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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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過了二十多年,他都沒有辦法將那個(gè)男人從她的心中抹去。 銀儀被顧翦帶回公主府。 “顧翦!你快放開我!放開我!”銀儀拼命掙扎,她雙手被縛,只好用腳胡亂踢著顧翦。 昨天下過雨,路上有些淤泥,銀儀鞋子早就臟臟了,她踹了顧翦一路,將顧翦魚肚白的長袍上落下一大片污漬。 顧翦將銀儀推進(jìn)屋子里,然后反身將屋門落了鎖,這才去解系著銀儀手腕的繩子。 繩子被解開,銀儀白皙的手腕上,留下幾道勒痕,有些地方甚至破了,滲出了血絲。 顧翦皺了皺眉,他走到墻邊的架子里翻出傷藥匣,他抱著傷藥匣放在桌子上,然后在里面仔細(xì)翻找著合適的外傷藥。 銀儀走到門口使勁兒拽了拽拳頭大的鎖,根本拉不開。 兩邊的窗戶都已經(jīng)釘上了,根本出不去。 她走到桌邊坐下,氣憤地說:“顧翦!你能不能別這么不要臉!趕緊放我走!” “你手腕上的傷要及時(shí)處理,要不然會疼的。”顧翦從傷藥匣里翻出一盒藥膏。他剛剛將藥膏打開,銀儀就猛地一推,將他手里的藥膏打到地上。 銀儀還不滿意,轉(zhuǎn)身將桌子上的傷藥匣推到地上。藥瓶多為瓷器,幾乎碎了一地。 顧翦有些急忙蹲下來去撿地上的藥瓶。 銀儀怒道:“顧翦!你知道你現(xiàn)在的樣子像什么嗎?簡直像一條狗!你義父是我母后身邊的一條狗,你也想要做我身邊的一條狗嗎!” 顧翦的動作稍頓,又繼續(xù)去撿地上的藥瓶。 銀儀話一出口,有一絲悔意。她盯著顧翦撿藥瓶的手指,努力用一種平緩的語氣說:“顧翦,算我求你了,你放我走好不好?” “你是我的妻子,我不會放你走?!鳖欞逭酒饋?,看著銀儀。 銀儀說:“妻子?我跟你拜過堂嗎?我有答應(yīng)嫁你嗎?我現(xiàn)在可是大戚太子戚玨的妻子!我是他的太子妃!” 顧翦看著她,說:“我知道他是你的哥哥。” 銀儀一驚,顯然沒有想到顧翦居然連這個(gè)都知道。她憤憤道:“是??!他是我哥哥!我嫁了我的親哥哥!像我這種女人你要來干嘛?” 顧翦就那么看著她,沉默。 “顧翦!我不僅和我親哥哥睡了,你沒聽見傳聞嗎?我還被大戚的二皇子睡了!我還和很多個(gè)男人睡過!我這樣的女人你要來做什么??!”銀儀胸口起伏,情緒激動。 其實(shí)當(dāng)初銀儀主動站出來冤枉戚玡,又何嘗不是希望那些流言蜚語傳回烏和。 好好氣一氣顧翦。 顧翦還是那樣靜靜站在她身前看著她,沉默。 銀儀又罵了好一會兒,直到她實(shí)在累了,罵不動了,終于無力地低著頭,不再罵了。銀儀從大戚風(fēng)塵仆仆趕回來,她幾乎是沒休息過,早就倦了,又被她的母后打了一巴掌,心里又累又委屈。她越想越委屈,越想委屈,忍不住就開始哭。 顧翦走過去,蹲在她的面前,又將她的手拉起來,小心翼翼地給她手腕涂著傷藥。 銀儀已經(jīng)沒有力氣再去推開他。 等到將銀儀手腕上的傷涂抹好了藥膏,顧翦輕輕將她手腕放下,他靜靜看著她,說:“你瘦了?!?/br> 銀儀抬起濕漉漉的眼睛看著他,一邊哭一邊說:“顧翦,你要是不姓顧該有多好?!?/br> 顧翦沉默。 “我想睡覺?!便y儀吸了吸鼻子,哭著說。 顧翦這才站起來,他走過去,仔細(xì)瞧著銀儀的臉色,試探著伸出手將銀儀抱起來,見銀儀沒有掙扎,也沒有抵觸,這才松了口氣。他仿若珍寶一樣抱著銀儀走進(jìn)內(nèi)室,又小心翼翼地將她放在床上,最后給她蓋好了被子,將每一個(gè)被角都整理服帖。 “我不想看見你!”銀儀躺在床上,皺眉看著顧翦。 “我知道?!鳖欞鍖⒑裰氐拇册7畔?,緩緩落下的床幔一點(diǎn)一點(diǎn)隔開顧翦的視線。 他走出內(nèi)室,仔細(xì)檢查了門窗,然后才在椅子上面對內(nèi)室坐下。 顧翦靜靜凝望著內(nèi)室的方向,不敢去睡,也不舍得去睡。他已經(jīng)好久沒有見到銀儀了。其實(shí)他更想坐在內(nèi)室守著銀儀,哪怕隔著厚重的床幔。 可是銀儀不喜歡他靠得太近。 銀儀這次從大戚匆忙趕回來,又累又急,又因?yàn)樗负蟮钠垓_而狠狠哭過。這一覺睡得分外沉,直到第二日傍晚才醒過來。 “顧翦……”銀儀揉了揉眼睛,有些困頓的坐起來。 顧翦起身,急忙走進(jìn)內(nèi)室,望著厚重的床幔站定。他不需要說話,銀儀也會知道他在。 “我餓了?!便y儀一點(diǎn)點(diǎn)清醒過來,“我要吃……” “我知道,廚房都溫著,我這就讓他們端上來?!鳖欞逭f著就往外走,他走到內(nèi)室門口的時(shí)候忍不住回頭望了一眼床幔處。 雖然厚重繁復(fù)的床幔遮住了銀儀的身影,可是知道她就在那里,已經(jīng)足夠讓顧翦安心。 銀儀緊緊抿了一下唇。 的確,她根本用不著說她想吃什么,顧翦知道。關(guān)于銀儀的一切,顧翦都知道。 作者有話要說: 全能型男主,狂霸總裁型哥哥, 想了想,給銀儀配個(gè)忠犬。 小7:我覺得這些二流演員被作者潛了,這集我連個(gè)鏡頭都沒。 小阿卻:也沒有我。 ———— 講道理,泥們覺得現(xiàn)在的封面很像驚悚懸疑文嗎?? ☆、第98章 折磨 銀儀吃過東西以后,就趴在桌子上一聲不吭暗自賭氣。 顧翦站在角落,靜靜望著她。 銀儀偏過頭,望著顧翦,問道:“顧翦,你是怕我摔東西,所以把所有的瓷器都換掉了嗎?” 她晃了晃桌子上的木杯,嗤笑了一聲,說:“連杯子都換成了木頭的!” “你上次摔花瓶的似乎不小心劃傷了手?!鳖欞宄聊艘粫?,才沉聲說道。 銀儀一滯,怒道:“難道我上次吃飯噎著了,這次吃飯也要噎著嗎?難道我上次走到門口跌倒了,這次走到門口也會跌倒嗎?” 銀儀將木杯扔到地上,木杯聲音沉悶地滾了兩圈滾到了角落里。 “顧翦!”銀儀站起來,朝著顧翦走過去。 顧翦恭敬地說:“公主有事請吩咐。” “我求求你,放我出去好不好?”銀儀說,“難道你要關(guān)我一輩子嗎?” 顧翦無言,只是默默看著銀儀。 銀儀低著頭望著自己的腳尖,過了好一會兒,她才抬眼看向顧翦。她的眼圈紅紅的,眼眶里蓄滿了淚水。 顧翦一下子慌了。 銀儀哽咽著說:“我知道啊,我知道我父皇嫌棄我沒個(gè)姑娘家的樣子。母后嫌棄我總是闖禍。哥哥也總是嫌我吵嫌我煩?,F(xiàn)在連你也開始嫌棄總是給你帶來麻煩了是不是?” “我……我沒有……”顧翦望著這個(gè)樣子的銀儀根本做不出其他反應(yīng),只剩慌亂。 銀儀腦海中瞬間浮現(xiàn)了沈卻對著戚玨撒嬌的模樣。銀儀有樣學(xué)樣,她吸了吸鼻子,拉著顧翦的一根手指頭,一下一下地?fù)u著。 她仰著臉,用還蓄滿淚水的眸子望著顧翦,用一種討好的聲音說:“顧翦,這世上只有你對我最好了,只有你不會嫌棄我這兒,嫌棄的那兒。我只是想去見一見母后,我就去跟母后說幾句話就好。好不好嘛,你跟我一起去,等我和母后說完話了,我再跟你一起回來好不好嘛?” 顧翦有些艱難的點(diǎn)了頭。他甚至別開眼,不敢去看這個(gè)樣子的銀儀。這個(gè)樣子的銀儀讓他又陌生,又熟悉。 顧翦的身份很特殊,可以隨意出入烏和皇宮,或者說他可以隨意出入烏和任何地方,就算他沒有任何官職在身。 他是烏和第一將軍顧司翰顧將軍的義子。 顧將軍手握烏和大部分兵權(quán),無論是在民間還是朝中都很有身份。然而顧將軍一直獨(dú)居生活,沒有妻妾子嗣,只有顧翦一個(gè)義子。顧翦是他有一次征戰(zhàn)沙城時(shí),在某個(gè)小村子的死人堆里抱回來的孩子,從此收為義子養(yǎng)在了身邊。 位高權(quán)重的第一大將軍沒有子嗣,只有一個(gè)義子。那么顧翦的前途必定不可限量。朝中、民間,不知道有多少人等著看這位顧將軍的義子如何大展宏圖、意氣風(fēng)發(fā)。又有多少人苦巴巴等著巴結(jié)他。 可是,顧翦卻在八歲那一年被顧司翰送到了宮中,成為了烏和小公主銀儀公主的侍衛(wèi)。 當(dāng)年這一件事可謂是震驚了整個(gè)烏和。 人們的八卦之心被激起,可眾說紛紜,也沒個(gè)頭緒。最后黎民百姓只能說義子終究是義子,不過是從鄉(xiāng)野間的死人堆里抱出來的孩子。顧司翰顧大將軍根本沒把他真正當(dāng)成自己的兒子。 顧司翰還有一個(gè)身份,就是蕭瀟的兄長。 當(dāng)初烏豈為了將蕭瀟納入后宮,又打算封她為后,只能給她重新安排一個(gè)身份。安排的身份就是顧司翰的meimei。在烏和,蕭瀟早就改名顧蕭,如今也要被稱一聲顧皇后。 銀儀三歲的時(shí)候見到了顧翦,當(dāng)時(shí)她的母后拉著她的手,告訴她這個(gè)人是她以后的護(hù)衛(wèi),是可以除了母后最信任的人。 那個(gè)時(shí)候的銀儀天真爛漫,甜甜地說:“顧翦哥哥好,我叫烏銀儀,你叫我銀儀就好啦!” 八歲的顧翦看著眼前的小姑娘,有些動作生澀地扯了扯嘴角。他原本想要朝著以后的小主子友好的笑一笑,可是他從來都沒有笑過。所以他當(dāng)時(shí)的樣子實(shí)在是不怎么好看,甚至有些滑稽和古怪。 銀儀捂著肚子笑起來,他一邊拉著顧翦往后花園跑,一邊說:“顧翦哥哥,以后咱們一起玩!” 若不是后來發(fā)生了那件事情,銀儀會一直對顧翦笑著吧。 銀儀覺得她的母后派顧翦看著她是一件十分愚蠢的事情。 明明在這個(gè)世上,最依著銀儀的就是顧翦。 “母后,我想回大戚?!?/br> 顧翦帶著銀儀入了坤德殿以后,這是銀儀對蕭瀟說的第一句話。 蕭瀟有些恨鐵不成鋼地看了顧翦一眼,顧翦低著頭,靜靜站在銀儀身后。 “銀儀,你是烏和人!”蕭瀟沉聲說。 銀儀不甘心地頂嘴:“可是母后你是大戚人啊!哥哥也是大戚人!” “你……”蕭瀟看了顧翦一眼,顧翦急忙去將門關(guān)上。 銀儀用眼角看了一眼臉色不愉的蕭瀟,說:“母后,反正則坤德殿也沒有外人嘛。我到了外頭也不會亂說的?!?/br> “銀儀!你究竟什么時(shí)候能長大!”蕭瀟長嘆了一聲。 銀儀的氣勢瞬間萎了下去,她走過去,撒嬌似地握住蕭瀟的手,說道:“母后,無論如何我得回去跟哥哥道歉。” 蕭瀟的臉上有一絲異樣,她有些疑惑地看著銀儀,問:“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