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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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說這些啦!”趙將軍將手搭在魚童的肩上,“我那調(diào)皮的小子出事的時候就像你這么大,等這場仗打完了,你當(dāng)我干兒子吧!” 魚童一下子站起來,怒氣沖沖地朝著營地走去。 “發(fā)什么脾氣??!就這臭脾氣!要不是看在太子的面上我才不收你!”趙光撿起地上的石頭朝著魚童砸過去。他又一抬眼,看見前方黑壓壓的兵馬。 還沒走遠的魚童也停了下來。 哪方的兵馬? 趙將軍一下子跳起來,他瞇著眼睛看了半天終于認(rèn)出來是沈休的兵馬! 五萬兵馬居然已經(jīng)變成了十萬! 炎雄少了烈晉國和千齊國的助力,實力大打折扣。而大戚駐守昭氏縣的兵馬又有了“沈休”帶來的這一支龐大軍隊助力,實力大增。不僅守住昭氏縣,又從炎雄手中收復(fù)了兩城。 尤川將捷報一份份念給戚玨聽,戚玨的臉色并不見任何喜悅,反而帶著一股冷意。尤川有些鬧不懂了,他們躲在羅玉城近五個月的時間,那是因為大部分兵馬全撥到了昭氏縣那邊。只等著慕容將軍和趙將軍先取得勝利,再來支援。如今那邊勝利在望,明明是喜事。為何戚玨反而不悅? 轉(zhuǎn)眼間秋天就過去了,除夕即將到來。 這場戰(zhàn)火持續(xù)多年,因為炎雄終于撤兵的緣故,今年的大戚倒是有了些年味兒。 擔(dān)心炎雄再犯,慕容將軍留在昭氏縣,而趙將軍和“沈休”則是帶著另外一半的兵馬趕往羅玉城。而此時,烏和國對羅玉城的控制更加嚴(yán)苛,重軍團團圍住,困守不攻。 雖然此時的羅玉城只能進不能出,卻仍然有許多難民不斷涌入羅玉城。因為周邊的幾城早已無糧,可羅玉城向來富裕,存糧也比周邊城鎮(zhèn)多許多。 烏和冷著臉,站在遠處的山頂看著又一撥行乞的路人走進羅玉城。 顧將軍站在他的身邊,猶豫再說,開口道:“陛下,為何一定要活捉戚國太子?既然知道他在這羅玉城中,不若澆上油,然后……” “陛下!”有一名士兵急匆匆從后面趕過來,“稟陛下,銀儀公主又逃跑了!” “哼,”烏豈重重冷哼一聲,“顧翦真是越來越?jīng)]用了!” 顧司翰低下頭,悶聲說:“臣會好好管教他?!?/br> 烏豈瞇著眼睛看著前方曾經(jīng)富裕的羅玉城,道:“顧司翰,若真的殺了他,蕭瀟……” 接下來的話,烏豈沒有說。他甩了袖子憤而離開。每次只要一想到蕭瀟,他心里都異常的煩躁。 顧司翰看了大門敞開的羅玉城一眼,跟上了烏豈。 就在他們走后,又一行人進入了羅玉城。 似與其他進入羅玉城的人沒什么兩樣。 羅玉城深處,一座普通的民宅里,戚玨和幾位將軍正在商討軍事。戚玨以白綢覆眼,長長的緞帶繞過他的眼睛在腦后順著黑發(fā)一起垂落下來。他坐在上首一言不發(fā),靜靜聽著眾人的爭執(zhí)。對作戰(zhàn)方略僵持不下,氣氛有些僵。 忽然響起腳步聲,眾人都朝門口看去。 來人明明正往這邊走,可是沒有行禮也沒有說話,奇怪的是屋中那些人沒一個出聲的。 戚玨微微蹙眉,他側(cè)過耳,仔細去聽來人的腳步。 “阿卻嗎?” 沈卻的腳步頓住。 不知道是誰先起身,其他人也都陸續(xù)出去了。 尤川沖著沈卻眨眨眼,從她身邊走過,又為他們把門帶上。 沈卻走到戚玨身前,指尖輕輕撫過他的眼睛。 戚玨探出手慢慢攬過沈卻的腰身,將她的身子緩緩拉進懷里。 沈卻就勢坐在戚玨的腿上,她將臉貼在戚玨胸口,整個人縮在他的懷里。戚玨修長的手指順著沈卻的腰身下滑,摸索過她的小腿,將她的一雙鞋子脫了。沈卻便蜷縮著腿,將一雙腳搭在戚玨的鞋面上。 屋子里很靜,兩個人都沒有說話。過了一會兒,隱隱約約傳來沈卻的啜泣聲。 沈卻用指尖抹去眼角的淚,輕聲說:“先生,我累。” “嗯。”戚玨起身,抱著沈卻繞到后面的里屋。 厚重的床幔放下,隔絕了外面的光。 沈卻合著眼,摸索著戚玨的手腕。戚玨的手腕上纏著紅繩,一道,兩道,三道……一共是二十一道紅繩。 還在。 “睡吧?!逼莴k輕吻沈卻的額角,將她整個身子擁在懷里。 沈卻又往戚玨懷里鉆了鉆。 沈卻睫毛微顫,她不敢睜開眼睛,她怕眼淚會忍不住一顆一顆漏出來。 ☆、第129章 大結(jié)局(中) 兩年半了,沈卻從來沒有像今天睡得這么安穩(wěn)。一夜無夢,直到第二日的中午,沈卻才揉著眼睛睡醒。 “先生!”沈卻猛地坐起來,掀開厚重的床幔。 房門被推開,戚玨立在門口,道:“在這里?!?/br> 他蒙在眼睛上的白綢已經(jīng)解開了,黑如璞玉的眸子輕輕落在沈卻的身上。 沈卻偏著頭,長發(fā)散落下來,她的眼中閃過一抹疑惑。 戚玨走過去,側(cè)坐在床邊。他長指為梳,輕輕梳攏著沈卻略凌亂的長發(fā)。 “先生,你的眼睛……”沈卻伸出手在戚玨眼前晃了晃。 戚玨垂眼,嘴角劃過一抹笑意。他低頭,輕易含住沈卻的手指,先是輕輕地吻,然后又用牙齒輕輕啃咬沈卻的指尖。 酥麻的感覺從指尖傳到心尖尖上,沈卻的臉頰忽得一紅。 戚玨已經(jīng)放開了她。 “沈卻?!逼莴k的語調(diào)有些嚴(yán)肅。 每當(dāng)戚玨這么連名帶姓地喊她,沈卻雙肩幾乎是本能地向后縮了一下。 “我很生氣。”戚玨伸手捏住了沈卻的下巴。 天地有一瞬間的顛覆,戚玨整個人已經(jīng)壓了下來。 床笫之間,戚玨對沈卻從來都是克制而溫柔的。只有這一次,戚玨好似發(fā)泄一般故意折磨沈卻。戚玨把沈卻壓在身下,貼在她的耳邊沙啞著說:“還敢不敢這么胡鬧了?” 疼痛讓沈卻的眼睛有些濕,可是她緊緊抿著唇就是不吭聲。她知道戚玨在生氣,可是她偏不認(rèn)錯。 戚玨輕輕啃咬沈卻的耳垂,又扯了一旁的白綢,在沈卻驚愕的目光中,將她的手腕綁起來壓在頭頂。 “先生,疼!疼!”沈卻忍不住哭了出來。 戚玨抿著唇,懲罰似地加大力度,梨木大床發(fā)出“吱呀”、“吱呀”的響聲。 沈卻終于忍不住哭著喊出來:“我只是太想見你了!” 戚玨的動作一停,心里好像有一根羽毛劃過,然后整顆心臟被無盡的溫柔淹沒。他俯下身來,解開捆綁沈卻手腕的白綢。他將沈卻擁在懷里,從眉眼開始輕吻。那眼角殘留的濕潤,被他的唇一點點吻去。 沈卻哼唧了兩聲,她用沒了束縛的手捧起戚玨的臉,從發(fā)際到下巴,反反復(fù)復(fù)地看。 “看什么看!”戚玨的聲音里還帶著兩分余下的薄怒。 沈卻抿了下唇,說:“好看!” 戚玨心里剩下的兩分薄怒也徹底立即煙消云散。 他拍開沈卻的手,低下頭去吻沈卻的唇。沈卻急忙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偏過頭,悶悶地說:“先生你都沒說想我!” “你說我想不想你?”戚玨用力一撞,讓沈卻的口中不由溢出嬌吟。 沈卻再次醒過來的時候,落日的余暉從半開的紙窗灑落進來,染了一室的溫暖。她掀開被子,看著身上被戚玨折騰后的青紅痕跡,皺了皺眉。 沈卻扯過床頭架子上的白袍子將自己的身子裹住。那是戚玨的袍子,套在她的身上十分寬大。她抬了抬手,才將一雙手從袖子里伸出來,寬大的袍子在她的身后曳地。 她推開房門,很快被一對麻雀吸引住了。兩只小麻雀站在一堆晾曬的玉米上嘰嘰喳喳,像唱著小曲兒一樣。 戚玨端著食托走過來的時候,就看見沈卻望著前方莞爾。有落日的余暉灑落在她的身上,將她整個人映襯地仿若畫中人。 “吃飯。”戚玨將飯菜依次擺在院子里的石桌上。 沈卻笑著走過來坐在石凳上,她雙手托腮,眉眼彎彎,說:“這小院真好看?!?/br> 戚玨環(huán)顧四周,不過是最普通的農(nóng)家小院罷了,比起沉蕭府差了不是一星半點。戚玨皺眉,問:“哪兒好看了?就因為那兩只麻雀?” 沈卻笑著搖頭,“因為有先生??!但凡先生在的地方才是人間?!?/br> 沈卻笑得眼睛瞇成一道縫,像兩道彎彎的月牙。 戚玨遞筷子的手一頓,沈卻真是從小就有一種一本正經(jīng)說情話而不自知的本事。 算了,就當(dāng)她說的不是情話好了…… “不餓嗎?”戚玨把筷子遞到沈卻面前。 沈卻的雙手托著腮,并沒有想要接筷子的意思。她抿了一下唇,古怪地看了一眼戚玨的眼睛,說:“中午的時候為了讓你高興,我的手累著了,拿不動筷子了!” 戚玨指尖微顫,驚愕地看著沈卻。 話一出口,沈卻先別開了眼。 她想了想,自己明明是有理的一方,又轉(zhuǎn)過頭來大大方方地望著戚玨的眼睛。 戚玨輕笑,用筷子夾了塊rou丁遞給沈卻,卻又在沈卻張著嘴靠近的時候,故意收回筷子,遞進自己的口中。 沈卻瞪他一眼,直接蹦下了石凳,吻上戚玨的唇,在他口中將rou丁搶了過來。 戚玨笑著伸出胳膊,將沈卻圈在懷里,果真一口一口喂她吃飯。 等沈卻終于吃飽了,戚玨問她:“知道剛剛都吃了什么嗎?” 沈卻合著眼,懶洋洋窩在戚玨懷里,朗朗道:“鳳髓龍肝!” 這里不比鄂南,吃的都是些普通的農(nóng)家菜,甚至還有兩道地道的農(nóng)家小咸菜。 “果然傻了?!逼莴k失笑搖頭。 “只要是先生喂我吃的都是神仙rou、九天釀!” 戚玨早就猜到了她會這么說,可是聽了這話,嘴角的弧度還是忍不住又上揚了一些。 “在這兒等著。”戚玨將沈卻放下來,收拾了碗碟朝后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