正是蘇云初這一聲輕輕的反問,還有諷刺的口氣,一下子刺中了柳如絮的最脆弱的神經(jīng),她突然情緒激動起來,低吼出聲,“蘇云初,我愛他,不比你少一分!” “是么?” 不比她少一分么?蘇云初看著她的樣子,滿是嘲弄,可她沒有與柳如絮比較的任何心情,因為這個人,一點也不值得。 “你不敢,不敢和我比,因為不根本就不夠愛。你若愛他,當(dāng)初為何不跟他一起跳入死亡谷?” 柳如絮似乎是在尋找一個答案一般,也像是在尋求一個極大的肯定,肯定自己對慕容淵的愛,可是,蘇云初平淡的神色,不屑的面容,冷淡的口氣,無一不是在將她自己經(jīng)營起來的感覺,一一破碎。蘇云初就像一個勝利的傲嬌的贏家一樣,讓她在她的面前,永遠(yuǎn)覺得渺小,永遠(yuǎn)不會讓人看見。 她突然騰地一下站起來,不知是不是真的被蘇云初的平靜和不屑刺激到了,她連一個與蘇云初比較的資格都沒有,半分雜不進蘇云初和慕容淵的事情,隔著牢室,她再次對蘇云初低吼,“你若是真的愛他,為什么在他墜崖的時候,沒有跟著他一起去?” 她想要 極力否定蘇云初。 蘇云初冷眼看著牢室之中情緒激動的柳如絮,看著她對自己低吼出聲,突然明白了,柳如絮這番,其實只是不甘心罷了。 唇角一勾,“不,你不愛他,否則,便不會將月妃之事告訴慕容沇,你只是不甘心而已,或者,嫉妒?!?/br> 她的冷靜在柳如絮的面前,就會折射出柳如絮的不堪。 柳如絮突然像是被抽掉了所有的力氣一般,所有被編織起來的夢,一下子,被蘇云初剪碎,七零八落。 這一日的牢室之中不會有人記得她幾近瘋狂地想要證明自己對慕容淵的一切是愛,可是,與平靜地看著她瘋狂的蘇云初相比,所有的證明都顯得太過無力了。 蘇云初沒有在牢室之中呆太久,走出來的時候,柳如絮已經(jīng)從瘋狂之中陷入了呆滯。 也許,此時的柳如絮精神已經(jīng)不正常。 蘇云初出來的時候,應(yīng)離見到她面上沒有不適之感,便也沒有多少擔(dān)心了。 “王妃,要如何處置她?” “無需我們處置了,柳如絮已經(jīng)沒有多少時日?!?/br> 應(yīng)離不解。 蘇云初沒有多說,只輕嘆了一聲,“不過是個可憐的人?!?/br> 的確是可憐的人,想來柳如絮前段時間一直呆在沇王府之中,慕容沇并沒有多特別對待她,如今的柳如絮,還不知自己已經(jīng)被慕容沇下藥了,已經(jīng)沒有多少時日,也漸漸的成了今日這般瘋魔的樣子。 否則,她又怎么會在與慕容沇有過一番合作之后,輕易出現(xiàn)在賀城之中。 這些事情,都無需她來管了。 如今,北伐軍一路南下,不斷收服各個城池之中的軍隊,到了如今這樣的時候,慕容治真的可以說是一個孤家寡人了,京城是隨時都能夠進攻的地方,清君側(cè)的口號,喊到了如今,大概眾人也不已經(jīng)不太記得,這場較量,最后的本質(zhì),其實只是諸位的爭奪罷了。 兩個月的時間,已經(jīng)能夠滄海桑田,風(fēng)云變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