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超囧星爸、[末世]獨(dú)占欲(蟲族女王)、少爺不想繼承巨額遺產(chǎn)、喜歡和你在一起、悍妃在上、[綜漫]Mafia渣男手冊、人生就是一場二人傳、謀殺法則、[綜英美]自閉的伊曼紐爾、[底特律]沒有天堂
不過我的話根本沒起任何作用,那廚師只是瞪了我一眼,然后便繼續(xù)朝著姬玖嵐猛沖過去。 我肯定不能讓他傷到九公主了,所以趕緊伸手一把抓住了他的肩膀,用力向后一拽,同時探腳踹了一下他的后腳跟。這大腦袋廚子腳下一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手里的菜刀脫手飛到了半空,然后轉(zhuǎn)著圈朝他自己的腦門上落。 “啊!” 廚師被嚇得驚呼了一聲,不過在菜刀落在他臉上之前,我又把他向后拽出兩米,菜刀鐺的一聲釘在了地板上。廚師被嚇得不敢出聲了,三個服務(wù)員都是女的,更不敢上前,只有女老板還在執(zhí)著地喊著,讓我把娃娃放回去。 “放回去也可以,但你得跟我們講實話,不能有一點(diǎn)隱瞞!”我跟她談判道。 女老板連連點(diǎn)頭,“好,你把它放回去,我什么都說!” 我放開了廚師,然后走到娃娃屋跟前,把手里的芭比娃娃放回到它原來的位置。女老板像是終于松了一口氣,繃緊的身體也松弛了下來,但這并沒有改變姬玖嵐對她的態(tài)度。 我也沒讓姬玖嵐放手,就繼續(xù)維持著這樣問:“關(guān)于李薇和這個娃娃屋,你都知道些什么?” “我知道她在這房子里,她死了之后沒過多久我就發(fā)現(xiàn)了,每天一到晚上我就能聽到她在樓梯上邊跑邊笑的聲音。我把她的玩具都扔到山里,這樣她就會消失,但是過一段時間她的玩具就會回來,她也跟著一起回來。有一次我把她的一個娃娃給燒了,結(jié)果……結(jié)果當(dāng)天晚上我睡覺的時候,我的頭發(fā)……我的頭發(fā)也燒火了。”女老板斷斷續(xù)續(xù)地說道。 “這個娃娃屋本來應(yīng)該在哪里的?”我接著問。 “我……放在了山里的公墓里?!迸习迕黠@遲疑了一下。 我沒有馬上繼續(xù)提問,因為她的話里明顯有前后矛盾的地方。 她知道李薇的亡魂始終在旅館里徘徊,也知道只要把李薇的玩具給扔了,小姑娘的亡魂就會暫時離開??墒侵拔艺f我看到有個小女孩時,她卻表現(xiàn)得非常淡定,顯然她很清楚李薇已經(jīng)回來了,她也應(yīng)該清楚李薇的玩具就在這屋子里。 她驚訝的是什么? 是因為公墓里的娃娃屋自己跑回來而驚訝嗎? 不,她驚訝的應(yīng)該是為什么我會找出這個娃娃屋!為什么我會把它拿到一樓來! 想到這,我回頭望向那三個服務(wù)員問:“你們都是住在這的嗎?” 三個女人互相看了彼此一眼,然后膽怯地沖著我點(diǎn)了點(diǎn)頭。 “這個娃娃屋,是不是你們老板娘從外面帶回來的,大概就是這幾天的事?!蔽依^續(xù)問。 三個女人這次卻搖了搖頭,其中一個開口說:“我從來沒見過這個……這個什么屋,我沒見過?!?/br> “我也沒見過?!?/br> “我……我也沒!” 另外兩個女人也先后開了口。 我低頭看了眼坐在地上的廚師,他愣了一下,隨后也立刻搖頭說沒有見過。 他們沒看到,不代表事情沒發(fā)生過,這并不會動搖我的判斷。我故意盯著女老板的眼睛,然后又朝著她房間看了一眼,她的眉毛快速地動了一下,顯然那房間里有什么對她不利的證據(jù)。 我直接走到房門口擰了下門把手,門是鎖著的。 “開一下門!”我對女老板下著命令,姬玖嵐也隨即將她放開了。 女老板的臉完全陰沉了下來,她看著我,然后詭異地輕笑了一下。這笑容只是一閃而過,隨后她便拿出鑰匙打開了她的房門。 我搶步進(jìn)到她的房間里,打開了門邊的大衣柜,在衣柜的下邊堆著一雙平底靴,靴子并沒有放正,有一支是倒著的,靴底上還有泥。 “是你把娃娃屋從公墓里拿回來的,你故意把李薇引回到旅館里,昨天晚上死在這的男的其實是被你殺的!”我指著女老板厲聲道。 女老板什么都沒說,她沒有進(jìn)行任何辯解,只是沖著我微笑著。 就在這時候,突然從二樓傳來了一聲凄厲的慘叫,是個男人的聲音!我腦袋里立刻躍出了禿頂男那張陰沉的臉。 我趕緊從女老板的房間里跑出來,而就在我跑出房間的一瞬,我竟再一次看到了李薇,她正站在娃娃屋的旁邊,手里拿著一個芭比娃娃,并將它從腰部折斷了。 第64章 真兇 “誰都別動!全都不要動!”我站在女老板房間的口中大聲喊道。 在場的所有人貌似都不清楚發(fā)生了什么,聽到我一喊,他們也確實茫然、驚恐地站在原地,不敢做其他多余的動作。 李薇把折斷的娃娃丟在了地上,塑料娃娃落地時發(fā)出的聲響也將眾人的目光集中了過來。 “都別動!屋子里有惡靈!”我再次警告了一句,這一次更加具體了。 李薇沒有再去動娃娃屋里的其他芭比娃娃,只是站在那里望著我。她的臉色煞白、毫無血色,陰暗的表情也根本不是一個小女孩應(yīng)該有的,但很快她的目光就從我身上移開,并向我身后望去,眼睛里也多出了幾分溫柔。 我身后只有一個人,就是旅館的女老板,李薇的后母。 為什么? 我的腦袋里立刻跳出了好多個問號! 女老板對李薇的恨意已溢于言表,可是從李薇的眼神中我卻分明看到了一種依戀,這種錯位的感情我完全無法理解。 而就在這時,李薇的目光再次發(fā)生了轉(zhuǎn)移,她看向了姬玖嵐,眼神中也流露出了怒意!剛剛姬玖嵐對女老板動了手,現(xiàn)在李薇要來報復(fù)了! 突然,李薇伸手抓向了娃娃屋,就在她伸手的同時,我也跨步過去將一張鎮(zhèn)鬼符扔向她。 隨著符紙穿過李薇的身體,她也發(fā)出一聲驚呼,接著全身如同煙霧一樣散開,并消失得無影無蹤。 我趁機(jī)跑過去抓起娃娃屋轉(zhuǎn)頭就往外面跑。旅館門前的空地被陽光覆蓋著,我跑到那里便將娃娃屋放在地上,然后給魏武打了個電話,詢問他如何解除巫毒詛咒。 魏武告訴我只需要在被咒的人身上取些頭發(fā),然后和巫毒一起燒掉就可以了,因為人的頭發(fā)中存有靈魂,燒掉的頭發(fā)會代替活人被咒。 掛了電話后,我讓姬玖嵐在屋外看著娃娃屋,我自己則結(jié)了印,再次返回屋子里。我命令一樓大廳的幾個人全都到屋外去,站在有陽光的地方,也包括女老板在內(nèi)。隨后我又上到了二樓,那對情侶正站在陰沉禿頂男的房門口敲著門。 “別敲了,都到旅館外面去,快點(diǎn)!” 我跑過去一邊命令著,一邊把這兩個人往樓梯口推。 兩個人茫然地看著我,還執(zhí)拗地不愿意下去。我實在沒空跟他倆解釋,索性就沖他倆吼道:“想死嗎?想死就留著別動!” 這次我的話總算是有作用了,這對傻瓜情侶對望了一眼,然后快速跑下了樓,一句廢話都沒有了。 我轉(zhuǎn)回頭面對著禿頂男的房門,然后抬起腳猛地踹過去,咔嚓一聲,房門開了。 禿頂男躺在地上,身體中腰部向后對折著,兩只腳的腳后跟就疊在他的后腦勺上。他已經(jīng)死了,死狀跟李薇丟在地上的芭比娃娃一樣。 我跑過去在他頭頂拽了一把頭發(fā)下倆,然后出來快速跑到三樓去敲那音樂男的門。 那小子依舊是那么磨嘰,我敲了半天他都不來開門,反而屋里的音樂聲越來越大。我索性也不敲了,再次如法炮制一腳過去把門踹開,然后進(jìn)到屋里抓住音樂男的胳膊就往出拽。 “你干什么?你想干什么?”音樂男還想反抗一下。 我干脆就一拳頭打了過去,不過拳面在幾乎緊貼著他鼻尖的地方停住了,這小子也登時沒了聲音,反抗的力氣也沒有了。 “不想挨揍就趕緊走!”我厲聲命令道。 我和音樂男出了旅館后,里面便沒有其他人了,準(zhǔn)確地說是沒有其他活人了。我讓所有人都弄一戳頭發(fā)下來,并丟到娃娃屋里。在點(diǎn)火燒娃娃屋之前,我還是不放心地給魏武又打了個電話。 這一次我更加詳細(xì)地把情況講了一下,并問魏武如果現(xiàn)在就燒了娃娃屋,那些外出還沒回來的人會不會受到牽連。 魏武說芭比娃娃和娃娃屋是一體的,所以詛咒也需要人和旅館在一起才會生效,我可以放心地?zé)敉尥尬荨?/br> 有了他這句話我心里也就托底了,我放了幾張符在娃娃屋里,然后念火鈴咒生火,把娃娃屋給燒了?;鹧婧芸焱虥]了木質(zhì)的娃娃屋,同時,在旅館里面也發(fā)出了一串串的哭嚎聲。這一次,所有的人都聽到了那聲音,眾人面朝著旅館,并被不時傳出的驚悚喊聲嚇得全身顫抖。 娃娃屋很快便被徹底燒毀了,旅館中的哭嚎聲也隨之停了下來。但沒有任何一個人還敢再回到旅館里,就連那對追逐靈異事件的傻冒情侶也是一樣。 “還有一個人呢?二樓里那個?”姬玖嵐過來問我。 “死了。從腰中間折斷了,就跟那個掉在地上的娃娃一樣?!蔽乙贿吇卮鹨贿呁蚵灭^的女老板。 她非常平靜地回望著我,偶爾還笑那么一下。 我知道這個女人知道一切真相,我同樣也知道她不會透露半個字,而且警察也拿她沒有辦法,因為沒有任何一條法律適用于那些用詛咒殺人的兇手。 “那接下來該怎么辦?”姬玖嵐緊鎖著眉頭問我。 “能叫人過來把旅館里的人都清走嗎?這地方?jīng)]辦法再住人了。”我回答。 “可以。有人死了,剛才在樓里的人都有嫌疑,必須要調(diào)查的!”姬玖嵐正色說道,這也確實是個把所有住客全都從旅館弄走的好借口。 我看了一眼女老板,我以為她會站出來阻止,或是做出其他一些其他什么舉動,但她什么都沒有做,就像個無關(guān)人士一樣站在原地,只是她的臉上始終掛著那讓人不寒而栗的微笑。 兩小時后,幾輛警車來到了旅館,并在旅館門前拉起了黃色的隔離帶,死在里面的人也很快被抬了出來。 過午之后,入住在這里的旅客相繼回來了,在得知又有一個人死在這里后,他們?nèi)疾桓易×?,紛紛退房離開。隨后,不管是否出于自愿,所有命案發(fā)生時在樓里的工作人員、住客,包括我和姬玖嵐在內(nèi),所有人全都從旅館離開了,并一起去了警察局。 在回市內(nèi)的路上,我一直在翻看著我從閣樓里拿出來的畫板和相冊。 畫板上的涂鴉簡單易懂,就是一家三口在各種場景下的活動。不過其中有兩個看起來好像是剛畫的圖畫,畫面雖然依舊簡單,但與之前的圖樣風(fēng)格明顯不同,就像出自兩個不同人之手。 我又翻看了一下兩個相冊。 相冊有粉紅色的花邊,明顯是小女孩用的。里面的照片同樣是一家三口,有李薇,有女老板,還有一個男人,他應(yīng)該就是李薇的爸爸了。照片大多數(shù)是李薇3、4歲時拍的,里面并沒有出現(xiàn)李薇生母的照片。 相冊最后的照片里沒有李薇的爸爸了,只是李薇和女老板兩個人的合影。在這些合影中,女老板笑得非常開心,甚至還有一些是她的單人照,以及和李薇一起的自拍照,任誰都看不出她會對李薇有恨意。 那笑容絕對是發(fā)自內(nèi)心,一個女人的假笑是不能讓眼角皺起那么多笑紋的! 女老板到底隱藏著什么秘密?這些相冊中的笑容又是怎么回事?李薇為什么要咒殺旅館里的兩個無關(guān)男人?死亡助理又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帶著這諸多的疑問,我回到了警察局,但這些問題不可能從警方的詢問中得到答案。 我并沒有跟姬玖嵐一起進(jìn)警察局,而是帶著旅館里拿出來的那些東西直接回了家,到家之后我立刻將屋子里所有鎮(zhèn)鬼辟邪的東西統(tǒng)統(tǒng)收了起來,甚至連穩(wěn)定五行風(fēng)水的器物也都放得十分混亂。 女老板的話真真假假,但其中有些我相信是真的,李薇的亡魂會追著這些相冊、畫板走,我把它們放在家里,那么她一定會追到我家來。 冬天的夜晚總是來得非常早,在天陽落山之后,我便拉了把椅子背朝著門,臉朝屋里坐著。根據(jù)我的經(jīng)驗,鬼一般都不走門的,而且現(xiàn)在我沒在旅館里了,就算她給我來個突然襲擊,我也能提前感覺得到。 只過了二十幾分鐘,我家的屋子里就開始有冷風(fēng)了,我沒有開門窗,這風(fēng)來得可不自然。突然,被我放在桌上的相冊自己快速翻動了起來,有個模糊的人影從窗口開始朝桌邊移動,那人影很矮,應(yīng)該就是李薇了。 很快,那人影在桌邊站定了,她的身形慢慢變得具體,那就是李薇,那個用詛咒殺人的小女孩。 “我一直在等你呢?!蔽移届o地說了句。 女孩轉(zhuǎn)過頭看向我,在她臉上卻露出了完全不屬于她年齡的成熟表情。 “你叫什么?”我問。 女孩并沒有回答,只是將相冊握在了手里。 “讓我想想,你好像是叫……叫李俊峰吧?”我繼續(xù)問。 女孩蹙了下眉,隨后終于開口道:“你怎么會知道的?” 哈哈!我在心里暗笑了一聲。事情果然被我猜中了!在回家之前,我特意問來的這個名字。 畫板、相冊、合影、以及女老板與李薇之間矛盾的感情……種種跡象都在說明一點(diǎn),在旅館里出現(xiàn)的并不是小女孩李薇,而是另一個危險的人物——女老板的丈夫,李薇的親爸爸,李俊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