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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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干脆直接去找了大堂經(jīng)理,讓他幫我調(diào)出昨晚的監(jiān)控錄像看一看。那經(jīng)理還挺好說話的,很痛快就答應(yīng)了我的要求,但根據(jù)錄像顯示,昨天晚上送信過來的是個齊劉海的女人,穿著一件米色的大衣。 我跟死亡助理已經(jīng)見過一次面了,就算再怎么會喬裝改扮,他的身高體型是變不了的,從錄像上來判斷,昨天送信過來的你人最多也就1米6。 可能是他花錢雇的送信員吧! 我也沒太多想,在跟大堂經(jīng)理道謝之后,我跟胡楊便出門打車,按照信上所說去了一趟老刀巷。 老刀巷的位置有點遠,考慮到剛剛傷愈,我特意選了輛大紅色的出租車,上車后我又在暖風(fēng)的位置掛了幾個紅色布條,喻個克金生土,這樣一來20多分鐘的車程也不會對我的五行陰陽造成多大干擾了。 車子開進老刀巷感覺就像是突然從市區(qū)開到了郊縣,周圍的樓頓時矮了一大截,車流也驟減,行人也見不到了。 麗麗韓裝批發(fā)是一棟老住在樓的一樓門市,門臉雖然不大但嶄新明亮。出租車停在了這小店的門口,我下車后一邊朝門口走一邊向里面望著,透過落地玻璃可以清楚地看到立在門口的幾個造型奇特的服裝模特,還有一個穿紅戴綠的男人走過來替我打開了門。 玻璃屋、洋娃娃……這韓裝批發(fā)小店就是我要找的地方嗎?我一邊往里走一邊這么想著。 店里的男店員晃著蘭花指向我招呼問好,聲音娘炮得很。 我沖他點了下頭,然后問:“這一帶有叫玻璃屋的地方嗎?” 娘炮男一笑,“要說玻璃屋的話,這里不就是嗎。” “那洋娃娃呢?”我接著問。 “該不會是夸我店里的麻豆漂亮吧?”這男的邊說邊捂著嘴咯咯地笑,看得我全身直起雞皮疙瘩。 我索性把信封拿了出來,給這娘炮男看了一下里面的信。 娘炮男納悶地撓了撓頭,“這我可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你們不是來買衣服的嗎?” “先看看再說。”我應(yīng)付了他一句,然后便在店里隨意轉(zhuǎn)了轉(zhuǎn),尤其是屋子里這些造型各異的模特。 一般服裝店的模特都是同樣高矮,臉也基本都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可是這個服裝店里的模特卻有高有矮、有胖有瘦,臉長得也是各不相同。 我走到其中一個靠角落的模特前面,然后用食指碰了一下那模特的臉。 它的臉竟是軟的!同時,那模特原本望著大廳中間的眼睛竟突然轉(zhuǎn)了一下,瞪向了我! “先生!”娘炮男突然從旁邊冒出來,并且摟住了我的右臂?!霸蹅兗业哪L囟际菑捻n國那邊定制的,用的是仿真皮膚,很是昂貴的呢,所以先生要摸的話呢,就摸我吧,我便宜。” 我趕緊一甩胳膊擺脫了這娘炮男的手,然后頭也不回地趕緊出了這家店,我倒不是害怕那所謂的仿真特摸,而是害怕了那個娘炮,我感覺再在這店里多待幾分鐘,我好像就會失去些什么東西了!陣場見劃。 第99章 鬧鬼的玻璃屋 整個一白天我和胡楊一直都在老刀巷這邊打聽情況,尤其是關(guān)于麗麗韓裝批發(fā)店的事。 這家小店從前就是一家不起眼的小店面,開店的是個年輕女人,叫王麗鑫,麗麗這個名字也因此而來。去年的時候,王麗鑫突然不干了,并將這家店診兌給了出去,新店主把小店重新裝修了一下,又增添了設(shè)備,就變成了現(xiàn)在的“玻璃屋”。好像是因為執(zhí)照、工商注冊之類的原因,麗麗韓裝這個名字也沿用了下來。 我還特意打聽了一下老刀巷最近有沒有發(fā)生什么怪事,尤其是晚上。不過并沒有得到任何有價值的回答這里一直都太平得很,別說什么怪事,甚至小偷小抹之類的事在都沒有發(fā)生過。 太陽落山后,我和胡楊隨便找了個休閑飲吧。我給他寫了套八陽咒,然后教給他幾個最簡單的開光手印,他一邊練習(xí)手印一邊背那套咒,我則看看雜志、喝喝東西消磨時間。 晚上11點半,飲吧的客人基本走空了,我覺得這個時段也差不多了,于是和胡楊出門往麗麗韓裝那邊走。 街上冷冷清清的,路旁的積雪反射著路燈的光,給地面鋪上了一層淺黃色的光暈。麗麗韓裝拉著金屬拉門,店門前的路燈把金屬門照得通亮。 我琢磨著這種土掉渣的街道也不會裝什么監(jiān)控,所以就讓胡楊在旁邊幫我把風(fēng),我則直奔正門拿萬用鑰匙把拉門的鎖頭給打開了。 我慢慢地將拉門往上拽,盡量不讓它發(fā)出太大的聲音,而就在拉門拉起一尺高的時候,突然從拉門下面探出來一張臉!那張臉破破爛爛的,是用無數(shù)塊皮拼接縫合起來的,好像打上了好多塊皮rou補丁一樣,而且在縫合線周圍還不斷地往外滲著黑色的血。 這張臉出現(xiàn)得有些突然,雖然沒嚇到我,但卻讓我拽拉門的動作定了格。我盯著那張臉看著,那張臉也同樣回望著我,同時也有淺淺的陰氣從那臉的周圍滲透出來。 “樂哥!來人了!”胡楊在街角的地方低呼了一聲。 那張滿是補丁的臉立刻朝著胡楊的方向看了一眼,接著便嗖地一下把頭又縮了回去。我趕緊把拉門迅速拽上去,可擋在我面前的卻是兩扇緊緊關(guān)閉的落地玻璃大門。陣引歲圾。 不需要進到店里,只透過兩扇玻璃門我便能看出問題,店里白天還站滿了整個櫥窗的模特現(xiàn)在竟一個都沒有了,連屋子里面的也都沒有了! “樂哥,那人走了,咱們要進去嗎?”胡楊在街角那壓低聲音問我。 “我進去一下,你在外面等著!”我應(yīng)了一句,然后快速打開玻璃門的鎖,閃身進到了屋子里。 屋里陰冷陰冷的,借著外面街上的光我能夠清楚地看到屋子的角落里還有殘存的陰氣。我追著那些陰氣到了后屋,但屋里除了服裝便沒有其他東西了,之前那個補丁臉的女鬼也沒有出現(xiàn)。 我看了下表,現(xiàn)在是午夜11點55,還有分五種就到了每天我收到求救信息的時間了。 不知是不是因為我左胳膊受傷的關(guān)系,我總覺有些發(fā)慌,心里始終不踏實,而這種沒底的感覺隨著時間的推移也越來越嚴重,我甚至可以清楚地聽到我自己的心跳聲。 5分鐘并不算長,終于,午夜12點到了!我站在后屋的正中間,警惕地留意著屋里的聲音,但屋子就如同之前那般安靜。 突然,屋子里響起了發(fā)條鐘表的鐺鐺聲,緊接著便是機械布谷鳥連續(xù)發(fā)出的“布谷”、“布谷”的叫聲。我追著那聲音望過去,墻上竟然出現(xiàn)了一個老式的掛鐘,我之前進來的時候絕對沒有看到這玩意! 隨著鐘聲的響起,屋子里的陰氣驟起,從四周的墻里接二連三地走出來好幾個全身赤裸的女人,這些女人身上的皮全都是拼接、縫合在一起的,就像一大堆粗制濫造的人皮娃娃! 我趕緊將符紙散在我周圍,然后用極別扭的姿勢結(jié)了九字真言的護身印。 這些滿臉滿身都是補丁的女鬼在屋子里到處亂走,亂摸,她們的動作機械且僵硬,就像一個個木偶。 其中有一個女鬼朝著我這邊過來了,還揚著了臉對著我。 那張臉十分恐怖,臉上的皮七扭八歪地縫合著,原本應(yīng)該是眼睛的位置一被兩塊四方的皮蓋住了,上面竟縫著兩顆紐扣,我甚至可以看到扣眼上的線!她的兩片嘴唇也同樣被黑色粗線緊緊地縫在一起! 她朝著我這邊走過來,并且提著鼻子用力地嗅著,好像在聞我的氣味。我屏住了呼吸,站著一動沒動,這個沒眼睛的女鬼在聞了幾下后便轉(zhuǎn)向一旁去了,也不知道她們是有意還是巧合,反正沒有一個鬼踩到我扔在地上的符紙。 掛鐘很快響夠了12下,當(dāng)那只機械布谷鳥縮回鐘內(nèi)之后,屋里這些補丁女鬼也像煙霧一樣散掉了,只在地上留在了一層好似黑煙般的濃重陰氣。 我趕緊彎腰拾起地上符紙,然后走到那掛鐘跟前仔細看了下,那鐘表模模糊糊的,感覺并不真實,但我伸手過去卻依舊可以觸到它。鐘擺在玻璃箱中左右動著,可我卻聽不到它的聲音,但我的目光還是被這唯一會動的東西吸引了過去。 我的臉映在了鐘擺外層的玻璃上,忽然,我發(fā)現(xiàn)在我身后還有一個人站著,那人個子并不高,只有高出我肩膀露出上半截的臉,那是個齊劉海的女人! 我連忙轉(zhuǎn)身,那女人卻已跑到去了前廳,我追著她跑出去,卻只看到晃動的玻璃大門,當(dāng)我追出店外時,外面能看到的人就只有站在街角的胡楊,可惜他正背對著店門望風(fēng),似乎并沒有注意到這邊發(fā)生的情況。 “胡楊!過來一下!”我沖他喊了聲。 胡楊立刻跑過來。 “你剛才看沒看到一個女的跑出來?”我問。 胡楊搖了搖頭,“該不會是鬼吧?” “不是!是人!”我肯定地說。 胡楊又往四下看了眼,然后撇嘴一搖頭,“沒注意到啊?!?/br> “算了,沒事。”我沖他擺手說。 隨后我想起了那個留言,于是便拿出手機上網(wǎng)看了下,讓我驚喜的是那個洋娃娃又一次給我留了言,這次只有一個字:疼。 “疼?”胡楊在旁邊看著我的手機,并重復(fù)了一下留言的內(nèi)容。 我想我能理解這留言的含義!如果給我發(fā)出這求救信的人就是那些滿身滿臉都打著補丁的女鬼,那她們確實有理由喊疼,而且她們每次能夠行動的時間只有午夜12點鐘聲敲響的短短十幾秒,以她們那種狀態(tài)也確實沒機會說太多的話,做太多事。 問題是那屋子里有電腦嗎? 我當(dāng)時還真沒注意這個。 想到這,我立刻返回屋里。里屋確實是有臺電腦的,不過電源都關(guān)著,插頭都是拔掉的狀態(tài),我讓胡楊把該連的線都連好,電腦也打開,然后查一下里面的上網(wǎng)瀏覽記錄。 按我的猜測,這電腦里應(yīng)該可以找到登錄過樂易堂網(wǎng)站的痕跡,可是胡楊找了好半天,最后卻對我搖了搖頭。 “沒有?你確定?”我有些懷疑。 “肯定沒有!電腦這方面威哥教了我很多的,找上網(wǎng)痕跡這種小兒科的技巧我肯定弄不錯,沒人上過咱們樂易堂的網(wǎng)站,起碼沒在這個電腦上?!焙鷹钫f。 “有沒有可能是剛刪除了?”我問。 “就算刪除了我也能恢復(fù)出來的,肯定是沒有。”胡楊十分肯定地回答道。 我示意他可以把電腦關(guān)掉了,然后我又在這屋子里轉(zhuǎn)圈看了下,等胡楊關(guān)了電腦,我也讓他一起幫我找找,看看這屋子里是不是還有什么暗門,或者地下室之類的地方。不過我倆找了快20分鐘,卻始終沒有所獲,而且我注意到那個掛鐘也已經(jīng)從墻上消失了。 回酒店太麻煩了,在出了韓裝店后我倆就在附近找了個小旅館湊合著住了一晚,隔天早晨我倆又早早地來到麗麗韓裝對面。當(dāng)娘炮店員過來打開拉門的時候,怪異的情況發(fā)生了,昨天原本消失的那些模特又重新站回來了,就連姿勢好像都跟昨天白天時一樣。 我遠遠地看著那些模特,驚訝得半天都說不出話來。而就在這時,我忽然看到在店里面有個人正在隔著玻璃與我對望著。 那是個齊劉海的女人,穿著米色的長大衣,她就在店里面! 我趕緊穿過馬路跑到店門口,然后一把推開娘炮男沖進了店內(nèi)??蓜倓傔€在玻璃后的那女人現(xiàn)在卻不見了,我又跑到了店后身,后面除了模特就是衣服,根本沒有什么活人。 是我看錯了?不可能! “帥哥,你這樣推人家是什么意思啊?你到底想找什么?”娘炮男追到店后身,在我后面不斷問著。 “我找個女人,大概1米6,齊劉海,穿的灰色大衣!就在你店里!”我回頭對娘炮男說。 “什……什么?你可別嚇人家啊!”娘炮男兩只手抱在胸前做受驚狀。 “你知道她是誰?”我忙問。 “當(dāng)然知道,她是王麗鑫,是這里之前的店主,不過她出事了?!?/br> “出什么事了?”我又問。 “聽說她好像進了個什么邪教,然后留個遺書,聽說好像是自殺了?!蹦锱谀谢卮鹫f。 邪教、遺書、自殺、死亡助理……我的腦中突然冒出個可怕的想法,那所謂的邪教或許是個自殺聯(lián)盟! 第100章 失蹤的店主 我從娘炮男這里要了王麗鑫的電話,然后便離開的服裝店。在出門的時候我又忍不住回頭往店里看了一眼,但站在店里望著我的只有落地玻璃窗口的那些模特,以及那個被嚇得縮了脖的娘炮男。 我拿到的是個手機號碼,我打了個電話過去,接電話是個中年女人,她說她是王麗鑫的母親。 我說我是王麗鑫在網(wǎng)上認識的朋友,這兩天我先后兩次看到了酷似王麗鑫的人,但我只是見到她經(jīng)過ps的照片,所以也不太敢確定見到的是不是她,這次打電話過來就是想看看王麗鑫的生活照。 王麗鑫的母親并沒懷疑,很痛快地告訴了我她家的地址。 上午十點,我和胡楊到了王麗鑫的家,并見到了王麗鑫的母親。 在簡單做了自我介紹后,王麗鑫的母親也將我和胡楊讓進了屋。落座之后,王麗鑫的母親拿來照片給我看。只一眼我便確定了,我在麗麗服裝店里看到的女人就是王麗鑫,絕對錯不了。 我將我的判斷的結(jié)果告訴給了王麗鑫的母親,我以為接下來她會立刻提出要去服裝店找女兒,不過她并沒有這樣做,反倒是松了一口氣的樣子。 我很好奇地詢問了一下原因。 王麗鑫的母親回答說,王麗鑫去年跟男朋友分了手,從那之后她便一直情緒不穩(wěn)定,還自殺過好幾次,不過一次都沒有死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