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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當于男生體側的一千米長跑。 跑完全程沒有人不喘的。 蕭璟轍氣喘吁吁地道:“這阮府也太大了,快要堪比王府了,阮籍才副六品官員,住這么大的房屋,違背了大魏禮法,皇上您一定要治他個逾越之罪?!?/br> 姬凌道:“限制百姓住宅面積的吏法,幾十年前便已名存實亡,若是朕重啟了這條吏法,你的忘世居也違規(guī)了,要不要也給你治個僭越之罪呢?” “恰好前幾天你下令改建天牢,等天牢改建好了,第一個讓你進去體驗幾月?!?/br> 蕭璟轍呵呵笑道:“這條吏法幾十年前便已名存實亡了,如今肯定有許多百姓觸犯,不能為了治阮籍的罪牽連這么多百姓,就讓這條吏法繼續(xù)名存實亡吧?!?/br> 不一會兒,先鋒軍到了,姬凌手持兵符嚴肅道:“護城軍聽令,立即去把阮籍和其夫人捉拿至此?!?/br> 先鋒軍彎腰行禮,齊聲道:“領命。” 隨即立刻進入阮府,一刻鐘后,阮籍和其夫人皆被壓到姬凌面前。 姬凌冷冷道:“阮籍,你可知罪。” 來時,他夫人已經(jīng)把她知道的前因后果告訴了他。 阮籍堅持道:“臣無罪?!?/br> “微臣之子阮康只是貪戀美色,擄了名倡人,何罪之有?” 竟敢說楚公子是名倡人。 姬凌怒道:“朕會閑著無聊調動十萬護城軍家挨家挨戶搜查,只為找一位倡人嗎?” “阮康擄走的是朝廷正五品命官,太尉幕僚?!?/br> 阮籍大聲道:“犬子不知忘世居掌柜是太尉幕僚,不知者無罪,且太尉幕僚沒有受傷,微臣之子卻被其殺害,官員犯法與庶民同罪,望皇上賜死太尉幕僚,還微臣一個公道?!?/br> 冥頑不靈,強詞奪理。 姬凌徹底怒了,不再和其爭辯,直接下令道:“阮籍夫人刺殺朕,意圖謀反,即刻把阮籍和其夫人壓入大牢,秋后處斬?!?/br> 先鋒軍皆義憤填膺道:“領命?!?/br> 阮籍怒吼道:“您沒有受傷,微臣夫人不知您是皇上,不知者無罪?!?/br> “請皇上賜死太尉幕僚,還微臣一個公道。” 先鋒軍立即找出一塊布,堵住阮籍的嘴。 怒道:“閉嘴?!?/br> 他們都是太尉的迷弟,時刻關注著太尉的各種消息,都看過描寫太尉和楚公子戀情的《不倫之戀》。 實在是太感動了。 楚公子可是他們太尉看上的人,他陪太尉經(jīng)歷那么多艱難險阻,雖至今仍未在一起,但估摸著也快了。 阮籍竟敢說太尉看上的人是倡人,還想殺了楚公子,簡直是嫌活著太麻煩了。 姬凌繼續(xù)命令道:“發(fā)信號,告訴蕭都尉,楚公子找到了?!?/br> 隨即,姬凌和蕭璟轍騎馬返回忘世居。 翌日清晨,蕭璟轍早早起床,來到凌霄宮。 楚慕還未起床,蕭璟轍直接進入寢室,屏退所有人后猛地掀開楚慕的被子。 前世在劇組拍戲時,他起不來,經(jīng)紀人總是命令助理掀他被子。 沒想到他也有掀別人被子的一天。 真爽。 “誰,誰打擾本大爺睡覺?” 蕭璟轍佇立在床前,冷冷地看著他,道:“快起床?!?/br> “參見太尉?!背剿查g從床上滾下來,跪下道。 蕭璟轍嚴肅道:“少廢話,還起床,今日你假扮一天楚公子?!?/br> 說完,蕭璟轍褪去身上衣服,連同一雙特厚的護膝,一同扔給楚慕,命令道:“快點穿上?!?/br> 半刻鐘后,他們換好了衣物。 蕭璟轍一秒入戲,模仿著楚慕的步伐,怒氣沖沖地走進正殿,瞥了一眼侍立在門口的太監(jiān)。 年齡很大,是宮中的老太監(jiān),八成是姬凌的人。 蕭璟轍怒而揮手,嘩嘩幾聲,面前桌案上的茶盞和花瓶全部碎成碎片。 蕭璟轍怒吼道:“偷護城軍兵符,還把它送到皇帝手中,還有什么是你不敢的?” “去門口跪著,沒吾的命令,不許起來?!?/br> 楚慕愣愣地看著蕭太尉。 桌案上的花瓶乃前前朝官窯制造,至少值上千兩銀子,就這么摔了!? 早知如此,前些天他出宮時,就應該把這個花瓶帶出去賣了,然后買個贗品放在桌上。 蕭璟轍冷冷道:“還愣著干什么?” 楚慕被嚇了一跳,迅速轉身跑到門口跪下。 第39章 奉還 蕭璟轍怒道:“來人, 傳蕭都尉?!?/br> 守在門口的大太監(jiān)立即進來,彎腰行禮道:“奴才領命。” 護城軍軍營在京城外,距皇宮甚遠, 蕭裕到達凌霄宮約莫需要一個半時辰,也就是三個小時。 昨日被綁架,很晚才睡,有些困了。 蕭璟轍起身來到書房,屏退所有人, 脫下鞋襪,躺在窗邊的床榻上,扯來一旁的薄裘蓋在身上, 片刻后便陷入了沉睡。 宣正殿,正是上朝的時候。 御史大夫言辭激烈地斥責姬凌濫用職權,三更半夜把十萬護城軍調入城內(nèi),挨家挨戶搜家, 驚擾了京城百萬百姓,只為找一位天天懶政怠政、從不上朝、只會討女子歡心的五品官員,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姬凌略有些焦急地坐在龍椅上, 絲毫沒聽清御史大夫說了什么。 今兒清晨, 楚公子去了凌霄宮, 太尉會不會懲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