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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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怎么想這種事都不可能發(fā)生,我永遠不會跟艾生平站在同一邊。不管他的過去如何,他現(xiàn)在就是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而我要做的就是逮住他,免得再有更多的人受害。 在回家休整了一天之后,我也立刻出發(fā)趕去嶺海市,希望我跟他的較量能在這里畫上一個句號,徹徹底底的句號。 第218章 禍起瘋?cè)嗽?/br> “斌總發(fā)話了,今天該你吃大餐?!币粋€骨瘦如柴的男人站在我面前說,他的眉毛挑得老高。好像拿了圣旨一樣。 不過我并不想跟他說話,因為他是個瘋子。 “斌總,他不動,他根本不聽話!”瘦皮猴回頭告狀道。 不一會,好幾個人圍到了我的桌子邊,為首的是個五大三粗的漢子。我知道他的名字,他叫張海龍,是斌總身邊的打手,同樣,他也是個瘋子,比瘦皮猴瘋得還嚴重。 “斌總安排你今天吃大餐。你為什么不去?”張海龍拍著桌子問。 我實在不想跟這些人多費唇舌。索性站起來換個地方。可這幾個人根本沒有放過我的意思,我剛一起來他們也一起圍了上來,就像包包子一樣把我夾在了中間。 “大夫!大夫!這群家伙又發(fā)瘋了,他們要帶我去吃大餐!”我實在拿他們沒有辦法,只能大喊著求援。 很快,幾個穿著白大褂的男人跑了過來,這些健壯的醫(yī)生把圍在我周圍的瘋子全都帶到了一旁,不過隨后我也必須面臨另一個難題,因為地獄護士已經(jīng)端著托盤走過來了,托盤里放著水杯和藥片。 那是一種類似神經(jīng)抑制劑的藥物,病人吃了那玩意確實會老實不少,但我可不需要那東西,我是正常人。吃了那東西會讓我的大腦變得遲鈍,讓我喪失部分情感。 我向救場的白大褂禮貌地點頭道謝,然后慢慢后退,準備逃離現(xiàn)場。 可白大褂們顯然已經(jīng)發(fā)覺了我的意圖,還沒等我跑,他們便追過來一左一右架起了我的胳膊。把我拽了回來,接著那個強壯得如同公牛一般的地獄護士伸手捏著我的腮幫,把藥片硬塞到我的嘴里。又跟我灌了水把藥沖了下去……縱匠估才。 這是我在瘋?cè)嗽旱牡谖逄?,也是我第五次逃藥失敗,我從沒想過我居然會落到這種窘境。 我沒有了自由,跟一群瘋子被關(guān)在一個銅墻鐵壁般的“堡壘”里,這里的醫(yī)生和護士完全就是一群角斗士! 毫無疑問,我被困住了,被困在了一個徹底瘋狂的地方。 為什么我會落到這般田地? 這事就得從一周前我剛到嶺海時說起了。 嶺海這邊我沒有什么熟人,硬要說認識的話,就只有提前趕來這邊的丁當,還有受了我的委托在這邊調(diào)查的銘凱。我跟他倆分別聯(lián)絡(luò)了一下,可惜丁當去了稍遠點的郊縣,銘凱也因為其他的事回了家,嶺海這邊的工作已經(jīng)交給本地的暗線在查了。 如此一來我就只能一個人單獨行動,不過這也沒什么,本來我這人就很少依靠搭檔。 到了嶺海之后,我第一個去的地方就是第十三中學。可惜我空跑了一趟,十三中早就不存在了,學校的舊址現(xiàn)在已經(jīng)變成了一個魚市場。我在市場這邊轉(zhuǎn)圈打聽了一下,原來十三中在十幾年前就跟周圍的幾所中學合并了,好像是因為學校里出了件大事,導致生源銳減,不過具體是什么大事,這些商販就說不清了。 合并的學校名叫立豐中學,是一所私立學校,不過因為馬上就要過年了,學校已經(jīng)放寒假了,就連補習班都停了,我只能跟門房的大爺打聽打聽關(guān)于從前十三中的事。 我的運氣不錯,那位門房大爺很好說話,雖然他沒在十三中干過,不過也聽一些老師說過十三中的事,他也很愿意把一些事情告訴我。 大概是在01年的時候,十三中出了次集體自殺事件,好幾名老師在學校做課間cao的時候當著全校學生的面跳樓了,有一個人正好落在旗桿上,肚子穿透了,整個人就跟rou串一樣穿在旗桿的中央。 因為這事學校停課半個月,等恢復(fù)上課之后,學校里又出現(xiàn)了鬧鬼傳聞,說是一到晚上或者陰天,就有學生看到自殺的那幾個老師在走廊里跪著,或者在一個空教室里哭,反正嚇人得很。 后來不到半年,學生紛紛轉(zhuǎn)學,新生也沒幾個,再后來十三中就黃了。 不用說,那自殺事件肯定是艾生平在報復(fù),至于學校里徘徊的鬼魂,恐怕也是艾生平故意囚禁了他們,讓他們?yōu)樽约涸?jīng)的“罪”進行懺悔。 我又問了下那位大爺,在立豐中學里有沒有從前在十三中教課的老師,最好是20多年前就在那里的老教師。 他想了想,然后告訴給我一個電話,那是姓岳的物理老師的電話。 我打電話跟這位岳老師聯(lián)系了一下,電話接通后我自報了姓名,還有我警方特別顧問的身份,之后我便向他問起記不記得學校里在十三中有個特別像女生的男學生,后來可能因為什么事輟學了,他叫艾生平。 岳老師連半秒猶豫都沒有,立刻連聲回答說:“記得記得,艾生平,我對他的印象很深,他學習很好,成績非常好,就是不太愛說話,性格有點孤僻?!?/br> “那您知道他在學校被欺負的事嗎?”我問。 “被欺負?這我還真不知道,不過他不是輟學,是退學了,他母親來辦的退學手續(xù),好像是因為他家里出了事,他父親似乎是做生意失敗,去了國外躲債了,然后他母親就帶他搬走了?!?/br> 他家里確實是出了事,但這位岳老師顯然不知道實情,不過這些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知道艾生平這個人,而且從他的話里我也得到了另一個非常有價值的信息,艾生平的母親還活著! 于是我繼續(xù)問:“那您知道艾生平和他母親搬到哪去了嗎?” “這我不知道,警察那邊找不到資料嗎?應(yīng)該很容易就能查到他現(xiàn)在的住址吧?”岳老師問。 “這個真沒有。艾生平已經(jīng)不是您幾十年前認識的那個聰明小孩了,他現(xiàn)在是個犯罪團伙的頭目,正在被通緝,他的資料已經(jīng)空了,除了他的名字,其他的一切警察這邊都查不到,所以我才到他從前上學的地方來找線索?!蔽蚁蛟览蠋熃忉尩?,而我說的也確實都是實話。 岳老師有些驚訝道:“他成了犯罪團伙的頭目?這……這可真難以想象,那么聰明的一個孩子,哎,真是可惜了?!?/br> 他對艾生平的評價確實沒錯,他確實很聰明,而且有些聰明過頭了,如果他蠢一點我或許早就把他逮住了。 “那您還記得跟艾生平同班或者同屆的學生嗎?比如學校里的‘小霸王’之類的,就是那些不太好好學習,愛惹禍的‘差生’?!蔽覇枴?/br> 這次岳老師想了好一會,不過最終也沒有給出個明確的回答,只模棱兩可地說他記得有那么幾個學生,挺淘氣的,不過具體叫什么名字他已經(jīng)想不起來了。 我又問他學校里的歷屆學生的資料如果我想找,現(xiàn)在還能不能找到了。 岳老師說他家里有相冊,具體信息沒有,不過姓名,住址這些基本資料還是可以找到的。 我覺得在電話里說效率太低了,于是就提出跟這位岳老師見個面,直接從相冊里找人。岳老師也沒推阻,很痛快地答應(yīng)了下來并告訴給我他家的住址。 十分鐘不到我打車到了岳老師家,他戴著小眼鏡,笑得非常和藹,就跟電話里一樣好說話。 他把我讓進了屋里,然后便拿出了相冊翻開了其中一頁。那是一張畢業(yè)照,岳老師說艾生平在退學之前就在這個班級。 我拿過照片掃了一眼,很快便發(fā)現(xiàn)了兩個重要人物,一個是方臉太妹,一個就是爆了艾生平的那個大塊頭。那小子在照畢業(yè)照的時候比我通靈時看到的他還要更胖了一些,比同班的人要高出大半個頭,站在最后一排中間的位置十分顯眼。 我指著那西瓜腦袋的大塊頭問:“就是他,您知道他現(xiàn)在是個什么情況嗎?” “他啊,哦,我知道,他叫……”岳老師根本沒看人臉,直接去下面找人名,“他叫曹一春,是學校籃球隊的,畢業(yè)之后好像考到體校去了,我在cba上還看到過他打球呢,不過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退役了。你要打聽他嗎?” “他們這屆的所有人我都打算打聽一下,您能把這張畢業(yè)照借給我嗎?”我問。 “可以可以,沒問題的,哎,可惜了艾生平那孩子了,他真的挺有前途的,怎么就變成現(xiàn)在這樣了呢,哎!”岳老師邊說邊嘆氣。 是啊,怎么就變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了呢? 我也想問問這個問題,到底艾生平發(fā)展到今天這地步,應(yīng)該由誰來負這個責? 這個答案或許艾生平已經(jīng)告訴我了,用死亡的方式。 拿了畢業(yè)照之后,我向岳老師道謝并告辭,然后去了一趟嶺海體育局,找到了籃球管理中心的負責人。 我的顧問證依舊有著奇效,那位負責人很客氣地把我讓進了屋。 我向他詢問了一下曹一春的情況,他一聽這個名字,立刻嘆氣加搖頭。 他說曹一春本來很希望進國家隊的,在體校的時候他已經(jīng)有2米09的個頭了,而且體格也壯,比同齡的那些高個要壯碩得多,可惜這家伙只打了三年聯(lián)賽,狀態(tài)就迅速下滑,人也變得特別暴躁,最后竟然在一次訓練的時候突然發(fā)狂,把教練的菊花給爆了。 因為這事他被球隊開除,再后來這人就從大家視線中消失了,據(jù)說他瘋了,被關(guān)到了嶺海市郊一個私人瘋?cè)嗽豪铩?/br> 毫無疑問,曹一春的突然發(fā)瘋肯定跟艾生平脫不了關(guān)系,所以我決定繼續(xù)循著這條線索去瘋?cè)嗽焊芤淮赫務(wù)劊勺屛医^對沒有想到的是,我這一去竟然就出不來了。 第219章 瘋子 海山城特殊醫(yī)院,這地方就跟它的名字一樣,就是一個山中的城堡。通向醫(yī)院的路坑坑洼洼。而且后半段路汽車根本開不進來,我只能步行上山。 我去的那天山上起了大霧,下午1點多本應(yīng)該是一天中最亮堂゜光線最充足的時段,不過當我走到醫(yī)院大門口時,看到了只有白茫茫的一片,在雪和霧之中還能看到幾棵光禿禿的樹,樹干樹枝都是黑色,讓人感覺好像置身在一部黑白電影中。 在過來醫(yī)院之前,我跟這邊的院長通過電話,他確認了確實有曹一春這個病人,并且愿意安排我跟曹一春面談。 我是在約定好的時間到的醫(yī)院,可是大門緊緊鎖著。也沒有個門鈴之類的東西,我又給院長打了個電話。但他似乎有事在忙,沒有接聽。我站在門口又是砸門又是喊。等了十多分鐘也沒見誰過來給我開門。 山里冷得很,我穿的也不算多,在這地方站著已經(jīng)把我凍得全身直哆嗦了。 我看實在是沒人過來給我開門,索性就自己動手,不過我的手凍得發(fā)麻,用萬能鑰匙有點不太靈便,所以我選擇了翻墻跳進去。結(jié)果我兩腳剛一落在院內(nèi),就有好幾個彪形大漢從濃霧里沖了出來,其中一個手里還端著一把雙管獵槍。 這是我頭一次來瘋?cè)嗽?,我也不知道雙管獵槍是不是這地方的標準配置。不過他們這一沖出來確實把我給嚇到了,我也不敢亂動。乖乖把兩手一舉。 沖出來的這幾個人也愣了一下,一個穿白大褂戴眼鏡的男人過來盯著我打量了一番,然后問了句:“你是誰???” “我叫常樂,上午我跟院長通過電話,要來見一個叫曹一春的病人?!蔽艺f。 “你是訪客?”白大褂又問。 我連連點頭。 “你怎么進來的?翻墻了?”他問。 “嗯,我又敲門又是喊,結(jié)果也沒人出來,給院長打電話也沒人接聽,我太冷了,就只能翻墻進來了?!蔽胰鐚嵳f道。 白大褂聽后一笑,連忙示意我把手放下來,并笑著道:“誤會了誤會了,我們還以為是有病人偷跑出去了呢,墻上有運動傳感器,值班室的警鈴剛才響了,所以我們才沖出來的。誤會,全是誤會。” 他的話讓我松了一口氣,不過這氛圍卻依舊奇怪。 就算是瘋?cè)嗽阂埠?,但這里的警衛(wèi)要佩槍的嗎? 我對槍械并不在行,但小時候我倒是經(jīng)??吹侥切┐颢C的拿著獵槍進山里,之后就能帶回來一些狍子,鹿什么的,這些人拿的槍跟我從前見到的獵戶用的槍差不多,估計也是附近山里獵戶家的。 不過,既然有條件安運動傳感器,怎么連個門鈴都不弄?有這么多大塊頭從醫(yī)院里面撲出來,怎么大門口連個看門的都沒有? 我腦子里有各種疑問,不過我并不是來解答這些問題的,我只想見見曹一春,看到他,跟他說幾句話我就走,所以醫(yī)院的管理是否有問題,這都是醫(yī)院的事,與我無關(guān)。 白大褂讓跟他出來的其他人都把槍放下,然后客客氣氣地為我引路,帶我到了醫(yī)院的大門。 這醫(yī)院的建筑十分歐式,感覺像一座古堡,進到屋子里,內(nèi)部的格局看起來也與中國的房屋不同。屋子這里的舉架很高,天棚是弧頂?shù)?,有點像教堂,里面還真有彩色的馬賽克玻璃。 戴眼鏡的白大褂介紹說,這棟建筑是德國人建的,在這里已經(jīng)有近百年,從前它是座教堂,后來幾經(jīng)易手゜改建,最后變成了現(xiàn)在的醫(yī)院。 我被直接帶到了二樓院長的辦公室,過程中我并沒有見到任何一位病人,白大褂對此的解釋是:“病人有自己專屬的活動區(qū),因為這里的病人都非常危險,全是其他醫(yī)院不想接收的,或者是一些發(fā)瘋的重罪犯,所以必須隔離起來才會安全?!?/br> 這一點我倒不怎么懷疑,曹一春確實很危險,他也應(yīng)該被單獨關(guān)起來,免得他再去爆人。 我在院長辦公室里等了十分鐘,一個留著英式小胡子的中年男人跟著之前那個眼鏡白大褂一起進來了,小胡子沖我禮貌地點頭笑了下,然后道:“真是非常抱歉,剛剛有個病人出了些狀況,我過去忙了一下,忘記了您要過來,真是抱歉゜抱歉?!?/br> “沒關(guān)系的,那咱們就直接進入正題吧,我想見見曹一春。對了,這是我的證件?!闭f著,我也把顧問證拿出來遞給小胡子院長看了下。 院長接過了證件仔細瞧了瞧,又沖我上下打量了一番,然后便將顧問證交給了白大褂,而那白大褂也直接把我的證件放進了他的口袋,根本沒有還給我的意思。 “這是什么意思???”我連忙問道。 “哦,您別誤會,其實不只是這個證件,還有其他的證件,或者鑰匙,腰帶,總之就是所有那些有可能被當成兇器的東西我們都要收起來的,我們不是懷疑您,只是病人真的很危險。就在去年,有個病人用訪客的身份證當?shù)蹲?,割開了自己的喉管,您的這個證件有點太鋒利的,所以……”院長沒有把話說下去,只是笑著朝這抬了下手,意在讓我配合一下。 我也沒多想,既然是醫(yī)院的規(guī)矩,那我就照辦吧??v團介才。 我把證件゜手表゜鑰匙゜手機゜腰帶゜還有我的刀子,百寶包里的金屬盒等等這些東西全都拿出來放到了辦公桌上。院長馬上讓白大褂去拿了個紙箱,把我的東西全都裝箱,又用膠帶封好,并告訴我說這樣一封,我就不用擔心我的東西會被哪個偷溜出來的病人給順走了,等我辦完了事,東西也可以直接拿走。