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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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休撓了撓頭,側(cè)首看了看蘇陵菡的肚子,說:“誒,那咱們女兒以后叫什么???” 蘇陵菡有些害羞地說:“你怎么曉得就是女兒呢?!?/br> “肯定是女兒??!我喜歡女兒,給我生個跟你一樣漂亮的女兒!”沈休看了一圈眾人,“再說了,你沒看見這一圈的人生出來的都是閨女嗎?咱們不能搞特殊!” 蘇陵菡無話可說,臉上已經(jīng)帶了點紅。 大家都笑起來。 沈琉沉吟了一會兒,說:“并非都是女兒,沈緋家的就是兒子?!?/br> 提到沈緋,大家都沉默下來。自從當(dāng)初那件事兒,劉家就跟沈家徹底斷了聯(lián)系。當(dāng)初閨中性格最是孤僻的沈琉倒是和沈緋還有那么點走動。 “那個小男孩不太好……”沈琉忽然說。 “不太好?怎么了?”沈卻有點驚訝。雖然她不喜歡沈緋,可是那個小男孩卻是她親眼見著出生的。若不是因為沈緋的緣故,她早就想去瞧一瞧那個孩子了。 當(dāng)初那個孩子小小的一團,整個縮在一塊的模樣她一直都記著。 “當(dāng)初沈緋是早產(chǎn),那個孩子先天不足,天生就患有眼疾?!鄙蛄鸢欀颊f。 “眼疾?”戚玨停下手中的動作抬起頭來,沒有人比他更清楚眼疾的難處。 沈琉點了點頭,說:“當(dāng)時出生的時候沒覺察,可是過了兩個月才發(fā)現(xiàn)那個小男孩天生就患有眼盲。這輩子估計都看不見?!?/br> “倒是可惜了?!逼莴k說道。 沈卻聽著也有點悵然,那個早產(chǎn)的孩子竟然這么不幸。她還記得那個小男孩當(dāng)時啼哭的樣子。她有些失落地問:“琉jiejie,你見過他嗎?懂事嗎?叫什么名字?” “嗯,”沈琉點了點頭,“見過兩次,挺懂禮貌的,就是太安靜了。取名為劉明恕?!?/br> “明恕……”沈卻又念了一遍這個名字,有些明白這個名字里蘊含的意思了。 “好了?!逼莴k站起來,將手中做好的花燈遞給沈卻。 原來在大家閑話的時候,戚玨已經(jīng)將花燈做好了。 沈卻將花燈捧在手心,這才發(fā)現(xiàn)是一只喜鵲模樣的花燈。比正常的喜鵲要大了一圈,每一處都做的很精致,甚至連羽毛都微惟妙惟肖。 “哈!我的花燈是天下最好看的!”她咧起嘴角,開心地笑起來。 天色已經(jīng)完全黑了下來,夜幕之中有著無數(shù)彩色的花燈升起,帶著多少訴不盡的情衷。 那些河邊相互依偎的人影,重疊交錯,偶有幾個孩童繞膝纏身。 沈卻、戚玨他們這些人也都朝著河邊走去,在河邊放飛了手中的花燈?;粢稽c點升起來,很快與其他花燈一起融在夜色里。 沈卻始終仰著頭,看著空中最別致的那一個喜鵲形狀的花燈。 她的嘴角始終盼著笑,帶著說不明的憧憬。 “風(fēng)大?!逼莴k解下自己的袍子披在她的身上,將她整個身子包起來。 沈卻扯了臉上的帷帽,踮起腳湊到戚玨耳邊,輕聲說:“先生,今天晚上我不想吃小紅藥了。” 戚玨一滯,凝望著沈卻,問道:“你想好了?” 沈卻重重點頭,她悄悄瞟了一眼沈休、蘇陵菡、魏佳茗、殷爭、沈琉和慕容易,然后對戚玨說:“你瞧,他們都當(dāng)父母了,先生你的年紀(jì)都是他們的長輩了,還沒個孩子呢?!?/br> 戚玨:“……” 戚玨怔住,這話明顯是在說他老。 沈卻彎了彎眉眼,說道:“他們都生女兒,咱們生個兒子!” “好,依你?!逼莴k笑著將沈卻擁在懷里。 河流上游的地方有著小攤販擺著硬紙和筆墨。一個個年輕的公子和妙齡的姑娘,還有更多一對對小夫妻走過去,在硬紙上寫下自己的心愿,然后親手疊起紙船。 旁邊還有幾位慈眉善目的婆子教那些不會折紙船的人。 沈卻走過去,在硬紙上寫下多年前的心愿:“以后只有歡喜,再無別離?!?/br> 戚玨看她一眼,在宣紙上寫下:“歲歲年年,朝朝暮暮?!?/br> 兩個人相視一笑,安靜地將手中的硬紙折成紙船。他們走到河邊,將手中的紙船輕輕放在水面上,兩只紙船緊緊挨在一起,一起緩緩向著下游飄去。 “走吧,我們?nèi)テ蚯蓸??!碧K陵菡拉著沈休。 沈休皺了皺眉,說:“那又是什么地兒???過個節(jié)怎么這么麻煩???除夕都沒這么麻煩的?!?/br> 蘇陵菡立刻說:“那我們不去了,你累了是不是?我們回去吧?!?/br> 沈卻拿著剛剛不知道是哪家的小孩塞給她的薔薇花,用花枝拍了拍沈休的頭,說道:“哥哥,有了媳婦兒還這么不耐煩,小心嫂子生氣哦!” “我沒有生氣……”蘇陵菡急忙說。 她說的是實話,沈休能陪她這么久,已經(jīng)讓她十分意外了。 “走走走!去那個什么樹!”沈休拉著蘇陵菡往前走。 沈琉在后面無奈地說:“哥,你走錯方向了!” 沈休腳步一頓,再回頭的時候就看見其他人都朝著另外一個方向走去了。 “我這不是第一次去嘛!”沈休嘟囔了一聲。 蘇陵菡捏著帕子,抿唇輕輕笑了一下。 “好笑嗎?”沈休側(cè)首瞪她。 “不……不好笑。”蘇陵菡急忙說。 沈休環(huán)視一眼,發(fā)現(xiàn)沒人瞧著這邊,天色也黑。他就忽然低頭在蘇陵菡的唇瓣上狠狠親了一下。 “沈休!”蘇陵菡臉上一片緋紅,心臟都快要跳出來了。 這個人……這個人怎么可以這么……這么流氓! 沈休樂得像個小孩,他拉著蘇陵菡去追沈卻他們。 到了乞巧樹,這兒倒是比集市、河邊要安靜許多。白發(fā)蒼蒼的僧人坐在青石上,默默吟誦著僧文。 一棵古老的芙蓉樹從青石夾縫中生長出來,越長越高大,盤枝錯節(jié)。上面掛著無數(shù)的紅綢,紅綢一端系著木牌或者小銅鈴。風(fēng)起時,帶起陣陣鈴音。 沈卻領(lǐng)了一個小木牌,拿著小刻刀,用力在上面刻一個“玨”字。她轉(zhuǎn)頭,有些埋怨地看了戚玨一眼,說:“先生,你這名字筆畫忒多了些!” “可以用毛筆寫,你非要用刀子刻?!逼莴k含笑搖頭。 沈卻一本正經(jīng)地說:“用筆寫下來的,下一場雨字跡就要沒了。刻上的就永遠(yuǎn)都掉不了?!?/br> 沈卻低著頭繼續(xù)用力刻著字,一筆一劃,極盡虔誠。 “好啦!”沈卻獻(xiàn)寶似的將木牌遞給戚玨,戚玨將木牌接過來,目光順著木牌上的那個“玨”字,移到沈卻發(fā)紅的手指。 他將沈卻的指尖放在手心揉了揉,才用刻刀在木牌上“玨”字的下面刻了個“卻”字。 沈卻歡喜地取了八角檀木盒里的小小銅鈴,小心翼翼地系在紅綢的另一端。她扯著紅綢放在耳邊晃了晃,銅鈴的聲音并沒有銀鈴那般清脆,卻有一種很特殊的低沉悅耳。 戚玨環(huán)著沈卻,兩個人走到乞巧樹下,用力一拋,將象征著永世相守的許愿紅綢拋到乞巧樹頂端的枝椏間。 “二姐,我覺得我們拋的比你們的高!”沈休一臉喜色地看著沈琉。 沈琉瞪他一眼,說:“你當(dāng)射鳥呢,還比個高低!” “射鳥!射鳥!”攸攸拍起手來。 天空中果然有一只麻雀飛過,飛得并不高。 沈休左看看,東看看,就順手拿起桌子上往木牌上刻字的小刻刀往天上一扔。那只麻雀竟真的被他這么一砸給砸下來了。 攸攸睜大了眼睛,驚愕地看著落在地上的麻雀。 沈休是真的不耐煩了,說:“燈啊船啊樹啊,下一個地兒去哪兒啊?都走了這么久了,你們不餓???就沒啥吃的?” 殷爭笑著說:“別急,下一個地方就是乞巧宴?!?/br> 離河邊稍微遠(yuǎn)一點的地方,路邊的小攤販少了,酒樓多了起來。而所有客人一進(jìn)了屋,店小二將人招待著入了座,根本不用客人點菜,直接就將乞巧宴端上來。 這兒的酒樓今兒個晚上只吃乞巧宴。 大部分都是平時的菜肴,只不過全部染上了鮮艷的顏色,更是一律雙數(shù),形狀也都是寓意姻緣的物件。 不管味道多么一般,只要添上了好的寓意,就可說是美味。 沈卻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這乞巧宴寓意著甜甜蜜蜜,所以大部分的吃食以甜口為主。 她第一筷子夾的就是寓意百年好合的蓮子糕。蓮子糕被做成盛開的青蓮,瞧著就是賞心悅目。夾到嘴邊的時候,都讓人不忍下口。 戚玨有些無奈,本來他就不喜歡甜口,剛剛還被沈卻喂了不少甜膩的巧果?,F(xiàn)在再看著滿席的甜口乞巧宴,他的確是有點下不去口了。他倒了一杯甜酒,抿了一口。 也不知道是不是為了配合乞巧宴的緣故,就連這陪著的酒也是甜酒,還比一般甜酒要甜上許多。他簡直要懷疑店家是不是在酒里直接撒了半斤白糖。 “你還是少吃點甜的罷?!逼莴k話音剛落,就看見沈卻用帕子捂著嘴,將剛剛吃下的蓮子糕全吐出來了。 “怎么了?不好吃?”戚玨側(cè)首問道。 然而沈卻已經(jīng)站起來,捂著嘴往外疾走。 “阿卻?”戚玨立刻跟了上去。 沈卻走到外面,不僅將蓮子糕吐了出來,就連先前吃的巧果也吐了。吐到后來,只剩一陣干嘔。 她吸了吸鼻子,一手用帕子捂著嘴,一手去推戚玨,嘴里還念叨著:“你先回去嘛,我這個樣子太丑了……” 戚玨反手抓住沈卻的手,中指搭在沈卻的脈上。 “我沒事啦,你先回去!”沈卻覺得自己這樣實在有點難看,還在繼續(xù)推戚玨。 戚玨輕易一拉,就將沈卻帶到懷里,他默了默,道:“阿卻,我們好像也要做父母了?!?/br> 沈卻呆住了。 過了好一會兒,她說:“先生,你的小紅藥失靈了。” “嗯?!逼莴k點頭,抱住沈卻。 又過了一會兒,沈卻還是有點懵,她問:“先生,是兒子嗎?” 戚玨沉默了一會兒,說:“這個并看不出來……” 沈卻點了點頭,說:“其實我喜歡女兒,女兒乖??墒侨羰莻€兒子一定和先生一樣漂亮……” 戚玨略略無奈地說:“漂亮是用來形容小姑娘的,不能用來形容男人……” “不聽,不聽!”沈卻捂住耳朵,“先生你怎么又開始說教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