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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現(xiàn)在楚慕建立了一個大型消遣享樂場所忘世居,此類更是對太尉毫無益處。 消遣享樂場所無非有兩個作用,賺錢亦或者收集情報。 太尉手中錢財比國庫錢財還多,他不缺錢。 收集情報更不可能了,蕭太尉手握護城軍,禁軍,滿朝文武官員的一舉一動皆在他的掌控之中,再用如此不入流的手段得不償失,實屬多此一舉。 所以說,建立忘世居,應該不是太尉的主意,是楚慕在自作主張。 楚慕喜愛唱跳,便趁著手中有權(quán)有勢,建立一個大型場所供自己玩樂。 三天前太尉回來了,卻沒有阻止。 他為何會縱容楚慕干出如此丟人現(xiàn)眼,不入流的事? 太尉的行為真是愈來愈反常,愈來愈令人捉摸不透了。 突然,位于姬凌前面的一位女子激動道:“夫君,容熹班的班主出來了,要開張了。” 她的夫君樂道:“瞧把你樂的,矜持點。” 女子瞥了她夫君一眼,對他的指責不屑一顧,反問道:“你不也是,想看容熹班演出,都盼了許多天了?!?/br> 見說不過,男子上前摟住女子的腰,巧妙地轉(zhuǎn)移話題道:“為夫想看容熹班演出卻一直沒去,還不是為了賺錢養(yǎng)你和孩子,咱家綢緞莊生意繁忙,平常時日為夫抽不開身?!?/br> 另一位男子插話道:“這位仁兄以后不必有此擔憂了,忘世居把整個戲院都承包給了容熹班,現(xiàn)在容熹班整天都有戲,不似以前僅演出下午場,且新戲院能容納千人,不像以前的戲院僅能容納百人,搶不到位置?!?/br> 其他人議論道:“說起來,這忘世居的掌柜也真是財大氣粗,兩天前我們所站的這片地方還是一個珠寶店,忘世居掌柜覺得東街通往忘世居的這段路太窄了,便高價把珠寶店,和珠寶店旁邊的一所院落給買了,拆了當路。” “我來此就是為了見識見識忘世居的掌柜,看看他究竟是何方神圣,竟然在一天之內(nèi)把兩所院落變成道路,僅為了方便客人通行。” “還不止呢,忘世居里有一個青樓名為瀾居,大魏四大頭牌有兩位都入住里面了呢?!?/br> ………… 容熹班班主發(fā)表了一段簡短的講話,簡便地介紹了忘世居后,便宣布忘世居開張。 小廝立即點燃鞭炮,一整噼里啪啦后,等候已久的客人魚貫而入。 姬凌跟隨著人流進入忘世居,沒有觀看其它場所,徑直走進了樂瀾?zhàn)^。 楚慕今晚要在樂瀾?zhàn)^表演。 蕭璟轍正在后臺候場,不一會兒,小廝急匆匆地跑來喊道:“樂瀾?zhàn)^一千零九個座位全部坐滿了,是否現(xiàn)在開始表演?!?/br> 蕭璟轍點了點頭,道:“走,開始吧?!?/br> 今日是他在古代的首秀,為了這一刻他花費了很大功夫,既是建立了一個大型舞臺,又是花大價錢買了兩位青樓頭牌給他做陪襯,還親自培養(yǎng)了一支現(xiàn)代舞舞蹈團,只為了這場首秀。 來樂瀾?zhàn)^看演出的人大部分是男子,他們早已仰慕兩位頭牌,想一睹芳容,但奈何錢包不允許。 以前想見這兩位頭牌異??嚯y,只見一位都至少要花費幾百兩銀子,現(xiàn)在不一樣了,在樂瀾?zhàn)^看這兩位頭牌表演,僅需三兩銀子。 這對于京城普通百姓來說,省吃儉用一個月就能攥到。 在千人的期待下,蕭璟轍一身書生裝扮,帶領(lǐng)著他的舞蹈團,風度翩翩地出現(xiàn)。 在場男子有點兒失望,他們是來花錢看頭牌的,不是來看這位不知名男子的。 但在場女子們卻異常興奮,舞臺上的翩翩公子們實在是太帥了,尤其是領(lǐng)頭的那位公子。 讓她們想起了古人贊美男子的著名詩句: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音樂聲響起,蕭璟轍邊跳邊唱道:“不遠古老的石橋,橋下細柳彎著腰……” 樂瀾?zhàn)^結(jié)構(gòu)特殊,里面放置了多個回音設備,使得蕭璟轍的聲音全方位、無死角地傳到在場的每個人耳邊。 女子們特別激動,艱難地抑制著尖叫出聲的沖動。 這舞實在是太好看了,太養(yǎng)眼了,曲唱得更是前所未聞的好聽。 簡直是此曲只應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聞。 在場的男子們從一開始的失望,漸漸地變成喜悅,最后沉浸在蕭璟轍的表演中,開始享受音樂。 一曲畢,蕭璟轍回到臺后,他們還有點兒意猶未盡。 只有三位男子神情異常,他們是參見過殿試的考生,有幸見過一次蕭太尉,面對蕭太尉時的壓迫感至今令他們記憶猶新。 在蕭璟轍出現(xiàn)的那一刻,他們的身體不受控制地從座位上滑落,跪到了地上。 第10章 逼問 三位考生的異樣舉動吸引了周圍人片刻的注意,他們立即起來坐到椅子上,尷尬地笑了笑,手足無措道:“腿軟,呵呵,腿軟。” 姬凌在他們后面的角落里坐著,目睹了這一幕,更加確信臺上之人就是前些天在朝堂上胡作非為的太尉。 現(xiàn)在看來,他也不是那么的令人生厭,姬凌難得認真地欣賞起了表演。 舞姿,神態(tài),歌聲,一舉一動間皆充斥著灑脫不羈,仿若真正鮮衣怒馬,年少輕狂的少年書生。 不似普通倡人那令人生厭的矯揉造作,更不似太尉那令人畏懼的冷血狠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